覃深的装扮比较简单,一身赤色常服,他鲜少穿这么艳丽的颜色,二十岁左右的少年风华正茂,上扬的眉毛增添了些凌厉,倒是好看的紧。 张文走过来看了看覃深又看了看夏凉之,“绝了,太绝了。” 他就知道这么选肯定没错!!! 这就是沈清安和晏玦呀!!! 覃深本来冷着一张脸,在看到夏凉之的时候整段垮掉,有些害羞的看过来,眼睛亮晶晶的。 夏凉之斜睨了他一眼,笑了下,潋滟的桃花眼里有些戏谑,没有记忆的陆砚,真是可爱呀。 与那个成日里板着脸的陆砚果真是不一样,但是聪明知道封印记忆,不然早在第一眼他就能发现。 覃深悄摸的看着夏凉之,见他没有似在车上一般冷着脸,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才松了一口气。 从吃完饭出来,一路上夏凉之都没有说一句话,他还以为哪里惹到了前辈,惴惴不安了许久。 张文点了根烟,离夏凉之远了些,朝着他喊道,“今天有吻戏,不过你放心我知道你的习惯,我们借位。” 娱乐圈的Omega 稀少,因为很多时候要拍感情戏,接吻拥抱这些,如果对面是Alpha 有亲密接触的话很容易导致Omega 信息素外溢,所以在娱乐圈的Omega 并不多。 夏凉之从一出道,所有的亲密戏份都是替身或者借位,这是公开的秘密。 其实按理说这样的要求在娱乐圈是有些苛刻的,会影响发展,但是夏凉之不一样,他的演技可以弥补这些缺点,即便是这样的条件,也有无数人趋之若鹜。 张文就是其中一个。 今天之前,即便他觉得覃深很讨人喜欢,该借位的他还是会借位…… 但是现在嘛…… 夏凉之脸上扯出一抹笑,嗓音清亮,“张导,这段戏是个冲突点,情绪要强烈一点儿,就别借位了吧。” 说完他看向覃深,“你觉得呢?覃深。”
第18章 虐文里的恶毒白月光 等两人落座,机位都摆好了覃深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接吻…… “覃深,干什么呢!!!” 张文拍了他一下,皱着眉,声音有些大。 他着急把这段吻戏拍完,夏凉之说了不要借位,他巴不得呢,真枪实弹的感觉到底和借位是不一样的。 夏凉之破天荒的说了不用借位,他可不想耽搁,免得这尊大佛又反悔。 覃深被张文拍了下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出来,下意识的就看向夏凉之,见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而是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摆。 “别看了,别走神呀,台词还记得吧。” “记得。” 张文点了点头,看他没再发呆走出了拍摄位,让工作人员又调整了一下机位。 “各部门做好准备。” 夏凉之听到声音坐稳,低垂着眉眼就看棋盘上的白子。 覃深做了个深呼吸,再抬眸时眼睛里的情绪已经全部变了,这一刻他不是覃深而是晏玦了,他面对的也不是夏凉之,而是一直依附着他的沈清安。 在戏里两人的角色与现实中完全相反。 “action !!!” 偌大帝王寝宫内,不见一位太监与宫女,只有晏玦和沈清安两人。 沈清安手执白子缓慢的坚定的落在棋盘上,方才还是走投无路的白子,随着这一招竟显出了一线生机。 晏玦纵观棋盘,丹凤眼里笑意盈盈,“圣上的棋艺愈发的精进了。” 沈清安抬眸眼里情绪不变,“是将军近日懈怠了。” 许是觉得是必输的局面了,晏玦反倒不着急落子,修长的手略过棋盘握住了沈清安白皙柔软的指尖,意有所指的开口,“有关圣上,臣片刻不敢懈怠。” 沈清安显然已经习惯了晏玦动手动脚的小毛病,冷着脸抽回自己的手,“既不懈怠,宫里的春见香用完了,倒是没见将军再献。” 晏玦挑眉,“这么快便用完了,看来圣上的后宫又添了许多新人才是。” 春见香是民间的一种迷药,极其难寻,中香者在昏迷中会产生与人一度春宵的幻觉。 沈清安自登基以来,晏玦便寻了此药放在宫中,以至于后宫嫔妃至今都未有孕。 因为并未承宠,何来有孕呢。 沈清安拿起一旁的帕子,仔细的擦拭着刚才被晏玦触碰过的指尖,看着对面的晏玦脸色越来越难看,嘴角扯出一抹笑,有些快意在胸口中蔓延开来。 “既未献,日后也不必再让它进宫了。” “朕登基一年了,皇后贤良淑德,秀外慧中,是时候诞下嫡长子了。” 晏玦看着沈清安,狭长的丹凤眼里是令人窒息的寒意,“沈清安,你这是要过河拆桥。” “将军怕是忘了,朕已经替晏氏一族平反,我们的交易也算是完成了。” 从冷宫出来重新登上太子位后,晏玦就知道沈清安一直在防备着他,这位年轻的帝王看起来温和却是一条连牙齿都淬着剧毒的美人蛇呀…… 偏他这个人,就是喜欢这种带着刀子,一不小心就会杀了他的美人。 他既动了心,便由不得沈清安撇开。
第19章 虐文里的恶毒白月光 送沈清安登基的时候,晏玦便知道,这一世天下是沈清安的,而沈清安是他的。 晏玦怒极反笑,执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转瞬间棋面颠倒,方才还富有生机的白顿时全军覆没,再没有挣扎的机会。 沈清安的瞳孔微缩,放在身侧的手猛然攥紧,像是被晏玦激怒了一般扫落棋盘,猛然起身,语气森然,“你在威胁朕吗!!!” 晏玦这是在告诉他哪怕他现在做了皇帝也依然反抗不了他吗!!! 晏玦起身,看着小皇帝气的眼眶都红了有些心软,自知再待下去难免会有争执,叹了口气,“圣上不舒服,臣先告退了,春见香今夜臣便会派人送入宫中。” “晏玦!朕是天子,不可能无嗣,不仅皇后要有孕,淑妃,容妃,兰美人这些肱骨之臣的女儿都要在后宫诞下子嗣。” “我们之间本就是交易,你的手伸的太长了。” 晏玦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用力扯过这个恼人的小皇帝,半强迫的把人拖拽到内殿,一把甩到了床上,倾身便压了上去,宽大的手掌掐住沈清安细细的脖颈,嗓音狠戾,“沈清安,想要嫡长子是吧,只要你自己生的出!!!” 夏凉之感觉自己脖颈上的手稍稍用了些力,有一瞬间他好像真的觉得自己体会到了那种被压制于人,反抗不了的感觉,没等他细想唇上温热的触感袭来,他顺着剧本反抗。 啧,真青涩呀,找到了初恋的感觉。 覃深压在夏凉之身上,淡淡的海棠香充斥着鼻尖,身下的人奋力的反抗着,想要从他手里挣脱出去,有戾气升起,不是属于晏玦的,是他覃深的。 夏凉之的唇微凉,带着海棠香,甜的他呼吸重了几分,几乎是不可抑制的他伸出舌尖想去汲取更多的香甜,可是身下的人却非常的不安分,覃深把放在夏凉之脖子上的手移到了他的手腕上,用了点力气把夏凉之的手腕儿举过头顶,他的一只手就等禁锢住夏凉之的两个手腕儿,唇也顺着下移,另外一只手用力撕开了道路的龙袍,很容易就撕开了,露出了夏凉席精致瓷白的锁骨,温热的呼吸后是不算温柔的吻。 “晏玦!!!你就是一条疯狗!!!你放开我,你滚!!!!” 夏凉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爽的他差点都忘了是演戏了,但是脸上却是一副被羞辱至极的愤怒。 覃深把头埋进夏凉之的脖颈里,说着自己的台词,“我是一条疯狗没错,但是圣上忘了呀,当初是圣上自愿委身疯狗身下,这时候后悔也晚了,想与我一刀两断是吗,我且告诉你,早就断不干净了,你我君臣二人就这样纠缠一生吧!!!” 帷幔落下,只看到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OK,完美,一镜到底!!!” 张文差点想跳起来鼓掌,这俩演员,太省心了。 随着导演的声音响起,覃深的吻也戛然而止,夏凉之的动作也就此停住。 帷幔内的两人都未说话,只有彼此的喘息声,在此刻格外的鲜明。
第20章 虐文里的恶毒白月光 这几日的戏份都有些紧,连拍了好几场夜戏之后夏凉之的发情期来临了。 Omega 的发情期一般都在三天到一个星期不等,夏凉之请了三天假,张文大手一挥,让他好好休息,别说三天,一个星期都可以。 要是换做别人张文可能还会觉得耽误进度,但是放在夏凉之身上,拜托完全不会好吗。 夏凉之几乎所有的戏份都是一条过的,大大的拉快了进度。 和张文打了招呼之后,夏凉之打了个哈欠,有些昏昏沉沉的,犹豫着是现在叫司机过来还是打车回去的时候覃深就穿着便装从化妆间出来了,脸上的妆倒是没卸。 “前辈,我送你吧。” 夏凉之斜睨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瞌睡了有人递枕头多方便呀。 这几天的戏份拍的很晚,剧组在附近开了酒店,夏凉之一般不愿意住酒店,但是太晚了他这几天也住了,他让覃深先开车到了酒店,也不是要收拾东西,家里的东西更全,他是要打一支抑制剂,这里回去要两个多小时,他难受得很不一定能撑到回去。 夏凉之这个级别的Omega 对于抑制剂的需求量很大,下午为了把这一小段戏拍完他一下打了两支抑制剂这才勉强熬过去。 细细的针刺入皮肤,冰凉的液体让滚烫的躯体开始缓慢的散热。 等了十分钟,没什么异样了夏凉之才从酒店离开,覃深坐在车里乖巧的等着他。 “前辈,你还好吗?” 不好,为什么要有发情期这种痛苦的时刻呀,没力气,疲惫,不想说话,对欲望的渴求让夏凉之几乎不敢把视线放在覃深的身上。 “还好。” 夏凉之闭上眼懒洋洋的歪在副驾驶,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覃深看他的样子,也没再说话了,安静的开着车。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密闭车厢内的海棠香味儿更馥郁了些。 前辈真的喜欢这个味道的香水,有点想问是什么牌子的。 可是前辈的信息素也是海棠香,他贸贸然的去问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红灯的时候,覃深下意识的看向夏凉之,可能是发情期的缘故,Omega 的脸有些红,连唇色也比平时更艳丽了些,就像是被人采撷荤一般。 与那天那场激烈的吻戏后的唇色一样,红的诱人。 覃深仿佛被烫到了一般猛的转过头,喉结上下滚动着,耳尖发烫。 这种高热一直持续到夏凉之的别墅外。 覃深已经踌躇了十分钟了不知道要不要叫醒夏凉之,刚到的时候他就已经叫过夏凉之的,只是声音很轻,没有叫醒,实在是睡得香他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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