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天师们惊呼,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毕竟一个小丫鬟的死,哪里比得上藏剑山庄少主的命! 刺出那一剑之后,降娄也感觉全身的力量都被抽干,摔倒在地上,动一下都觉得全身疼痛。 碧水…… 降娄伸出手,可她还没来得及碰到碧水的尸体,就意识模糊晕了过去。 很快,就有东崖书院的执法者到来,慌张为欧阳昊空治疗,并且逮捕了降娄。 一时之间,整个东崖书院都乱了起来。 —— 藏剑山庄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作为大夏皇朝数一数二的势力,这件事情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掀过,虽然欧阳昊空并没有死亡。 没错,欧阳昊空没死,虽然当初降娄的那一剑足以杀了他,却还是被欧阳昊空身上的宝物护住了心脏,再加上救援人员来的及时,昏迷了五天就醒了。 但欧阳昊空还是险些丧命,更何况还是被一个“贱民”所害,藏剑山庄不可能善罢甘休。 藏剑山庄庄主极其宠爱这个独子,在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带着藏剑山庄的诸位长老,气势汹汹赶来东崖书院。 “跑了?孟院长难道是在和我开玩笑不成?” 在议事厅内,欧阳震冷笑一声。 他便是藏剑山庄的庄主,就算遇到孟阳秋,也丝毫不输气势。 欧阳震身形修长,并不如孟阳秋魁梧,但狠辣的气质隐而不发,浓密的眉毛之下,一双漆黑的眼眸闪动着摄人心魄的幽光,透露着江湖侠客的豪气,义薄云天。 但现在的欧阳震脸色并不好,面色肃然,听到孟阳秋说的话,忍不住嗤笑一声。 “我儿昊空若不是没有宝物护住心脏,他早就死了!死在你们东崖书院!而现在,孟院长一句跑了,就想包庇那贱民不成?” 不等孟阳秋回复,欧阳震继续骂道,闻言,孟阳秋的脸色也青一阵白一阵的。 他当然不是包庇降娄,毕竟那个人虽然是副院长“燕云裕”的徒弟,却也和他没什么关系,更何况的确是降娄伤了人,孟阳秋没必要为了降娄和欧阳震作对。 但他真的冤枉啊! 得知了这件事情之后,孟阳秋的酒都吓得醒了一大半,慌忙拉着和他一起喝酒的砚无归,去看了看欧阳昊空,确认没有死亡之后才安心。 可偏偏就是在当天夜里,被关押在后山牢狱中的降娄,就那么凭空消失了,就连负责监守的院内长老都没发现! 孟阳秋令全院搜查,如果包庇,则是同罪,可降娄偏偏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谁都找不到。 因此,才有了现在的这幅场面。 孟阳秋偷偷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欧阳震不会相信这件事情,毕竟一个只是有些实力的新入院弟子,怎么可能逃得过重重监视逃出去。 但事实就是如此啊! 嘶——头好疼,早知道那天不喝酒了。 “欧阳庄主,在下体谅您护子心切,但东崖书院已经发布了通缉令,定然能将伤人者捉拿,还请稍安勿躁。” 见孟阳秋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在一旁的砚无归插嘴道。 他一是东崖书院的副院长,二是欧阳昊空和降娄的师父,当然有资格在这。 但听完砚无归说话之后,欧阳震冷笑一声,将视线移到了他的身上。 “在下听闻燕副院长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收徒,结果你的另一个徒弟却害得我儿子如今都卧病在床,燕院长是否欠我一个交代?” 闻言,孟阳秋心里咯噔一声。 虽然他才是院长,天榜的排名也比砚无归要高,但“燕云裕”表面上温文尔雅,实际上若是招惹他—— 果不其然,只见砚无归缓缓抬头,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 “欧阳庄主,在下说的捉拿,也不过是针对降娄越狱这件事情,毕竟他还是东崖书院的人。 且不谈是你儿子先动的手,出了人命,即便这次他没死,也得受罚。 再来,这里是东崖书院,可不是你的藏剑山庄,轮不到欧阳庄主您在这大呼小叫!” 砚无归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丝毫不给欧阳震面子。 见状,孟阳秋的嘴角抽了抽,一脸“果然如此”的无奈神色。 你说你骂我就骂我呗,招惹他干啥呢。 “他一个贱民的性命,如何比得上我的儿子!” 被砚无归的举动激怒,欧阳震怒拔剑,剑尖直指砚无归,孟阳秋见状也拍桌站起身来,怒喝道—— “欧阳庄主!这里是东崖书院!” 孟阳秋脾气也不太好,刚刚也只是考虑到欧阳震差点失去独子的心情,才没有对他发火。 但砚无归说的对,这里是东崖书院,靠山是大夏的朝廷,一个江湖的势力怎么敢在东崖书院闹事? 砚无归不慌不忙,只是起身,掠过剑尖,就朝着门外走去,只留下了一句话: “欧阳庄主还是请回吧,东崖书院留不下你这尊大佛。” …… 砚无归走了,但这件事情可没完,欧阳震也不可能就这么离开,干脆在附近的客栈住下,四处张贴通缉令。 若是谁能活捉降娄,就能得到藏剑山庄的一把名剑,以及欧阳震的一次帮助,和万两黄金! 一时之间,看到通缉令的人都蠢蠢欲动,毕竟那降娄的本领也不高,奖励又丰厚。 但他们注定找不到降娄在哪里,毕竟带走降娄的人,就是砚无归。
第381章 背锅的藏剑山庄 是夜,砚无归没有回到东崖书院,而是悄然来到了另一处居所,在外设置了屏障之后,才进入了屋内。 将书架上的花瓶一转,另一旁便出现了一个暗门,层层台阶通向看不清的地穴。 砚无归迈步踏上了台阶,里面的光很昏暗,但再次打开一扇门之后,就能凭借着墙上的火把,清晰看到地穴里的模样。 没有窗户,空气被血腥味充斥,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污渍和血迹,还有隐隐的霉味刺鼻。 地穴的中央,只见降娄的双手被铁链绑着悬空,多处的皮肉溃烂生疮,像一滩烂泥似的瘫软在地上。 但因为双手的铁链,降娄只能双腿弯曲着瘫倒,无法休息,手腕处都被磨得出了血,铁锈刺入了手腕的伤口中,身子更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险些看不清人形。 砚无归上前,微微抬腿,用脚尖抬起了降娄的下巴,见到她昏迷着,不满地“嗤”了一声,将一个短命反派的模样演得入木三分。 “蠢货,到现在还没有炼出无垢剑心。” 虽说上次由于碧水的死亡,刺激到了降娄,让无垢剑心提前觉醒了,但还只是处于一个微弱的状态,必须要不断的刺激,才能让无垢剑心成为真正的至强宝物。 《第一天师》里,降娄也是在屡次遭受磨难曲折之后,才让无垢剑心完全觉醒,成为大夏王朝的第一天师。 但那至少还得五六年,砚无归可等不了,他花费那么长的时间,造出二十多个马甲,不就是为了给降娄“拔苗助长”吗? 五六年? 我让你一年就长出来。 砚无归退后,阴沉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杀机,将一旁的名剑血葬拿起,就这么朝着降娄刺去! 剑尖刺入胸膛,昏迷的降娄被疼痛惊醒,忍不住大喊一声,露出凌乱短发后苍白的面孔,引得手腕上的铁链都叮当作响。 脓血从嘴角处缓缓滴落,降娄痛苦地呻吟了几下,血液将前胸晕染得一片血污。 见她醒了,砚无归又将剑拔了出来,钻心的疼痛犹如烈火炙烤一般,瞬间传遍全身。 降娄的身子忍不住弓起,大汗淋漓,却还是拼命咬着牙,身子不停地哆嗦。 她缓缓抬头,看着眼前戴着面具的人,凌乱的发丝后是布满血丝的双眼,毫不掩饰的恨意如同恶狼一般,只要冲开束缚,就会将眼前的人撕烂。 降娄的眼圈发青,恶狠狠地抬头看着砚无归。 但似乎是因为眼疾更加严重的原因,又或者是因为脓血糊住了眼睛,即使离得这么近,她都不太能看清眼前之人具体的容貌。 “你到底想……想做什么!” 降娄那天的确是被关到了东崖书院后山的牢狱之中,但她因为无垢剑心的初次觉醒,浑身精疲力尽,晕倒之后便不省人事,也不知道砚无归是何时,是如何将她带离的。 降娄醒来睁眼之后,就是在这处密室之中。 每到一定的时间,就会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前来,给降娄带饭,更是对她施以酷刑,却对她的问题一言不发。 因此,降娄也没期待眼前的人会回答她的问题。 砚无归靠着椅背,扫了一眼被血葬刺伤的伤口,已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 这也是无垢剑心的功效之一,若不是如此,降娄早就因为失血而死了。 刚刚砚无归是朝着无垢剑心的附近刺的,能隐约看到亮光。 无垢剑心在成长,在不停觉醒。 但还不够,要让降娄承受更多的苦难,才能拥有真正的无垢剑心,才能渡劫成功。 感觉得找审判多要一些奖励才行。 砚无归心里嘀咕着,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再次拿起名剑血葬,朝着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刺去。 血肉蠕动,砚无归便干脆用血葬在里面搅拌了几下,确保自己能更清楚看到那护住心脏的无垢剑心。 犹如宝石一般华丽,散发光芒。 降娄险些再次疼得晕过去,她咬紧牙关,血液伴随着大声咳嗽吐了出来,身子紧绷着,疼痛传遍了全身,偏偏无垢剑心还在不停地治愈伤口,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砚无归不停地重复着这个动作,无垢剑心的亮光就更甚,恢复的速度也就更快,等到降娄晕过去之后,他才停手。 无垢剑心的力量强了一些,但降娄似乎要撑不下去了。 砚无归用不知道哪来的手帕擦了擦手,便扔在了血泊之中。 不行啊,如果十二星宫的降娄死了,也算是渡劫失败吧? 到时候的审判肯定不会认账的。 得找个办法,让降娄变成真正的怪物,让怨恨成为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怨恨啊…… 砚无归轻笑一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 半晌后,降娄悠悠醒来,砚无归便强硬捏着她的下巴,将碗中的粥强行灌入。 降娄反抗,但砚无归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根本动弹不得,那粥也顺着她的嘴角流下。 她想死,她想离开,她想结束现在的生活。 好疼啊……好疼…… 出乎意料的是,平日里一言不发的“神秘人”,居然开口说话了。 “废物,十日了,无垢剑心居然还没有形成。” 陌生的声音……
288 首页 上一页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