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晚!至今未出! 早朝都没来! 一晚上的时间太长了! 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最有可能的是,皇帝嘎了。 他们这一派坐不住了,赶紧派几个人过来看看。 江大人抓着林闫的衣服就要扒,“陛下,冒犯了,让臣看看你可有受伤。” 林闫哪见过这个阵仗。 四五个男人七手八脚地要扒他的衣服。 他是衣服也乱了,腰带也被人扯走了。 这哪是看伤,这是吃豆腐。 他一边喊,“不要,不要,我不要。”一边往殿门口跑。 祁镇在殿外闻声,跑了进来。 小皇帝一看到他,就躲到他身后去了。 几位大人心急难耐,对上祁镇冰冷的目光。这目光透着危险,明晃晃得警告他们。想死就往前来。 几位大人不由一怔。秦大人默默得把皇帝的腰带背到了身后,解释,“臣等只是想看看陛下有无损伤,并无他意。” 祁镇转身,为林闫理好衣服,扯了自己的腰带为他系上。 他的腰很细,用腰带轻轻一裹,微微一收力,就勒出了他的细腰。 祁镇难以自控得想起从前,他就喜欢掐着他的腰弄他。 这样他躲不了。 祁镇学着当初的样子,双手在他的腰上不着痕迹得掐了一下。系好腰带以后,才收回手。留恋得捻着指尖,回味着方才的触感。 声音却很冷,朝他们递去一眼,嫌他们碍事。 “陛下并不愿意。” 几位大人见小皇帝乖乖站着不动,祁镇叫抬手就抬手,叫转身就转身的模样。直觉祁镇给小皇帝下了迷魂汤。 一个傻子,太好骗了! 王大人阴阳怪气道:“摄政王自己有府邸,怎么宿在皇宫里?” “陛下昨夜喝了点酒。” 江大人立马叫道:“你怎么能给陛下喝酒呢!” 祁镇看了林闫一眼,“下次不会了。” 温驯异常。 ??? 瞬间,几位大臣脸上都是问号。 若是换作以前,祁镇只怕是要冷冷一笑,反问,“喝了,你又能把本王怎么样?”或者,直接一脚踹翻江大人,居高临下,“你也配过问本王的事?” 几位大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一时间摸不清祁镇出的是什么牌。 王大人道:“陛下既然饮了酒,想必身体会有些不适,请太医过来把把脉吧。” 这句话一出,其他大人立马点头同意。 祁镇没有拒绝。 太医来了一趟,把了脉,说陛下一切安好后便要离开。 江大人忽然道:“等等!你一个人说了不算!烦请人去我府上那个将我府上的大夫一并叫来!” 这句话一出,其余大人醍醐灌顶! 对啊! 祁镇把持朝政,太医院上下恐怕都长着一条舌头,一条属于祁镇的舌头。 如果只是让太医院来把脉,只怕是看不出来小皇帝有没有事。 林闫想说哪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有没有事,他还能不清楚?但一想到,他现在在别人眼中就是傻子,就识相得把话咽了回去。 他看了一眼边上的祁镇。 他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面对这样的挑衅竟也无动于衷。和那一日在朝堂上见面时完全不同。 此刻的祁镇,连面部的轮廓都好似是温和的,身影带着几分落寞,带着一点儿让人心疼的脆弱。 好像…… 他也没有他们的说的那么可怕。 林闫靠近了些,小声,“你……” 祁镇抬眸。 几位大人的目光瞬间警惕起来。 祁镇声音温和,“陛下饿了吧,膳房已经备好了早饭。臣传他们进来?” 惊! 臣? 祁镇不论对谁,都自称本王! 今天称臣,果然很不对劲! 直肠子江大人,“祁镇!你到底想做什么!陛下!不能用!今日陛下随臣出宫去散心,尝尝外面的早点如何?” 祁镇不咸不淡得看了江大人一眼,看得江大人心里打鼓。但很快,祁镇就把视线收回去了,竟没有反驳。 只问:“陛下想出去吃吗?” 说话轻声细语,似乎是不愿和他们起纷争。 林闫暗中观察祁镇。 他换了一件浅色的衣衫,不似深色的颜色那样让人感觉凌厉,浅色让人看着就很舒服。面色轮廓也柔和。 “你去吗?” 祁镇反问,“陛下想臣去吗?” “我还是不去了吧。” 出宫一趟还挺麻烦的。 祁镇点头,唤了内侍传膳。 几位大人死死瞪着祁镇,生怕他对小皇帝不利。一副祁镇不走,他们也不走的架势。 祁镇给上菜的内侍递了一个眼神,内侍退下了。 不出半个时辰,就有人匆匆来禀,江大人的儿子狎妓,被抓了。 江大人面色几变,老脸挂不住,告辞了。 又过了一会儿,秦大人家里也有人来禀,王大人家也有人来禀……几位大人三三两两得走了。 殿里空空荡荡,只剩祁镇和小皇帝。 “……你不忙吗?”还不走吗? 宋铭不是在你府上吗? 我都给你俩制造出机会了,接下来不正该是你自己上的时候了吗? 快上! 别在我眼前晃了,我看到你就心烦! “陛下,臣昨日思及发妻,至今感伤。不想回府。” 那怎么行! 你官配在家呢! “可是你妻子他死了呀。” 祁镇直视着林守宴的眼睛,满含爱意,摄人心魄。给林守宴一种,他的话,是在和他说的错觉。 “可臣忘不了,放不下。臣想和他再续前缘。” 林守宴张了张嘴,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第032章祁镇就是喜欢他本人! “陛下,臣登上这个位置实属不易,也在很多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杀过人。可比起杀过的人,臣失去的更多。” “朝中有很多人对臣有杀心,故而诋毁臣,辱骂臣。他们觉得臣是个疯子,不过是因为臣比他们势强。其实他们与臣并无不同,朝局纷争,你杀我,我杀你。臣若不机警些,强势些,只怕走在街上都会被乱箭穿心。” “上次的大牢里的事情,臣真的很对不住陛下。臣很后悔,臣不该将你卷进来,吓着你了。” 祁镇声音又轻又落寞。 林闫不知道说什么。 他知道祁镇不得已,知道祁镇的“疯魔”,多半是外部环境导致的。甚至他的“疯魔”,有他林闫推波助澜的一部分。 最主要的是,祁镇说爱他。 林闫不知道怎么办。 “我没生气。” 得了这句话,祁镇才露出一个安心的笑。 “臣多谢陛下。” 祁镇陪林闫在御花园散步。不经意间看到了御花园开放的花。他问:“陛下,今日会给臣送花吗?” 林闫头都大了。 那是为了让宋铭刷存在感才送的! “你不是不喜欢吗?” “喜欢。陛下会再送吗?” 林闫静了两秒,道:“你喜欢我送给你的花?要是被你的发妻知道了,他肯定是要生气的。你怎么能喜欢我给你送的花呢?!” 祁镇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他总在眼前晃的耳垂,白玉一般的好看。 “陛下说的是,臣知错了。” 林闫捂住耳朵,“你干嘛?” 祁镇神情自然,解释道:“陛下这里沾上了东西。” 林闫没再追究,走了两步,想起来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你妻子的啊?” 要是回答,一见钟情。 那就没他什么事了! 他瞎操心个屁! 祁镇似乎是被这个问题难住了,蹙眉思索了一番才道:“不瞒陛下,臣对发妻并不是一开始就喜欢的。” 林闫的心往下一沉。 “约莫……是从他趴在我的门框上说,要给臣生孩子的时候开始的。那个时候,臣才算是真正的注意到了他。” 祁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趣事,笑了起来,“他很可爱,总是闹着要给臣生孩子。臣还没有遇过这样的人,看到他要来了,就赶紧吩咐人关门。” 林闫的心沉到了谷底。 完蛋。 那就是他本人! 祁镇似乎彻底沉浸在回忆里。 “后来,他为臣夺玉佩,挂愿牌,为臣留面。夜里睡得迷迷糊糊了,臣上床以后,还是会靠过来,握着臣的手,嘀咕一句‘怎么这么冷’。被冰得一个哆嗦也不放手,还贴了过来,抱着臣给臣取暖。” 祁镇:“他率真又可爱。要学写字的时候,非要学些不正经的。臣有的时候都会怀疑,他是故意的,故意调皮,逗弄臣。” 林闫宕机…… “只可惜,臣未来得及和他说喜欢。” 祁镇站在水边,目光投向远处,眼中流露出懊恼。 “他为臣而死,到死都没有得到一句喜欢。我若是他,一定生气。”许是注意到了林闫的视线,祁镇转头,目光落在林闫的脸上,“陛下,你说,若他能听到这些,能明白臣的心意。会原谅臣,会回到臣的身边吗?” “……” 林闫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应。 在内心和系统大战三百回合,也没能敲定出来一个合适的方案。 眼下之计,拖延时间。 系统迅速回中心查看,林闫走后,祁镇到底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祁镇望着他,好想把他捞进怀里,抱紧他,将他卷进自己思念的漩涡,好让他知道,他有多想他,多喜欢他。 - 日头偏移,时间渐晚。 祁镇没走。 林闫:? “你不回家?” 祁镇道:“昨日陪陛下就寝时发现,陛下睡觉不太老实。臣怕陛下有个万一,留下相陪。” 谁要你陪! “你这样……” 祁镇微笑道:“陛下放心,除了臣的发妻,其他人在臣眼中,都是兄弟好友。” “……” 林闫没话说了。 对于祁镇来说,可能这就是个傀儡小皇帝而已。陪着一起睡,还能起到监视作用。 但是! 对林闫来说不是。 他刚和他告过白啊! 这让林闫怎么睡? 睡不着, 根本睡不着。 祁镇看出他的烦恼,问:“要不要替陛下焚上两片安神香。” 要要要要! 林闫点头如啄米。 还不放心的叮嘱,“多焚两片。” 祁镇取香的动作微微一顿,应道:“遵旨。” 安神香香味并不浓郁,但药效着实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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