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泽清伸手捏了捏儿子的小脸:“肉嘟嘟的,手感不错。” 听着祝泽清说话,大圆不玩儿拨浪鼓了,冲祝泽清挣扎,想让他抱。 祝泽清把小圆放下,把大圆抱过来:“来,爹教你玩儿。” 江一宁:“两个孩子都那么粘你。” 祝泽清亲了亲孩子的额头,怎么看怎么喜欢两个孩子:“孩子嘛,谁对他们好,他们就黏谁。” 江一宁认可地点点头:“也是,不过你是他们爹,黏你也是应该的。” 张秀容抱着好几件衣服进来:“来,看看我给孩子们做的衣服,快入冬了,我特意给他们做了些棉袄。” 江一宁摸摸儿子的头:“快谢谢奶奶。” 张秀容把衣服放下,然后看着两个孩子:“要不给他们试试,要是大了,他马上给他们改。” 祝泽清把大圆抱过来:“娘,做衣服复杂,以后别做了,伤眼睛,那箱子里装了他们一箱子的衣服,怎么穿也穿不完。” 张秀容一口拒绝了:“那可不行,那是你们给他们准备的,我作为奶奶,也得表达我的心意。” 祝泽清觉得张秀容说得有道理,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张秀容给两个孩子都试了试衣服:“还挺合身的,就不用改了,对了,我给你们也做了一件,我去拿过来给你们试试。” 祝泽清和江一宁意外极了,他们也有? 张秀容转身把给他们做的衣服拿过来:“这就是给你们做的,天冷了你们就穿上,别风寒了,到时候传染给两个孩子。” 两人:“知道了娘。” 现在孩子才是娘的心头宝,他们都成了附赠了。 张秀容怕两人不喜欢,又说道:“都是买的好棉花和好布料做的,尽管穿,绝对不比外面买的差。” 祝泽清见张秀容恨不得他们马上就穿上的样子,连忙说道:“娘,我们会穿的。” 张秀容点点头:“切记一点儿,绝对不能伤害我的孙子。” 祝泽清:“不敢不敢,娘尽管放心。”
第843章 周盐运使 日子平静地过去了几天,祝泽清还是没能逃脱去盐矿查案的命运。 皇帝下旨,让他去帮着查案,尽快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恢复西北的正常秩序。 钦差一行人里,自然有皇帝的心腹,每日都会向皇帝汇报情况。 皇帝见钦差迟迟不动手,气得不行,只好找别人了。 这个别人,没有比祝泽清更合适的人了。 祝泽清接到圣旨后,抱着儿子亲了几下,一点也不想离开,但圣旨不可违逆,他也只好收拾一下东西,跟着公公走了。 来宣旨的还是孙公公:“祝大人,我们也真是有缘,本来以为不会来西北了,没想到过了几个月又来了。” 祝泽清无奈道:“我希望孙公公不要来。” 孙公公哈哈一笑:“知道祝大人舍不得儿子,那就赶紧破案,破了案早点儿回来。” 祝泽清没抱什么希望地问:“破了案,皇帝有奖赏吗?” 孙公公神神秘秘地道:“有,等你破了案,杂家就把东西给你。” 祝泽清偏头过来:“是什么?” 孙公公摆摆手:“皇上说等你破了案再给你,不过可以提前说一句,绝对是好东西。” 祝泽清收回目光:“那过段时间再说吧。” 赶路一个半时辰,祝泽清和孙公公一行人来到了襄北州,直奔府衙。 凌封玺对祝泽清的到来感到非常吃惊:“你怎么来了?还跟孙公公一起?” 祝泽清示意孙公公说。 孙公公笑笑:“回凌大人的话,皇上下旨让祝大人去调查盐矿的事,真好我在附近州府里公干,就派我过去宣旨了。” 凌封玺玩味地看着祝泽清:“这命运最终还是没逃掉。” 祝泽清耸了耸肩:“大师兄的命令还是要听的。” 凌封玺关心问:“需不需要休息一下,一会儿我带你过去?” “吃点儿饭再过去吧。”祝泽清想了想,“过去应该立即就会投去调查,没空吃饭了。” “好,我马上安排饭食。”凌封玺吩咐下人立马去准备。 吃过饭,在凌封玺的带领下,一行人又往盐矿去。 到盐矿的时候,差不多天黑了。 西北的盐矿位于群山之中,跟庞元国的盐矿不同,规模还要大几倍,并且是在地底,很像煤矿。 矿洞有十几处,平时干活儿的时候,多达上万人,难怪能供应整个西北,这个盐矿实在太大了。 此时盐矿处于瘫痪状态,在这里的干活儿的人都让回家去了,等候重新开工的通知。 平日里,这里有上千士兵驻守,现在就这些官兵驻守在这里,热热闹闹的盐矿非常安静。 在盐矿的周边有一圈帐篷,来这里干活儿的人都住在帐篷里,跟军营似的。 宋钦差一行人也住在帐篷里,日日夜夜在那儿研究案子,可就是找不到线索,也是苦恼。 凌封玺带着祝泽清一行人来到宋钦差的帐篷前:“宋钦差,帮手来了。” 宋钦差几乎是下一秒就冲了出来,帽子都差点儿跑掉:“帮手是谁啊?” 凌封玺抬手:“就是这位大梁第一才子,祝泽清,现在的阳翟县县令。” 宋钦差激动地抱拳:“早就听闻祝大人的盛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凡,往后的事就拜托祝大人了。” 祝泽清还礼,谦虚开口:“大家一起努力。” 宋钦差又跟孙公公打招唿,随后四人一同走进帐篷,坐在椅子上,让小厮上茶。 祝泽清直言道:“我想听听案件的经过。” 宋钦差从桌上取来一本文册递给祝泽清:“案件的经过都详细记录在这本文册上了,怕有什么疏漏,影响祝大人判断,所以请祝大人自行阅览,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可随便提问。” 祝泽清点点头,把文册翻开——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九月十五的下午申正初刻,“轰隆”一声巨响,丁号盐矿突然坍塌,里面三十位工人被掩埋其中。 盐矿负责人周盐运使立即安排人营救,可是一个都没有救出来。 当夜,周盐运使就服毒自尽了。 传言说周盐运使是被人害死的,而真实记录的是,周盐运使是服毒自尽的。 如果情况真是这样,那直接就可以结案了,但皇帝收到消息之后却即刻派人前来彻查。 一来,周盐运使是皇帝的心腹,皇帝肯定不会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二来,就算要自杀也得等禀报了朝廷,真的获罪了再自杀,事情发生的当晚就自杀,太奇怪了,怎么想都不对劲。 三来,周盐运使是个胆小怕死的人,他是不可能自杀的。 祝泽清合上文册:“周盐运使的尸体呢?可叫仵作验尸了?” 宋钦差递给祝泽清仵作的验尸结果:“祝大人,请看。” 祝泽清却没有看:“我带了自己的仵作来,可否让我们自己验尸?” 宋钦差巴不得把这烫手的山芋扔出去,可谓是积极又热情地配合祝泽清:“当然可以,祝大人请自便。” 祝泽清走出帐篷,加上封彦朗,一起去了矿洞内。 周盐运使的尸体放在一个特别的矿洞里,这里温度低,几乎可以结冰,加上天气一日日变凉,又给他尸体上抹上了一些盐,周盐运使的尸体保存地还算新鲜。 祝泽清对封彦朗客气地说道:“封大夫,麻烦了。” “自家人,别那么客气。”封彦朗把药箱打开,带上手套,开始了验尸。 封彦朗的思想属于比较进步那种,不然他是干不了解剖尸体这种事的,并且,他不仅敢解剖尸体,还去研究,让祝泽清都很佩服。 封彦朗指了指他药箱上的纸:“泽清,麻烦你记一下。” “你念,我记。”祝泽清把纸笔拿到了手里。 封彦朗一边验尸,一边说:“尸体面部呈现淡紫色,嘴唇呈现深紫色,微微破皮,眼睛充血,鼻腔内有污血,嘴角有污血,耳朵无血。” 封彦朗把死者的衣服裤子解开—— 封彦朗:“死者的后脑勺有一个创口,系钝器击打所致,下颚位置有手掌捏成的清淤,看方位,是左手掐的,胸前无明显伤痕。” 封彦朗叫上宋钦差的仵作,把死者翻了过来。 封彦朗仔细地查看着:“后背左肩有一处清淤,左腰侧有淤青,猜测是死者身前受到撞击或者摔倒所致。” 这是验了外伤,封彦朗把死者的嘴巴捏开:“舌头呈现不正常的紫色,下嘴唇有破皮。” 封彦朗对祝泽清道:“看表面,只能验出这么多,其他的,我得开膛之后才知道,请大家回避。” 大家往外走了五丈远,把封彦朗和仵作留在了这里。 祝泽清这个时候把宋钦差给他的验尸结果翻开,跟刚才封彦朗说的对比。 仵作的验尸结果跟封彦朗的简单,差了一半内容,也不知道他怎么验的,不过可能也是刚死的时候没那么多症状,他也演不出来。 封彦朗的声音传过来:“食肠(食道)有灼烧的痕迹,胃部里食物还没有消化,有腐蚀后的黑色,系烈性毒药所致,具体什么毒药我需要进一步确定。” “综上所说,死者是吃了晚饭之后不久死的,死亡时间大概是酉正后到戌时(晚上六点到七点)。” 仵作惊讶地道:“你居然能把死亡时间确定到半个时辰内?” 封彦朗轻松道:“这不难啊,你想,周盐运使吃晚饭的时候差不多酉时初,他肚子里吃的东西不少,怎么也要半个时辰,现在他胃里的东西没有消化,是不是饭后不久就死了,这样一算,是不是就是酉正后到戌时?” 仵作连连点头:“分析得不错。” 封彦朗:“接下来确定是什么毒药致死的,我们就把活儿干完了。” 仵作笑笑:“老朽得向封大夫多学学。” 封彦朗特别谦逊:“仵作谦虚了,你的经验是我无论如何比不上的,只能说,晚辈向你学习。” 仵作对封彦朗的好感蹭蹭蹭上涨:“那我们接下来去确定毒药的种类吧。” 封彦朗抬手:“请。” 大家来到周盐运使住的帐篷,他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所以特别不想惹麻烦,平时睡在帐篷里睡,饭也是在这里吃。 此时帐篷里还保留着周盐运使死的样子,没有人动过。 桌上放着许多菜,有荤有素有汤,周盐运使已经死了快两个月了,只能勉强看个大概,具体什么东西已经很模煳了。 祝泽清:“这里有两副碗筷。” 盐运副使走出人群说道:“当时有朋友陪周盐运使吃饭,这个朋友我们大家都认识,而且他离开的时候,周大人还在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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