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泽清痛得眼前一黑,他咬紧牙关,将木棍向三人的脸挥去。 显然三人没想到祝泽清的反应这么快,脸上都受了一棍。 其中曹庆书被敲中眼睛,那只眼睛直接看不见了。 柳楚彦敲中鼻子,顿时鲜血长流。 宋一鸣被打中嘴巴,一颗牙松动了,嘴里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纪大金被注射了麻醉剂,已经昏死过去了。 三人的脑袋都有些嗡嗡嗡的,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被打,曹庆书咆哮道,“祝泽清,我今天要你死!” 咆哮一声,他又向祝泽清挥来木棍。 祝泽清也不惧,用木棍格挡,今天一定要把这几人给打怕,不然日后只会麻烦不断! 柳楚彦和宋一鸣也冲了过来,“祝泽清,今天看我们不打死你!” 顿时四人打成了一团。 一段时间后,曹庆书,柳楚彦,宋一鸣被全部打趴下,躺在地上哀嚎。 祝泽清身上脸上也满是伤,嘴角满是鲜血,身体都没办法站直了。 “泽清——”江一宁来接祝泽清下学,等了一会儿不见祝泽清出来,正巧听到异响,便跑过来看,没想到会看到这凶险的一幕。 他赶紧上前扶住祝泽清,“泽清,你没事吧,我带你去看大夫。”说着眼睛已经红了,被打得这么惨,不知道有多疼。 祝泽清直接栽倒在江一宁的身上,虚弱地说道,“回家。” “我带来回家。”好在江一宁虽然瘦,但力气不小,扶着祝泽清走向黑豆,把人扶上马背,带着走了。 路过纪大金的时候,祝泽清让江一宁把麻醉针捡走了。 …… 回到家的时候,祝泽清已经缓过来一些了,但身上的鲜血还是让大家心惊肉跳。 祝河山焦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江一宁急着跟祝泽清上药,“阿爷,我一会儿跟你说,现在先给泽清上药。” 祝河山连忙道,“快去快去。” 张秀容急得团团转,眉头都快拧到一起了,“不是去上学吗?怎么一身是伤的回来?” 祝三郎安慰道,“没事没事,一会儿问问泽清就是了。” 大家都很担心,干活儿都没心思了,全部待在院子里。 几个小家伙排排坐在屋檐下,小脸绷得紧紧的,也是一脸担忧。 江一宁把祝泽清扶到床上,把后者的衣服解开。 祝泽清身上都是棍棒敲打的痕迹,二三十条,全部都清淤了,严重的地方都破皮流血了。 江一宁心疼不已,“泽清,我马上给你上药。” 他去把药箱拿过来,像祝泽清给他上药的那样,先用酒消毒,然后把药膏涂抹到伤口上。 身上的伤处理好后,处理脸上的。 嘴角清淤,眼角清淤,显然这两处地上都被揍过。 祝泽清睁开了眼睛,看到江一宁眼眶红红的,安慰他,“没事,男人哪有不受点儿伤的。” “可你这伤也太重了。”江一宁特别心疼,“你为什么要跟他们打架啊?” “不是我要跟他们打,是他们要打我,如果我不反抗的话,他们就会一直打我,所以今天我拼着重伤的危险也要把他们给打服了。” 江一宁细细给祝泽清把脸上的伤处理了,“书院知道你们打架会不会责怪你?” 祝泽清道,“不会,我们没在书院打架。” 江一宁坐到床边,眼神心疼,“那以后还会打架吗?” “不会了。”祝泽清不确定,但他不会再打架了,要是对方还不依不饶,他会另想办法。 “还能吃饭吗?”江一宁看着祝泽清嘴角的清淤。 “应该不影响。”祝泽清笑了笑,他这还是第一次打架,其实打架的时候打的是一种气势,只要你不怕,那对方自然就虚了,这也是他以一敌四,还能战胜的原因。 张秀容轻轻敲门,“泽清,一宁,药上好了吗?” 江一宁应道,“娘,上好了。” 张秀容又道,“那出来吃饭了。”只要能吃饭,那问题就不大,反之,还是送医馆吧。 “来了。”江一宁把祝泽清扶起来,给他穿上一件干净衣服,扶着他来到堂屋。 大家都看着祝泽清,等着他解释。 祝泽清把事情的原委都说了一遍,“以后我不会再打架了,大家都别担心。” “没想到你在书院受了那么多委屈,书院的夫子怎么也不管管?”祝河山有些埋怨道。 “阿爷,这种事,书院哪里管得过来。”在现代,校园霸凌都管不过来,这里法制欠缺,大家看身份、家世、出生行事,更不可能管得过来。 作者闲话: ps:求推荐票。
第205章 一个又一个伪证人 祝泽清说的是事实,大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张秀容道,“肚子饿了吧,先吃饭屿'汐团-队,吃了饭再说。” 太阳完全落下山坡,黑暗袭来。 祝河山把灯打开,他最喜欢的就是开灯,光芒一下把黑夜驱散,让人仿佛一下有了希望。 在亮锃锃的灯光下,一家人有些沉默地吃饭。 忽然,院门被急促敲响,“开门!” 祝三万跑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人,他吓得赶紧往回跑。 杨捕头带着一群衙役来了,“泽清,有人状告你故意杀人,现在跟我去衙门走一趟。” 这话让祝家人心里一凛,祝河山连忙上前,“官爷,会不会搞错了,泽清的为人你是了解的,他不可能故意杀人啊。” 杨捕头自然不相信,祝泽清玩儿阴的他倒是信,故意杀人,还让人抓到把柄,祝泽清可不是这样的蠢人,“老爷子,有人状告泽清,无论如何他都要去一趟衙门,放心,只要他是清白的,县令大人一定会为他做主。” 祝泽清走过来,“大家不用担心,我没有故意杀人,是有人冤枉我,捕头大哥,走吧。” 江一宁跑过来,“我跟你一起去。” 祝巍这个大高个拿着自己做的长木剑走过来,“我也去。”有他在,谁也别想欺负泽清。 祝河山叫上祝大郎,祝二郎,祝三郎,跟着一起去了,其他人待在家里等消息。 这是发生在村里的事,衙役要去知会一声村长。 村长得知之后,叫上祝大年跟着一起去了。 官兵来了村里,还把祝泽清以故意杀人的罪名带走了,瞬间传遍了整个村,一些人担心,一些人幸灾乐祸…… 祝德和祝浩听说了之后,连忙追上去,准备看祝泽清凄惨的下场。 几个人都是书院的学生,书院也很快得到了消息,院长、凌老,夏老、林夫子赶来了县衙。 秦玉堂、陶子衡,还有一些跟祝泽清关系好的师兄也来了县衙。 凌封锦也来了。 此时天空漆黑,黑压压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县衙内灯火通明,县令大人连夜审案。 正堂内,县令大人充满威仪地高坐大堂案之后。 院长、凌老,夏老、林夫子坐在一侧,凌封锦轮椅停在他们下首位置。 简君杰,秦玉堂,陶子衡等学子站在他们身后。 堂中央一个担架放着死掉的纪大金,旁边站着曹庆书、柳楚彦、宋一鸣以及他们的家人,这些人神色愤怒,恨不得立马把祝泽清斩首示众。 县城里许久没发生杀人案了,百姓听说了之后纷纷前来围观,此时大堂内外都挤满了人。 杨捕头高喊,“祝泽清带来了。” 人群让开一条道,让衙役们通过,这个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杀人偿命,杀人偿命!” 百姓被带动,跟着喊…… “县令大人一拍惊堂木,“肃静!” 祝泽堂走到堂内,行礼,“见过大人。” “你这个杀人犯,你赔我儿子的命——”纪母恨不得吃了祝泽清,指着祝泽清的鼻子,破口大骂。 祝泽清淡淡地道,“我没有杀你儿子,反倒是你儿子想杀我,你别含血喷人!” 他想去检查一下纪大金是不是真的死的,麻醉剂好像注射得有点儿多,过量麻醉剂会导致呼吸抑制,苏醒延迟,再加上循环抑制,出现低血压甚至休克,心脏骤停的现象,人未必死了。 但目前这种情况,他根本没办法靠近,一会儿申请验尸吧。 “你还狡辩!”纪母激动地道,“大人,大家都看到了,就是祝泽清杀的我儿子,你立马把他斩首示众,给我儿子偿命!” “现在还不清不楚,你凭什么说泽清杀了人!”祝三郎大声反驳。 曹庆书捂住肿成猪头的半张脸,“什么不清不楚,我们都看到了,祝泽清用一个什么东西扎了纪大金,大金这才死了。” 江一宁心里一急,他知道那个东西,大声道,“说话要有证据,我还可以说你们杀了纪大金,然后陷害泽清,当时我接泽清的时候,只有你们四个在小巷子里。” 柳楚彦怒斥,“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滚一边儿去!” 江一宁道,“我凭什么不能说,当是我就是看到最后你们四个在一起,说不定就是你们合谋害死了纪大金!” “就是,说不定就是贼喊捉贼,好好的,我们家泽清杀纪大金做什么?”祝大郎不善言辞,都跟着辩驳了一句。 “你这个杀人犯,你还狡辩,今天我不撕了你……”纪母说着说着急了,准备动手了。 县令大人再次敲响惊堂木,“肃静!” 大家这才冷静下来。 县令大人威严朗声道,“念诉状。” 师爷起身,把诉状当着大家的面念了一下,诉状包括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最后是被告的罪名,对祝泽清的就是故意杀人罪。 县令大人问祝泽清,“你有什么可说的?” 祝泽清不卑不亢道,“我没有杀纪大金,起因也不是诉状上说的我先动手,要说最先动手,反而是这个纪大金。” 县令大人道,“可有证人?” 祝泽清道,“当时小巷子里只有我们五人,无人可以证明。” “你说谎自然无人证明。”曹庆书冷笑一声,“大人,我有证人,他们能证明是祝泽清先动的手。” 县令大人道,“带证人。” 祝泽清偏头看了眼曹庆书等人,当时他确定没有人,这些带上来的人必定是做伪证,这对他将极为不利。 不过他表情还是很淡定,没有表现出异状。 曹庆书阴冷一下,证人一出,祝泽清一定会被安上罪名! 证人还不少,三个。 一个是茶楼的伙计,一个是路过的路人,一个是经常在附近卖货的小货郎,三人一致说是祝泽清先动的手。 三人跟祝泽清和几位原告都没有关系,且互相没有关系,证词是可以生效的,于是现在的形式对祝泽清严重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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