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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卿尘：“你别再道歉了，我真的累了” 好了，记录一下师尊第一次打十八。
第17章 力量
时隔一段时间，镇上的村民恢复了原状，纷纷回家去对自己的房屋进行修建。好像忘了，前些天刚经历了一次生死攸关一般。
一位穿着粗布衣的少年穿过拥挤的人群，奔跑在灰尘四起的街道之中，在他的身后有个小孩，那小孩手中抱着白猫，脸色红润一颠一颠的白猫快要晕过去了。
最终少年来到一片荒凉的草地之中，他手杵在膝盖上，腰部微微弯曲大口喘着气。这是一处断崖，断崖下方便是目奚国，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尽显眼底，远处是巍峨的大山，增添了一丝庄严肃穆。
“十八师兄，你干嘛跑那么快啊？”
过了一会儿，楚析抱着远志摇摇晃晃跑过来，喘着气问他。
黎川笑了笑，躺在草地上看着蔚蓝的天空，淡淡道：“你就这体力，何谈保护师尊。”
见状，楚析也坐在他的身边，温柔的抚摸着怀中的远志，远志一副温顺的样子往他手心里面蹭。 “有师兄在，我不怕”
黎川没想到楚析会说出这样的话，因此当听到的时候，有些震惊和悲痛。他侧头看着身边小小的楚析，眼神愈发深沉，半晌不知道要怎么说。
上一世，楚析也是这样跟他说的。记得那时候是楚析上山的第一年，他总是爱玩，这里跑那里跑的，被黎川抓到一次就批评一次，让他好好收心，别总想着玩。 可是那时的楚析手中抱着一个老虎玩偶，仰着头认真回答他：“师兄在，我不怕。”
也不知道当时的黎川是个什么感受，时间太久了，他无法回想自己当时心里在想些什么，他能感受的明显情绪就是现在无尽的愧疚。
他跟楚析的关系是确实很好，当时谢卿尘高冷素来对弟子不怎么照顾，昊战师兄常常带着楚析去练武，有时候楚析不想练就偷偷来找他，躲在他的房间里，前几次昊战会客气一下，然后把楚析抓回去，后面次数多了，昊战所幸就把术法本交给黎川，让他教习。
那术法本有些简单，对黎川而言没什么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他无法抗拒楚析的撒娇。每一次练武，楚析说要出去玩，黎川没有办法拒绝他，所以就带着他玩遍了整个玉清山，抓住机会还带着楚析下山玩，那段时光是黎川最开心的时光，当然也是楚析的。
后来，谢卿尘出关了，把楚析交给昊战培养，他们两个也分开了。分开的那天，楚析挣脱昊战的手来抱住他，说：“师兄，等我练好本事，我就能保护你了。”
再次见面时，就是黎川带兵攻打玉清山的时候了，他亲手杀了谢卿尘，转身想走之际，身后传来一阵杀意，黎川下意识躲避，那一小根银针从眼前飞过。
他回头，看见一个翩翩少年郎站在玉清山大门前，手中握着利剑，眼神呆滞的看着他。 即使镜过万千光年，再见面时，仍然能一眼认出对方。
“为什么。” 楚析握着剑的手都在抖，他眼神有些红了，质问黎川。
是该难过的，在他的记忆里十八师兄是全山上下对他最好的十八师兄，他不想练武就带他去玩，山被封了就带他偷偷跑下去，有什么吃的玩的，第一时间就告诉他。那么宠爱他的十八师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沉垒懵了一下，随即黎川便道：“我不会杀你，你走就是了。”
“我问你，为什么！” 楚析声音很大，几乎是嘶吼着出来的。
“没有为什么，我早就想杀他了。” 黎川淡淡开口，眼中没有什么情绪。
楚析飞至他的面前，黎川连忙退后几步，再次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他是你的师尊！他是你的师尊啊！你怎么可以怎么做！”楚析急的眼眶通红。
看到他这个样子，黎川只觉得好笑：“师尊？你看他这个样子，配当我师尊吗？”
“纵使他有万千不是，那你也不该将他凌迟。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是不是有谁逼你啊，还是有谁在你身体里，你不是这样的人啊？”楚析每上前一步，黎川都要后退一步。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十八师兄是这样的。
沉垒目光一沉，挥手阻止楚析再次靠近：“够了，你可真烦。”
黎川看到楚析被打出一段距离：“你别伤他。”
“那你快点，我还有事要做。” 沉垒怒斥，随后便没在开口。
“我没有什么苦衷，楚析，你不该来这里，我说了不会杀你，所以你可以自由的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黎川道。
楚析眼泪滴落，侧头看着谢卿尘的尸体，最终颤颤巍巍举起手中的剑，剑锋直指黎川：“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但你绝对不是我的十八师兄。妖孽！杀我师尊屠我门派，当真是放肆！” 说着，便打了上来。
为师兄练剑，怎奈剑锋的尽头是师兄。
黎川不想跟他打，离开之际道：“楚析，你不是最渴望自由吗，现在你自由了，就去你想去的地方，别再掺和这些事。” 话落，黎川就消失在楚析眼前。
飞至上空时，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楚析抱着谢卿尘的尸身，大哭不至。 再后来的事情，就是楚析带着仙门攻上鬼殿了。
“师兄！师兄”
黎川听到有人唤自己，连忙回过神来，他看向楚析：“何事 ”
“那是不是师尊？”楚析指着后面说。
闻言，黎川立刻坐直起来看去。只见远处有一道模糊的身影正朝他们走来，虽然那是女儿身，但那走路的姿势，他再熟悉不过。
待到面容越发清晰之际，黎川才连忙起身。那人发鬓挽起，胭脂遮脸，穿着青色的布衣，手中还抬着两个糖葫芦，走到他们面前，伸出手。 “快吃，等到了玉清山，你月师叔可不允你”
楚析将远志放在地上，然后去拿糖葫芦：“月师叔是谁啊？”边吃边问。
“月师叔是一个脾气很大的师叔，你日后上山了，定要离他远些。”黎川接过糖葫芦，对着楚析说。
闻言，楚析有些惊讶：“月师叔和师尊，谁更厉害呀？”
“那当然是我们师尊厉害了，我们师尊，不论武貌，皆是天下第一，无人能及。”黎川说着，腰背不自觉挺立起来，十分骄傲。
一旁的谢卿尘听了，轻轻笑笑：“休要胡说。”
“师兄没有胡说，师尊什么都是第一名”楚析仰着脑袋道。
谢卿尘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了他的脸，一旁的黎川看到这个表情，有些楞住了，尤其是谢卿尘眼中的温柔。
想法停在脑子里，黎川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鬼界的气息，他眼神一沉，连忙把楚析拉到身后，他能感受到，自然谢卿尘和远志也感受到了。
远志变大了一些，去蹭黎川的脚，黎川反应很快，直截了当把楚析放在上面，然后施了些法术之后，远志就带着楚析逃离了这个地方。
“师……”黎川回头看着一旁的谢卿尘，不得不说，这女儿身的谢卿尘，是真的绝，有好几次，他都被迷了眼。
谢卿尘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眼神看向断崖处。
轰一声。
一只大老鼠从断崖下方出来，立刻就停在他们身前，张开那倾盆大口，对他们嘶吼。那老鼠的身体已经被恢复了，这恢复的能力太过于快了，如若不是这老鼠有什么法宝，那便是背后有人在帮他。
谢卿尘微微上前，挡在黎川身前看着那头孽畜。那孽畜先前还在嘶吼，嘶吼一阵后有道十分难听的声音从它嘴里传了出来。
“谢卿尘，我记住你了。”
听到此话，两人都为之一振。 明明他们已经进行了伪装，为何它还是能轻而易举看出他们的真身来，并且它又是如何知道谢卿尘的身份。
莫非背后有人相助？
黎川想到这里不免想起前些天的黑雾，只怕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那人很明显是冲着谢卿尘来的，可那人究竟是何来历，跟谢卿尘又有什么纠葛。
“那你便永生永世记住我。” 谢卿尘变回原来的样子，放在侧边的手稍稍抬起，召出苍奈，腾空而起。
青衫随山顶的风飘扬，黎川眼神很快被大量的青色占据，看着那人意气风发，英勇无畏的样子，他甚至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如果说前次谢卿尘打斗是动用很大灵力的，那今日的谢卿尘更甚其数倍。
苍奈划过老鼠四周的皮肤，暗红的血色从伤口涌出，一时间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恶臭味。谢卿尘眉头微皱，握紧苍奈朝老鼠的头顶刺去，这一招是最后一招，此剑刺进老鼠头部，谢卿尘动用灵力以剑身为通道打在老鼠体内，片刻之间老鼠便可灰飞烟灭。
此法虽厉害，但要消耗巨大的灵力，对于重伤未愈的谢卿尘而言，如同致命毒药。如若此刻奇诗茵在，她必然会看明白谢卿尘的心思。
他用这半残身躯，在与神帝抗衡。
就当剑尖快要刺道老鼠头顶时，不知从何处来了股强大的灵力，直击谢卿尘腰部，那股灵力太过于强大，站在下方的黎川都被震退，老鼠也被震倒，更别说谢卿尘了。
谢卿尘整个人从老鼠头顶被打开很远的一段距离，他在空中翻滚几圈，最终苍奈插在山顶地面上，他单膝跪地重力如数压在苍奈身上，头低下，另一只手捂住胸口，顿时鲜血从他嘴里喷涌而出。
旧伤和新伤一起侵蚀着他的身体，通过骨髓重重打在心脏之上，一瞬间他只觉得呼吸急促，浑身疼痛。
他抬头一看，原先白晢的脸上沾满灰尘，嘴边还有残留的血迹。痛红的眼睛稍稍抬起，发现他被那股巨大的灵力打出一段距离，现下他位于另一座山顶之上，也就是在老鼠左边的山顶。
别人尚且不知道，但他是明白的清清楚楚。那股灵力，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施展开来的灵力，且那是奔着他来的，是来取他性命的。
如若不是灵力朝他打来之际，苍奈替他挡了一些，只怕他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
待灰尘散尽，黎川放下遮挡风尘的手臂，再次看去之时，谢卿尘不知道去了何处，只剩下那只聒噪的老鼠。
黎川倒也不傻，刚刚发生了什么他看的真真切切的。就在谢卿尘要杀老鼠之时，一股力量朝谢卿尘打去，那股力量很强大，甚至比他上一世还要强大，只怕就是那团黑雾的幕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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