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皇:我说了,不要紧张,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事情,是因为我和文森特的关系不错。你知道在失去你的日子里,文森特过得有多艰难吗,他不算老,却已经有了白发...... 路星屿怕安里难过与多想,因此对文森特现在的生活只是描述了一小部分,但是虫皇却不会顾及这么多,直接把一切都摊开在安里面前。 安里垂在身侧的指尖开始轻微地颤抖,他想要举起手捂住耳朵,可是他心中对文森特的爱又战胜了一切,逼迫他继续听了下去。 直到虫皇说完后,安里才抬眸看向他。 安里:陛下,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我和文森特公爵好,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把我和星屿放了,让我借助平安的力量回去。而不是在这里说这些。 虫皇自然听出了他话语间的讽刺,不过他也并没有被拆穿后的羞恼。 虫皇:有些事情不必拆穿,我告诉你这些事情,是希望我们可以合作。 安里:合作? 安里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现在算是一个人质,而虫皇则是绑匪,哪有绑匪和人质谈合作。 虫皇:是啊,我想要和你合作,而且很简单。我过几天就会把路平安带过来,然后我们几个一起去那个世界,而你只需要哄一下星屿...... 虫皇知道路星屿肯定不会乖乖回到原来的世界,而对于这件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到时候虫皇必须采取一些手段。只是以路星屿对他的警惕心,虫皇知道并不好操作,但是如果让安里出面,那么路星屿肯定就没有任何警惕心。 安里也明白了虫皇的意思,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安里:我不会这么做的。 他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而拖路星屿下水? 虫皇:你可以在想一想,并不需要着急答复。 虫皇说道,他推测安里与路星屿不过认识了几个月,不可能有多么牢靠的关系,而安里又怎么可能为了这所谓的友情舍弃与文森特见面的机会。 安里此时已经彻底明白了虫皇的意思,他想起了以前文森特公爵对虫皇的评价——狡猾、多疑,热衷于玩弄人心,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另一边,虫皇离开后,医生便走进房间。路星屿原本正坐在床边思考虫皇之前所说的话,冷不丁看到有人进来还吓了一跳,直到看清是医生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路星屿:医生,您还在啊,我还以为..... 路星屿还以为医生早就回去了,没想到医生竟然还守在门口。 医生:我只有到特定的日期才能离开别墅。 医生说道,他是被虫皇聘用的,为了隐蔽,虫皇不允许他每天出入别墅,医生每个月只有一天才能离开别墅。 路星屿:也就是说,我可以在医生出去的那一天请求他把消息传递给伊尔菲斯,只是病房里有监控,我得找个安全的时机再说。 听到医生的话,路星屿垂眸,长长地睫毛掩住了眼底的沉思。只是他沉思时的神色落在医生眼里,就像是情绪低落导致意志消沉一样。 医生:对了,我问了一下保镖,知道了你朋友的信息。 路星屿的眼眸瞬间一亮,他抬眸看向医生,眼神全神贯注。 路星屿:是吗?!那他怎么样?他还好吗?虫皇没有对他怎么样吧? 医生:没有,他很好,就在地下一层楼那里关押着。 医生看到路星屿又活力满满地样子,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听到安里没事,对路星屿来说绝对算是一个好消息,特别是知道了安里被关押的具体地址,那么等伊尔菲斯找过来时,他们也能够及时救出安里和自己。 路星屿:伊尔菲斯...... 想到伊尔菲斯,路星屿的心情很是复杂,按理说他应该为伊尔菲斯瞒着自己这么一件大事而感觉到愤怒,可是现在身处虫皇的大本营,他又迫切希望见到伊尔菲斯,只有伊尔菲斯才能带给他安全感。 路星屿:也不知道伊尔菲斯这个时候在干什么...... 路星屿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伊尔菲斯的低气压已经持续了好几天,连路平安都不敢靠近他。 司机:路星屿先生说要去找安里先生,我就开车送他们去安里的家里,然后在外面等着,没有想到..... 司机战战兢兢地解释着,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向伊尔菲斯描述了多少遍,可是每一次伊尔菲斯听完后阴沉的脸色都让他瑟瑟发抖。 司机久久等不到路星屿出来,终于忍不住破门而入,才发现房间里空空荡荡,安里和路星屿都不见踪影,他连忙报告伊尔菲斯并且报警。 知道路星屿和安里同时失踪后,路妈妈当时就晕了过去,路家上下乱成一团,只有伊尔菲斯还保持着冷静,想要找到路星屿和安里。 他看着警察的调查报告,上面说安里车库里的车不见了,伊尔菲斯推测两个人应该是开车偷偷溜出去了,也就是说,路星屿与安里是偷偷溜出去见什么人了。 可是警方查询了路星屿的通讯与聊天记录,却并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路星屿的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伊尔菲斯抬手按压着砰砰跳的太阳穴,好半天才抑制住自己的蓬勃怒意。 因为在商界打拼,树敌太多,所以伊尔菲斯一时间无法判断究竟这个人是冲着他来的还是本就冲着路星屿来的。 伊尔菲斯:屿,你究竟在哪里? 伊尔菲斯的余光瞥到了桌子上的一张照片,那是一张他、路星屿还有路平安的合照。路平安去上学之后懂了很多,吵着要拍合照。照片上的路星屿抱着路平安,唇角上扬,黑曜石般的眼眸映出了揉碎的阳光,而他怀中的路平安也在伸着手笑。 照片上的伊尔菲斯则低头看着路星屿的笑容,似是入了迷。
第175章 吵闹 伊尔菲斯伸出手,指尖摩挲着照片上的路星屿,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而后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 他仔细回想着之前路星屿的一举一动,想要从中找出蛛丝马迹,可是却并没有想到任何线索。伊尔菲斯又开始在脑海里搜索自己可能招惹的仇人,一个名字忽然浮现在他的心头——虫皇。 伊尔菲斯的呼吸也随着这个名字一顿。 自从伊尔菲斯那次的报复之后,虫皇算是已经销声匿迹,这几个月伊尔菲斯也在一直寻找着虫皇,想要斩草除根,可是虫皇却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偶尔也会让伊尔菲斯怀疑虫皇是不是已经回到了虫族世界。 伊尔菲斯:难道是虫皇? 伊尔菲斯蹙起眉头,看向窗外。正值烈阳高照,万里无云,可是却照不进伊尔菲斯的心里。 另一边,路星屿从医生那里知道了虫皇没有碰自己的原因。 路星屿: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虫皇那里出了问题呢。 路星屿失望地想道,毕竟要是虫皇那里出问题就是一劳永逸的事情,他也不用随时为自己的屁股担心。 路星屿:那我肚子里的孩子能拿掉吗? 路星屿好奇地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给一个男性堕胎的事情他还没有做过,因此不敢应承下来。 医生:大概率会有生命危险。 路星屿:命重要,命重要。 路星屿立即怂了,摸着肚子想道。 在医生那里休息了几天之后,路星屿就被虫皇接回到了房间里,不过对于路星屿来说,只是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罢了。 和医生所说的一样,虫皇果然没有再对路星屿动手动脚,但是他却喜欢在路星屿的身上又亲又咬,让路星屿怀疑压在自己身上的不是虫子,而是狗。 路星屿:这么喜欢咬我,难不成是狗? 路星屿反抗无果,忍不住出声讽刺。 虫皇:是啊,你的狗。 虫皇并没有因为路星屿的话而感觉到生气,他咬着路星屿的耳尖轻声说道。他要是被路星屿这么简单的激将法都能激怒,那么他就不算是虫皇了。 虫皇也并不是每天都和路星屿呆在房间里,他还要忙着掩饰自己的行踪,做好回到虫族世界的准备,因此大部分的时候只有在晚上时才会回到房间。 不过房间外有保镖,而房间内路星屿依然被他锁着,所以虫皇并不担心路星屿会跑掉。 路星屿每天所能做的就是呆在那张床上,思考着伊尔菲斯什么时候来救他,等待着虫皇回来,然后想方设法从对方那里打探信息。只是在这一天却迎来了转机。 路星屿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门外嘈杂的声音所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睛,身边的床铺早就一片冰凉,虫皇不知什么时候就离开了。 门外隐隐传来骂声与保镖的阻拦声。 青年:让开,我倒要看一看是谁在这个屋子里?!你们还敢拦着我?谁给你们的胆子?! 保镖:苏先生,秦先生说了,谁都不允许放行,即使是您也...... 青年:我给你三秒钟,给我让开,不然我就砸门了! 保镖:苏先生,真的不可以,您也知道秦先生的脾气,请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只是按照秦先生的命令工作而已..... 保镖一贯没有起伏的声线里也带着颤抖,显然对眼前胡搅蛮缠的人也无计可施,路星屿猜测这个苏先生可能也是身份高贵,所以保镖才不好直接动手拦截,反而是采取怀柔政策,一直对青年好言相劝。 可惜青年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接着闹道。 青年:我不管,给我打开门!不然等秦深回来,我让他给你们好看,你们知不知道我马上就是这里的另一个人主人了! 路星屿听着门外热闹的动静,好奇心顿起。与保镖争论的这道声音十分陌生,但是从对方的话语中却可以听出来,对方和虫皇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 路星屿:打起来打起来,那样说不定我就有机会溜走了。 虽然这样想很不厚道,但是路星屿实在是太想逃跑了。 或许是他的祷告起了作用,那些保镖似乎没有揽住门外的男人,路星屿很快就听到了哐哐当当的砸门声。 青年:里面的人是谁?怎么不出声?!难不成是怕我撕了你? 紧接着路星屿又听到了更大动静的砸门声,门很快被打开,这个时候路星屿才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人。 门外的人黑发黑眸,长相清秀,只是眉眼间却带着一股凶悍,他的身后还站着保镖,路星屿这才意识到秦深那些保镖之所以没能拦住的原因,是因为眼前的青年也带着保镖。 因为路星屿盖着被子的原因,所以起初青年并没有注意到他还被锁着,他把对方躺在床上不起来的动作当成了挑衅,愤怒地说道。 青年:就是你勾引秦深?看到我还不起来,怎么,腿断了吗? 被扣上勾引帽子的路星屿也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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