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不要着急,等一会儿。”祝泽清冷静地说道,他也是第一次养猪,这些做法都是书上说的,至于有没有用,一会儿才知道。 齐正安眉头皱到了起来,“嗯。” 所有人都焦急地等待着,要是猪出了问题,他们的饭碗儿就保不住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份稳定的收入,都不想失去。 太阳已经落到了山坡下,江一宁来到了养猪房,“怎么样了?” 他话音一落,一头猪从地上爬起来,自己跑去水槽喝水了。 陆陆续续睡在地上的猪都爬了起来,叫唤着去食槽和水槽吃东西。 祝泽清神色一松,“没事了。” 江一宁玩笑道,“瞧我这运气,我一来,猪就好了。” 祝泽清道,“是啊,你就是我们家的福星。” 猪恢复之后,齐正安敲鼓,把外面的猪仔全部唤回来关进猪圈,让大家喂食。 祝泽清没有走,站在猪圈外,观察猪仔的吃食情况。 江一宁趴在猪圈上看,“看你们吃得这么香,我都饿了。” 齐正安道,“你们先回去吧。” 祝泽清道,“我再观察观察,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去。” 齐正安就没再管他们,他也忙着去看各个猪圈的猪仔,刚才吓死他了,这要出了事儿,绝对损失惨重! 江一宁拧着鼻子,猪圈里一股酸味儿,跟煮了酸汤似的。 第二天下学回来,祝泽清带回来一桶清热解毒的药——十滴水,拌到猪食里,吃了之后,猪又好了许多。 后面隔三差五又喂些药,猪再没犯过病。 …… 凌府。 江子星高兴地从外面回来,“少爷,告诉你一件喜事。” 凌封锦抬头,手里拿着画笔,叫住他,“你就站在那里说。” “哦。”江子星连忙把抬出去的腿收回来,少爷对他好像越来越疏远了,这么一想,他脸上的笑容立马淡了许多。 “说吧,怎么事?”凌封锦继续低头画画。 江子星见凌封锦都不太想听的样子,分享的欲望也淡了,“没、没什么事,刚才是我故意那么说的。” 凌封锦一听这话就感觉不对,又停下画笔,“有事就说。” 江子星摇摇头,“没事,少爷,你画吧。”说完转身往后退,坐到凳子上,把手里的盒子打开,里面整齐地放着几个银锭。 凌封锦把画笔搁到笔搁上,向江子星走去,伸手把江子星的下巴勾起来,“看着我。” 这个姿势暧昧极了,江子星非常不自在,“少爷,你能不能放开我?” 凌封锦非但不放,反而盯着江子星的唇,并慢慢靠近。 江子星紧张地呼吸都不敢了,少爷要干什么,他不是答应只让他做小厮吗?为什么要做这么亲密的事? 凌封锦拇指在江子星的唇上轻轻滑过,心里叹了口气,子星越这样拒绝,他内心的征服欲越强烈,简直难以控制。 避无可避,江子星抬起手臂将凌封锦轻轻推开,转过身体,“少爷,你答应过我的。” 凌封锦看着江子星的侧颜,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江子星低下头,以前照顾少爷是他最开心的日子,现在每次面对少爷,他都觉得好难过,很想逃跑。 凌封锦来到花园儿,站在一棵木棉花树前,凝视着一片叶子,平复烦乱的心绪。 宴宗灏从房间里出来透气,看到凌封锦一个人在那里,便走过去,“你那小跟班呢?” 凌封锦有些迷茫地说道,“你说让子星做通房是不是错了?” 宴宗灏很不解,“你怎么会这么想?小厮变通房这是多少做下人的梦想,没什么不好啊!” 凌封锦摇摇头,心情有些低迷,“没事。” 宴宗灏凝视着凌封锦玉质般的侧颜,了悟了,“不会是江子星不愿意吧?” 凌封锦看了眼宴宗灏,没说话。 宴宗灏哈哈一笑,“被我说中了!封锦,你可是凌府的大少爷,日后是要继承凌府的,做你的通房可以说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没想到这小家伙会不愿意!” 凌封锦无奈地想,他也没想到江子星会那么不乐意。 宴宗灏想了想,“江子星是被爹娘卖入府里的,可能是没有安全感吧,做通房现在还好,以后你有了正妻,他日子怕是也难过,小家伙虽然年纪小,但很多时候看问题很通透……” 凌封锦转过头,“你的意思是他怕以后受委屈才不愿意的?” “也不一定。”宴宗灏忽然想到一件事,“江子星的好友是江一宁,你想想,江一宁日子过得多好,江子星怎么可能愿意去给人做通房,我想,他心里必然是羡慕江一宁那种生活的。” 凌封锦沉默了,他又何尝不羡慕泽清和一宁的感情,可是他是凌府的大少爷,成亲不可能由着他。 作者闲话: ps:求推荐票。
第387章 一篇短篇话本佳作 宴宗灏拍了拍凌封锦的肩膀,“以前为身体愁,现在为感情愁,人呐,随时随地都在发愁。” 他确实愁,但他也不想这样,“你跟云宣宗怎么样了?” 宴宗灏表情立即不自然起来,避开对方的目光,“你别转移话题,现在说的是你。” 凌封锦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眼前的叶子,“我的说完了,说说你的。” 宴宗灏不想说感情方面的事,“我没什么好说的。” 凌封锦侧脸看着宴宗灏,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讳莫如深,“你别逃避,这人一旦错过,以后后悔就来不及了。” 宴宗灏嘴硬道,“我跟他不合适。” 正说着,门房从外面跑了进来,“小神医,刚才一个人骑马过来让我把这封信给你。” 宴宗灏伸手把信接过来,“骑马?” 门房点点头,“对,他把信给我又走了。” 宴宗灏赶紧把信拆开,上面只有一句话,“我要成亲了。” 凌封锦瞟了眼纸上的内容,这下换他拍拍宴宗灏的肩膀,安慰他了,“再不赶紧去追,人真的就要成别人的了。” 宴宗灏,“……” 他盯着纸上的字,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宣宗怎么知道我在你这里?” 凌封锦赶紧澄清,“我没说过,不过也不用说,这么多年你都住在我家,一般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大家心知肚明。” 宴宗灏骤然着急了起来,“封锦,那我先回京了。” 凌封锦微挑眉梢,刚才还不急的,现在火烧眉毛了,“去吧。” 宴宗灏火急火燎打包行囊,随即离开了凌府。 江子星出门来送宴宗灏,看到宴宗灏离开,他还有些不舍,站在大门口好一会儿才回去。 一转身就看到凌封锦在看他,他心里蓦然一紧,赶紧收回目光,缩着身体往另一边走了。 凌封锦目光闪了闪,这么排斥他吗? …… 祝家村。 上完课,祝映菡有些忐忑地把几页纸放到祝泽清面前,“堂哥,这是我拟的一个漫画故事,你看看怎么样?” 学习了大半年的漫画,终于可以自己设计漫画了。 题目是《李公佐巧解梦中言,谢小娥智擒船上盗》。 讲的是谢父、谢夫及全家遭盗贼杀害,谢小娥落水获救,后得父、夫托梦以隐语告知盗贼姓名。 小娥在李公佐的帮助下攻破隐语,得知杀害父、夫的人是申兰、申春。 于是她女扮男装改名谢保,潜入盗贼家中成为佣保之辈,趁机刺杀仇人,使其父、夫冤仇得以昭雪。 祝泽清看了之后,肯定道,“构思巧妙,人物性格也挺立体,第一次创作就有这样的水平,很不错。” 祝映菡稍稍心安,“堂哥,那能用这篇故事画漫画吗?” 祝泽清侧脸看着祝映菡,“先别着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的漫画是画给谁看的?” 祝映菡不解其意,“县城的读书人,或者是识字的人。” 祝泽清继续问,“他们是些什么人?” 祝映菡被问懵了,摇摇头,“我不知道。” 祝泽清道,“他们大多是男子,而你的这个故事是以女子视角写的,他们的代入感不会很高。” 祝映菡试探着道,“那堂哥的意思是,应该把谢小娥改成男子?” 祝泽清点头道,“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创作好比卖东西,你得找准卖的对象才能卖出去,否则东西再好也不会有人买账。” 祝映菡垂眸思考了一会儿,明白了祝泽清的意思,“堂哥,我懂了。” 祝泽清把纸给祝映菡,“故事本身没什么问题,改变一下视角就行了。” 祝映菡点点头,“嗯。” 听了祝泽清的话,祝二万赶紧把自己的短篇话本拿过来,“堂哥,你看看我的,我写的是男子视角。” 祝泽清翻了翻,祝二万写的故事是—— 一男子名叫文若虚,长洲县人氏,天生心思玲珑,学什么都快,琴棋书画,吹弹歌舞,样样精通。 文若虚小时候得一奇人赠送百万财富,并不愁生计,可多年过去,坐吃山空,若虚开始警觉起来。 后来看别人做生意挣钱来得快,就思忖着自己也做点小生意,可想不到的是,做什么亏什么。 一天听人说扇子好卖,若虚就开始倒腾扇子。 他请名人题词作画,制作了一批上等扇子,又请工匠仿制名人字画,制作了一批中等扇子,无字无画的为下等扇子。 扇子制好后,运到北京,不巧天天下雨,终于从夏天等到秋天,可惜天气潮湿,扇子全都粘连一起无法打开,最后不仅不挣钱,反倒连本钱都赔进去了。 这次生意,不但自己折本,还害了合伙人,于是人人都在背地里叫他倒霉蛋。 没几年,家里的余钱都被文若虚折腾个一干二净,没钱没功绩更没家世,文若虚倒霉到了极点。 这天,百无聊赖的文若虚在码头上闲逛,看见常年往海外跑海运的船老大张承运,就想着和他们一起去海外看看,也不枉人生一世。 张承运心地善良,为人直爽慷慨,非常同情文若虚的遭遇,便同意他跟船,还特意让船员给若虚凑点钱,带点货物去海外卖。 可惜只有三两个船员愿意帮助文若虚,最后只凑了一两银子,若虚很是心酸,干脆用这银子买了一百斤鸿文橘,想着分给大家解渴算了。 临上船时,恰逢一算命先生,若虚算了一卦,先生说他这次出门大富大贵,能入账千万两,若虚只当是戏言,哪里肯信。 上船时,众人见文若虚仅带了一些橘子,有人讥讽道,“文先生的宝物来了!” 若虚既羞愧又尴尬,不好意思拿出来给大家吃了。 不久,商船到了吉零国,这里商业繁华,大梁货物一倍价格,在吉零国可以卖到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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