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秉天一眼都没有看过来,只是挂脸太厉害,让人不由得注意。 “二选一,你的名声重要,还是王秉天重要,你选吧。” “你…”刘大正犹豫了下,审视着眼前的谢慎明。 他才不信谢慎明有这么好说话,谢慎明嗓音淡淡的,“你身败名裂,换的你儿子有个高考的机会,不然…” 谢慎明轻笑了声,“你原本打算用在我身上的招数,我也可以用在王秉天身上。” 谢慎明眼底折射出冰冷的光芒,刘大正顿时愣住了,他犹豫着,刚要说话,谢慎明已经爽朗的开口,“你儿子是…” 刘大正手心都冒了汗,他忙开口,“当年是我!” 他说话几乎都咬着牙,死死盯着谢慎明,只要王秉天能回城,他一定会大有出息,只要王秉天能拿到属于王家的一切,今天所有的屈辱,他都要还回去。 刘大正说着还尽力撇清关系,“当年是我应该看着才对,但是我太困了,没有注意到,谢军过来不小心摔到了水里,是我太害怕了,所以才把事推倒了他身上,至于二正…” 他话都没说完,一个人斜着冲了过来,一脚踹在了他的肩头,谢慎明适时的往后退了两步。 刘大正哎呦一声摔在了地上,踹他的是王麦子。 王麦子眼底都泛着淡淡的红裹着浓重的恨意,恨不得能杀了刘大正。 她泄愤一般的一拳砸在刘大正的脸上,怒吼道,“要不是你,我爸不会死,我妈也不用辛苦这么多年!” “你还克扣我们的粮食,你该死!” 村里人以前因为洪水的事都不待见王麦子娘俩和谢慎明,这会儿看着他们都有些神色复杂。 刘大正第一下是被打懵了,连着被打了好几下,他脸色难看起来,挥手要还,手还没抬起来,就被人重重的踩下。 宋望踩着他的一只手腕,目光紧盯着他,里边充满了厌恶,要不是刘大正,他哥小时候也不用吃那些苦。 刘大正想挥另一只手,同时被谢慎明踩住,他整个人动弹不得,只能被王麦子压着揍。 半晌,王麦子的声音都带了哭腔,“明明谢叔都让你们回来告诉大家了!” “就差那么一点,我们一家都能活下来的!” 她这一嗓子喊的,村里当初有家里去世的,眼底都泛起泪花,一群人死死盯着刘大正,当即一拥而上,一时间只能听到刘大正的惨叫声。 魏雨也想跟着上去踹两脚。崔理忙上手拦住她。 宋望双手紧握着谢慎明的手,眼底写满了担心。 就算刘大正这么承认了,可毕竟这么多年… 谢慎明深呼了口气,把宋望揽在怀里,仿佛是在汲取能量一样。 半晌他松开抱着宋望的手,只是攥着他的手腕,看向地上躺着的,出气多进气少的刘大正。 王秉天远远看着,不由得后退了两步,他哼了声,心里阴暗的想,最好能把人打死。 这种恶心东西,就不应该还活着。 大家都打累了,目光不由得投向了谢慎明。随说当初第二次洪水之后大家对谢慎明有改观,可这一下知道当初不过就是刘大正编的胡话,而他们竟然还信了就更显得… 谢慎明深呼了一次。眉眼中已经恢复了理智,他招了招手。“把人送到派出所去吧。” 他话音刚落。立马有人拥着刘大正,强迫他往派出所走。 吴盼弟没想到他们能这么快就结束,她深呼了口气,立马上前拿过谢慎明早就开好的介绍信,随即头也不会的就走。 魏雨看着刘大正的背影。到底呸了一声。 本来桃色新闻就是大家最爱讨论的,更别说是刘大正这样的天大的笑话,不过几天就传的县城里都沸沸扬扬的。 医院里,供销社主任提着饭推门进去,看着陪着他闺女坐在床边的人,他整个人都一愣。 吕蒙看着他眼睛弯了下,倒是主任有些疑惑的开口。“你怎么来了?” 当初他小舅子下手打老婆他也没怎么管过,后来听说终于闹腾的离婚了,他这小半年没见过吕蒙,乍一看,只觉得她整个人都像是变了样一样。 说话间眼底都是坚定的光,甚至安慰他女儿的时候脸上也笑着。 “到底以前我被打的时候她也帮了我一把。”吕蒙说着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递到已经麻木的女孩身边。 听着她这么说,供销社主任也没多怀疑,他这个女儿是不喜欢他现在娶的媳妇,帮过忙也说不定。 而且,他目光扫过信封,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下来,李昊一躺就这么小半年,就算是他家里有钱也撑的有点吃力。 吕蒙叹了口气,看着木然的女孩,有些惋惜道,“要不是李昊醒不过来,今天她也能参加高考的。” “我听说大学可好了,而且说是出来以后还能给分配工作呢!”吕蒙的语气带了点艳羡。 她语气太认真,主任闺女听着不由的看过来,很快她又看向床上仿佛永远也醒不过来的李昊,整个人脸上都裹挟着绝望。 她目光就定在床上,眼底还泛着红,忍不住又掉下来两滴眼泪。 供销社主任看着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可是他从小到大宠着的闺女啊! 吕蒙安慰一样的提起,“我听说今年好多知青也都报名考试呢,说不准难考,要是李昊赶明年能醒了就好了。” 听着知青两个字,供销社主任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不由得想起了王秉天那张高高在上的脸。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他闺女平白无故挨了这么一遭,他王秉天凭什么就安安稳稳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看着他的表情,吕蒙这才满意的松了口气。 首都白家,白子令正埋头看着书,赵七斗就坐在他旁边,表情认真,恨不得把每个字都能刻到脑子里。 白子令瞥着他只是淡淡的倚靠在椅背上,语气淡然,“我最近让你去查的谢慎明的事怎么样了?” 猛然被打断思路赵七斗也不生气,他连头都没抬,一边看书一边开口,“谢慎明父母都不在了,唯一对他来说重要的就是他那个弟弟,宋望!” “要是咱们想对谢慎明动手的话,我觉得最好的是把宋望给抓起来。” 虽然不知道白子令为什么这么讨厌谢慎明,但他们两个认识这么久,他已经习惯了无条件的听白子令的。 他话音刚落,突然间,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走了进来,脸色有些发苦,看着白子令的目光都有些害怕。 白子令仰着头盯着他,莫名的心里,语气有些不善,“说吧,怎么样了?” 来人舔了舔下唇,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杨,杨明跑了。” 他已经把周围都翻遍了,就是没看见杨明的影子。 白子令回忆了下,这才想起来杨明是谁,就是当初他派着去帮王秉天的人。 他脸色骤然变了下,蹭的站起身,王秉天这事可以算是一桩把柄了。 王家老大已经出了事,老二又实在蠢,王秉天作为唯一一个还算能扶的起来,他不信按照柳可敏的性格,能忍住不把人接回去。 他抿着唇,语气带了严厉,“给我好好找,人找不回来…” 传话的人看着他的表情,忙慌乱的点了点头。 白修生的房间里,他淡淡的坐在躺椅上,时不时还悠闲的摇一摇。 “杨明已经被我们的人给抓住了,要怎么处理…” 站在他对面的男人身材魁梧,这会儿望着白修生的目光都是担忧。 自从白修生受了重伤被家里救回来以后,就没怎么让他调查过什么。 这次突然去调查,查的对象还是白子令,这让他实在有点摸不着头脑。 白修生抿着唇,回想起这几天白子令底下的人老是窜着去查谢慎明,他指尖轻点,敲了敲桌面,“这几天给子令找点事做,别让他太闲了。” 站在他对面的人立马点了点头,白修生接着开口,“还有,查查这个杨明干了什么!” 正说着,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修生,我给你炖了汤,你快尝尝!” 说话间,一个穿着米白长裙的女人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刚炖好的豆腐汤。 白修生立马止住话头,冲着来人脸上带着笑意,“姐!” 白修生对着这个姐姐还是有点真情在的,豆腐汤炖的软烂,白修生深呼了口气,随即笑着看向白月,“姐,谢谢你了。” 白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只是站起身,“你忙,我先回去了。” 等着人走了,白修生才放松下来,他尝了口豆腐汤,莫名的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首都,吴盼弟按着柳可敏信上写的地址,摸索的找到了王家的地方。 她不由得打量了眼仅能看见一角的小花园,不由得吞了口口水,脑子里疯狂转悠,她到底要多少钱才好。 突然,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农叔缓缓的从阴暗处走出来,“你找谁?” 他打量的看着吴盼弟,没看出一点熟悉的样子。 吴盼弟在外边有点横不起来,她声音都压低了,“我来找柳可敏,我是小河村的。” 听着小河村三个字,农叔眼眸中飞快的闪了下,冷声道,“我姐不在,你有什么事都能告诉我!” 这可是她掌握最大秘密,吴盼弟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说出口。 她警惕的看着眼前人,农叔眼睛微眯,视线落到了吴盼弟紧拽着胸口的手上。 他冷笑了一声,吴盼弟还没有反应过来,脖颈上就被斜劈了下,她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倒在了地上。 等着吴盼弟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亮堂堂的,她刚动了动,就听着农叔软和下来的声音,“这是她拿的信!” 吴盼弟整个人在地上倒着,她抬眼正正好好看见一双素白的手接过信封。 下一秒,女人看着信里边的话顿时轻嗤了一声,随即她温和的声音响起,“把人看好了。” 吴盼弟还挣扎着想跑,农叔皱着脸又把人打晕了过去。 小河村,夜深了,庄姨扯着郑聪走在最前边,还不忘招呼谢慎明和宋望快点跟上。 宋望声音哑的极低,他心里好奇又有些兴奋,“哥,你说这个真的有用吗?” 谢慎明睨了他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宋望有些失落的应了一声,随即脚步都有些拖沓了。 谢慎明轻笑着把人半抱半搂的扶上了山,他们今天走的是和以前完全不同的道路,而且路上人还少,谢慎明也没多避讳。 等着到的时候,看着眼前已经破败的庙,整个人愣了愣。 庙里边原本的神像全部被推到了,蜘蛛网和灰尘看着都积了整整一尺厚。” 庄姨忙推着呆滞的两个人上前,声音也可小了,“听他们说这里以前可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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