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泽堂点头如捣蒜,“大哥,我都听你的。” …… 凌封锦把钟国公府的族谱给他,“你怎么突然对钟国公府感兴趣了?” “钟国公府给玉烜下毒,想害死玉烜,这口气我忍不下去。” 在祝泽清心里,凌封锦是值得信任的,来日若是若是灭了钟国公府,凌封锦也能猜到今日的事,所以没必要瞒。 凌封锦吃了一惊,“钟国公府这么狠毒吗?” 祝泽清道,“为了钱简直泯灭了人性。” “我支持你,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凌封锦视祝泽清为救命恩人、知己、兄弟、可以托付生命的人,所以真心相待。 “我先看看钟国公府的人物关系,确定计划之后告诉你,总之,我要钟国公府消失。”祝泽清语气平静,但难掩杀气。 凌封锦拍了拍祝泽清的肩膀,“我随时准备帮忙。” 钟国公府也是一个人多且关系庞大的大家族,想撼动钟国公府,非常艰难。 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只要找准致命点,也能轻而易举毁掉。 钟家权势最大的人就是钟国公,不过他已经是世袭了几代的国公,没什么大的贡献,若是犯了什么大错,被剥夺爵位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祝泽清思考了一会儿,就把目标对准了钟国公,只要把钟家最厉害的人干掉,其他人也不过是一盘散沙。 钟国公,你被怪我心狠,是你先动我的家人! 他是孤儿,来到这个世界有了家人,他珍惜万分、格外重视,动他家人,不可饶恕! 寻了一个空,祝泽清去了别院,把钟玉烜单独叫到了跟前,“你可知道你中毒的事?” 钟玉烜站得像个乖孩子,“大哥,我知道。” “钟国公府的人对你下毒,我很生气。”祝泽清转过身,看着钟玉烜,“你怎么看待你爹?” 钟玉烜心里一紧,他不傻,一下就听懂了祝泽清的意思,“大哥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吧,不用顾及我。” 不是他不孝,而是那个男人真的从来没有为他们做过什么,充其量就贡献了一点儿血缘。 想当初,娘弥留之际,他都不回来看娘,反倒跟别的女儿厮混,娘刚下葬,他又出去找女儿,他该死! 祝泽清道,“尽快去把东西拿回来,不用怕他们,有大哥在,谁也欺负不了你们。” 钟玉烜微微笑开,“大哥,我知道了,谢谢你。” 有这样一位大哥,好有安全感。 祝泽清道,“一家人,不用客气,对了,这件事不要告诉长辈,毕竟他们认知有限,若是知道,怕是会造成什么误解。” 长辈都是,不管父母做错什么都可以原因,要是知道他们对付钟国公,肯定会反对的。 钟玉烜点头,“大哥,我会守口如瓶的。” 祝泽清点点头,离开了别院。 祝泽堂赶过来,急切问,“玉烜,大哥跟你说什么了?” “以后再告诉你。”钟玉烜选择谁都不说,免得阻碍大哥的计划,“我们去国公府吧。” “你的身体好了吗?”祝泽堂问。 “没事了,大哥的解药很有效果,我吃一颗就没事了。”钟玉烜带着祝泽堂回房间,拿上他母亲的嫁妆单子,去了国公府。 嫁妆单子有三份,一份国公府保管,一份在娘家,一份在玉烜娘亲的手里。 钟玉烜手里的安分就是玉烜娘亲的,当初玉烜娘亲弥留之际,把她的东西平分给了两个儿子。 只是钟廷华战死,钟玉烜离家出走下落不明,东西就全落在国公夫人手里了。 钟玉烜来到国公府直接问国公夫人要东西,“这么多天了,你应该把我娘的东西准备好了吧?” 出人意料的是,国公夫人非常爽快地答应归还东西,“早就准备好了,在前几日你生病的时候,我就准备把东西给你了。” 钟玉烜隐约想起丫鬟跟他说过国公夫人来找他的事,“既然如此,那东西呢?” 国公夫人挥了挥手,后面的丫鬟就把一个箱子抬了过来,“你娘的店铺、宅子、庄子、奴仆、金银首饰,你自己点一点。” 钟玉烜觉得诡异,之前怎么也不肯归还,现在竟然这么爽快,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他赶紧上前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店铺全部处于亏空欠债状态。 宅子卖掉了。 庄子也卖掉了。 奴仆本来有五十人,现在死的死、赶走的赶走、卖掉的卖掉,只有五人了。 金银首饰也都卖掉了,只有卖契。 ——其实要不是铺子几日不好出手,也一样被卖掉了。 钟玉烜越看越心惊,“你把东西卖掉了,钱呢?” 国公夫人把一本账册扔给钟玉烜,“这是国公府的开销,你自己看看,你娘的嫁妆全拿来填补国公府这个窟窿了,我可没拿你一文钱。” 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一脸真诚,若是不知道她的为人,怕是就要相信了。 钟玉烜把账本翻开来看,整个国公府不仅没有钱,反而欠着钱,“这本账本肯定不是真的。” 国公夫人冷下脸,“我们国公府只有一本账册,所有的账都记在这个上面,你爱信不信。” 钟玉烜一时没有办法,“泽堂,怎么办?” 祝泽堂眼神凌厉,盯着国公夫人,“堂堂国公府,竟然贪玉烜娘亲的嫁妆,是不是说不太过去?” 国公夫人自然不会承认,“你可要把话说清楚,谁贪了,有证据吗?本来国公府就这个样子,掌家艰难,你们不知道,自然以为有很多钱,其实国公府一直欠着银子。” 现在陷入了两难,要是把东西接过来,他们反倒欠了一笔巨款,可要不拿,把东西给国公夫人,更加憋屈。 钟玉烜心里十分着急,现在该怎么办? 祝泽堂把欠契拿到手里,每个欠款人都是店铺,若是他们把东西拿走,对方只会找店铺还钱,不会找国公府。 没想到在这里被国公夫人摆了一道。 忽然,祝泽堂想到一个办法,“既然国公夫人说国公府都是靠玉烜娘亲的嫁妆撑着的,那这府里的东西应该也属于玉烜娘亲。” 国公夫人不懂祝泽堂的意思,不过很快她就懂了。 祝泽堂去把店铺的伙计还有丫鬟小厮,上百人都叫了过来,“作为国公府的子胥,我有义务帮忙清债务,现在国公府债台高筑,我觉得家里就没必要那么奢侈了,来啊,去搬东西,能搬的都搬走。” 伙计听令行事,立马散开去搬国公府的古董花瓶什么的,反正能搬的都搬,先拿贵重的,然后拿不那么贵重的,最后国公府的菜刀都没有给他们留。 国公夫人看到这强盗行径,气坏了,“你们给我放下!来人,给我拦住他们!” 祝泽堂站在国公夫人的面前,“搬,我没叫停,谁也不许停,国公夫人,你若是敢让人拦,我立马去大街上把刚才的事公之于众,让京城的人都看看你的真面目!” “你丢得起那个人,国公爷丢得起吗?” 你来阴的,我就给你来阳的,就看谁玩儿得过谁。 国公夫人哪里敢把今天的事传言出去,要是京城的人知道她干了这样的事,不知道会怎么嘲笑她。 伙计、丫鬟、小厮搬得飞快,最后的最后,整个国公府就剩一个空壳子了,要是可以,祝泽堂真想把砖瓦也搬走。
第597章 京城新鲜事,拍卖会 祝泽堂也是有脾气的。 国公夫人把钟玉烜娘亲的嫁妆能卖的都卖了,还以店铺的名义借了巨款,他咽不下这口气,带着人把国公府给搬空了。 国公夫人根本无力阻止这一切,只能眼睁睁看着。 对方上百人,家丁打不过。 要是报官的话,祝泽堂的做法又没错,她根本不占理。 最重要的是,报官之后,整个京城都会知道国公府的事,这样的事,说不定还会上明报,那可就稀奇了。 于是等祝泽堂带着钟玉烜离开的时候,整个国公府除了房子还在那里,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对了,就连花园儿里那些名贵的花草都挖走了。 国公爷回来的时候,看到整个府里根强盗洗劫了似的,赶紧问怎么回事。 国公夫人低着头把事情告诉了国公爷。 “你看看你办的事!!”国公爷气得差点儿晕了过去,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 祝家人看着家里摆满了各种名贵的古董花瓶、字画家具、奇花异草,还有几块榆木做的菜板,傻了。 祝河山问,“泽堂,你们不是去拿玉烜娘亲的嫁妆吗?怎么搬回来这么多东西?” 祝泽堂道,“是啊,这些都是玉烜娘亲的嫁妆,不过要赶紧把它们卖出去,店铺欠了快二十万两银子,得赶紧把这个窟窿填上。”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欠得也太多了吧? 张秀容抚了抚胸口,吸了两口气,问道,“这么多东西,去哪儿找买家?” 祝泽堂摸了摸鼻子,“让我想想。” 这时,祝泽清和江一宁走了回来,两人看到家里摆放了满院子的东西都愣了愣。 江一宁用玩笑的语气问道,“你们去打劫了?” 祝三郎看向二人,“这些都是玉烜娘亲的嫁妆。” 江一宁指了指那几块名贵新菜板,“嫁妆还有菜板吗?你们京城的嫁妆还挺稀奇的,不过东西是真的多。” 祝泽堂把祝泽清带去一边,把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诉祝泽清,“大哥,你帮我们想想办法,二十万两,能早一天还上少一天的利息,不然利息都太吓人了。” 祝泽清思考片刻,带着祝泽堂返回了院子,“我们办一个拍卖会,一天之内就能把东西卖出去。” 他跟大家解释了一下什么是拍卖会,“都懂了吗?” 祝二万道,“堂哥,我们懂了,可是哪儿有那么多人来买东西?” 祝泽清道,“书局的宣传能力很强大,到时候让书局宣传一下,再找小王爷登一下明报,这样一宣传,整个京城应该都会知道了,大家没见过拍卖会,听着新鲜,应该也会来看看。” “现在大家先分类造册,把东西的名字统计到纸页上。” 祝泽清对祝映菡道,“你以现在这个场景画一副彩色的宣传画,画好之后把画给我,我来添字。” 祝映菡点头,“好,我马上画。” 大家都忙碌了起来。 还好祝泽清月考之后沐休,不然还没办法处理这些事。 …… “你们听说拍卖会了吗?” “我听说了,明日云兰别院举办拍卖会,什么都有,看图样,连菜板都有。” “哈哈,不是吧,菜板也能拍卖?” “我听说什么都有,花花草草都有,甚是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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