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承凭借着敏锐的直觉,感觉到现场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冷眼一扫,就把那些人的目光都逼了回去。 A市也就这么大,上流社会来来去去都是那么点人,季云栩只是粗略地瞥了一眼,就看到了好几张熟悉的面孔。 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端着酒杯停在两人面前,神色不明地看了眼季云栩后,才微笑地冲江柏承举杯道:“柏承,难得你赏脸参加,这位想必就是季少爷吧,两位果然恩爱。” 这是江柏承的商业对手,名叫柯凉,前不久两人才因为一个项目发生了冲突,现在却能若无其事地碰了碰杯。 柯凉把酒喝完之后,就将酒杯搁在侍从的托盘里,抬眼看着季云栩,意味不明地说:“传言果然没有错,季少爷当真对江总一往情深呢,这世上估计没几个人能做到,柯某佩服。” 这一句话内涵了两个人,季云栩是听懂了,只是江柏承不太清楚。 不过江柏承是何等聪明,怎么会察觉不到柯凉话里有话,不过他也没往别的方向想,只是淡定地回应:“柯总说笑了,你对何家小姐何尝不是奋不顾身。” “江总说笑了。”柯凉脸色一滞,嘴角的笑意随即消失了。 不远处,几个富家公子聚在一块,目光时不时投向这边,发出了窃窃私语。 “唉,看到没有,要是江柏承真像传言那样,季云栩还能不离不弃陪在他身边,我就敬他是条汉子。” “怪不得他从来没有花边新闻,敢情是有心无力,季云栩这么一个花季少男,怎么就栽在他身上了。” “我当初还觉得江柏承配季云栩可惜了,现在看来,原来季云栩才是应该被可惜的那个。” “对了,林家小少爷不是也属意江柏承吗?不知道现在作何感想。” 这话说完,听到的人都忍不住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只有在一旁偷听的林争绿了脸,有些不甘地看了眼前面,才咬牙走开。 这边,季云栩看完一场商业互怼之后,实在不想待在江柏林身边接受注目礼了,正巧一个商业伙伴叫住了江柏承,他就趁机找借口跑到了一旁。 好不容易找了个存在感低的位置坐下来,季云栩正想给唐尧发信息,问他今晚有没有过来,但电话还没接通,就看到了从身边走过的林争。 两人目光相对的那一刻,林争重重地哼了一声,留下了一句轻飘飘的话语:“算你赢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愿意守活寡。” 季云栩懵逼了一瞬,还没来得及反驳,林争的背影就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内了。 好家伙,好歹也是半个情敌,就这么简单就被击退了。 “学长。” 不远处的谢晏热情地打着招呼,他正想往这边走来,不料被一个女孩子缠上了,只好隔空跟季云栩挥了挥手,神情有些许懊恼。 不一会儿,唐尧现身了,他似乎也知道了圈子里的流言,虽然是无心之失,但这毕竟是他闯出来的祸,看到江柏承不免有几分心虚。 季云栩察觉刚才那些议论,也知道这事儿传得离谱,面对罪魁祸首唐尧时,不由得抱怨道:“看你惹出来的好事,那些人越传越盛,离了个大谱。” 唐尧讪然一笑道:“我给他带那东西不是为你好吗?哪知道会被人拿来做文章。” 季云栩白了他一眼:“你最好祈祷江柏承不知道,不然他今晚回去得弄死我。” “那不就更好吗?”唐尧脱口而出,碰上季云栩的目光后,又弱弱地嘀咕了一声:“欲生欲死嘛。” 这晚的宴会,季云栩为了不成为焦点,就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特意呆在角落里。 也不知道好意还是恶意的,柯凉带了头之后,那些平时跟他没什么交集的富家子弟,竟然都过来轮番给季云栩敬酒,看着他的目光一言难尽,似乎钦佩中又夹杂着几分怜悯。 季云栩酒量不好,喝几杯就晕乎乎了,正巧这时候台上有乐队在唱歌,他听着舒缓的歌声,感觉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江柏承跟别人聊完生意,转头看到这一幕,就过来替季云栩解了围,主动扶着了站都站不稳的人,闻着他身上浓重的酒气,自然地皱起了眉头。 季云栩以为他又动怒了,就借着酒劲儿,胡乱解释道:“你别生气,这事真不是我传的……” “你在胡说什么?”江柏承伸手圈住了他的腰身,让他勉强站立着,两人的身体紧靠着,低头间,能清晰地感觉到双方的呼吸萦绕在一起。 季云栩浑浑噩噩地靠着江柏承,实属没了理智,仍然自顾自地说:“要不你来证明一下自己……” 说着,他的目光移到台上,盯着上面摆放的乐鼓,脑海中浮现出挥之不去的画面,过了半响,才结结巴巴地说:“柏承……你……你看那个鼓……” 江柏承顺着他的视线瞥了一眼,耐心即将告罄说:“你到底想干嘛?” 季云栩呆呆看了一会儿那个鼓,又转头看向江柏承,目光一点一点往下移,最终停留在某处,露出傻乎乎的笑脸。 “呵呵,我想看你用鸡儿敲大鼓……” 江柏承:?? 十分钟后,季云栩被江柏承粗暴地拎进了洗手间,被迫往脸上泼了几把冷水时候,酒醒的同时,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江柏承松开他的衣服,透过镜子冷冷地盯着他,声音听不出起伏:“酒醒了吗?” “醒了。”季云栩心虚地笑了笑,想起刚才那些事儿,顿时想像个地洞钻下去。 “那就收起危险的想法。”江柏承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宴会结束后,季云栩跟着江柏承走出大厅,临走前江柏承又被一个同行拖住了脚步,只好先让季云栩去停车场等他。 季云栩走进停车场后,还没找到江柏承的车子,就听到有人在背后呼唤他,他回头一看,看到谢晏在跟他招手。 谢晏似乎早已在此处等待,一看到他便热络地凑过来,直白地表明:“学长,你终于出来了,我特意在这儿等你的。” 季云栩不想再造就什么八卦,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说:“学弟,有事吗?” 谢晏一步一步靠近他,复杂的神情中夹杂着一丝兴奋,迟疑了半响,才隐晦地提醒道:“学长,我都听说了,你没必要那么委屈自己。” “听……听说什么?”季云栩心里腾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谢晏的眼底倒腾着难以言明的情绪,目光紧紧地盯着季云栩,直白地表明着自己的决心,“这样的婚姻是不会有结果的,你考虑一下我吧。” “他不行,我行!” 季云栩:“……” 这句话的冲击力极大,季云栩还没想好怎么回应,就听到身后传来咬着牙的声音,宛如恶魔的低语。 “说谁不行?”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明天去医院检查,请假一天哦。感谢在2022-03-30 21:41:40~2022-03-31 22:27: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朱一龙老婆、竹笙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8章 情书 男人不能说不行。 这话在季云栩身上深有体会,为了平息江柏承的怒火,他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一夜七次郎,果然名不虚传。 这天清晨,当江柏承神清气爽地运动完回来时,季云栩还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床上,苟延残喘,这就是人跟人之间的差别。 江柏承洗了个澡出来,换上清爽的衣服,看到床上的季云栩醒来后,神情有些怪异:“你……还好吧。” 季云栩只是稍微动了一下,就感觉身体像散架一样,疼得一阵哆嗦,他看着江柏承那张死鱼脸,忍不住抱怨道:“你直接把我搞·死得了。” 江柏承尴尬地移开视线,脸上竟然闪过一抹可疑的红晕,昨晚在盛怒之下做出这般举动,现在清醒过来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季云栩。 在季云栩幽怨的眼神下,他假装淡定地转过身,换上了一套职场标配的西装,去公司之前,还稍作停留一下,声音比起平时多了些起伏。 “床头有管药膏,你好好休息,我待会儿让人送早餐进来。” 要是季云栩仔细留意,会发现他衬衫的扣子都扣错了一个。 季云栩看着他出去之后,忍不住发出骂骂咧咧的声音。 这个拔x无情的渣男。 唐尧看到昨晚江柏承怒气冲冲地带走季云栩,心里隐隐有些担忧,所以就打电话过来问问情况:“阿栩,你没事吧,我看江柏承昨天挺生气的。” “没……”季云栩刚想翻身下床,不料还没爬起来,腿一软又跌了回去,并且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吸气声传到话筒那头,却在唐尧心里引起了不小的波动:“他家暴你了?” “家暴个锤子!我看你想象力挺丰富。”季云栩没好气地说。 唐尧作为经验丰富的人,一下子又想到了另一层:“难道……你们睡了?” 季云栩没想到他这能猜中,只好用沉默来回应。 唐尧诧异了一瞬,八卦地追问:“感觉怎么样?他到底行不行啊?” 季云栩捂着屁股,忍不住吐槽道:“行,可太行了。” 唐尧听得目瞪口呆,随即发出暧昧的笑声:“看来是我想太多了,你好好休息,我帮你们辟一下谣。” 毕竟,一开始是他怀疑江柏承有隐疾,这事才会传出去。 而此时的江氏大楼里,江柏承站在巨大的玻璃前,眼底映出天边那一抹绯红的朝霞,脑海中却是乱糟糟的画面。 助理已经第三次看到江柏承看到某个地方出神了,门外有人还在焦急地等待,在那人求助的眼神下,助理只好再次敲了敲门提醒道:“总裁,西南分部的负责人来了。” 江柏承这才回过神来,收敛了神色说:“知道了,让他在会议室等着。” 助理出去后,江柏承端起桌面上未凉透的黑咖啡,抿了几口,眉宇微微曲起,目光低掠而过,很快就聚焦成一个点。 桌面上摆放着一个镂空的玻璃球,里面躺着一只残破的陶瓷娃娃,娃娃脸上那一抹笑脸,那给他冰冷的办公室增添了几分生气。 江柏承凝思片刻,就被电话铃声打断了思绪,他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迟疑一秒,方点下接通键。 “爸,什么事?” “你妈说今天下午的飞机回国,你跟季家那孩子领证也有些日子了,今晚带他回来吃个饭吧。” 江柏承低头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迟疑两秒,才点头答应。 江柏承父母在他小时候就离婚了,母亲远嫁国外,父亲忙着做生意,江柏承是跟着江老爷子长大的。这对夫妇年轻时也是商业联姻,彼此之间没什么感情,所以分开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江柏承只是意外之下产物,自然没能获得过多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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