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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会去确认。”星泽向谢维国点头示意便转身离开。 谢维国身后的几个年轻演员刚刚一直好奇的看着星泽，他们完全没想到这人竟然是学导演的，看这样貌妥妥的就是明日之星。 当然这几人已经是确认了的主要演员，其他备选人员见到星泽表情可是不怎么好，竞争对手已经很多，要是突然来个空降，也是糟心得很。 另一边，星泽就近找了个小饭馆吃些东西，虽然刘红艳觉得外面的食物不如家中的健康，但现在也没什么地沟油一说，味美量大，偶尔尝尝也是不错。 小饭馆不大，桌子与桌子之间也就能容纳一人通过，旁边人的对话能清晰的传入耳中。 “今天电影制片厂怎么那么热闹？” “说是有部新电影选角呢，我刚可是看到有好几个眼熟的演员都在。” “我说的么，刚好像看到谢老了，他导演的电影准好看，”这人说着又小声道：“听说还想有人给谢老好处要角色。” “嘘，可别乱说。”对桌的人赶紧四下看看，打了个手势，现在敏感时期刚刚过去不久，说话还是要注意。 星泽结了账，与两人擦身而过，之后便去了附近的公用电话亭。 “你下午就要开始上班？”蒋建国纳闷地问电话那头的星泽。 “没错，今天过来遇到个不错的机会。” “成，反正早晚的事，等会我和你妈说一声，好好干，儿子。” “我会的。” 其实刚刚听到谢维国介绍自己的时候，星泽就已经做了决定要跟着他带的组。 他前几日特意重看了几位老导演的作品，谢维国的风格是自己最喜欢的，虽然星泽知道这人要带他很有可能是想让自己演某个角色。 他对表演没什么兴趣，却也知道这次机会可是非常难得。 正式入职后大家分配的组可就不是自己能选的了，而且他来这里其实也该做好什么工作都能做的准备。 挂了电话，星泽就又回到了刚刚和谢维国见面的厂房外。 “谢导让我在这等着你。”王立群冲着星泽友好的笑笑：“刚我喊住你还觉得有些尴尬，现在看来我这眼光和谢导一样。” 星泽也笑起来，桃花眼微弯：“我都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王立群愣了愣，而后对星泽说：“如果你有机会接触剧本，就会发现真的有个角色很适合你。” “行，如果有机会我肯定看看。” 两人说着话，星泽就被王立群带到了厂房中，谢维国正在整理资料，抬头看星泽过来惊喜道：“我就知道你是聪明人，现在开始你就跟在我身边做事。” 虽然他没具体说明，但星泽知道这“做事”其实就是什么都要干，这也是个不错的学习机会，星泽便乖乖的点点头。 谢维国并没有和星泽提起选角的事儿，随后几天里他都带着星泽工作，星泽也因此接触到了自己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不管谢维国让他做什么，他都能很有条理的完成。 只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谢维国并没有让他展示出属于自己风格的东西。 这天，是所有被分配到京都电影制片厂人员入职的日子。 外联制片、美术、导演、调色、编辑、摄影、特效等部门几户都有新人报道。 当众人看星泽明显是早就来上班，而且已经和其他工作人员混熟的时候，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这其中当属与他同是导演部的宋坛最控制不住表情。 虽然隐约听说了事情经过，但他就是觉得事情有猫腻。 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宋坛就将星泽拦住，他生长得很高，但站在那里却是瘦的和竹竿一样，像是随时要被风吹到。 宋坛拦住人的同时，就有很多人注意这边。 对于蒋星泽这人很多人是嫉妒的，毕竟谢维国可并不好说话，之前很多人求着他带他都不带，这下直接带个新人难免会有人在意。 星泽疑惑问道：“什么事儿？” 不知道怎么，被眼前的人看着，宋坛竟然有些心虚，但下一秒他就脸色沉下来，他心虚个什么，他又没做错事。 “我是想和你说，做人就要脚踏实地，不要想着走捷径。” “什么意思？我没太懂。”星泽其实大概清楚他的意思，但这人不明白缘由就来找自己麻烦实在是让人觉得无语。 “这还用我明说？你是不是比别人早那么多天入职？凭什么？就凭你认识谢导？” 听他这么说，又看周围有人出现赞同的神情，星泽就知道可能他这事情传着传着传出其他版本的故事了。 “我确实是早很多天入职，但我也是前几天才认识的谢导，非我说什么的话，我也只能说，不好意思，我很幸运，而且前几日我只算是来帮忙，并没有算工钱。” 星泽自认问心无愧，说了话就转身走了，宋坛被留在原地实在是有些尴尬，饭也不想打了赶紧的出了门。
第03章 穿到八十年代当大导演 食堂发生的事情小范围传开了，自然也传到了谢维国的耳中。 他将星泽叫到办公室，笑着看向他：“怎么？这几天的工钱不要了？” 星泽点头：“既然有人在意我提早几天过来，又得到您的照顾，有个交代是应该的。” “是该有个交代，不过不能这么办，你这几日的工钱从剧组里出吧。” “什么？剧组里出？”星泽瞪大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如今你倒有些小年轻的样子了。” 这几天相处下来，谢维国发现星泽适应环境的能力实在太好，而且遇事处变不惊，完全不像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现在露出吃惊的表情也是极为难得了。 他将桌上的剧本推到星泽面前：“看看吧，我觉得邱州这个角色很适合你。” 这是最近几天星泽第一次接触到剧本，他拿着已经有些卷边的本子，认真看了起来。 谢维国也不着急，任由他看，自己起身倒了杯茶。 即将开拍的电影名为《人生》，这是一部反应时代背景下小人物命运的电影，主要讲述了男主人公刘福军坎坷的一生。 刘福军一直以来都是个嗜赌如命的人，整日浑浑噩噩的活着，他将家底输光，把媳妇气走都不知醒悟，直到爹也被气死，家里只剩下自己的奶娃娃时，才惊觉自己有多么混账。 可一个本就烂在泥里的人怎么能就此改好？外界给他带来的诱惑太多了，努力工作几日给孩子吃上饭，这赌瘾又犯了。 赌输后又出去工作几日，得了钱就又去赌，孩子被他锁在家里，除了管饭，其他的不闻不问。 他完全没想到，去电影剧组做短工的一次机会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邱州可以说是刘福军父子的贵人，是这部电影最关键的人物，他戏份不多，你就当救个场怎么样？来试试？” “您都做到这份上了，那我就试试，我也很喜欢邱州这个角色。” 也就是这个时候星泽才知道，前几日谢维国说让他提前入职，其实也是在考验自己，虽然大学时期的导演专业也是要学表演，但他到底不是表演专业出来的，肯定本身需要很贴合邱州的性子才行。 “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又说了会角色的事情，星泽就去忙别的事，谢维国笑着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出个号码。 “邱州这个角色已经拿下。” 电话那头传来温柔的女声：“前几天你不是还找不到人？是谁啊？等哪天得空了我一定得见见。” “哈哈，成，咱们大编剧说什么都成。”谢维国顿了顿就将选角的经过说了，而后又道：“我以为他怎么也得让我帮着他澄清下流言，没想到这人根本没提那茬。” “你这是有心长期带着他了？” “是有这个想法，不过不着急，慢慢来吧。” 谢维国是越看星泽越满意，只是这人还没表现出他的个人色彩，还需要再等等。 导演部的公告栏张贴出两份通知单，一份是电影《人生》的主要演员名单，一份是谢维国的澄清说明。 看到这部电影的主要演员竟然有新入职的毕业生导演，谢维国还帮助其澄清说明，表示他要人提前上班是在为选角做准备，并没有任何不当流程，很多人又开始小声议论开来。 “蒋星泽这运气咱真的比不了，瞧瞧，人家刚刚入职都开始演上戏了。”站在宋坛边上的人说着话而后看了他一眼。 宋坛哼了一声：“他也就是样貌好而已，不务正业。” 他又想和旁边的人说什么，却突然被人叫住。 “宋坛你在这做什么，还不赶紧上去，跟组了，积极点，别总让人催你。” “好，好，我马上来。” 其他人听到这催促的声音，便也都回到各自的岗位，最近能有闲功夫聊聊八卦实在是难得，接下来又要开始忙得脚不沾地了。 宋坛也已经没空再管星泽怎样，每日回到宿舍倒在床上就是睡。 京都电影学院是有职工宿舍的，星泽倒并没有住在宿舍，他家距离这里不远，索性就每天都回去睡。 “妈，以后晚上就给我弄点杂粮粥或者面条就行了，大晚上还吃红烧肉我怕长肚子。”星泽这样说着，却是将红烧肉都吃光。 哎，这饭量也是个问题，最近都没时间锻炼，他是真不太想以后自己脱下衣服，辰宇摸到的是软乎乎的肉团。 刘红艳笑眯眯的看着星泽：“那就穿插着来，天天吃粥和面也不成。” “行，听妈妈的，”星泽吃好后就顺手将碗筷洗了，边冲洗碗边说：“明天晚上我得出去一趟，不在家吃饭了，我不是要跟组演戏么，剧组要一起聚一聚。” “整个剧组一起啊，”刘红艳看着星泽想了想道：“明天你不是休息？妈陪你出去买衣服。” “随便穿着去就行，不用特别正式。” “那也要买，你都出来工作了，该有两身像样的衣服。” 看刘红艳认真的模样，星泽就没再拒绝，而是点点头：“好，那明天就去看看。” 母子俩没再多说，就各自回了房间，刘红艳将明天给儿子买衣服的事情和蒋建国说了后道：“咱那收音机先别买了，再攒攒钱，先给儿子买两件好衣服穿。” “成，你看着办，”蒋建国把刘红艳圈在怀里：“还好有你在，不然我都没想起来这事儿。” 第二日一早，吃过早饭，刘红艳就带着星泽去最近的百货商店。 百货商店一共有三层，一楼是卖各种小吃、小物件，二楼则是些家用电器，手电筒、大哥大，电视机等，到了三楼就是卖服装的了。 这个年代的服装有着非常鲜明的特点，喇叭裤、蝙蝠衫、霹雳服、蛤蟆镜，颜色有很素的白色，也有普遍的深色，当然更亮眼的还有花色、甚至大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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