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生病,你害怕得发抖,但我没有看到,我那时很自卑,我以为你和别人一样厌弃我,把我当成挽回你家族的工具。” “我看不到你的伤疤和痛苦,我只想带着我可怜的自尊心逃离那个地方。我……很怕见到你,怕你露出和其他人一样的眼神。” 狼王并不强大,他只是一个被改造过又失败了的实验品,一个想要有人爱他的可怜虫。 如果季庭屿当时没有生病,一定会挑起他的下巴,对他说:“哈?大点有什么不好?我就喜欢大个儿的毛茸茸,抱起来很扎实。谁要是再说你大,你告诉我,我把他揍回家!” 但是阴差阳错,他们在最好的年纪一见钟情,却在最差的时候结为伴侣。 “我真想把威廉挖出来鞭尸……” 季庭屿忍着泪发狠道:“我还要回国把你爸揍得满地找牙,我再也不要叫霍华德外公了,下次汇报工作,我要掏出他的假牙扔进厕所里。” 贺灼破涕为笑:“好,领导帮我报仇。” “我们还要再去骑马,我给你赢哈达,我们再过很多很多个新婚夜,把床都造塌。” 他说什么贺灼都点头,都说好。 最后翻过身,压在小猫身上,自上而下郑重地望着他。 “我和你说这些不是想你可怜我,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什么正常人,心理也不健康,如果我想,你知道我能做到哪一步。” 季庭屿的心脏猛烈跳动起来,如同幼小的动物感知到危险,会下意识缩起后颈。 “你想说什么?” 贺灼看了他一会儿,倏地笑了,一把攥在他紧缩的后颈上,带着野兽的威压抵住他额头,让季庭屿汗毛直竖。 “我不愿意违背你的意愿,我想你能幸福洒脱,所以你第一次提分手我会放弃,会离开。” “但这是最后一次。” “以后,如果你再对我说分手之类的,你的自由和事业,就统统别要了,明白吗?” 季庭屿声音颤抖起来:“你要永远囚禁我吗?” 贺灼看着他眼中的恐惧,有些心疼,但还是残忍道:“这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话音刚落,季庭屿噗嗤一声笑出来。 猛地翻身压在他身上,挑起他的下巴,像征服了勇士的国王。 “吓唬谁啊?你现在应该怕的是我把你锁在尼威尔,一辈子不给出去!” 贺灼眼底的笑意像涟漪般散开。 “所以你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吗?” “嗯哼。” 小猫顶着双金鱼眼神气兮兮。 “去他大爷的野路子小猫神!我才不信他,从今以后我就是小猫神,我说要和你一辈子,就和你一辈子!谁敢拦着我,我就杀了谁!”
第67章 小猫神干什么都是第一 贺灼身体底子好,养了两三天就能下床了,从医院搬出来,回到基地。 特意起了个大早,天色还没亮透。 浅金色的云从雪山峰顶冒出头,被不算温和的风吹出鱼骨状的粼粼云斑。 和好之后风都是甜的。 两人手挽着手对视一眼,望着对方眼睛里的自己轻笑出声,小猫搞怪地伸手指指自己头顶。 贺灼就见他一只耳朵竖着,另一只耳朵向旁边大幅度一歪,而后“啪”地甩回来,撞在竖着的那只耳朵上。 “欢迎回家!” 他用耳朵给贺灼敬了个礼。 “怎么这么多花样。”贺灼笑得很温柔。 “那是,我身上没一个地方是白长的。” 挑着眉毛得意洋洋的小模样简直神气死了。 “还会什么?”他还想看。 “以后再给你看。” 季庭屿垫脚在他脸上印一个香啵,漂亮的眼眸里燃着两把坚定的火:“我们还有一辈子那么长,幸运的话还有下辈子,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可以慢慢看。” 贺灼在他眉心点了一下,种下标记。 “下辈子,我会更早来找你。” “哎哎哎门口两位领导!黏糊完没有啊?有伤风化啊!”罗莎琳泼辣的声音从基地大门后传过来。 季庭屿吓一跳,脸当场就红了。 “不是你有病啊!大早起不睡觉在这儿蹲我俩?” 话音刚落,更多起哄声在门柱后响起来。 “老大!贺总!还有我们!” 一大帮小兔崽子就像开闸的洪水从门柱两边奔涌而出,撒着欢地往外跑,礼炮朝天“砰砰砰”地呲出彩带。 季庭屿气死了,特意起这么早回家都没躲过,还被破彩带糊了一脸,谁带出来的人啊怎么能这么土,刚要骂就被几个二百五举起来往天上抛。 “喂!你们干什么!我是你领导赶紧给我放下!哎别抛他别抛他!他身上还有伤!” 他们闹得疯但好在有分寸,只扔了季庭屿几下,对上贺灼就像托举豌豆公主,轻手轻脚地运回猫咪城堡。 “一!二!三!入洞房喽!” 两人被扔到沙发上摔在一起,罗莎琳和孟凡一边一个按着他们的脑袋往一块亲。 亲一下喊一句:“百年好合!” 再亲一下喊一句:“长长久久!” 最后一下喊:“喜结连理,携手白头!” 伸手给贺灼:“贺老大!红包!” 贺灼还在笑,一手揽着季庭屿的脖子,一手从口袋里掏出两颗宝石给她:“一人一个。” 罗莎琳抱拳作揖:“银货两讫,我们老大就给你啦。”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大!看我不揍死你!”季庭屿要发飙,捡起抱枕就砸。 罗莎琳护着兔崽子们溜了,还贴心地帮他们带好门。 抱枕砸在门板上,季庭屿捂着嘴巴往沙发上一瘫。 “原来被人按头亲是这个感觉,我嘴都磕肿了。” 贺灼伸长手臂把他捞过来,“哪肿了?” “这啊。”嘴巴撅起来叭一下亲在他脸上,琥珀眼眨巴两下:“肿没?” 贺灼眼神一暗:“要仔细检查。” 他翻身把猫咪压在沙发上,捞起一条腿。 爱人的热情是催情的良剂,更何况是那么容易害羞的季主任。吻还没落下,贺灼的手就探进了他毛衣。 “怎么这么主动?” 季庭屿眼底泛起迷情的湿意:“想你——” 最后一个字还未出口就被唇舌吞没,贺灼狠狠咬住他的下唇,急切地碾磨两下后闯入温暖的圣地,灵活的舌头动得又凶又急,寻香饮露,攻城略地。 季庭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掰着嘴巴,磋磨得大脑空空。 “唔……太重了……” 他被吻得迷乱,身体的全部感官都已丧失,只有嘴巴能感觉到贺灼的火热。 毛衣从一侧肩头扯下,“撕拉”一声。 季庭屿短暂地清醒,小声哼哼着去扯:“衣服,你昨天刚给我买的……” 还没碰到就被贺灼攥住手腕,压在头顶。 “别管它了,先管管我。” 俯身再度堵住他的唇,活像野兽在寻欢。 季庭屿下意识想躲,却被按住后脑。 口腔被迫打开,张成最适合承受的姿势。 贺灼火热狂乱的舌在里面凶狠肆虐,咬着香甜的唇珠恨不得吃进肚里。 好不容易放过那两片唇,直起腰,晦暗的眼神在他身上逡巡三秒,突然伸手用力一扯,直接将毛衣全部撕碎。 撕裂的毛边从左肩到右胯斜斜地挂着,露出半边红晕的身体,比不穿还要命。 贺灼低头捏着他的下巴:“要不要?” 猫咪抿紧嘴唇,吐出一丝气音:“嗯……” - 一上午就这样亲过去了。 季庭屿瘫在沙发上气喘吁吁地看向墙上的钟表,脑袋里不合时宜地飘出四个字:荒淫无道。 “喝点水。”贺灼递给他一杯蜂蜜水。 季庭屿歪头含住吸管嘬了两口,喝完再度倒回去。 贺灼把他剩的喝了,坐在地毯上扫视着城堡。 “我之前还以为你会把它砸了。” “是想砸的,但舍不得。” 季庭屿撑起身子,把头搭在他后背上。 “第一次有人给我盖房子,这是你的心意,我该多残忍,才会把它都毁了。” 贺灼转头看过来:“那怎么不进去住?” “太大了,我不想一个人,我想和你一起住。” 贺灼明显地愣一下,眼神里有几分疑惑和惊喜。 “你怎么变得这么乖?” “你是受虐狂吗,我不闹你你还不习惯了?” “因为你以前绝对不会把这些话说出口。”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冰冷而性感,但季庭屿却能听出一分不愿示人的落寞。 猫咪叹了口气,抬起脸郑重地对他说: “因为我不想再扭扭捏捏地爱你。” 因为我知道你很需要我对你表达爱。 只有他们知道这一生有多来之不易,可以拿来相爱的长久的时辰,是用无边无际的苦难换取。 他恨不得把一分钟掰成八份,七份对贺灼说我爱你,剩下一份用来接吻和亲昵。 贺灼的唇线弯了起来,很慢很慢地靠过去,两辈子第一次钻出两只狼耳朵,纯情无比地贴在猫咪的耳朵上。 “小咪,你让我感觉很幸福。” - 中午不想在家吃了,他们决定去吃山下新开的三文鱼taco,再顺便去服务区商超买些东西,回来添置城堡。 季庭屿的衣服被撕得没法看了,贺灼就帮他找了件自己的白毛衣。 高领的,小猫穿稍微有些大,自然下垂能盖住半个臀,宽松的袖子底下露出十个白皙圆润的指头,抬手将散落在耳边的长发撩起来时,有一股迷人到极点的人妻感。 贺灼忍不住吻了吻他的耳朵。 “这么温柔,都不像你了。” “哈。”猫咪正在穿牛仔裤,提着裤腰带就剜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欠揍。” 贺灼穿着和他款式类似的白毛衣,两人手牵手走在一起,一大一小,像是情侣装。 逛超市时引来不少人侧目,窃窃私语地讨论他们。 胆子大的也有,一个风流性感的大辣o趁着季庭屿不在,往贺灼口袋里塞电话号码。 还不等走就被猫咪抓住手腕。 “当面撬墙角啊,弟弟。” 被抓包的半点惧色没有,甚至还想邀请他加入,转头定睛一看,当场惊掉下巴:“季、季主任?怎么是你……” 怪他打扮得太贤惠,长发又遮住两侧脸颊,大辣o愣是没往他身上想,现在才知道自己胆大包天到撬季庭屿的墙角。 “季主任,我、我不是那意思,不小心撞到了您男朋友身上了。”手忙脚乱地把纸条收起来,赔上笑脸:“您是知道我的,我喜欢的可是您这一挂。” 贺灼原本听得不动声色,甚至有些享受,这话一出几不可察地挑了下眉,拉住季庭屿的手拽到自己身边,将他的毛衣领口向下卷去,露出一圈紫红可怖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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