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呀。”花店老板失望了一瞬,还是很专业的给梁以霄进行了一系列推荐:“您可以选择玫瑰,玫瑰象征爱情。或者木槿花,代表永恒的爱。还有这种粉色的薰衣草,代表初次恋爱的浪漫甜蜜……或者……” 讲到自己的专业,花店老板滔滔不绝,有种停不下来的趋势。 梁以霄也没有打断他,认真的听着。随着老板指的方向,仔细的欣赏着每一朵盛开的花。 每一种花都有自己的花语,梁以霄觉得每种的寓意都很好。最后让老板包了一大把花束,配上满天星和彩纸灯带。那么多繁杂的花,混在一起却不突兀,各自盛开各自美好。 梁以霄捧着花从花店出来,路过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看向他。一是因为梁以霄的气质真的很有惹眼,第二是因为花束真的过分的大。 白微惊讶地长大了嘴,打开车门帮梁以霄将花搬上车后座。一朵花束,占了一个人的位置。白微的嘴角直抽抽,调侃道:“梁总,花店老板今天开张吃一年,明天就可以进新货了。” 梁以霄坐在车里,闻着花香,心情很好:“我记得公司还有些没处理完的文件,你要不回去处理一下?” 白微对着自己的嘴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表示自己闭嘴了。 买花的时候有多豪爽,送花的时候就有多尴尬。他从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站在温然家门口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开口第一句该说些什么。 算了,直接给他就好。 就在梁以霄的手抬起要敲门的时候,门从里面被打开。 “梁先生,我看到你的车……”温然开门的瞬间只看到一大束花,和一双修长的腿。惊讶的半天没发出声音,直到梁以霄将花挪低了几分才看到对方样子。 温然抿住唇,笑了。 “咳!”梁以霄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道:“送你”。 温然的眼眸随着一闪一闪的灯带亮着,接过花束轻声道:“谢谢。” 梁以霄看着温然的一身打扮也有些出神。 一身抓绒的家居服,粉嫩的颜色,帽子上还有一对长耳朵——小兔子。 温然见梁以霄一直盯着自己的家居服看,脸红上慢慢泛起了红晕,解释道:“这个是,白助理送来的。” 梁以霄带着淡笑,点了点头。心想一会儿可以给白微发条短信,不用回公司加班了。 温然抱着花束转身去房间找花瓶:“您先洗手,我先把花插起来。” 他转身时,身后的小毛球尾巴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摆。 这身打扮,很难让人……不想点别的。 梁以霄在玄关处站了一会儿,才压下心中的那股邪意,脸色恢复如常后自嘲般的笑了笑。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欲望? 也许只因为这个人是温然。 温然从房间里翻出了三个花瓶,将花开插在瓶子里。看着摆放妥当的鲜花,满意地欣赏了一会。 这是他第一次收到花,还是这么大一束。 客厅里的电视放着晚间新闻,柔黄的灯照亮在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厨房里炖汤“咕噜噜”的响着,鲜花的香味萦绕在房间里。 餐桌上颜色鲜亮的菜还冒着热气,梁以霄转头就能看到一身家居服的温然。这一刻,他觉得心里很踏实。 这从没有过的感觉,整个心仿佛都塞得满满的,感受着这个“家”带来的温馨与舒适感。
第29章 温然关了火,盛了碗热汤端到梁以霄面前:“丝瓜蛋汤,比较清淡,喝一点暖暖身子。” 梁以霄道了声谢,让温然坐下一起吃。 温然坐下后才仔细打量起梁以霄,好像这段时间他瘦了很多。脸颊有些微的凹陷,整长脸看起来更加清冷。虽然表现得一如往常,满是红血丝的眼眸还是显露出近日的疲惫。 梁以霄吃的心不在焉,温然的心思太细腻,很多事情都喜欢埋在心里。可他不说,不代表不在意。 他放下筷子,表情有点严肃的问:“然然,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温然目光暗了暗,垂下了头。 梁以霄叹了一口气:“对不起。” 温然有些惊讶,没想到梁以霄会主动跟他道歉,摇了摇头:“没事,我……” 梁以霄打断他的话:“那天晚上,我家里出了一些事情。”他顿了顿,忽略掉梁家的那些破事和医院里备受煎熬的病痛:“我受了些影响,情况不是很好。所以才没有过来,以后不会了,我会处理好的。” 他是个自尊心特别强的人,作为私生子的出生他并不想这么早让温然知道。梁家的那些事情,只要给他点时间,他一定能够解决。 他想要干干净净的和温然在一起,不是一时兴起的喜欢,是情投意合的婚姻。 温然并不知道梁以霄的这一句话,是他半月来在病床上翻来覆去的慎重考虑。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梁以霄的声音很轻,目光灼灼地盯着温然,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那您家里的事情,要紧吗?”温然问。 梁以霄没有直接回答,只说:“我会处理好的。” 温然想既然是私事,他也不好多问。便道:“下次过不来的话,提前发条信息给我吧。不然,做好的菜就浪费了。” “好”梁以霄说。 他想:温然的脾气,怎么这么好呢? 两人又开始默默地吃饭。 温然端着碗抵在嘴边,悄悄地看他。梁以霄吃饭的时候很斯文,握着筷子的手指修长,和他吃饭是种赏心悦目的感觉。他盯在梁以霄的手指看,骨节上有大小不一的疤痕,应该是才结痂掉落,新长好的创口呈现淡粉色,在白皙的手背上显得有点突兀。 他一时有些出神,等回过神的时候,发现梁以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吃饭的动作,正看着他。 温然一怔,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窘迫感。赶紧抬高碗,喝了口汤。却不想汤的温度太高,“噗”的一下喷了出来。 他放下碗,用手做扇对着嘴使劲扇着风。 一转头,看见梁以霄脸上滴滴答答的汤水。 温然:“……” 有点想哭。 梁以霄无语地抹了把脸,甩了下指尖。 温然心蓦地一紧,从椅子上噌地站起来。 “吱——”的一声刺耳响声,桌子被他撞得推向前方,另一边撞上了梁以霄的胸口。 梁以霄闷哼了一声,面前没喝完的汤撒在桌面,顺着桌沿浇在了他的裤子上。 梁以霄:“……” 他低下头,表情复杂的看着自己被滴湿的裤子。张了张嘴,十分无奈地吁了一口气。 “对不起,对不起……”温然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在桌子上抽了几张纸。绕过餐桌朝着梁以霄跨出一步,想要过去给他擦裤子。 第二步跨出去,角度没掌握好,被桌角绊了一下。 “啊”温然叫了一声,脸朝地板栽了下去。 “然然”梁以霄声音明显慌了,他被桌子夹在中间,活动空间特别小。情急之下,伸出手去拉温然,连人带凳子翻向了一侧。 随着乱七八糟的响声,两人同时摔在地上。 梁以霄仰面先落地,温然头撞在他的胸口上。他这才松了口气,又看到桌子上的塑料水瓶摇晃了两下,冲着温然的头,掉了下来。 梁以霄一个翻身,将温然护在身下。“哗啦”一声,梁以霄后背一热,瞬间湿透。水瓶先是砸在他的背上,随后滚进了餐桌下。 梁以霄:“……” 温然:“……” 梁以霄坐在地上,从头到脚湿透了,无语地捏了捏眉心。 看起来真的很狼狈。 温然跪坐在他的对面,苦着脸连头都不敢抬,毫无底气的声音发虚:“梁先生……对不起……” 梁以霄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抬手扫乱了温然的头发:“我先洗个澡。”他站起身的时候,衣服上滴落的水和下雨一样。 温然吸了下鼻子,眼眶发红。他不是故意的,没想到弄得梁以霄这么狼狈。 笨手笨脚的,真是……该死。 梁先生一定气死了。 一只骨节修长的手出现在他垂下的视线里,掐住了他的脸,轻轻捏了捏。 梁以霄的语气没有他想象中的气急败坏,一如既往的沉稳温柔:“又要哭鼻子了?” 温然的头埋的更低了,摇了摇头,将唇咬的失了血色,带着哭腔道:“梁先生,对不起……” 梁以霄将他扶起来,弯下腰与他平时,盯着他泛红的鼻尖看了一会。逗他玩似的,扫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将水滴甩了温然一脸:“好了,我们扯平。” 潮湿的衣服贴在身上,梁以霄稍微动一下,布料摩挲过皮肤就让他难受极了:“我先冲个澡。”他压了压温然的肩膀,从他身边错过去,进了浴室。 梁以霄打开水龙,温热的水从花洒里落下来,随着他肌肉的弧度延伸下去。清新的沐浴露香味笼罩在浴室里,水汽在屋顶上聚集,如海浪般流动。 温然收拾好客厅的一片狼藉,站在浴室外听着里面的水声,一声又一声的叹着气。 他徘徊在门口又觉得梁以霄在洗澡,自己站在门口是怎么回事。正要转身离开,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一秒浴室的门被打开。 梁以霄将浴巾挂在腰间,上半身线条流畅的紧实肌肉一览无余。发丝上的水顺着肩胛骨往下淌着,沿着肌肉的轮廓高低浮沉。 见温然站在门口,梁以霄微有惊讶:“你在这里做什么?” 温然只看了一眼,脸就红了。赶紧将视线偏到一边,尴尬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想问问,看您……有什么需要的。” 梁以霄看着他害羞的样子,弯起眉眼,语调自然道:“那就麻烦帮我在衣帽间拿件家居服。” 这间公寓平日里他来的不多,但会备几件衣服,偶尔过来的时候可以穿。 温然点了下头,慌忙跑开了。等再回来时,抱着睡衣,头都没敢抬起来。 梁以霄接过他递来的衣服,转身回了浴室。听见温然说:“等等。” 梁以霄转回头,温然说:“我把您的脏衣服拿去洗吧。” 梁以霄说:“嗯,那我回房间换。” 等梁以霄关了房门,温然才敢喘气。 刚才看到得那一幕,让温然脑子到现在都是乱的。不得不说,梁以霄的身材真的很好。 浴室里还残留着沐浴露和松木香的气味,玻璃上起了雾,梁以霄脱下的衣服扔在脏衣篓里。温然抱起来,衣服口袋里掉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包装。 浴室雾气太重,视线有点朦胧。但从外包装的形状,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他捡起来,拿在手里无措的在原地转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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