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我们的,关你什么事?” 简君杰恼怒道,“祝泽清是我师弟,你们在说我师弟,你说关我什么事?” “师弟?怕是你把人家当师弟,人家没把你当师兄!否则他这处处出风头,可一次没有让着你!” 这话用来离间两人,效果不要太好,但简君杰心智比较强大,没那么容易受人影响,“他不是为了出风头,他是为了证明自己,如果他不这样做,有些小人就要说他抄袭诗句了。” 这话正好被旁边经过的刘瑞生和祝德兄弟听到,于是三人停了下来。 祝德忍不住道,“君杰师兄,可不可以不要指桑骂槐?” “我指桑骂槐?”简君杰都要被这些人的理解能力气笑了,“我哪句话骂你们了?明明说的是事实好吗?” 见那么多人看他们,刘瑞生几人脸上火辣辣的,低下头,默默地走了。 祝泽清看了眼简君杰,这么高傲、对旁人不屑一顾的大少爷居然为了他下场撕逼,想想就觉得难得,这让他不由想到了他的四个死党,他们从小学开始认识一直到他读博,关系都特别好,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柳若湘坐到桌前抚琴,悠扬的琴音将祝泽清的注意力拉回现实。 他走向桌前,提笔写下,“昨夜东风转斗杓,陌头杨柳雪才消。晓来一树如繁杏,开向孤村隔小桥。应是化工嫌粉瘦,故将颜色助花娇。青枝绿叶何须辨,万卉丛中夺锦标。” 祝泽清写完后将纸页递给柳若湘,“你看看,还满意吗?” 柳若湘看着看着,竟然红了眼眶,这首诗里,将她比作了红梅,既赞扬了她的美,又表达了她对逆境迎难而上,不屈服于困难的坚韧,最终迎来了属于她的绝美时刻。 诗句自然而然,毫不做作,不像其他人给她写的诗,刻意逢迎,浅薄无味。 柳若湘把纸页收了起来,“多谢祝公子,这把琴送给你了。” 祝泽清让江一宁去把琴抱过来,“多谢了。” 江一宁抱着琴,整个人陷入了无法形容的喜悦里,今天赚大发了。 徐大善人和老夫子一同走过来,跟大家一起参加诗会。 诗会一直持续到半下午,结束后,徐大善人带着大家来到展示位前,上了榜的诗,可以得到一两银子的奖赏。 徐大善人看着展示位上的诗,心中甚为喜悦,“今日多亏大家为我的诗集添砖添瓦,接下来我们进行最后一步——发赏银。” 小厮上前,“第一首诗的得主是第二十二号。” 祝泽清把诗牌从腰带上取下来,举起来,“我是二十二号。” 丫鬟把一两银子俸给祝泽清。 “第二首诗的得主第二十二号。” 丫鬟再次把钱给祝泽清。 展示位上一共有四十八首诗句,祝泽清一个人占据了十首,得了十二两银子。 简君杰得了六两。 秦玉堂得了四两。 陶子衡得了四两。 徐楠得了四两。 南齐得了四两。 姚锦林得了四两。 剩下几首是一些黑马的。 祝泽清用实力证明了他的清白,江一宁指着刘瑞生和祝德兄弟,“你们当着大家的面给泽清道歉!” “对,道歉,作为读书人,背上抄袭的污名,将一辈子无颜见人,你们张开就来抄袭,实在坏心得很。” “没有证据,凭空捏造,简直非读书人所为。” “道歉,道歉。” 在众人谴责的目光中,三人向祝泽清道了歉,然后羞愧地离开了园子。 徐大善人看向祝泽清,微笑道,“日后继续学习,争取以后做出更好的诗。” 祝泽清拱拱手,“我会的。” 徐大善人扬声道,“我宣布诗会结束,大家都散了吧。” 大家陆陆续续往外走去。 徐楠向祝泽清走来,意外地说道,“没想到你会成为这次诗会最大的黑马,在下佩服,若是还有诗会,我们继续切磋。” 祝泽清道,“自当奉陪。” 南齐也挺有风度,走过来,“祝泽清,我记住你的名字了,希望日后还能遇到。” 祝泽清道,“随缘。” 姚锦林没有过来跟祝泽清说话,他走在后面,还有些无法接受这次诗会他被人碾压了的事实。 走出园子,祝泽清他们的马车已经在路边等着了,祝泽清叫上简君杰,坐上马车之后便往杞县赶。 其他人有自己的马车,不用跟他们同行。 道路上尘土飞扬。 两个时辰后,马车在县衙门口停下,简君杰和书童走下马车,“泽清师弟,谢了。” 祝泽清应道,“晚上好好休息。” “你也是。”简君杰道。 祝泽清和江一宁乘着马车去车马行退还,然后急匆匆回家了。 回到家时,天彻底黑了下去。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家里,江一宁一回到家便大声道,“快来看,我们赢的梧桐琴。” 祝泽清拿着行李回房间,让江一宁跟大家说在诗会上发生的事。 祝泽堂伸手小心摸了摸,“这琴很贵吗?” “价值五十两银子。”江一宁接着绘声绘色地大家说了去马加县的见闻,把大家听得一愣一愣的。 祝三万瞪大眼睛,满是羡慕,“你们居然跟花魁吃了两次饭,花魁漂亮吗?” 江一宁道,“漂亮啊,美若天仙,一颦一笑都牵动人心。” 张秀容拍了拍祝三郎的肩膀,“擦擦口水。” 祝三郎下意识去擦,擦了之后才反应过来,“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花魁,听听嘛。” 张秀容瞪了祝三郎一样,“你是不是也想去跟花魁吃饭啊?” 祝三郎连忙道,“我不想,我只想跟你一起吃。” 张秀容被逗笑,“算你识相。” 祝映丰催促道,“一宁哥,你会弹琴吗?弹弹?” 江一宁露出为难的神色,他也挺想会的,“我只看花魁弹过,自己不会。” 祝映菡道,“试试嘛?” “那我试试。”江一宁坐到凳子上,把袖子撸了撸,学着花魁的样子弹了起来。 姿势很对,但音符一个都没在正确的位置上,乱成了一锅粥。 饶是如此,一家人听得都很认真,感觉像听着仙曲一样。 祝泽清的耳朵受不了了,从屋里出来,“来,我来给你们弹一曲。” 他也不会,但是花魁弹琴的指法还记得,他依葫芦画瓢地拨动琴弦,一开始很生涩,但渐渐的有了手感,听着就流畅很多了,不过虽然指法是对的,但是跟花魁弹出来的曲子还是两回事。 “好听好听——”大家一起鼓掌。 一些村里人循着琴声来到了家里。 祝大千眼睛盯着梧桐琴,惊奇道,“原来你们真的在弹琴,可以啊,琴都买了。” 琴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能玩儿琴的,无一不是大户人家。 “这是别人送的,不是买的。”江一宁不想让别人觉得他们家很有钱,连忙解释。 “谁送的?”祝大千顺口就问。 祝泽清抢先道,“是一个朋友送我们的,在诗会上,她见我们投缘就送给我们了。” 祝大千啧啧了两声,艳羡道,“真有钱啊,琴都说送就送。” 祝二千新奇道,“泽清,我们都没怎么听过曲子,你弹一曲给我们听听呗?” “好。”这都是小事,邻里邻外,祝泽清满足。 曲子又起,琴音纷纷扬扬传遍整个村子,越来越多的人来祝泽清家里看琴,家里院子很快就挤满了人,大家稀奇极了。 祝泽清循环弹了五遍,一首曲子都弹熟悉了,越到后面越好听,大家听得如痴如醉的。 江一宁夸赞道,“听起来都有那个朋友的水平了。” 祝泽清笑了下,“弹出她那样的水平,还得多练练。” 一曲毕。 “好——”院子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陶珍铃拉了拉张秀容的衣袖,赞叹道,“你家泽清越来越出息了!” 谁不想听好话,张秀容一听,脸上便浮现出一层笑容,“也是泽清运气好,拜了一个好老师,不然不会有这样的好事。” 陶珍铃点点头,“看来读书还是要老师好。” 时间不早了,听了曲子,大家便回去了,很快整个祝家村都在传祝泽清有了梧桐琴的事,还说他琴弹得好,好些人化身成了柠檬精,酸得不行。 这些事祝泽清都不关心,把琴放到房间,一家人聚到堂屋吃饭。 赶路实在太累了,祝泽清宣布今天晚上不上课,吃过饭,他就去洗澡,然后上床睡觉了。 江一宁后一步回房间,他取过帕子,坐到床边,擦头发。 他很兴奋,还没有睡意,“泽清,你要睡了?” 祝泽清坐起来给江一宁擦头发,“坐马车太累,想睡觉了。” 他暗想,要是开车的话,这样的路程半个小时就能到,坐马车,不仅费屁股,还费时间。 “给我擦,你快睡吧。”江一宁伸手去够帕子。 “乖乖坐着,我给你擦,擦干了,你也早点儿睡。”祝泽清暗想,要是可以用吹风就好了,帕子擦头发根本擦不干,还需要晾晾才行。 江一宁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乖乖坐了一会儿,忽然开口。 “泽清,我喜欢你。” “特别特别喜欢。” “比喜欢我自己还喜欢你。” “这一次我想得特别清楚,我心悦你,什么也无法改变,我这辈子认定你了!” 祝泽清从后面抱住江一宁,“许了诺言就是一辈子,以后你要走,我也不会放手了。” “我不会走的。”江一宁转过身主动吻上祝泽清的唇。 祝泽清将江一宁抱过来,加深了这个吻。 吻炽热、缠绵。 祝泽清在快要失控的时候,结束了这个吻。 江一宁脸都红透了,手臂环住祝泽清脖子,身体靠在对方怀里,轻声道,“我们、我们圆房吧?” 祝泽清呼吸压在江一宁的脖子上,已经凌乱,“等你再长大一点儿,现在年纪太小了,同房对你身体不好。” 江一宁一怔,“所以你不跟我同房的原因是因为我年纪太小了?” “嗯。”不止是一宁,他现在的身体也只有十七八岁,同房的话也会影响,若是他现在就同房,以后四十多岁身体可能就不行了。 江一宁紧紧抱住祝泽清,心里感动极了,原来泽清从一开始就在为他着想,“泽清,谢谢你,一直都对我那么好。” “不用说谢,对你好是应该的。”祝泽清温柔道。 两人的心因为今夜的亲密接触又靠近了不少。 祝泽清把帕子拿过来,“来,我继续给你擦头发,万一风寒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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