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题目都是他们在座这些人联合想出来的,难度如何他们最是清楚,以祝泽清的能力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答出来? 此时,有个气度不凡的老者挤到湖边,他问身旁的人,“最前面的人是谁?” 旁边的男子看了眼老者,戏谑地笑了笑,“这你都不知道?” 老者也不恼,好脾气地道,“我要是知道,怎么可能问你。” 男子用扇子指了指,“那是我们翰辰书院的垫底王,祝泽清,也不知道这次受什么刺激了,居然变得这么厉害?” 老者摸了摸下巴,垫底王,有点儿意思,“跟我说说他是个怎样的人?” 男子也是无事,就跟老者唠了起来。 老者听了,眼睛里冒出了浓厚的兴趣,把一个蠢材教成天才,好像蛮有挑战性的。 他以前的那些学生都太聪明了,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他这个做老师的毫无成就感,这次不如换一个难度大一些的? 想想学生渴望地望着自己求解答的场景,嗯,甚是美好。 老者想象着这一幕幕美好的画面,乐得笑了出来,行,就选他了,垫底王,甚好甚好! 就这样,在祝泽清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成了这位老者心目中的笨蛋小弟子了。 祝泽清和江一宁答了第九题,再次点亮了七彩大灯笼,引得一片叫好声。 江一宁奋力地划着船,看着后方距离他们还有三个答题点的第二名,激动道,“泽清,还有最后一道题了,答对我们就能拿十两银子了。” 祝泽清也挺高兴,拜师重要,有钱拿不错,“嗯。” 就在这时,旁边一声“噗通”传来。 “啊啊啊,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啊。” “有人落水了,落水了……” “快救人啊。” 事情很突然,大家都停了下来,看向落水的那个方向。 旁边一人叫道,“他有哮喘病,快救他!” “他有哮喘病,快救他啊!!” 有哮喘病的话,要是肺部呛了水,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少年又是个不懂水性的,扑腾的时候直往中间扑。 周围的人,全是书生,弱弱的,没有人会游水,不敢下去。 祝泽清看了看跑过来救人的小厮,还在五十米开外,挤开人群过来,这少年怕是已经淹死了。 恰好,那少年距离他们最近。 楼上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在猜测祝泽清会不会救人,毕竟他距离答题点只有三米了,救人的话,之前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 “救我……”说了这话,少年就朝湖里沉入湖去了。 作者闲话: ps:求推荐票。
第61章 破解棋局 “一宁,你把船划去最后一个答题点,我一会儿过来。”说完祝泽清跳入了湖里,快速游过去,把人从水里捞起来,往岸上游去。 名利和金钱与生命相比,在他心里,永远都是鲜活的生命更重要。 上岸后,祝泽清立马对少年进行急救,庆幸,少年吐了一口水,醒了过来,“师兄谢谢。” 少年还是祝泽清的小师弟。 祝泽清把人扶起来坐着,拍了拍后者的背,“有没有感觉不适?” 少年摇摇头,“师兄,没有不适,就感觉有点儿冷。” 祝泽清道,“那你赶紧回去换衣服,最好洗个热水澡,喝点儿姜汤暖暖身体。” 少年有些虚弱,“我马上回去,多谢师兄救命。” 祝泽清道,“不用说谢,人没事就行。” 他话音一落,少年剧烈咳嗽了一下,听着都揪心,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跟他一起来的同伴过来扶他,“师兄,谢谢,我送他回去。” 祝泽清点点头,“嗯。” 这个时候前来救援的小厮才姗姗来迟,管事也来了,还是挺会处事的,“这位公子,请随我去换一身衣服吧。” 这还是一月底的天气,风一吹,凉意直蹿心底,祝泽清立马打了一个喷嚏。 他回头看江一宁,他要是走了的话,他们这十两银子很可能就泡汤了。 江一宁此时已经在第十个答题点等着了,但祝泽清的身体在他心里显然更重要,“泽清,你去换衣服,我来答最后一道题。” 祝泽清本来打算坚持一下,但没想到会听到一宁这样说,于是把脚收回来,“行,那我去换衣服,最后一题就交给你了。” 不知道少年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他很期待。 江一宁给祝泽清挥了挥手,言语间透着自信,“放心去吧。” 祝泽清跟着管事走了。 江一宁见祝泽清去换衣服,放心了,对小厮道,“我选玲珑棋局。” 小厮看了眼江一宁,眼底流露出几分轻视,“你一个双儿,肯定没读过书,想通过玲珑棋局蒙一下?” 玲珑棋局就是处于一个平局的棋面,破解的人随便选白棋和黑棋,反正都是平局,破局的人用选的棋子下棋,拿白棋,就让白棋方赢,反之亦然,但这一子却是最难下的,不然也不会划分到玲珑棋局里。 江一宁被轻视惯了,没在意小厮的眼光,“你只管拿出来,就算我是蒙的,那也是我的运气。” 也没有规定不能让双儿答题,小厮只好把棋局拿出来,“只有一子,落子无悔。” 江一宁低头盯着棋局,没有搭理小厮,第二名追到了第九个答题位,他时间不多了。 这是“四五、昭、天绝之局”。 相传,这是二十多年前两位齐名的南北棋手未下完的棋局。 两人都是棋篓子,一旦开始下棋,可以废寝忘食,坐到一起,那是棋逢对手,相见恨晚。 一日,两人开始偶然碰到,说随便切磋切磋,没想到无意中创造出了闻名至今的“四五、昭、天绝之局”。 这个棋局不管怎么走都是死路,是围棋界公认的绝局,无数棋手尝试破局,但都失败了。 小厮忍不住道,“许多人都看过这棋局,但至今都未被破解,你看得出来?” 江一宁专心地看着,他本来是打算随便蒙的,但看着看看竟然觉得很有意思,于是沉浸了进去。 两位棋手真的很厉害,彼此给彼此挖坑,然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结果自己的坑也填不上了。 三层阁楼上,林夫子见江一宁竟然碰棋局,气得吐血,在他看来,这是在侮辱先贤,不可饶恕。 “让人去把他赶走,这是经典,不能让一个双儿给污染了。” “师兄,你能不能放下偏见,你不是遗憾没有破局,现在让这小双儿试试,万一解了你的心愿呢?”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双儿,你觉得他能破局?” “为什么不可能?什么都不懂,正好心思单纯,说不定给蒙对了呢?” 林夫子没有回答,师弟总是跟他对着干,烦躁。 其他人不敢说话,林夫子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人,万一被迁怒,绝对让他们后悔一辈子。 湖边,凌封锦拉了拉腿上的小毯子,“子星,你的好朋友会下棋?” 江子星低头,支支吾吾道,“会、会一些。” 凌封锦偏头,目光轻柔地落在江子星身上,“不用紧张,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他的声音像一缕清风,柔柔的,让人觉得特别放松。 江子星抿着唇,抬眸看了眼凌封锦又赶紧把目光收回来,自己这个少爷真是温柔,“少爷,你自己看吧。” 凌封锦轻轻一笑,和煦如阳,没再问什么。 湖面,第二名的三组追了上来,此时,江一宁还沉浸在精妙的棋局里。 小厮以为江一宁装模作样,挖苦道,“你到底能不能破棋局,后面的人可都追上来了。” 江一宁连忙转头看去,当看到第二名的三人已经在第十个答题点的时候,惊了一下,差点儿就要错失机会了,正说落子,祝泽清换好衣服回来了。 江一宁给祝泽清招手,兴奋道,“泽清,你过来看,我想到办法破这个棋局了。” 这话把秦玉堂、简君杰,陶子衡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几人看去,竟然是“四五、昭、天绝之局”,这个棋局太出名了,就算不专攻棋局的人,也都会了解一二。 简君杰俯视一切的模样,哼了一声,“没有那个能力就不要揽那个事儿,免得贻笑大方。” 江一宁回头,“要是我破了,你怎么说?” 简君杰如看蝼蚁一般看江一宁,他看所有人都这样,“破了再说吧。” 经过这么一闹,秦玉堂,简君杰,陶子衡都要了棋局,了解过,却没有深究过,“四五、昭、天绝之局”难道真的如传言那般是绝局吗? 祝泽清划船来到江一宁的小船,跟江一宁一起看棋局,“你怎么想着挑棋局?” 江一宁嘿嘿一笑,“我打算蒙一个嘛。” 祝泽清夸赞,“确实是个好主意。”看了看棋局,“你刚才说知道怎么破局了?” 江一宁点了几个位置,看起来特别随意,“走这里,走这里,走这里都可以。” 众人,“……” 下棋不是随便指啊,小双儿! 祝泽清不懂下棋,原主也只懂一点点,所以他完全无法理解江一宁说的下这里,下这里,下这里的意思,有点儿懵。 小厮也没明白。 这时,岸上一个老头给祝泽清招手,“泽清,你把船划过来接我。” 祝泽清,“???” 这老头儿谁啊?怎么这么自来熟呢? 见对方五六十岁的年纪,出于尊老爱幼的心态,祝泽清还是过去接人了,“老伯,你懂棋局?” “懂啊。”老头儿对小徒弟很满意,虽然读书是笨了点儿,但其他方面无可挑剔,“你等一会儿,我看看。” 祝泽清点点头,反正现在大家都在看棋局,一时半会儿谁也赢不了。 老头儿问江一宁,“你刚才说下哪儿?” 江一宁又指了指那三个地方,“老爷爷,你懂我的意思吗?” 老头儿也研究过“四五、昭、天绝之局”,但没什么头绪,“你具体说说看?” 江一宁伸手蒙上两排棋子,“老爷爷,看到妙处了吗?” 老头儿捻了捻胡须,看了一会儿,眼睛蓦然发亮,“妙啊,这样看就是一个“万花之局”,随便哪一边都是生路,只要跟你蒙住的棋子对应,就是绝对生路。” 江一宁点点头,“正是。” “还有呢?” 江一宁用两只手蒙住两排棋子,“你再看,这是不是一个绝处逢生?” “哈哈,是啊是啊。” 江一宁用手掌撒开蒙住整个棋面,从指缝里看棋子。 老头哈哈大笑,“这是柳暗花明!” 江一宁点点头,“正是。” 老头儿兴奋极了,捋着胡须,直夸赞,“聪明,你这小双儿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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