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有人说道,“这是范大夫,是县城里医术最好的大夫,让他给你把脉,什么病都能把出来。” “我也找范大夫看过病,药到病除。” 老婆子听了这些话更不敢让大夫把脉了,“你们是串通好的吧?” “我们跟这小哥不认识,就是说句公道话而已,而且让你把脉是为你好,怎么还成我们的错了?” “难道你真是假装的?” 老婆子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祝泽堂朗声道,“我看你就是故意来摸黑我的店铺,什么肚子疼,都是装的。” 杨捕头补充了一句,“按照律法,造谣生事者,除了打二十板子,还要十倍赔偿店主的损失。” 老婆子心里一惊一惊的,“你们别说话来唬我,我才不信。” 杨捕头严肃道,“没人说话唬你,你若是不信,我可以让衙役把律法念给你听,顺便多说一句,刚才我说的还是最轻的处罚。” 老婆子有些害怕了,“我不信。” “谁管你信不信。”祝泽堂哼了一声,对大夫道,“大夫,麻烦你给她把把脉,看她是不是装肚子疼。” 老婆子撒泼,“我不把脉,我肚子就是疼,你别以为这样,我就怕你了。” 祝泽堂正色道,“既然你坚持是我店铺的原因,那报官吧,到时候官府如何判我都认。” 老婆子更不敢了。 “看她这样,怕就是来讹人的。” “咦?这婆子好像是隔壁两条街那家早食店掌柜的娘。” “不会吧,那她就是看人家生意好,故意来摸黑的?” “八九不离十,这老婆子太坏了,竟然用这样的办法来坏人家的生意。” “……” 老婆子听着众人对她的议论,又急又气,“闭嘴,都给我闭嘴!!” 作者闲话: ps:求推荐票。
第264章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你看你看,恼羞成怒了!” “自己家生意不好就来破坏人家的,啧啧啧,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也是不要脸,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现在的老人怎么这么坏啊?上次我也看到一个老婆子故意倒在人家的马车前,说人家撞了她,让人家赔钱。” “……” “闭嘴!闭嘴!!”老婆子听得心脏病都快犯了,她想的是大家同情她,指责祝氏包子铺,没想到她却反过来被群起而攻之了。 人群不仅没住嘴,说得更起劲儿了。 有好事者把老婆子的儿子叫了过来,一看老娘被围攻,顿觉无比丢脸,可又不能扔下老娘不管,“娘,快跟我回去。” 老婆子连忙提起袖子遮住脸,在儿子面前被人这样骂,她是彻底没脸了。 祝泽堂生气道,“你娘来破坏我店铺声誉,就这样一走了之吗?” 男子赶紧替母道歉,“小兄弟,今日的事是我娘不对,我替她向你道歉,以后我一定看好我娘,再也不让她出来胡说八道。” 说完又转过头向各位客人道歉,“各位对不起,我娘脑子不太灵光,今日做出这样的事,深感歉意。” 祝泽堂见对方真诚道歉,又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损失,就没再追究责任,“以后看好你娘,要是她再这样,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男子赶紧道,“是是是,多谢小兄弟宽宏大量。”说完带着老婆子赶紧离开了。 祝泽堂趁机道,“现在买东西,一律便宜一成。” 好些人涌向店铺。 边边上,祝映丰佩服地说道,“堂哥,一场危机被你化于无形,厉害厉害。” “那是!”祝泽堂笑眯了丹凤眼,挺了挺胸膛,十四五岁的少年,一袭蓝色衣衫,很是意气风发。 …… 傍晚。 祝泽清从河边回来一直忙到傍晚,总算把山规划出来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给每一个“台阶”边缘砌砖。 明日要上课,祝泽清准备把这件事交给祝三郎,“爹,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祝三郎觉得祝泽清真是小看他,“不过砌个边,又没有多难,哪有不懂的?” 祝泽清的意思是把砖沿着边缘一块块往上砌,砌到跟地面平行就行,确实也不难。 “爹,砌了砖后,把地面再平一平,要是土不够,你再让人从山下担一些泥土上来,下个沐休日,我准备把果苗种了。” 祝三郎不放心的问,“这么宽的地点儿,你上哪儿买果苗?” 祝泽清道,“我心里有数。” “行,你心里有数就行。”祝三郎觉得在儿子面前,他这个父亲做得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 这里的事交给祝三郎后,祝泽清去了红薯地。 这边在种最后两亩地。 红薯苗不够,只能一批一批地种,第一批种下的红薯苗,藤藤长得把土垄都遮住了,一条条黄色的土垄全部变成了绿色。 祝泽清把长一些的藤割下来,放到一边,“大伯母,二伯母,你们把这些红薯苗给亲戚朋友送一些,教他们种下,到时候也尝尝鲜。” 赵永霞应道,“一会儿红薯苗栽完了,我们就去送。” 祝泽清把所有能割的红薯藤都割了下来,取了三分之一捆起来,一会儿两位舅舅干完活儿带回去。 他去过那边,那边的土地都偏沙质,最适合种红薯,随便种哪里都有收成。 夏永清和夏永淮划了半亩实验地,这半亩他们自己栽,现在已经栽完了,在浇水。 他们听了祝泽清的话,不由笑了笑,能把这么珍贵的东西分享出去,心胸宽广异于常人呐。 完工后,祝泽清把两位舅舅叫来红薯地,“大舅,二舅,你们看看他们是怎么种红薯的,一会儿你们把这些苗拿回去自己家也种一些。” “这些给我们家吗?”大舅舅难以置信,这可是皇帝都派人来专门看护的庄稼,珍贵无比,真的给他们? “是给你们。”其实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物以稀为贵,才会被大家如此珍视。 “泽清,那、那谢谢了。”两位舅舅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自家人,不用客气。”祝泽清道。 两人把红薯苗拿回家,全家都高兴极了。 红薯和土豆早就传遍十里八乡,现在自己家拿回一些,绝对是大喜事。 外婆大喜,“快,全家一起把山脚下那片荒地拾掇出来,马上把红薯苗种下去。” 全家纷纷响应,扛着锄头拿着镰刀去开荒。 红薯苗种了半亩多地,在细心照料之下,秋末的时候收了一千多斤红薯,自此外婆家再也没有饿过肚子。 …… 祝家村。 祝映丰把一个小盒子交给祝泽清,“堂哥,这是詹子元给你的谢礼。” 这么隆重?祝泽清把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一封信。 祝泽清把信展开,只有一句话,“祝泽清,谢谢你,我退婚了!” “你在看什么?”江一宁结束了作坊的事返回来,就看到祝泽清在看信。 祝泽清把信给江一宁,“詹子元送来的。” 江一宁对詹子元很敏感,“送谢礼就送谢礼,干嘛还专门给你送信,他是不是心怀不轨?” 祝映丰悄悄退了出去,还贴心地把门给关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堂哥和一宁哥在一起,就觉得甜的很,而且总有种被排斥的感觉,这一定是他的错觉。 祝泽清坐到椅子上,“现在我没有任何功名,人也穷,他要是对我不轨,也太没眼光了。” “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是你有潜力啊。”江一宁顺着祝泽清的话说,“你看你什么都没有,却得到无数人得不到的东西,万一他就是看重这一点呢?” 祝泽清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有人会喜欢一无所有的人。” 江一宁黑亮的眸子看着祝泽清,反驳道,“这话不对,虽然你一无所有,但是你看,我还是喜欢你。” 祝泽清伸手捏了捏江一宁的脸,“要是以后我还像现在这样,你还会喜欢我?” 江一宁拍拍胸脯,“当然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矢志不渝。” 祝泽清扶额大笑,然后把银票给江一宁,“收着吧。” 江一宁把抽屉打开,清点钱财,这是他最喜欢的,不,他现在最喜欢的泽清,第二喜欢的才是银两。 数了数,他有一千四百两银子了。 江一宁嘚瑟了,“你看看,一千四百两了,我绝对是整个村最有钱的人。” 祝泽清微笑地看着小财迷,“跟你商量个事情。” 江一宁看了眼祝泽清,然后又去看银两,“什么事啊?” 祝泽清道,“我想在山顶建一座小院儿。” 江一宁顿了顿,把银两放下,表情认真起来,“大家都搬到山顶去住吗?会不会不太方便?” 祝泽清道,“不是大家,是我和你,不过现在不去住,等以后再去。” 江一宁眸子一片明亮,“那好啊。”有个属于他们的房子,也是他梦寐以求的事。 祝泽清拉着江一宁坐到凳子上,问他,“你想住什么样的房子?” 江一宁没什么要求,“我不挑,只要你在的地方,我都喜欢。” 祝泽清心里一暖,“那我先画设计图,画好之后跟你说,到时候我们再商量。” “嗯。”江一宁激动地忍不住亲了祝泽清一口。 高兴了一会儿,江一宁从衣柜里取出一个盒子,拿出里面那把空白折扇,“泽清,我想在扇子上画我们的画像,你看怎么样?” 祝泽清道,“可以,但是我俩都不擅长画画,只能找人帮忙了。” 江一宁道,“找映菡,她画画越来越好了。” 祝泽清道,“那我空个时间出来,到时候让映菡给我们画一下。” 江一宁道,“好。” 跟祝泽清商量好,江一宁离开房间,去找祝映菡。 祝映菡听了江一宁的话后,当即表示愿意,只是扇子珍贵,她需要先练练手,再画到扇子上。 忽然她有一个新鲜的想法,“一宁哥,要不我给你们画彩色的吧?” 彩色的肯定更好看,江一宁很感兴趣,“你会吗?” 祝映菡摇摇头,“现在不会,但是我准备学,等我学会就给你和堂哥画,行吗?” 江一宁道,“好啊,谢谢你了。” 祝映菡摆摆手,“客气啥。” …… 祝泽堂返回家里,把张铁和张铜叫到跟前来,“县城里的掌柜们给我结账了,我现在把钱算给你们。” 俩孩子的眼睛都亮晶晶的,“嗯。” 牙签是半月结一次账,一天四百根,十五天,五根一铜钱,总共算下来是一千二百文。 祝泽堂把钱给张铁,“锦绣酒楼也要两百根,我跟他们协商好后日送货,你们后日记得多准备两百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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