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泽清把捕快叫过来:“去打听一下谁买过鸩酒,或者谁有鸩酒,以及相关的东西,问到消息,立即来报。” “是,大人。”捕快也赶紧去办事了。 祝泽清吩咐:“把现场保护起来,派人守着,其他人返回县衙。” …… 刘家。 二姨娘拉着刘老爷的手臂,哭得不行:“老爷,铭儿到底是糟了谁的毒手?” 刘老爷一下把二姨娘甩开,喝骂:“不要哭了,哭得心烦。” 二姨娘摔到地上,手掌磨得一阵生疼,但再疼也没有失去儿子那么疼:“呜呜呜,呜呜呜,铭儿,到底是谁要害你!” 这时,丫鬟给刘老爷端茶来,正好刘老爷往外走,两人相撞,那茶直接泼到了刘老爷身上。 刘老爷本来就心烦意乱,这会儿简直是火上浇油,抓过丫鬟就是一顿暴打,直到发泄完了怒气才力气。 而丫鬟被打得蜷缩在地上,脸上都是伤,嘴里也流出了血,看起来特别凄惨。 再看丫鬟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憎恶:活该,都是活该! …… 县衙内。 祝泽清端视着面前的五人:“你们都是刘铭关系比较好的人?” 几人点点头:“是。” 祝泽清继续询问:“刘铭先被绑架,然后被撕票的事你们知道吗?” 几人又点了点头:“我们知道他被绑架,但是不知道被撕票。” 祝泽清:“你们几个说说,最后一次见刘铭是什么时候?从左往右开始说。” 第一个:“小人名叫方钟,跟刘铭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经常结伴上青楼,最后一次见他就是在青楼,当时我搂住一个姑娘,他搂住烟云,在走廊上碰见,互相说了几句,然后就分开了,之后再也没见过了。” 祝泽清:“你们说了什么,说具体一些,最好是一字不落地重复。” 方钟为难地开口:“一字不落有些难,小人只能大概说一说,他说”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把烟云娶回家了,到时候请你喝喜酒”。” 祝泽清:“他是用肯定的语气?还是开玩笑的语气?” 方钟回忆了下:“他语气挺认真的,我听着好像他真的要替烟云赎身一样。” 祝泽清:“烟云的反应是如何的?” 方钟眼珠转了转,细想了下:“烟云含情脉脉地看着刘铭,看起来一副小女人幸福的模样。” 祝泽清让第二个来说。 第二个:“小人叫许宏,最后一次见刘铭是在四日前,小人是在大街上碰见他的。” “他当时正往首饰铺去,说给烟云挑礼物,过段时间就给烟云赎身。” “当时我看他说得那么笃定,还跟他开玩笑,问他他爹同意了吗?” “他说,不用他爹同意,他已经想到办法了,说到时候请我喝喜酒,对了,他让小人保密,到时候他再公布。” 祝泽清听了两人的话,越发觉得绑架是刘铭自编自导了:“第三个……” 一个一个挨着说,听了他们的话,祝泽清确定了猜测,刘铭就是自编自导,这才能让他肯定能替烟云赎身。 可是为什么又被人杀了呢? 分赃不均? 刘铭干这事儿肯定是找绝对信任的人干,既然有这样的关系,那就不可能是仇敌,分赃不均倒是有可能。 既然刘铭信任他们,那分赃不均把刘铭杀了也不太可能。 祝泽清揉了揉眉心: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问题? 过了一会儿,凌黎带回来十个跛脚的人:“大人,这是县城里现在能找到的所有跛脚的人。” 祝泽清环视一周,看到他们,他想到一个问题:“凌黎,你去问问东方客栈的掌柜,包天字二号房和天字三号房的两人有没有跛脚。” “是。”凌黎小跑着去了。 这时,李雍宸来到了正堂:“祝大人,我能跟你一起查案吗?” 祝泽清直接就答应了:“当然可以,你旁观,要是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当场提出来。” 李雍宸点点头,随后一边看案卷卷宗,一边听祝泽清审案。 祝泽清给师爷招手:“师爷,现场留下的脚印十分清晰,你把他们的鞋子取下,做下记号,拿去现场比对。” 师爷:“是,大人。” 不一会儿,凌黎回来了:“禀告大人,包房间的两人都是正常的,要是是跛脚,这种人少见,一定会有印象的。” 同伙至少三人! 刘铭跟跛脚那人去城外,其他两人在哪里呢? 祝泽清吩咐凌黎:“你去打听一下烟云近七日里的行踪,一定要详细。” 凌黎:“是,大人。” 李雍宸看了卷宗之后,提出一个问题:“祝大人,这刘铭既然自编自导被绑架,那这两日他藏在哪里呢?拿到钱了又为什么要城外?” 祝泽清揉了揉眉心:“都一个问题或许一会儿就知道了,第二个问题需要时间。” 李雍宸点点头,耐心等着。 师爷没过多久返回来了:“大人,鞋子对不上,要么是左右脚对不上,要么是鞋子大小对不上。” 祝泽清挥了挥手:“下去吧。” “不好了大人。”凌黎快步走进来,“大人,烟云姑娘失踪了。” 李雍宸惊奇:“她怎么会失踪?” 凌黎回禀:“听楼里的人说,昨天还在,今天早上起来人就不见了。” 祝泽清下令:“全城搜捕。” 下令不久,刘老爷来到了县衙:“祝大人,你之前派人来询问刘铭认不认识一个坡脚的,他倒是不认识,但是府里曾经有一个,叫刘奇,但是他在五年前就被我赶出府了,后面我一直没再见过他。” 祝泽清问:“刘奇是什么身份?” 刘老爷:“他是刘铭奶娘的儿子,从小跟刘铭一起长大,后面他居然带刘铭去赌场,我一气之下把他的腿给打断了,然后赶出了府。” 祝泽清吩咐凌黎:“去把刘奇带来,本官问话。” “是,大人。”凌黎让刘老爷带路,往刘奇家走去。 李雍宸把卷宗放腿上:“祝大人,我觉得这个刘奇有重大嫌疑,他还有作案动机,十有八九就是他。” 祝泽清也有同感:“一会儿我问问就知道了。” 凌黎一个人回来了:“大人,刘奇五日前在家里整修屋顶,不小心从屋顶摔下来,腿摔伤了,连走路都难,大人要带来问话吗?” 祝泽清挥了挥手:“动都动不了,如何去行凶。” 他又想了想,不可想当然,于是叫来封彦朗,让他去看看情况。 封彦朗和祝泽阳一起去了刘奇家。 封彦朗去检查了一番回来:“他的腿确实从高处摔下来摔伤了,挺严重的。” 这下排除了刘奇的嫌疑。 新的线索又来了,捕快在一处比较偏僻但比较豪华的院子里找到了失踪的烟云。 祝泽清带着捕快亲自赶了过去:“这地方确实有点儿难找。” 烟云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没想到大人效率这么高,这么快就找到我了。”说着她抚了抚肚子,“我真的厌倦了青楼的日子,我想从良,可是老鸨要五千两银子。” “刘铭虽然是纨绔,但对我却是真心的,一心一意想给我赎身。” “可是他爹不给他钱,他自己又没有,只好出此下策,自己假装被绑架,让他爹拿钱。” “没想到这给他招惹了杀身之祸,早知道,我一定不会同意这个计划。” 祝泽清:“这宅子是刘铭买的?” 烟云摇头:“不是,是我私房钱买的,我想从良后就住在这里,刘家我进不去也就不进了,自己买套宅子住着不是更舒坦?” 祝泽清言归正传:“参与计划的有哪些人?” 烟云一脸后悔:“我不知道,刘铭让我不要管,只管等着被赎身就是,我问了很多次,他都没告诉我,早知道我该问出来的。” 她忽然向祝泽清跪下:“大人,我怀孕了,我不想再回青楼,求大人帮帮我。”
第824章 自作自受 祝泽清盯着烟云看了一会儿:“来人,去把刘老爷请来。” 不一会儿,刘老爷便被请来了这处院子:“大人,是不是这个妓子害了我儿子?” “跟她没什么关系。”祝泽清道,“她有了你儿子的骨肉,现在不想回青楼了,刘老爷要为其赎身吗?” 刘老爷愣了愣:“她、她有了铭儿的骨肉?” 烟云向刘老爷跪下:“我确实怀了刘铭的骨头,也是因为此事,他想替我赎身,只是我没想法会给他招来杀身之祸。” 刘老爷此时的心情难以言表,儿子死了,一个青楼女子怀上了儿子的骨头:“你是妓子,怀的真是我刘家的骨头?” 烟云轻轻抚摸着肚子:“我只跟过刘铭,其他再无恩客,此事整个青楼都知道。” 刘老爷一张脸都要皱到一起了:“既然如此,那你跟我回刘家吧,把孩子生下来。” 烟云感激道:“多谢老爷。” 刘老爷去青楼给烟云赎了身,低调地把人带回了府里,住在刘铭住的院子里。 烟云这里算是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可是刘铭的死依然没什么线索。 …… 赌场。 一桌赌桌前,杨鹏赌红了眼,人站了起来,脚踩在凳子上:“开大,开大……” “杨鹏,你已经欠了一千两银子了,你还有钱赌?” 杨鹏不耐烦地说道:“你管老子,快开,老子这把赢了,不仅回本儿了,还能赚不少。” “就怕回不了本儿,欠下巨债!” 杨鹏一把抓住对方的衣襟,扯过来:“你再给老子招晦气,老子杀了你!” “放开我,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不听就算了。” 庄家招唿众人:“好了好了,我要开了,大家都看着。” 杨鹏把人甩开,然后紧紧盯着筛盅:“开大开大开大……” 庄家把筛盅的盖子一下子揭开:“一点一点三点,小。” 杨鹏的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他刚才把所有的钱都压上去了,现在竟然开了小,直接一下子输光了,并且跟刚才那人说的一样,不仅输光了,还欠下了一千多两的巨债。 杨鹏抹了一下冷汗,忍不住感到害怕起来。 在赌场输了钱,要是还不上,是会被打断腿脚,或者砍断手脚,甚至被送去挖黑矿,特别恐怖,现在…… 赌场的伙计伸手抓住杨鹏的肩膀:“走吧,去算算钱。” 管事从里屋出来:“杨鹏,你说了今天一定还钱的,现在怎么说。” “这不是还有几个时辰才天黑吗?给我一点儿时间,我一定把钱还上。”杨鹏极力道,“你们主要是要钱,要是把我打死了,岂不是一分钱都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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