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母亲掌管府里的用度,用什么取什么都是需要你母亲点头认可的!瑶儿虽是用度过奢,那也是你母亲首肯的。既然首肯,就何必充了好人又要指摘瑶儿?莫不是你母亲存心想将瑶儿培养成一个挥霍无度的纨绔子弟?”张国公一句重过一句,直吓得张琪和陈氏变了脸色、“不是的父亲!不是的!”张琪连连摇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着——“我和母亲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啊!” “你见瑶儿的店铺生意好,便想将她的店铺充入中公,甚至还想让你母亲直接改了店契,干脆变为自己的私产?你想都别想!”张国公越说越气。 “你母亲带来的那些嫁妆我都一丝未动,从未查问,你们倒是惦记起我女儿的东西来了?莫说这是她母亲给她的嫁妆,就是我给她再多东西,也是她应得的!” 张国公一阵痛骂,而陈氏也扑在地上呜呜哭泣,口中只会哭喊着老爷冤枉。 “既然你母亲嫌管理这府里的事务还需要自己掏腰包贴补银子,那从明日起,国公府里的大小事务,都由瑶儿掌管!陈氏,你今晚速速将腰牌对牌和钥匙送去瑶儿的院子中。今后若再打瑶儿房中的主意,可就不是丢了掌家权这么简单了!” 张国公说完,撂了筷子抬腿便走,完全不理会趴在地上号哭的母女二人。 张瑶见老狐狸气得不轻,忙也丢了筷子追去书房好一顿劝慰。 “父亲,张琪那小丫头跟她那母亲眼皮子浅你也不是不知道,何必动这么大的火!”她给张国公倒了杯茶递过去。 人品怎么样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谁让你娶了人家,还接受了这拖油瓶!张瑶内心诽腹。 “为父当年娶她的确是迫不得已,我以为只要我善待她的女儿,她就能一定也善待我的女儿。今天她们只是知道了你名下这一处店铺,便如此算计。幸好当初没有把你母亲的嫁妆铺子交给她打理。当然你之前开的那些铺子我也都一个都没有说。” 老狐狸说到最后,竟然有了一丝讨好的意思。 “没关系,我料定你不会将我辛苦创建出来的东西给抖落出去的!”张瑶听后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张国公真的是一心只为原女主一人,丝毫不顾陈氏十余年的夫妻情分? 在这书里,在这异世界中,竟然还能感受到父爱如山! 张国公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说:“瑶儿,你是你母亲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我自然不会将你的心血拱手让人的!” 因十分感动于张国公的父爱之情,然张瑶与张国公来来回回好一阵互相倾诉父女情谊,并拒绝老国公饭局的邀请,只一心惦记着自己是小富婆的设定。
第10章 你别摆烂 回到院中,她摸着下巴,在努力回忆书中提到的女主的私产。除了仙女斋,日后给太子用来笼络臣子后院的,到底还有哪些比较有用的店铺。 只依稀记得几家店铺名字应该很别致,她日后绝对要再去街上查探一番,说不定会有收获。 张瑶正一脸严肃地思索着,突然肚子一阵咕噜噜,好大的声响,叫旁边的春夏听见了扑哧一笑:“姑娘定是晚膳时候没吃饱!” “这不废话嘛!在那对母女的注视下吃饭,而且还要时刻注意不要跳进她们俩挖的坑中,累都累死了,很难把饭吃香啊!”张瑶无奈。 “快去帮我看看我们院的小厨房可有准备的吃食。”张瑶挥挥手,连连打发了春夏去。 “姑娘要不要吃炙羊肉,上回姑娘改良了的炭烤炉,还放在厢房里呢!”秋冬撩了帘子进来,和春夏撞了个满怀,听闻姑娘饿了,忙出了个主意。 “炙羊肉?可以啊!再拿点酒给我尝尝,我记得我酿了几坛子桃花酿,快去替我取来,今日高兴,好让我喝几盏子酒快活快活!”张瑶听了提起了兴趣,又吩咐一番。 秋冬和春夏下去好一顿忙活,先去大厨房要来了羊腿、炭火,又在院里支起了炭烤炉,一切准备妥当,还怕晚间风大,替她拿出了一件灰色鼠毛裘衣披上。 张瑶见桌上摆开的一字蘸料微微皱起了眉头:“怎会没有辣椒粉啊?” “姑娘不是不爱吃辣吗?”春夏疑惑道。 “哎呀,就是想吃了,快去取些来!炙羊肉怎么能没有辣味呢!”她反应过来原女主一定是不爱吃辣,赶紧以炙羊肉口味为由遮掩过去。 左手捏着一大块羊肉啃着,右手喝着桃花酿,嘴里吃得斯斯哈哈好不快活。 正当吃的满头大汗,脸颊通红的时候,二皇子李慕白翻墙而入,与正在啃羊腿的张瑶四目相对。 春夏吓得一嗓子就要嚎出来,却被一旁的秋冬一把子捂住了嘴巴:“噤声!你是想把府里的人都招来吗?” 张瑶张着嘴半天,放下羊腿,淑女般地擦了擦手指向李慕白招呼着:“来了正好,一起吃!” 秋冬和春夏见状,知道自家姑娘定是认识来人。于是给李慕白添了碗筷和酒杯,就退下守在了院外。 “混得不错!”李慕白指了指面前的炭烤羊肉,开口道。 “那也没有二皇子殿下混得好啊!是吧!荣亲王!”张瑶也不怕这冷面王,打趣道。 日前正因李慕白边关那一仗,来犯的敌人退兵十里,当朝皇帝一高兴,下旨封了李慕白为荣亲王,一时间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二皇子李慕白颇得皇帝心意的消息。 李慕白对张瑶的调侃并不接茬,坐在桌边便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喝了起来:“这酒是她酿的吧?” “咳咳咳...”张瑶听了这话,一口酒没来得及咽下去,一下子被呛住了,不住地咳嗽:“你怎么知道?你也是穿越的吗?” 她给震惊住了,又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捂住了嘴一阵闷咳。 “我自然不是,但这世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李慕白故作神秘:“说说吧,如今有什么打算?” 张瑶闻言叹了口气:“我原本以为这次意外穿书,是个大好的休假机会,可没想到进来便一而再再而三地遇到事情,打得我是措手不及啊!” 她两手一摊,干脆破罐子破摔承认道。只不过她如今并不知晓李慕白的打算,还是留了个心眼,并没有交代自己穿来之前身为学渣的背景,免得轻易被列为弃子。 “如今凭你一己之力,能将她之前十年的努力毁于一旦,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李慕白夸赞道。 张瑶不理他的「反话」,硬着头皮强撑道:“自然是比不得你们这些天之骄子的,休假而已,勉强应付应付还是可以的。” 李慕白白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我们俩合开的店你有空也可以去视察一番。至于你名下的那些店铺,她也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早早地将点子写成锦囊给了各位掌柜,你倒是不用愁后面几年的营生了。” “嗯?难怪今天在仙女斋的时候,刘掌柜就安慰我有好多活儿还没做出来。原来是这样!”张瑶茅塞顿开。 “不过,什么叫我俩合开的店?”她慢慢地琢磨出一丝怪异来。 见李慕白不说话,张瑶来了兴趣,站起身来,亲自狗腿地给他斟了一杯酒:“荣亲王殿下,展开说说?” “你就当原来的张瑶跟我有合作吧!”李慕白不搭腔,打了个哈哈就想蒙混过关。 张瑶努力地回忆了书中的剧情,难道是李慕白在很早之前就开始拥护女主的成长了吗? 只能这样才解释通的了。 “你是不是还在想,为什么总是逃脱不掉要在诗词大会上作诗这个命运?”李慕白随意地捏着酒杯,说出的话却直戳张瑶心底。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她现在所处的尴尬处境。 “因为书里的主线会一直发展。”李慕白叹了口气,交了底。 “...”张瑶惊讶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你在说什么?”她吃痛猛地站起来,诧异极了。 他怎么会知道? 他是书里的人物,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在书里? 张瑶汗毛瞬间炸起,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纸片人的觉醒吗? “我说了,这个世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李慕白有些得意:“我也知道你自从穿进这书里来便只想摆烂,可是你试了,没用不是吗?” “只是想保住性命而已。”既然他直接摊牌,张瑶也不再端着,甚至有些泄气。 “原来的张瑶之前的行为素来高调,太子早就注意到你了。这时候突然低调起来,太子不免对你的动机有些生疑,很快便要开始对你家张国公明里暗里地敲打了!” 李慕白敲敲面前的桌子,继续道:“你不能寄希望于躺平,因为剧情会随着时间推动,故事里该发生的事情依旧会发生。” “我有个疑问!”张瑶小学生样举手道。 “你问吧!”李慕白不甚在意。 “既然你已知晓全局故事,为什么不做个计划自己做皇帝?”张瑶轻扶自己的鸡皮疙瘩问道。 “既然我只是一本书中的纸片人,何必活得那么累,拿着钱走遍这书中的大好河山,吃吃喝喝玩玩,岂不妙哉!” “皇位与我何干,江山与我又何干?我干什么要让自己背负这家国天下的重任,人为了自己而活不好吗?” 李慕白回答得潇洒豁达,看得出确实是他真心所想。 之后李慕白又回答了几个小问题,两个天涯沦落人在月下对酌,一时间将烦恼抛在脑后,十分惬意。 只不过最后李慕白熟练地翻墙而去,倒是有些扰了这幅月下图。 张瑶看着李慕白翻墙而去的背影,回想起他刚刚所说的「剧情一定会发展」的言论,再次联想到自己诗词大会摆烂后突然而来的烂脸,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想法。 难道,这疹子是因为自己不肯顺应剧情发展而得到的警告? 第一次冒出摆烂时候的那一次呼吸困难,竟不是自己以为的不适应新身体? 是警告?
第11章 樊楼赴约 第二天一早,陈氏身边的大丫头鹤儿便捧着腰牌、对牌和一箱子钥匙来给张瑶,并转述,由于陈氏身体不适,卧病在床,不便下床来送钥匙。 被人夺了管家权,就是再厚的脸皮,也得羞个几天。 她也并不戳穿,只叫秋冬收好,也托鹤儿转告各位管事,过几天再来正式拜见,到时候把各自的账簿一并带来。 这些管事中,多多少少都有陈氏的用惯了的人,需要先晾一晾。等他们自乱阵脚之后,再逐个击破。 这是她回忆了平日里看过的宅斗文,依葫芦画瓢地做出策略。 不一会儿春夏又带来了太子的邀约:“太子殿下身边的小宫人说,听闻姑娘身子渐愈,特来邀姑娘去樊楼小坐,说是如今春暖花开,樊楼楼下河岸风景优美,适合姑娘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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