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泽清还是关心道,“休息一会儿,其他的吃了饭再做。” 江一宁听话地点点头,“嗯。” …… 饭后,祝泽清离开了半个时辰,再回来时,拿回了剪纸的材料。 “一宁,我去我朋友店铺把东西买回来了,你试着剪剪,要是还差什么东西,我再去给你买。” 江一宁把红纸拿到手里看了看,又看了看剪刀和尺子,一双眸子亮亮的,“泽清,你考虑得好周到,什么都买了。” 说着就开始裁剪起来,先把大纸对折,裁成四张小的,再把其中一张裁成四张,拿起一张开始剪。 剪纸他是跟村里一位孤寡老人学的,老人说这是她的绝学,但是她没有后辈,后继无人了。 老人腿脚不变,江一宁总是瞒着家里悄悄去给她挑水,获得了老人的好感,于是老人收了他做徒弟,还把绝学传给了他。 当然,江一宁去给老人挑水也是有缘由的。 是他十二岁的时候,家里分吃橘子,他多吃了一瓣,他娘就打了他一巴掌,还把他赶了出去。 他一个人躲在草垛后哭,老人听见了,就过来看,见他脸上一个巴掌印,便问他怎么回事。 他如实说了。 老人见他可怜,就带他回了家,还把刚蒸好的馒头给他吃。 他永远都记得那个馒头的味道,又甜又软,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馒头。 祝泽清坐到对面,看着江一宁剪纸。 那把剪刀在江一宁手里好像有灵性一般,剪出的线条流畅圆滑,一刀下去,就是一个形状。 在祝泽清新奇的目光中,正方形的红纸最终变成了一只站在石头上,望着天边打鸣的大公鸡。 剪纸剪出了大公鸡的鸡冠、脖子、翅膀、双脚、羽毛、还有那块被站的石头。 江一宁把剪纸拿给祝泽清,邀功似的道,“怎么样,像吗?” 祝泽清诚恳地点点头,“很不错,栩栩如生的。” 看到这,祝泽清眼神出现了探究,一宁貌似不像看着的这般单纯卑怯,他好像在掩饰什么。 一宁为什么伪装自己呢? 他有点点想知道。 不过少年貌似心坊重得很,慢慢来吧,反正日子还长。 江一宁被祝泽清仿佛能洞视一切的眼神看得心里一紧,避免祝泽清过度联想,他伸手在祝泽清面前挥了挥,“泽清,回神了。” 祝泽清眨了眨眼,“你还会剪什么?” 江一宁小心地观察着泽清的表情,实话实说,“大多数动物都会剪,而且剪得都一样好。” 很自信啊,祝泽清笑了笑,“那你把会的都剪来看看,慢慢剪,不着急,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江一宁条件反射问,“你要去哪儿啊?” 祝泽清起身,“我去找村长商量一些事,一会儿就回来了。” 江一宁点点头,“好。” …… 村长家。 祝家村的村长也姓祝,叫祝道年,五十多岁,年少的时候考取了童生,为人比较严格,在村里说一不二,颇具威严。 村长家在隔壁的隔壁,是村里的大户,地主是他的二弟。 村长听了祝泽清的话之后,吧吧了两口旱烟,点评,“劳民伤财,不切实际!” 祝泽清,“……” “村长,能灌溉六七百亩地的水车,不花点儿心思,不需要点儿人力,让河里的水平白无故飞过来吗?” “至于不切实际……”祝泽清把图纸取出来,“这是水车的设计图,村长可以看看,并不是不能完成的工程,只看愿不愿意做了。” 村长见有了图纸,眸色慎重了起来,或许祝泽清不是来跟他胡说八道的。 他把图纸接到手里细细看了起来,“就这水车,真能灌溉六七百亩?” “我保证!”祝泽清掷地有声道,“村长,如果建最大型的水车,我建议把周边几个村的人一起召集起来建造。” 村长把图纸还给了祝泽清,毋定地摇摇头,“你的水车建不起来。” 祝泽清追问,“为什么?” 村长把最严峻的问题告诉祝泽清,“万一失败,耽误大家春耕,谁负责?” 祝泽清心里有了些挫败感,确实,现在没有什么比春耕更重要的事了,“村长,你告诉我,怎么才可能让大家来建水车?” 村长见祝泽清如此固执,便告诉他,“除非经过官府的同意,有了官府支持,你的水车才能建起来。” “而且,如果我们自己建造水车,万一被毁坏,没人负责,要是有了官府的保护,便没有人敢肆意破坏,你懂了吗?” 村长说得句句在理,祝泽清虚心接受了村长的话,“多谢村长,我知道了。” 村长点点头,“你要读书就专心读书,别去做这些无用功,要种田就好好种田,不要三心二意。” 祝泽清没有应这话,他可以兼顾。 “回去吧。”村长回了屋。 祝泽清往外走去。 想建水车最好是经过官府的同意,这话没错,可是官府怎么会听他说? 他必须得有话语权,官府才会采纳他的意见啊! 想到这,祝泽清再次觉得,在古代,如果不做官,想做出一番事业,真是千难万难。 可是怎么才能变得有话语权呢? 祝泽清从村长家到自己家,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想要有话语权就得有身份和权力,身份……,权力…… 江一宁看到祝泽清一脸泄气,不由问,“你怎么了?” 祝泽清没有隐瞒江一宁,少年有时候很会讲道理,“我在想怎么获得身份。” 江一宁自然地说道,“这还不简单,你要是能做那个林夫子的学生,不就有身份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林夫子可以说是德高望重,朝廷里许多官员都是他的学生,成了他的学生,官府会给面子的。 祝泽清暗暗发誓,明天一定要拜入林夫子的门下,争取话语权。 江一宁见祝泽清眉头舒展,便知道他想通了,于是把他剪好的纸拿给祝泽清,“你看看,你朋友看得上吗?” 祝泽清看了看,一宁剪了一套十二生肖,“我拿给我那朋友试卖一下,你先做衣服,我去一趟县城。” 江一宁期待地点点头,“好。” 祝泽清离开家门,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进入空间商城,把剪纸上新。 “这么便宜吗?”一张剪纸才一钡,也就是一块钱。 一张纸两钡,最多可以剪十六张,也就是十六块钱,咦?算起来还挺赚钱的。 令祝泽清高兴的是,很快就有生意上门了。 客人:“我想买十二生肖,你能便宜一些吗?” 祝泽清:“一钡已经很便宜了,不能再少了。” 客人:“我买三套。” 祝泽清,“那给你算十五钡一套。” 客人:“要不是只有你这一家卖这种风格的十二生肖,我绝对不会答应。” 祝泽清:“那你到底要不要?” 客人:“要,剩下的两套可以在天黑之前给我吗?” 祝泽清:“明天天黑之前可以,今天不行。” 客人:“……你好傲娇。” 祝泽清:“我实话实说。” 客人:“你修改一下价格,锁定一下,我把这一套买了,剩下的明天再来找你买。” 祝泽清操作了一番,然后客人就下单了,祝泽清把十五钡银子取了出来。 现在还早,他打算先画一会儿水车设计图再回去。 他一旦决定了做某事,九匹马都拉不回来,这次他一定要把水车建起来。 作者闲话: ps:求推荐票。
第51章 麻烦事儿 (上一张脑子没转过来,剪纸一套是十二钡,然后对方讲价,祝泽清以十钡卖给对方,抱歉抱歉。)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祝泽清从空间商城出来,回到家里。 祝泽清把十钡银两放到江一宁面前,“十二生肖客人一下就买走了,一张一钡,对方买一套我就给优惠了两钡,总共卖了十钡,你数数。” 十钡是一百文,铜板是串到一起的,想手链一样。 “不用数了,我相信你。”江一宁把铜钱串抓到手里,喜不自胜,“我在油坊干一个月才一两银子,这一下就赚了一钱,赚大发了。” 祝泽清勾唇一笑,“对方还预定了两套,明天天黑之前给他,所以还得辛苦你一下,再剪两套出来。” “真的啊?”江一宁大喜,拍拍胸脯,“没问题……” 两人高兴之余,一道急呼声传了过来,“救命,救命啊……” 声音尖锐响亮,充满惊恐,还隐隐有些熟悉,祝泽清和江一宁赶忙跑了出去。 一棵高十来米的树上,祝三万抱着树又哭又喊,“救命啊,快救我,下面树枝上有蛇,泽清堂哥,快救救我……” 祝泽清往上张望,一条手腕粗的菜花蛇正盘踞在树枝上,抬着头对祝三万吐舌头。 村里人纷纷跑过来,围在树下。 祝大郎和赵永霞也冲了过来。 赵永霞大骂,“你个不争气的,让你不要爬树,不要去野,你死活不听,这下好了,你就等着被蛇咬死吧!” “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这树这么高,我们又爬不上了,怎么救你?!” “一个双儿,文文静静的多好,非要调皮捣蛋,活该你被蛇咬!” 赵永霞又急又气,一跑过来便破口大骂。 祝大郎拉了拉赵永霞,“现在救孩子要紧!” 赵永霞“啪”地一声把祝大郎的手拍开,“每次我要管教的时候,你就护着他,这下你去救啊!” 祝大郎被骂得狗血淋头,没敢还嘴。 村里人都劝,“永霞,别骂了,想办法救孩子要紧。” “是啊,永霞,你现在就是把三郎骂死了也没用啊。” “谁会爬树,上去把蛇挑开,孩子就能下来了?” 在村民的劝说声中,祝巍从后方走来,拨开人群,三两下爬上树,把蛇抓到手里,而后快速下来,把蛇递到祝泽清面前。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要命的问题就被解决了。 反应过来后,一众村民看祝巍的眼神有了些变化,似乎野人也没他们想的那么恐怖。 祝泽清看着面前的蛇,这是一条菜花蛇,无毒,但是被咬住的话,不会轻易松口,受伤肯定难免了。 祝大郎走过来,“泽清,把蛇拿回家熬蛇羹喝。” 赵永霞骂道,“你就知道吃,三万还在上面,你这当爹的,这么不上心吗?” 祝大郎无奈,走去树下,“三万,快下来,没有蛇了。” 祝三万吓得痛哭流涕,这会儿已经在往下爬了,抽抽噎噎道,“爹,以后我再也不爬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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