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床品甚至窗帘都换了,花纹花色更简约大气,拉开衣柜,里面的衣服也是焕然一新,按照每日穿搭,从衣服到配饰,摆放得好看又方便拿取。 安加斯勾起嘴角,原主更喜欢繁复些的东西,他喜欢简单舒适的搭配,但又没耐心去挑选,因此家里的软装虽然看不习惯,但也没动,衣服更是来来去去就穿那么几套,这一切都被巴塞洛缪看在眼里,现在的卧室跟衣柜,的确更符合安加斯的审美。 原本已经躺下的安加斯,想了想又起身,他应该去谢谢小巴尔。 这个别墅的格局是按照雄虫的需求设计的,雄虫有单独的一间卧室,雌君的房间紧邻其旁,巴塞洛缪理所当然把自己东西都搬到了这间,他可是有证的。 安加斯敲了敲门,就听到房内巴尔的声音:“雄主?门没锁,您能自己进来吗?” 巴塞洛缪伤在后背跟右腿,躺进医疗舱的时候一般只穿个短裤,方便治疗,这会儿听到声音赶紧给自己盖了件睡袍。 安加斯进来的时候,巴塞洛缪坐在医疗舱里,机械手正往他伤口上涂抹药剂,为了确定伤口位置,机器扫描过后,巴塞洛缪的身体是被固定住的,因此他才让安加斯自己开门进来。 机械手动作灵活又轻柔,安加斯没见过这种东西,一时被吸引了注意力,巴塞洛缪的伤口已经糊了厚厚的药物,看不出原本的狰狞,他倒也放心让雄虫看。 然而安加斯看着看着,视线慢慢从机械手移到了巴尔的身上,背后需要敷药,巴尔的睡袍只是松松地耷拉在身上,暖黄色的灯光让他的肌肤呈现出诱人的蜜色,常年高强度锻炼的身体肌肉紧实,线条清晰,安加斯眼神慢慢危险起来。 心里再渴望跟雄主贴贴,巴塞洛缪也只是个连荤话都没说过几句的青涩虫,他有些不安地动了动,然而身体被医疗机器固定地一动都不能动,再抬头,安加斯已经坐到了他的身前,伸出手指在他的脖颈侧边划过,微凉的指尖让巴塞洛缪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喉结上下滚动,安加斯凑得更近了些,“我很喜欢卧室的布置,本来是准备来感谢你的。”没等巴塞洛缪回答,他又开口“但是我突然发现,我不该这么客气。” 他低下头咬住雌虫的喉结,用齿尖细细研磨,仔细品尝一番才在巴塞洛缪耳边说,“你说是吗,我的雌君?” 气音洒在耳边,要害被咬住,巴塞洛缪几乎要发抖,四肢的虫纹随着体温的升高蔓延,脖颈后的青色纹路更是几乎要爬上侧脸,让他凭添一丝野性,几乎要激起安加斯的凶意。 第一次被当面称呼雌君,心爱的雄主近在眼前,巴塞洛缪忍不住身体前倾,似乎要送上自己,却又在机器的禁丨锢下动弹不得,他央求般地叫了一声:“雄主...” 安加斯几乎按耐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尾钩,但是巴尔身后还在工作的医疗机械手提醒他,面前的雌虫是个病患,他深吸一口气,狠狠亲了雌虫一口,才发狠道:“等你伤好...等着!” 安加斯步履略显急促地出去后,巴塞洛缪才任由自己大口呼吸,心头的紧张与欢喜让他鼻腔酸涩,过了好半晌,医疗舱里才传来一声闷闷的“艹”。 第二天安加斯下楼的时候,巴塞洛缪已经在厨房忙碌好了,他端出丰盛的早餐,乖乖送上早安吻:“雄主,早。” 安加斯笑着任他腻歪:“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巴塞洛缪却一下子握紧了手里的餐具,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我不累,等会我就继续去医疗舱躺着,”他偷瞄一眼安加斯,“我的伤一定会很快好的。” 安加斯郑重点头,直到出门路上才忍不住笑出来,家里有这么个宝贝在,想不开心都难。 心情好工作效率也高,一上午过去,工作室里间飘出极好闻的信息素香气,老者身边陪同的军雌立刻站起身,似乎想要说什么,老者安抚地拍拍他的胳膊,对毕维斯医师说:“来吧,尽快。” 老者身边跟着的另一个雌虫站出来:“能给我看看吗?S级需要的剂量可能不太一样。”他一边说一边掏出自己的证件,“我姓伯克利,是...老先生的专聘医师。” 毕维斯理解地点头,将注射器直接交给伯克利医师,“你来当然更合适。” 安加斯在一旁出声:“考虑到老先生的等级,我尽量将信息素浓度提升到了我能力范围内的最高,具体用多少,还是得你们衡量。” 伯克利医师是A+级体质的雌虫,掀开瓶盖以精神力感受了一下,磅礴的信息素几乎让他脑子有些发晕,他跟身旁的军雌对视一眼,军雌低声说:“几乎与雄父的信息素浓度不相上下了。”他的眼神有些怀念。 既然信息素浓度如此之高,那么注射量依旧是五分之一,老先生的反应比年轻虫更快,几乎注射一结束,他的精神就肉眼可见的变好,休憩片刻再睁眼时,甚至嗓音都清晰了许多,“太神奇了,我的腺体在恢复。” 自从雄主去世,他的腺体长期枯竭,身体的自愈能力几乎消失,如今却如枯木逢春,久旱遇甘霖的腺体重新勃发了生机。 老先生朝军雌点点头:“去求药,这几乎跟真的信息素别无二致,我的腺体已经吸收完,不会有毒副作用。”S级的感知力自不必说,老先生可以给出比医师更肯定的回答。 军雌上前,郑重行了一个军礼,“阁下,我是路德·西尔法,霍勒斯元帅的长子,以西尔法家族的名义,请求您制作药剂,您可以提出任何需求,只要在法律及西尔法家族提供得起的范围内。” 对军雌的身份略有猜测,安加斯也不意外,他原本想开玩笑说,要一份霍勒斯元帅的签名就可以,但路德中将如此郑重,他自然也端起神色:“给钱就可以定制,这个等级的药物制作更复杂,两百万卢比。” 钱货两讫是最让人放心的交易,放在虫族也一样,安加斯当然可以开空头支票,索要西尔法家族的一个承诺,但是这样的做法未免落入下乘,安加斯私心也不想这样狮子大开口,霍勒斯元帅这样的英雄,哪怕他是个外星人,也值得尊重。 两百万卢比购买这样珍贵的药剂,跟捡到的几乎没有差别,“西尔法家族会记得您的慷慨相助,雌父他身体实在拖不得,还请您...”开口要求插队,这样的话让路德中将有些为难,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口。 屋子里的其他志愿虫却理解得很,“我们不差这一天。”这些军雌又有哪个不崇拜霍勒斯元帅。 安加斯自然没意见,接过气味模拟器就加班工作,一回生二回熟,第二天傍晚的时候,药剂就做好了,路德中将以最快速度返回首都星,兄弟三个围着病床,看伯克利医师为霍勒斯元帅用药。 五分钟后,已经昏睡两天的霍勒斯元帅睁开了眼,他长吁一口气,在孩子们关心的眼神中感叹:“两年了,我头一次感受到平静。” 路德中将简单汇报了最近发生的重要事宜,当然包括信息素仿剂,了解到这药剂出自一名D级雄虫之手,霍勒斯元帅点头:“是个拎的清的年轻虫,难得雄虫能如此...”他省略未尽之言,“这个能力也不过于逆天,可以适当关注。” 这话说得中肯,信息素仿剂只能用于因为各种原因失去雄主的雌虫,还只适用于对体质有需求的军雌,普通社会虫割去腺体性比价更高,因此这个药剂,在雌雄关系上起不到什么关键性的作用,不会引起雄保会的压制,却又能让制作药剂的雄虫受到军团的重视,算是恰到好处的能力。 霍勒斯元帅身边的霍普少将立刻点头:“放心吧雌父,那位阁下现在在第四军团,我让那边的好友帮忙关注,如果遇到困难,我们会尽量帮忙。” 病房中安静了片刻,霍勒斯元帅问道:“有安东尼奥的消息了吗?” 路德中将觑着雌父的脸色,“暂时没有,他对军团搜查的手段和路子很熟悉,真的想躲,我们一时半会很难找到他。” 霍普少将脾气比大哥急躁些:“雌父,您好好养身体,雄父不在了,法律上他就不再跟我们是一家,您何必再管他。” 霍勒斯元帅摇了摇头,“他心性歪,能力却是毋庸置疑的,我是怕他惹出大乱子来。” 霍勒斯元帅作为在虫族影响力巨大的虫,他身体恢复许多的消息是瞒不住的,一时诸军团各展神通,第四军团也没有特别遮掩消息,很快“一名雄虫做出了信息素仿剂,可以治疗信息素依赖瘾症”的消息,传遍了世家与军团高层。 消息也到了自由联盟的案头,新上任的联盟首领格外年轻,但身上的威压却吓人,他是一名明显精神海不太稳定的S级雌虫,看到消息他嗤笑一声:“雄虫?蝼蚁能做出药剂?怕不是哪个雄虫异想天开让那群蠢货陪他演戏。” 一旁的副首领想说消息可靠,但一想到这位新首领的疯狂,就有些头皮发麻,犹豫间就听到上头那个雌虫又发话:“雄虫是假,药剂的事倒可能是真的,去找第四军团的内线问问。” 副首领应声,又有些犹豫地开口:“第四军团职位最高的那个内线,上次...折进去了,剩余的都在外围,可能需要过段时间才有消息。” 年轻雌虫顿了一下,接着不甚在意地摆手:“没事,我不急。” 副首领自去安排,自由联盟并不是多严密稳定的组织,毕竟参与进来的虫,大多数状态本就不好,偏执疯狂的情况下,每次任务几乎都是以命换命,名字叫自由联盟,实际上行事更像一群恐怖分子。 完成任务后,有像副首领这样实在无处可去的雌虫留下,也有像首领这样确实痛恨雄虫的存在主动加入。 说起现任首领,S级体质,战功赫赫,出身世家,他称得上实实在在的天之骄子,却因为雄虫亲兄弟的打赌戏弄,联合外虫让他被一个恶心的低级雄虫标记。 天骄如何能忍受被从来看不上眼的垃圾碾落到泥里,愤怒之下抓了那个低级雄虫,跑来自由联盟,开始图谋在重重保护中,杀了他那个同父的高等雄虫兄弟,报仇雪恨。 靠着实力连续完成了好几个高危任务,能力强到让众虫心甘情愿奉他为首领,但他行事邪性,前段时间不顾众虫劝阻,执意要在军团头上动土,副首领当时也鼓起勇气说了一句,“这样冒进,第四军团那个高位的内应,就保不住了。” 当时首领只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他的仇报了吗?报完就可以去死了呀。” 然而星舰对撞事件损失惨重,组织内部一片哗然,首领却在孤身一虫消失几天后,又突然出现,他抓出一把空间定位器发给众虫,笑得病态:“我给咱们建了一个秘密基地,以后不用跟丧家犬一样四处躲藏了,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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