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君颉回的其他消息,那林霁云再见招拆招。 林霁云把咕咕放出来,信塞到它腿上的信筒里,昨天已经跑了太多趟,咕咕今天显然有点不情愿,林霁云想了想,摸了摸它胸脯鼓鼓的羽毛,劝道:“咕咕,你最近都变胖了,这样没有老婆会喜欢你的,咱们运动一下减肥吧。” 可能说到‘老婆’两个字有奇效,咕咕歪头看了林霁云一下,随后蹦蹦跳跳到窗口,振翅飞走了。 很快林霁云收到了君颉的回复。 林霁云有点不敢看,生怕君颉回复的内容是找他有什么事。 他抽出信纸,一点一点卷开。 幸好,君颉没有回复得那么冷淡,但是看到回信内容,林霁云顿住了,很快脸颊染上了粉色。 君颉回的是——“在,一直在等你的来信。” 林霁云放下信纸捂住脸,君颉为什么说得这么暧昧,‘等你的来信’这话就暗含着期待和他聊天的意思。 这让他怎么回?搞得他们俩现在像是在谈恋爱一样。 林霁云平复了半天心情,才能提笔回信。 …… 两人聊天也不过是分享自己的生活罢了。 林霁云说起那位是自己读者的新朋友今天晚上一直疯狂吹嘘他的话本,让他有点不好意思。 而君颉却道——“你写得确实很好,当得起称赞。”后面还列举了两三处他话本里的剧情。 林霁云惊呆了,没想到上次送给君颉的期刊,君颉竟然真的认真读了?他说的那些情节都是林霁云着重设计的情节,写的时候还真情实感地落泪过。 林霁云不敢置信,又有一点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 咕咕(振翅):燃烧我的卡路里!!! 谢谢大家的霸王票和营养液~我会努力更新的!
第24章 丢钱 两人最后聊到子时还没停歇, 林霁云快把这一天所有能聊的事全都事无巨细地讲完了,最后没什么可讲的,他突然想起早上见到班里同窗在哭, 于是和君颉说太学有贼人盗窃之事。 君颉让他仔细讲讲, 但林霁云也不怎么了解内情, 只能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君颉回道——“遇到盗窃之事,要紧的是先报官, 无论失物价值几乎, 皆应彻查。其次,太学进出管理严格,此次盗窃很可能是内部之人为之。” 林霁云也不知道那位同学报官没有, 但是看到最后一句的时候, 有点疑惑。 真的有人千辛万苦考上太学,然后去偷同窗的银钱吗?万一事情暴露就会被退学, 先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时间也挺晚了,林霁云同君颉道了晚安。 第二日晨起时, 林霁云收拾妥当准备去用早饭, 还没出院子就听到有人敲门,敲门声急促慌张。 林霁云以为是隔壁的孙常威在催他,连忙正了衣服快步去开院门,然而敲门的不是孙常威, 而是小表弟。 小表弟的宿舍距离这里有一段距离, 晨起时间紧,他们便约定到膳堂相聚,没想到小表弟竟然绕了远路来找他了。 可今天好像不仅仅是一同用饭的事, 林霁云仔细瞧瞧, 发现小表弟脸颊似乎是有泪痕。 林霁云皱眉, “你早上哭了?有人欺负你了?” 张慧安不敢看林霁云,吸了下鼻子,遮掩道:“没有。” 这一脸哭过的样子怎么可能是没有,林霁云有点着急,他第一次直呼小表弟的名字,“张慧安,究竟怎么了?说清楚!” 隔壁孙常威也收拾好出来了,见两人这样,有些惊奇,也问道:“怎么了?” 张慧安被一左一右同时逼问,终于忍不住了,哭哭啼啼道:“我钱丢了。” 丢钱?林霁云又问:“丢了多少?在哪丢的?” 张慧安低头道:“全丢了。” “全丢了?”林霁云大惊,先前二舅走时,特地将半年的生活费全给了小表弟,还有过年让他回家租车的钱,加起来能有二十多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够普通人一年的家用了。 林霁云忙问:“在哪丢的?” “我不知道……”说起这个,张慧安哭得更伤心了,“我不知道怎么丢的,明明就放在床底下的匣子里,昨晚睡前还在呢,今天早上起来便不见了。” 在宿舍无缘无故没了,这不是丢了,而是有人偷了啊。 这么严重的事,肯定要先报给监丞。 三人来不及吃饭,一路到监丞处,监丞负责太学学子的日常生活,因此便住在太学里,与学生同吃同住,方便解决一些琐碎的事。 监丞是个三四十岁的儒生,这还是林霁云第一次见到,对方蓄着长须,很是面善,听了林霁云的猜测,义愤填膺道:“没想到竟然有人在太学偷鸡摸狗,实在有辱斯文,我定然会将此人抓出来!” 张慧安闻言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紧张道:“监丞大人一定要帮学生找到那个贼人,他十分可恶,偷了我半年生活所用的银钱。” 监丞摸着长须,表示一定会派人搜查,把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给他们个交代。 见监丞大人要彻查,大家都放心了,监丞还问张慧安要不要先借他一些银两度日,等家里父母寄了银钱再还他。 张慧安更感动了。 这监丞大人简直如同学生父母一般,怪不得能在太学任职许多年。 既然得了监丞的准话,三人也不方便耽误时间了,林霁云还有些银子,替小表弟在膳堂买了早饭,三人吃过,便匆匆赶往学堂。 课间的时候,林霁云瞧见昨日丢钱的那位同学还一脸消沉,便问了问,有没有找到贼人。 结果当然是没有。 林霁云皱眉,同孙常威道:“这么接连地发生盗窃案,我觉得会不会是同一伙人?” “很有可能。”孙常威把下堂课的书本找出来,“不过,如果是同一伙人,为什么会在天字班和地字班分别盗窃呢。” 天字班和地字班的宿舍相距甚远,贼人不应该顺势就近行窃吗? 思路又陷入了僵局。 但唯一林霁云坚信的就是此事不能拖,若是拖久了,就给了贼人消灭赃物的时机。 因此午间吃过饭,林霁云三人又去了监丞处。监丞今日午饭极为丰盛,又是油焖肘子,又是花雕酒的,比在太学的学子吃得还好。 林霁云先道:“叨扰监丞大人了,不知早上的事可有眉目了?” 可能是喝了点酒,监丞藏在长须下的脸色有些发红,他又抿了口小酒,摆了摆手,“哪有那么快能找到贼人的?太学如此之大,我的人手又不够。你们过几天再来问吧。” 过几天?过几天贼人说不定都已经转移赃物,乐得逍遥了。 “监丞大人,此事务必从急,不光是地字丁班的学生遭了贼,据我所知,还有天字丙班的,或许还有其他被盗事件,很可能是同一伙人所为,若是调查过慢,很可能让他们在休沐时逃之夭夭。” 林霁云想起昨晚君颉的话,又道:“既然监丞大人处人手不够,不如现在报官,让大理寺来调查此事。” 报官?一旁张慧安吓了一跳,他在家只管读书的事,哪里和官府打过交道,听到报官下意识有些胆怯,小声道:“左不过二十多两银子的事,也用不着报官吧,大不了我修书回家同爹娘说此事,顶破天被骂一顿,让他们再送些钱来便是了。” 林霁云摇了摇头,“一人丢失财物虽少,但太学多个学生同时丢失财物,他们不会不管的。” 听到林霁云的话,监丞这才打量起眼前的学生来,在太学中,大家穿着统一,很难从外观判定一个人的身份。 他问道:“你是哪个班的?” 林霁云道:“学生林霁云,天字丙班的。” 听到林霁云是天字班的,监丞放下酒杯,站了起来,语重心长道:“原来是天字班的学生,怪不得古道热肠,侠肝义胆,令某佩服。” “只是吧,此事不仅仅是丢失财物之事,更关乎太学的名声,若是报官,便被外人知道太学学子这些国家栋梁之中,竟然出了贼人,难免被百姓耻笑,太学是皇家所办,比不得其他学堂,丢了太学的脸面,便是丢了皇上的脸面,此事我可不敢贸然做,万一被责罚,这是掉脑袋的事。” 监丞的话说得似乎颇有道理,一串高帽下来,张慧安也有点晕了,若真的因自己丢失银两而损失了皇上的颜面,那他将来还有入朝为官的可能吗? 张慧安连忙劝林霁云道:“算了算了,我就当破财消灾了。” 监丞又道:“你们放心,我一定加紧调查,若是到时没弄个水落石出,我自掏腰包给这位小学生贴钱,他丢了多少我补多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霁云再说报官的事似乎也不太合适。 监丞热心地将他们送往门口,走前还特地和林霁云道:“对了,林学子,你是不是养了只鸟?” 不知道监丞怎么会突然说起此事,林霁云道:“是一只鸽子。” 监丞摸着长须道:“我知道你们学生有偷偷摸摸养爱宠的,什么龟啊,鱼啊的,太学里本是不允许养这些的,但我在太学做监丞多年,向来懂你们突然离家孤单,想要有个伴的感觉,所以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吧,鸟是不能放飞的,若是被张元良先生知晓,定然要批评的。” 说完监丞便把大门关上了。 一旁张慧安道:“这监丞大人人也太好了,还同表哥你说这些。” 孙常威道:“我倒觉得他是怕事,怕万一发现了连累自己。” 张慧安震惊,“也不必如此想吧,他刚刚还说找不到贼人就赔我丢失的银子。” 林霁云沉默,明明他问过君颉,君颉说太学是可以养咕咕的呀。 两边说法不一致,这怎么回事。 算了,可能君颉也不太了解太学的规章制度,大不了等休沐的时候再把咕咕送回家,只是那样,在太学的时候就没法联系君颉了。 林霁云叹了口气,带着小表弟回院落。 小表弟现在身无分文,林霁云自己手头还有些银钱,准备分他一点,等到休沐再回家要钱。 然而拿出钥匙,准备开院落门的时候,林霁云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望去。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房顶青灰色的瓦片,根本看不见檐下风景。 林霁云心里大惊,怕自己冤枉了人,又往后退了几步,直到退到墙根踮脚去望,还是望不见挂在檐下的咕咕。 另外两人见林霁云如此动作,非常奇怪。 孙常威来到林霁云身边,问道:“霁云兄,你在做什么?” 林霁云扭头看了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孙常威,立即拉着他道:“你能看见檐下挂着的鸽子吗?” 孙常威一脸疑惑,摇头。 林霁云呼了一口气,监丞的身高同孙常威差不多,可孙常威在最远处都看不见鸽子,那监丞是怎么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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