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皓和卓建庭对视一眼,人家真的只是单纯想考武举,是他们想多了,这一刻两人心里的怀疑打消了。 房章性格很——出人意料,“老师都给你安排好,你现在陪老师去吃顿饭,老师饿了。” “老师的家离这里远吗?我会做饭,我做给你吃吧?”讨好一下,这位老师很不错的样子,不过照顾老师也是弟子应该做的。 “你会做饭?”房章意外了,小子哪有会做饭的? 卓煌拍拍胸膛,自信满满,“我会呀,而且做得很好吃,老师尝尝就知道了。” 房章期待地点点头,“那感情好,走吧,跟老师回家。” 卓煌目光在卓明皓和卓建庭身上扫过,“老师,我想邀请师兄和大哥一起,可以吗?” “可以。”房章给两人招手,“还不快走,等着人抬?” 两人赶紧跟上。 卓明皓暗暗道,老师有了更喜欢的弟子,他就成了草! 卓煌在京城有了依靠的同时,祝泽清也跟凌老的其他弟子见面了—— 凌老一共有十位弟子,今天来了三位弟子。 樊世运,二师兄,三十多岁,户部侍郎,已经是一位高官。 鞠玉升,四师兄,三十岁,任职太府寺,这是掌钱谷金帛诸货币的,太府少卿,从四品上,也是高官。 梅鸿江,六师兄,二十七八岁,任职国子监司业,从四品下,也是高官。 其他弟子,大师兄是当今天子,暂时没空,明日才来拜见老师,其他的都在外地公干,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 祝泽清一一行礼拜见,“二师兄,四师兄,六师兄……” 三人一早就听说老师在杞县收了一位小弟子,但是没放在心上,以为老师是无聊,随便收了一个小弟子。 但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 自己这位小弟子发明了水车,造福百姓,福及整个大梁,还获得了御旨旌表奖励。 很快又有了红薯、土豆等高产粮食,让大司农高兴得胡子都飘了,还说小师弟是大梁的福星,长此以往,他们大梁每个人都能吃饱饭。 这大家好不容易接受了,又培育了高产稻谷,一亩可以产一千斤,要知道大梁的稻谷最肥沃的地方也只能亩产五百斤。 后面又是小三元,大家不信,还以为老师护着,把他的试卷让人送到京城看,篇篇精彩,令人惊讶。 然后又是考上了解元,四首啊,从大梁建国一来,只有寥寥数人才做到了这点,没想到小师弟又给他们创造了惊喜。 赶紧把他的试卷拿来看,结果这次更让人惊叹,让许多人不由感到自愧不如。 然后——人没来京城,却已经成了京城的传说。 此时凌府正堂里,就他们师徒和凌封锦几人,其他没人了。 凌老上座,“这是你们的小师弟,祝泽清,你们不是一直想看看,人来了,有什么话想说吗?” 樊世运对凌老拱了拱手,然后取出了一幅画,上面画着一树红梅,“小师弟,听说你能出口成诗,我这画了这幅画,一直没有想到好的题诗,你可愿代劳?” 传说是传说,还得亲眼看看,今天过来,一是为了拜见老师,二是为了见见小师弟,三肯定是想试试小师弟的深浅了。 祝泽清面带微笑,淡定地想了想,开口道,“千林腊雪缀瑶瑰,晴日南枝暖独回。知有和羹寻鼎实,未春先发看红梅。” 樊世运愣了愣,这就把诗做出来了? 鞠玉升和梅鸿江对视一样,眼里也是震惊,文采出众啊! 凌封锦带着几分笑意道,“泽清去参加诗会,那是拿了魁首的,你们这题诗,没什么难度。” 樊世运取来纸笔,让祝泽清把刚才的题诗写上去,想看看他的书法如何,作为二师兄,怎么也要点评一下。 然后——小师弟实在没什么需要他指点的,他反倒要求指点了。 他默默地把画收起来,准备裱起来,挂在书房,细细品味那首题诗,反正他是做不出来这么好的诗句的。 鞠玉升圆场道,“一早就听说小师弟文采好,现在看,是才思敏捷啊。” 祝泽清暗暗道,他现在可以说是一个诗词库,考他诗词太简单了,“四师兄过奖了,只是一时灵感而已。” 鞠玉升是掌钱谷金帛诸货币的,最近凉州蝗灾,不知道这小师弟有什么好办法没有,“小师弟,你可听说凉州蝗灾了?” 祝泽清点头,“听说了……” 凌老打断了他的话,“你们看到的那个治理办法就是你们小师弟写的,不用问了。” 三人惊掉了下巴,他们确实收到了蝗灾的治理办法,还以为是凉州的百姓想出来的,没想到啊,居然是自己小师弟。 惭愧,惭愧啊…… 梅鸿江是国子监的,“国子监有四个堂,梅兰竹菊,梅云堂是最好的,我把你安排进梅云堂?” 他就不考校小师弟了,已经不需要考校了。 祝泽清抱拳,“但听六师兄安排。” 梅鸿江笑着点点头,小师弟还挺听话的,“好,我一定给你安排得好好的,你三月初一直接来国子监报道就是,不用再来报名了。” 祝泽清感激道,“麻烦六师兄了。” 梅鸿江摆摆手,“自家师兄弟,不用那么客气。” 师兄弟的见面在几位师兄震撼、惊喜、佩服中结束,然后一起吃晚宴。 晚宴大家一起吃。 凌府的所有人,凌老的弟子,以及弟子的家眷们,很多人,很热闹。 凌老夫人把祝映晴和祝映菡叫到了旁边。 爱屋及乌,而且在得知祝映晴尚未婚配的时候,她心里还想给祝映晴寻一门好亲事,妥妥的奶奶的思想。 凌封干很黏凌封锦,凌封锦一回来,小家伙就去跟他亲近。 小家伙才五岁,长得粉雕玉琢,穿着气派的小衣服小裤子,大哥大哥的喊着,任谁都要心软。 凌封锦但凡有空都会陪陪他。 不过小家伙现在有了新目标,那就是江一宁。 玉儿还给江一宁带着,不过现在吃饭,给江子星了,作为凌府曾经的下人,出席家宴非常尴尬,所以江子星留在院子里跟小外一起吃。 “一宁小叔叔,我能跟你坐吗?”小家伙是个颜控,又同是双儿,于是就“相中”了江一宁。 “好啊。”江一宁把小家伙抱起来,坐到他和祝泽清中间。 凌大夫人让丫鬟去把小家伙抱开,但被凌老夫人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小孙子跟泽清一宁亲近是好事,阻止他们做什么? 何况,泽清和一宁她瞧着不错,多接触接触有好处,免得跟某些人学的自私自利。 凌大夫人不敢再说什么了,本来婆婆待她很好,坐座位的时候,还让她做旁边,要知道老夫人的旁边就是凌桢都不敢坐的,但自从生下凌封玺之后,婆婆看她就不顺眼了。 凌桢给了凌大夫人一个眼神,少说话,低头吃饭。 凌封干坐下后,左右看了看,然后问江一宁,“泽清叔叔是你的夫君吗?” 江一宁点点头,不解问,“是啊,怎么了?” 凌封干稚声稚语道,“他长得真好看,跟大哥一样,你们好般配。” 大家被小家伙的话逗笑,然后宴席也开始了。 在丫鬟给大家倒酒后,祝泽清起身给大家敬酒,他说了一番祝酒词,然后挨个称唿了一下,算是认全了人,然后把酒喝了。 江一宁作为夫郎,一起站了起来,举起酒杯,一同敬酒。 大家笑着把酒喝了。 凌桢放下酒杯说感谢的话,“泽清,我听说你是找到大夫救了封锦,你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我感激你,大哥敬你一杯。” 说着把酒杯端起来直接喝了。 祝泽清道,“封锦是我的好兄弟,救他是应该的。”说完把酒喝了。 凌封锦也给祝泽清敬了一杯酒,“你考上解元,还没有向你道贺,恭喜。” “同喜同喜。”祝泽清也喝了一杯。 三杯酒开场,晚宴正式开始了。 樊世运笑道,“是啊,还没有恭喜小师弟考取解元了,来来来,再喝一杯。” 鞠玉升笑着附和道,“差点儿忘了,来,再喝一杯。” 梅鸿江也把酒杯端了起来,“解元小师弟,师兄也要恭喜你。” 祝泽清赶紧跟着喝了一杯,“谢谢几位师兄。” 凌老看到这一幕,一直保持着微笑,他可不想看到弟子们不合,现在一片祥和,是他想要的场面。 一顿酒席吃了一个时辰,祝泽清,三位师兄,凌封锦,凌桢,凌炽,还有凌澜的夫婿都喝醉了 老丈人回家,女儿和女婿自然也要来探望的。 散席后,家眷各自把自己的夫君扶回房间,整个凌府似乎都飘着酒香。 “又喝醉了。”江一宁把祝泽清扶上床,给他擦洗,下午洗了澡,不用再洗了,“男人应酬也太难了,次次都把自己喝醉。” “好在你喝醉了比较安静,容易照顾。” 江一宁嘟囔着给祝泽清脱了外衣,擦了身体,给他盖上被子,离开了房间。 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江一宁来到江子星的房间里,“子星,你怎么还没有睡?” 江子星靠在窗边,望着天上的月亮,“有点儿睡不着。” 江一宁倒了两杯水,走向江子星,给了他一杯,“有心事?” 江子星摇摇头,“可能是故地重游,心里有些别扭。” 江一宁安慰道,“坚持两日,过两日老师回去把国子监的食堂谈下来,到时候住食堂,你就不会别扭了。” 江子星惊讶,“一宁,你没开玩笑吧?” 江一宁道,“没有啊,我认真的。” 江子星佩服道,“把国子监的食堂抢过来,有点儿厉害。” 江一宁懒懒散散地趴在窗台上,“没办法,未来一年泽清要在国子监读书,必须照顾好他的胃。” 江子星手臂搭到江一宁的肩膀上,调侃道,“你也太疼泽清哥了。” 江一宁道,“谁让我喜欢他呢?” 江子星为好友高兴,“是是是,泽清哥就是一个宝,不过京城诱惑多,你可要看牢了。” 江一宁笃定地说道,“泽清不会花心的,我相信他。” 江子星提醒道,“男人的话只能信一半,泽清哥以前没来过京城,万一看花了眼,可有得你哭了。” 江一宁心里有些忐忑起来,“你说得对,我会注意的。” 江子星拍拍江一宁的肩膀,“好了,时候不早了,快回房休息,我也睡了。” 江一宁不放心祝泽清,“那我走了,你别多想。” “知道了。”江子星按住江一宁的肩膀,把人往房门的方向推,把江一宁送出了门,然后上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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