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蔺月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从他成为人开始,他就没有这么放肆地笑过了。 闻·荷花苞·逍投来不解的眼神。 蔺月盏揉揉笑得发疼的肚子,破天荒地没有嫌弃肚子里的那颗蛋,自言自语:“崽崽,你爹变得更傻了,怎么办?” “你的肚子里有崽崽吗?” 变成荷花后的闻逍没有记忆,惊讶地看着蔺月盏鼓起来的肚子,一直聚在头顶上的“荷叶”蠢蠢欲动。 蔺月盏善解人意道:“你可以给我的崽崽打伞吗?” “当然可以。”闻逍立马把手放到了他鼓起来的肚子上,“是蛋!” 蔺月盏“嗯”了声,在藤椅的另一边坐下。 两人肩并肩坐在一起,藤椅的位置有限,两人不可避免的贴在一起,隔着两层湿透的衣服,体温逐渐传递到对方的身体之中。 蔺月盏心念一动,挑着眉眼看他:“现在我比你矮了,可以开花给我看了吗?” 闻逍将目光从蛋上挪开,注视着他,将手举高,放在他头顶,矜持道:“可以,但是开花需要养分,我现在的养分还不够,得吸收一下。” “怎么吸收?” “当然是从荷花的根往上吸收。”闻逍的视线往腿上瞟了眼,忽然拔高了声音,掷地有声道,“其他的荷花只有一条根,但是我有四条根,这是我的秘密,以后就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了。” 蔺月盏跟不上他的思维,平日里的闻逍就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醉得忘了自己是人的闻逍说的话就更让人难以理解了。 好在闻·荷花苞·逍耐心又坦诚,会一遍遍解释,言语解释不通,就用行动来解释。 他拉过蔺月盏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先从第一条根开始吧,根是堵塞的,养分没办法传递到花苞中,自然就开不了花了,所以想要看我开花,首先得帮我把堵塞的根疏通。” …… 留影石的影像晃了晃,变成了一片黑色,看不见的画面更显得暧昧。 闻逍僵住,脑海中隐隐闪过几个画面,还有一些少儿不宜的声音,不是吧不是吧,那个借着开花,一本正经地拉着蔺月盏的手想……的人是他? 真的是纯洁的他? 救命,闻逍整个人都要炸了,开花就够社死了,万万没想到,还有比开花更令他难以接受的事情。 为什么发情期过去了,他的潜意识里还潜藏着想酱酱酿酿的心? 蔺月盏翻过身,跨坐在他腿上,似笑非笑地勾了勾他的花苞……不,下巴:“我觉得你今天可以开个更好看的花,要试试吗?” 闻逍冷酷地推开他,一本正经道:“你转过身去,先让我自己吸收一次养分,然后再告诉你试不试。” 他的腿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万一他的根还是坏的…… 他丢不起这人!
第52章 一个好消息:根是好的。 一个坏消息:根堵塞了。 字面意义上的堵塞, 闻逍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怎么都疏通不了。 他盯着肿胀的两条腿, 开始怀疑昨日那软饭里会不会有某些不可言说的毒,能导致他控制不住自己,痴迷于酱酱酿酿的事情。 “蔺月盏,你是不是给我下蛊了?” 蛊毒蛊毒,蛊也是一种毒。 下毒这茬是过不去了吗? 蔺月盏一阵无语,反手一个爆栗敲在他脑袋上:“对,下在这里面,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不开玩笑,我很认真,你端正一下你的态度。”闻逍往后仰了仰头,握住他的手往肿着的腿上一放,“你感觉到了吗?” 蔺月盏:“……” 很难感觉不到。 他颇为惊讶地看了闻逍一眼, 这条蛇平日里谈□□变,向来对床帏之事避如蛇蝎,今儿个怎么会如此主动, 并且这两条腿真的很肿。 难道是发情期又来了? 这才过去半个月不到,蛇妖的发情期间隔这么短吗? 蔺月盏皱了下眉头,看来得抽个空了解一下关于妖族的事情了,不然都分不清闻逍是在装糊涂还是真的犯蠢:“感觉到了,挺健康的, 怎么了?” “健康?”出于对蔺月盏男主身份的恐惧, 闻逍收敛了很多,“这哪里健康了, 它一直这样,不正常……你真没给我下什么乱七八糟的蛊, 就是那种让我一看见你就情不自禁的蛊?” 蔺月盏挑了挑眉,看着闻逍苦大仇深的模样,忍俊不禁:“你一见我就情不自禁吗?” 在闻逍的描述中,他是个很坏的人,而他们两个因为一件宝物成为了死对头,他能感觉到闻逍有点害怕他,但这种害怕很奇怪,不像其他人一样恐惧他的手段,而是某些特殊的点。 蔺月盏凑近了些许,鼻尖相触,呼吸交缠在一起:“闻哥,你为什么怕蔺月盏?” 情不自禁的问题令闻逍心绪大乱,还没思索出个所以然来,熟悉的称呼就一下子将他拉到了从前,仿佛面前的人不是蔺月盏,而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美,他可以全心全意信任的凡人。 闻逍怔愣了两秒,被蛊惑了一般,喃喃道:“蔺月盏,拿我当坐骑。” 蔺月盏:“?” 闻所未闻,他甚至都没有过这种念头。 ……诶,等等。 在他还未化形的时候,似乎有这么想过,那时的闻逍还不是蛇,是世间最厉害的龙,修为高深,能与天道沟通,正邪两道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年少时的他追求强大,渴望力量,本能地想要将一切踩在脚底下。 如果能骑上这样一条龙…… 蔺月盏必须承认,当时的闻逍是他最看好的坐骑、属下、奴隶,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他不会成为人,又花了这么长时间谋划等待,他会一直黏着闻逍,努力变强,以达成自己的目的。 不过现在也不晚,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不想把闻逍变成坐骑、属下和奴隶了,他要将闻逍拉进人世间,拉进他怀里。 蔺月盏低头,含笑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恶劣,他存心撕破闻逍表面维持的克制自持,撕破两人之间遮遮掩掩的窗户纸:“我没有下蛊,你对我情难自禁是因为你本就对我有情,闻逍,别自欺欺人了。” “承认你很想要我,有这么难吗?” 闻逍醍醐灌顶,他喜欢大美,大美是蔺月盏,身份从来都不是定义喜欢的标准。 “我想吃软饭。” “……” 我跟你谈感情,你跟我谈吃饭,我是饿着你了吗? 蔺月盏额角青筋暴起。 闻逍有些不好意思,凑上去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只吃你给的软饭,别人给的都不行。” 被抱住的时候,蔺月盏还在纳闷,这世间怎么会有人把吃软饭说的跟情话一样,让他听了只想投喂。 诡计多端的蛇妖! 在发情期之外的时候做这种事情,远比意识不清时要动情,闻逍蹙眉,有些紧张地托着蔺月盏的肚子:“我好长的,会不会把我们的宝宝给捅碎了?” 蔺月盏看了他一眼,严肃道:“如果你想让蛋碎的话,我可以用灵力直接敲碎,不用捅那么麻烦。” 这蛋在丹田里,管你是长是短,捅破天也捅不到他! 闻逍摸了摸他的肚子,振振有词:“可是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孕期play,压迫什么的,啧啧啧,据说超——刺激的!” 平日里看着挺正人君子的,没想到玩的这么花。 蔺月盏的眼神变得微妙:“你很想试?” 闻逍立马摇头:“当然不想,那也太丢脸了,以后蛇蛋生出来,问起爸爸和爹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怎么回答?” 妖族的幼崽生来就聪慧,在孕育者肚子里的时候就能听懂人话,也能感觉到两个爹的气息。 然而蔺月盏的注意力却被其他的东西吸引了:“爸爸和爹爹,所以这是一个意思?” “对,爸爸就是爹爹的意思,怎么了?” 蔺月盏语气凉凉的:“你说怎么了?” “我说怎么,我——”闻逍干笑两声,“你听我解释,我,我让你那么叫我,是想把你当成儿子来宠。” 蔺月盏似笑非笑:“是吗?那是不是我说什么,你就会做什么,我让你动,你才会动?” 这听着可比杀人好多了,闻逍硬着头皮“嗯”了声。 话音刚落,他就被摁在了床上,蔺月盏伸手捂住他的眼睛,顺了顺不太健康的荷花根:“那我自己来,你配合我,我让你动你才能动,其他的时候不能动,你能忍住吗?不能的话我现在把你绑起来。” “……能。” 绑起来那不就成了霸王硬上弓,太丢脸了,现在这样跟三二一木头人的游戏差不多。 但很快闻逍就后悔了。 “动一下。” “动两下。” “动三下。” “不许动了!” …… 这不是在玩游戏,蔺月盏这是把他当成木头蛇了,还是声控的,高级的呦。 合着到头来他就是条玩具蛇。 闻逍气得咬紧了牙,在遥控命令再次下达之前,抓住了玩他玩得正高兴的人:“我反悔了!我就要动!” 去他娘的木头蛇!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两人的位置被调换过来,闻逍眼底金光闪烁,抬手一道妖力护住了蔺月盏的肚子,然后立马农奴翻身把地锄。 他呲着牙装凶,色厉内荏,警惕地盯着面色潮红的男人,生怕蔺月盏一个不爽砍了他。 但蔺月盏只是偏过头,颤抖的眼睫有种脆弱的美,反悔来的比他预计时间晚,闻逍比他想象中还能忍。 真不愧是坚持克制的纯情蛇崽。 从白日到夜深,水榭花苑里终于安静下来。 闻逍搂着闭目养神的蔺月盏,躺在床上沉思。 做了。 清醒地做了。 在白天里清醒地做了。 在白天里他主动拉着蔺月盏清醒地做了。 叠加的buff让闻逍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心里产生了一个疑问:他以前为什么要克制?! 是脑袋被撞坏了吗,竟然会在临门一脚时停手,美其名曰学会克制。 克制什么? 克制智商发育吗? 回忆着这几个月的山林生活,闻逍幽幽地叹了口气,如果他能够回到过去,一定会告诉以前的自己一句话:及时行乐,早行早乐。 - 天下第一宗是正道宗门,尽管在主角蔺月盏的带领下行事作风有所改变,但本质上还是与妖邪势不两立。 闻逍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整日藏在水榭花苑里当咸鱼。 蔺月盏笑他:“天下第一宗的宗主你都敢睡,还怕一些打不过你的弟子?” 闻逍撇撇嘴,坚决不受激将法的影响,在床上翻了个面,看他穿戴衣服和饰物,首先是一身素白端庄的道袍,其次是薄如蝉翼的罩纱,腰封、玄靴、玉扣、玉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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