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抓着萨尔的位置过低,对方本来刚好到脚腕的浴袍直接垂落地上,栗讼没注意一脚踩了上去,再加上萨尔的浴袍特意被弄得松松垮垮、衣领大开,就这么一扯—— 在白郁和栗讼瞪大的眼睛中,那件浴袍直接滑落,露出了里面一.丝.不.挂的...... “哗” 一张白床单从天而降,直接把一.丝.不.挂的萨尔和栗讼笼罩在了一起。 白郁眨了眨眼,等等,他什么都还没看到呢。 他扭过头,就看见床上的床单不见了踪影,站在床旁边的楚泽淮拍了拍手,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样子: “脏东西,不要看,会脏了眼睛。” 栗讼:........ 所以脏东西就让我自己看是吧,楚泽淮,你可真是我的好友啊。 栗讼的怨念并没有影响到白郁,后者望着屋内挑了下眉: “我不是想问这个,我是想说,您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完全没有发现溜进来的某人。 “刚刚你们谈话的时候,我就是单纯看看那个家伙有没有把你...呃....你房间里的东西破坏掉,那个人有着挺特殊的爱好,喜欢到处搞破坏。” 楚泽淮一点也没有趁植不注意偷偷溜进来的心虚感,双手环抱道。 还好,他并没有在白郁的房间内有奇怪的东西和气味。 在察觉出这一点后,楚泽淮心里面隐秘地松了口气。 “是破坏欲吗?我曾经在心理书上看见过这种症状。” “没错没错。” 眼瞅着两人就要围绕着这个话题聊开,白色床单里传来栗讼充满着怨念的声音:“所以说,你们究竟要聊到什么时候?就没有人关注一下我这边吗?” ** ** 栗讼和白郁将萨尔送去了最近的医院。 栗讼负责抗人,白郁则是当事植,需要对情况进行说明,于是便一起去了。 楚泽淮倒也想跟着去,但被白郁强行给按在了没有床单的床上。 “您现在翅膀上的伤还没好,剧烈运动很容易造成伤口破裂,医生说,因为当初没有愈合又反复受伤,这次修养必须重视。” 这是白郁走之前的原话。 楚泽淮独自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金色翅膀叹气,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一个可可爱爱的杯子。 是白郁的杯子,上次还见他用过。 无聊中的楚泽淮拿起来看了看,还没有看几分钟,身旁就跑过来一个小小的身影,软软的,直接贴在了他的身上。 “呼,跑得好累,你们速度都好快啊。” 宁安白皙的脸因为跑步而有些红润,不像正常人跑步后的狼狈,反而有一种令人怜爱的感觉。 楚泽淮往远处挪了挪。 面对如此明显的拒绝,宁安就像是没看见一样,又贴了上去:“这个水杯好可爱啊,是泽淮哥哥的吗?” 再一次听到这四个字,即使是第三次,楚泽淮还是无法接受。 从指尖开始,到全身,这四个字如同闪电一样噼里啪啦流过他的身体,顺带激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有....有点难受。 像是精神和身体同时被污染。 趁着楚泽淮呆住的这个时机,宁安居然直接用凑到杯子面前,举起来就喝了一口,甜甜地笑道: “泽淮哥哥~~我喝了你的水,白郁哥哥要是知道了,他不会生气吧~~” 下一秒,还没等到楚泽淮回答的宁安直接口吐白沫,眼睛一翻,“咚”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第46章 医院的诊断结果出来了。 是化学中毒。 “所以你杯子里为什么会有这些?” 医院的走廊里,栗讼和楚泽淮一同看着病房内排排躺着的两个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是植物侧觉醒者,喝这个很正常吧。” 白郁站在两个人旁边,也没想到自己的快乐饮料居然会放倒两个人。 不过比起这两个跟他没啥关系的人,他还是比较关系楚泽淮的伤。 他扭头看向对方翅膀上缠绕着的绷带,刚刚楚泽淮一手拎着宁安一手拿着杯子,直接从医院的窗户里飞进来,也不知道伤口如何。 明明都告诉对方不要剧烈运动.....不过想到自己不小心把植物快乐水遗留在了房间内、还又放倒一个宁安的事,白郁最后还是动了动唇,没再说什么。 他把目光从楚泽淮身上移到了玻璃门后面的病床上,看到已经醒过来的萨尔正对着他打招呼,还邀请他进来坐坐。 植物快乐水的效果很快出现,也很快退去。 这才送到医院洗胃不到半小时,萨尔就已经恢复了九分。 “你是想和我道歉吗?” 在征得医护人员的同意后,白郁走进病房,站在了对方的床边,问道。 萨尔抽了抽嘴角,虽然事情确实是先由他挑起来,但明显他受到的伤害更大好吧。 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有一些话没有和白郁说完。 “我之前和你的聊天内容,你还记得吗?” 萨尔靠在医院洁白的被子上,对着白郁扬起了唇角。 “如果你是说一夜情的话,我还记得,我的回答也不会改变。” 白郁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对方的配对申请。 “除了这个以外,我还有别的话想和你说。” 萨尔勾了勾手指,示意白郁再靠近些, “我之前说的,林水水有的,我也有,林水水没有的,我还有,你知道是哪两样东西吗?” 白郁成功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是什么?” “第一个,是这个,基本S级别的觉醒者都会有。” 萨尔歪了一下头,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脖颈。 这个和项圈极其相似的监测仪,他家里也有一个,只不过他的精神情况比林水水好得多,没有被要求强制带上。 如果白郁喜欢玩“主人、项圈、小狗”游戏的话,他也不介意和对方做这种有益于身心健康的活动。 “至于林水水没有,我还有的东西.....” 在看到白郁略微睁大的眼睛后,萨尔邪魅一笑,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骄傲, “那自然是我的28cm大——唔!” “轰” 的一声,萨尔的脑袋被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摁进了墙壁里,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刚刚恢复的对方又晕了过去。 楚泽淮冷冷地看了一眼某只狼,收回了自己的手:“白郁,不要和他走太近。” “我知道了。” 白郁点点头,鼻尖动了动,眼眸不由自主落在了对方羽翼处的伤口上, “其实我刚刚就想问,楚队你一路飞过来,伤口还好吗?” “没有,只是很短一段路而已。” 楚泽淮摇摇头,在看到白郁怀疑的眼神后,便想给对方展开一下翅膀,来证明对方的担心完全多余。 翅膀还没展开,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 [南洲区域执行官SA:我听说你来南洲了?是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吗?你来也不和我说一声。] [南洲区域执行官SA:我听说萨尔那个家伙也在?我一点也不想看见这个家伙.] [南洲执行官SA:在沙漠边缘的莫德市对吧,明天我就过去,这几天有些忙,在处理孢子疫病的事,你在东洲的时候应该也听过。] 楚泽淮简单给对方回复了一句,随后就把手机放回衣兜,靠着门框望着外面出神。 四大洲现在都不平静,整个局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对人类不利的方向滑去,其中以南洲区域的形势最为严峻和诡谲。 烧死一座城、来东洲和‘死亡宾馆’汇合,最后还能跳水跑了的S级污染物‘焚寂’ 实力诡异增强并一路从西洲跑到南洲的‘无限画廊’ 奇怪的孢子瘟疫貌似和他们当初发现的蘑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 楚泽淮有些头疼。 为什么他们和污染物之间的关系不能是简单的杀与被杀呢? 他一点也不擅长这种去探索秘密解开悬疑的事情。 楚泽淮思考了半天,好不容易有了点靠谱的猜测,直接就被走廊上一道尖锐的喊叫声打断。 “是孢子病——” 一个全身雪白、已经看不出来性别的人影冲了出来,用贪婪的目光注视着走廊里的人。 还真是物理意义上的全身雪白——这个人形生物的每一个毛孔都溢出了雪白雪白的孢子,将其整个都覆盖,随着它的跑动,有些毛孔还在不断的散发着孢子。 细细绵绵的孢子飘了一走廊。 “这是特意来找死的吗?” 栗讼叹了口气,低级畸变者赶着上前被杀,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楚泽淮默不作声地拔剑,直接把孢子人钉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剑刃刺入坚硬石材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栗讼抱怨的声音。 “我以为你会把它留给我。” “谁让你非要说话。” “我还没有处理过这种畸变者。” “没什么特殊的,你可以回去切蘑菇体验一下。” 嗡嗡嗡的声音响起,一旁躲起来的医生护士们开启了通风净化系统,并且及时联系了莫德市调查局,随后有几个护士全副武装去搬孢子人的尸体。 莫德市只是一个小城市,这个医院也只是一个小医院。 看着装备简陋的护士们战战兢兢去搬孢子人的尸体,楚泽淮戳了戳栗讼:“去帮忙。” 他没有察觉到这个孢子人有什么危险,即使后者有感染能力,也感染不了他。 但普通人不一样。 “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栗讼认命地扛起孢子人,后者的重量比他想象中的要轻,甚至还没有那个海王渣男重。 “我还处于养伤期。”楚泽淮理直气壮。 栗讼缓缓打出来一个问号。 是谁刚刚还对着白郁说“没事”甚至还展了一下自己的翅膀? 两人都没有发现,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处于后方的白郁悄悄伸出了自己的藤蔓— 然后偷吃了一口。 好鲜嫩,好好吃。 ** ** 莫雷市临时空出来的市政厅中 “嗨,楚,萨尔,好久不见。” 身穿一袭黑袍的女人神色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对着进来的两个人打了个招呼。 “不是很久,我记得一个月前刚刚见过,你不是说明天才会来吗?” 楚泽淮看着比一个月前更显苍老疲倦的SA,随手拉开一个椅子坐下。 “因为孢子瘟疫,下面告诉我莫德市这里也出现孢子病,所以过来看看,我这些日子一直在负责这件事。” SA拿出来一叠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部是南洲区域有关孢子病情况的报告、情况分析和一些专业人员提出的建议。 孢子大量感染普通人和等级比较低的觉醒者,一个地区出现了孢子病,不出一周,方圆一百里的地区就会全部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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