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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青本来躺下的身体又坐了起来：“冯管事，我一想到明天要考试，我心里就紧张极了，不过刚才听了韦韶的话，我好像没那么紧张了。” 冯文皓拍了拍梁青的肩膀：“考试就是做题，就跟你平时做练习题一样，没什么区别。” 梁青指了指韦韶：“他也是这样跟我说的。” 冯文皓开解道：“考试的意思就是看那你平时学得怎么样，我看你平时做题不错，考试肯定也不差，别担心，知道吗？” 梁青乖巧地点头：“冯管事，我知道了。” 冯文皓摸摸梁青的脑袋：“好了，快躺下，夜里凉，一会儿风寒了。” “嗯。”梁青躺了下来，韦韶也躺到了床上。 冯文皓给两人掖了掖被子，然后又去给其他孩子掖了掖被子：“都睡觉了，别说话，明日要考试，保证充足的睡眠。” 孩子给冯文皓挥手：“冯管事，明天见。” “明天见。”冯文皓回了句，离开寝舍，关上门，回了自己的寝舍。 …… 二月二十九，官学第一次月考。 整个书院都考，不考别的，就考这一个月所学，一考试，所有学生都紧张起来了。 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进教舍，随后夫子拿着试卷走进教舍。 夫子站在讲台上：“今天月考，能作对多少算多少，不要抄袭，不要交头接耳，若是发现违反考试纪律，全官学通报。” 一众学生心里一凛，赶紧正襟危坐。 夫子们在学生做好之后，就开始发试卷了。 学生和夫子都是打乱的，多余的学生统统安排在夫子们开集义的屋子里考，安排下来，一个学生一个座位。 在集义舍里考试的学生，祝泽清亲自监考，陆鸿宇陪考。 祝泽清拿着试卷走进集义舍：“你们由我亲自监考，可要好好发挥，不过一次两次考试不算什么，不用看太重，能做对多少算多少，别有太大的压力。” 学生们一个个都很开心，县尊大人亲自来跟他们监考，可以吹嘘一段时间了。 说了话之后，祝泽清把试卷分一半给陆鸿宇，两人一起把试卷发下去。 祝泽清道：“考试过程中，如果需要帮忙就举手，不可贸然行动。” “是，仙尊大人。” 试卷发现去之后，祝泽清就宣布答题开始。 祝泽清坐前面，陆鸿宇坐后面，两人也像学生一样做题，没有像其他夫子那样喝茶监考。 学生们看两人做题，不禁更加认真起来，答题都是斟酌再三。 因为教学不多，第一次月考就考两场，上午和下午各一场，考完休息，第二日正常上课。 一场考一个半时辰，第一场结束正好是正午，考了试，学生们就去吃饭，然后会宿舍休息，下午接着考，考完就放学。 考试的时候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一眨眼就傍晚了。 祝泽清在半个时辰前就把试卷做好了，这会儿考试时间到：“好了，大家停笔交卷，离开考场，以后科考的时候，说停笔就停笔，不能耽误一点儿，否则就会被视为无效。” 听了他的话，还在写的学生立即放下了笔。 祝泽清和陆鸿宇开始收试卷。 收了试卷之后，祝泽清把试卷递给了陆鸿宇：“接下来就辛苦大家批改试卷了。” “为人老师，这是应该的。”陆鸿宇把试卷拿去了藏书阁第二层。 其他夫子也把试卷拿了过来，汇集到一起。 这是月考，没有像科考那么严格，封名誊抄什么的，就这样放着，谁是谁的试卷一目了然。 祝泽清回了县衙，没有去藏书阁。 此时，官学的夫子等任教人员全部聚集在藏书阁二层，陆鸿宇宣布：“大家先去吃饭，吃了饭来批改试卷。” 夫子们陆陆续续离开，陆鸿宇叫住冯老一起留了下来：“冯老，左右无事，不如看看县令大人答的题。” 冯老有些意外：“祝大人答题了？” “在监考的时候答的，而且早早就答完了，这是他的答题试卷。”陆鸿宇把试卷递给冯老。 冯老找了一张凳子坐下，然后细致地看了起来：“妙、妙啊，这都荒废读书一年了还能把题答得这么精妙，不愧是六元状元。” 陆鸿宇走过来看，露出佩服之色：“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冯老笑着说道：“祝泽清的确不是一般人，学识好，脑子灵活，明明有着天底下所有学子都羡慕的人脉，偏偏是个淡泊名利的，而且还跑来这阳翟县做县令，说实话，老夫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 陆鸿宇挺钦佩：“有这样的人，才有”高风亮节”这种词的用处。” 冯老哈哈一笑：“学正大人很会说话。” 陆鸿宇语气真诚：“没有仙尊大人谁认识我陆鸿宇，大人是我的伯乐。” 冯老想了想，随后道：“你这么说倒也是，幸好有祝大人，不然你这一身学识也只能荒废了。” 陆鸿宇笑着点点头：“现在苦尽甘来了。” 冯老忽然问道：“对了，你就甘心做这一官学的学正？” 陆鸿宇眼神带着几分神采道：“事情不在小，而在于做得好不好，若是我将这官学做得天下闻名，冯老觉得，这算不算我实现抱负了？” 冯老大赞：“能被祝大人看中的人也有过人之处，学正大人，老夫相信你。” 陆鸿宇微微一笑：“在下自当尽力，争取将这官学过两年能扩大一些，日后成为求学圣地。” 冯老爽朗一笑：“有志向，老夫佩服。”
第782章 送行 祝泽清吃过晚饭，和凌封锦、季玄默、李锦元、秦玉堂来到了藏书阁的第二层，帮着一起批改试卷。 几人在走到藏书阁的大门口时，身后传来凌老的声音：“你们走了，怎么不叫我？” 祝泽清和凌封锦赶紧返回去扶人，凌封锦道：“爷爷，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我们这些人足够了。” 凌老不让两人扶，显得自己多弱似的，道：“人老了，瞌睡少，这么早，睡不着，一起去吧。” 祝泽清和凌封锦对视一眼，挺无奈。 六人一起上了藏书阁。 冯老等人给凌老行礼：“见过凌老。”冯老道，“这么晚了，冯老休息就是，这里有我们。” 凌老摆摆手：“我睡不着，过来瞧瞧，你们赶紧改试卷吧，一会儿早点儿回去休息。” 祝泽清道：“听老师的，大家都改试卷吧，两千多份，需要的时间不少。” 大家也就没再说什么，各自坐到座位上，继续改试卷。 除了男学生的，还有双儿和姑娘们的，试卷都在这里，不过他们考试的内容不同，由那些给双儿和姑娘上课的夫子批改。 祝泽清批改双儿的，看看他们学得怎么样。 双儿和姑娘考三门课，一门是人人都要学的文化课，另外两门是他们自己选的技艺课，技艺课考理论，鉴于孩子们学的字少，可以用图画的方式答题，因此试卷上画满了图案，看着挺有喜感的。 祝泽清拿起一张文化课的试卷，第一道题是默写《三字经》的前面十句话。 字都是教过的，所以学得好的话是可以全部默写出来的。 这是梁青的试卷，小家伙默写出了所有，但有两个字的位置是空着的，应该是忘记怎么写了：默写成这样，已经算不错了。 祝泽清继续看第二道题…… 试卷一共八道题，一一批改下去，祝泽清给他打了甲下的分数——甲下相当于九十分的水平。 改完一张继续批改第二张，四百多个孩子，需要不少时间才能改完。 藏书阁的二层祝泽清挂了三个强光灯笼，光照犹如白昼，夫子们坐在桌边时不时有讨论题目的声音，氛围感非常强。 与此同时—— 韦宗礼叫上邢瑞来到寝舍前的院子里赏月：“你考得好不好？” 邢瑞不答反问：“你呢？” 韦宗礼有些不安：“我感觉我没有考好，总觉得差了点儿，你说这题目是谁出的？” 邢瑞靠近韦宗礼，小声道：“听说是学正大人亲自出的。” “学正大人？”韦宗礼有些意外，然后问，“他是不是被孝期耽误了做官？” 邢瑞点点头：“是，然后被县尊大人挖过来了。” 韦宗礼眼睛里光芒点点，带着佩服道：“那咱们县尊大人岂不是慧眼识珠？” 邢瑞道：“是啊，我也觉得学正大人不错，负责任又有学识，年轻，跟我们的想法相近，挺好的。” 韦宗礼点点头：“整个官学我都觉得挺好。” 两人一起看藏书阁的二楼，那里灯火通明，窗户上印出夫子们忙忙碌碌的身影。 …… 一直批改到亥时末，大家才把试卷批改完，腰背都坐疼了，祝泽清赶紧让大家回去休息，试卷明日再来分，下午发给学生们也行。 就这样，众人陆陆续续回院子里休息了，冯老住得有些远，祝泽清还派了人去送。 祝泽清回到房间，江一宁已经睡着了，不过桌上给他留了一盏灯。 他走去床前看了看江一宁，然后拿上衣服去沐浴。 沐浴的水有下人准备，当然空间里也可以洗，但现实里已经准备好了，他就在外面洗了。 洗了返回来，等水汽稍微晾一晾后，钻进被窝。 江一宁这时醒了过来：“你回来了？” 祝泽清把江一宁搂过来，亲了亲他：“快睡吧，很晚了。” 江一宁拍拍祝泽清的胸膛：“等下再睡，跟你说一件事。” 祝泽清问：“什么事？” 江一宁道：“晚饭的时候祝映丰让我找胭脂水粉的货商，这我哪儿认识，我就想能不能从空间商城里把做胭脂水粉的方法买下来，拿给他，让他自己去做，你觉得呢？” 祝泽清想了想：“这办法不错，我马上选一选，你抽时间给他吧。” “嗯。”江一宁枕着祝泽清的手臂睡了。 空间商城升过级，祝泽清可以就这样买东西了，但是光屏手表只能每次呈现一种商品，挑选起来需要时间。 祝泽清语气输入购买做胭脂水粉的方法，接着光屏手表就弹出来一本书：《古法胭脂水粉做法》 他翻开来看了看，但只能看前面三页，后面的就看不到了。 他把第二本点出来看了看，发现做法还要更详细一下，还是只能看三页。 又把第三本、第四本点出来，一直浏览了十本，最后选了一本性价比最高的，这本种类最多，做法最详细，也都是在这个时代能买到的材料，但也是最贵的，一千两银子。 祝泽清把书买了下来，特别加了要蓝皮书线装版，这样买下来就是一本古籍。 把书籍放到枕头底下，祝泽清抱着江一宁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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