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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特警

时间:2023-09-08 20:01:00  状态:完结  作者:满座衣冠胜雪

  等人都走光了,屋子里恢复了宁静,卢兆麟才心念一动,进入了随身空间。

  胖胖的“空间之灵”小杜漓早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这时见他进来,立刻浮到空中,如流星般高速冲进他怀里,两只小胖手搂住他的脖子,哭着问:“父亲,父亲,你被坏人打伤了,疼不疼?”

  卢兆麟用完好的右手抱住他,亲了亲他的小胖脸,温柔地笑着说:“别哭,父亲没事,小伤而已,只有一点点疼,很快就会好的。”

  从小杜漓刚刚诞生开始,卢兆麟就把他当儿子一般疼爱,从来不觉得他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智能,是依附于自己才能够生存的物品。在他的宠溺纵容与珍惜爱护之下,杜漓的智商飞速提升,打心底里视卢兆麟为亲生父亲,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他身上,喜怒哀乐越来越明显,又会像真正的孩子一般撒娇耍赖,开心了就笑,伤心了就哭,已经俨然是一个可以独立存在的智慧生命了。

  卢兆麟看到孩子的飞速成长,心里也是非常高兴。此刻见他因为自己受伤而如此难过,不由得很是心疼,难免想尽办法哄劝,终于让小胖孩破啼为笑。

  杜漓开心起来,这才想到了别的事情,“父亲受伤的事情,燕伯伯也知道啦。”

  卢兆麟“哦”了一声,连忙通过两人的空间接通了牧博明,笑着说:“让你担心了。我只受了点轻伤,不碍事的。”他随即将刺客出现以及自己做手术取子弹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

  牧博明沉着脸,认真地听着,双眼始终没有离开他的脸和身体,同时还注意着杜漓传过来的即时扫描数据,直到确认他确实伤得不重,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敢于在这种场合刺杀西南三省土皇帝的继承人,多半是反对清廷、倡导民主的革命志士,牧博明很想大骂一通那不知好歹的贼子,却无法昩着良心抨击他们的行为有什么不对。从中立的角度来说,他们这次行动其实是成功的,确定的目标非常有价值,选择的时机也很准确,如果不是卢兆麟开了挂,而是换本尊来的话,肯定会被近距离射出的子弹击中要害,当场毙命。

  牧博明憋闷了半天,长长叹了口气,“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卢兆麟轻松地说:“至于那个刺客,虽然当时情形有些惊险,不过我到底没有伤筋动骨。刺杀失败后,他也没有挟持人质,试图逃跑,更没有向其他人开枪,可见他并不是滥伤无辜之人,目标自始至终都只对准我一个。所以,我对他没什么恨意,更没有杀心,反而有些好奇。我打算查清他的底细,看他是哪方面的人。如果真是反清志士,我想把他拉拢过来,跟着我们干,一样能推动民主进程,最终实现共和,比他们到处刺杀清廷高官,白白送命要强得多。另外,龙陵县的地震有些蹊跷,震级不高,却连震五天,很奇怪,我想去看看。”

  “行,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牧博明毫不犹豫地支持他,同时没忘了连声叮嘱,“一定要注意安全,否则我就什么都不顾了,直接飞去你那里。”

  “好好好,你就放心吧,千万别冲动。”卢兆麟赶紧安抚他,“这次是我大意了,下次一定不会了,我保证。”

  牧博明看了他半晌,见他笑得灿如朝霞,动人心魄,便是有千言万语,一时也无法说出口,只好无奈地叹着气,依依不舍地结束了通话。

  卢兆麟明白他的心意,更理解他的心情,只是自己的情况确实不算坏,所以才会使出略显无赖的手段,好让他放宽心。等到牧博明的影像消失,他亲了亲杜漓的小脸,便离开了空间。

  时间紧迫,他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首先就是过问宾客之事,他邀请人家过来,结果让人吃一大惊,自然必须备了礼,派人一一上门致歉。此事总管虽然没遇见过,却也并不慌乱,这时已拟好了礼单,提他提起便立刻呈上。

  卢兆麟仔细看过后,略改了几样,便吩咐总管派人送去。

  然后,他就问起了刺客的来历。

  总管已经看过了来宾名单,这时便道:“刺客叫徐伯荪,是《彩云之南》杂志社的新任副主编,来的时候拿着我们给杂志社发的请帖,同行的还有是新近创办的《复报》主编柳亚子,我们已经一并将人扣下了。”

  卢兆麟吃了一惊。

  这都是历史上的名人啊。

  柳慰高,字稼轩,号亚子,是章太炎的入室弟子。这位柳亚子先生既是著名诗人,也是民主斗士。他创办的《复报》与章太炎创办的同盟会机关刊物《民报》遥相呼应,被称为《民报》的“小卫星报”。但是在本源世界的正史里,他应该是在日本创办的《复报》,怎么这次却来春城办报了?

  而徐伯荪就是徐锡麟的别名,他应该在明年才刺杀恩铭,被捕后第二天就于安庆抚院门前被斩杀,甚至心肝被挖,用来炒菜。

  此时此刻,他惟一的儿子尚未出生,他应该是在安徽,想办法混到恩铭身边,曲意逢迎,拜恩铭为师,从而站稳脚跟,为明年的反清起义打好基础。为什么他会到春城来?又为什么要刺杀他这个汉官?

  卢兆麟百思不得其解,决定亲自讯问,以便弄清原委。他想了想,便决定将审讯室放在自己院子的花厅里,命王贵去传令,将刺客带过来。

  王贵见他精神健旺,非常欢喜,连忙答应一声,快步出去提人。总管闻讯赶来,建议多放几个护卫在房里,以免刺客暴起伤人。

  卢兆麟摆了摆手,“不必。徐伯荪不过一介书生,若是赤手空拳地动武,十个他都不是我的对手。”

  总管被他的自信心感染,于是不再坚持,但也没有离开,而是守在他的身侧。

  卢兆麟倒是没有硬逼他走。对于忠心耿耿的下属,他一向比较宽容。


第91章 意外连连(1)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徐伯荪才被押解过来。他身穿枣红色长袍马褂,料子剪裁都极佳,充分表明了他富裕家族大少爷的身份。头上的假辫子已经去掉,露出剪得很有水平的乌黑短发,看上去文质彬彬,清癯的脸上满是书卷气,怎么看都不像是刺客。

  卢兆麟坐在红木太师椅里,对着另一边的椅子做了个手势,“徐先生,请坐。”

  徐伯荪脸如寒霜,神情间满是视死如归。看着卢兆麟的客套动作,他冷冷一笑,洒脱地一撩长袍下摆,无所畏惧地坐到椅子里。

  卢兆麟微微一笑,声音温和,“徐先生写过一首出塞曲,卢某曾经拜读过,‘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玉关。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豪迈悲壮,慷慨任侠,实是一首好诗。”

  徐伯荪听他把自己写过的诗都一字不错地念了出来,便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必定已经暴露。他凛然不惧,冷声道:“今日既落入尔等清奴汉贼之手,有死而已,不必多言。”

  卢兆麟轻轻摇了摇头,“‘千古艰难惟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徐先生乃义士,即使这次要刺杀的是卢某,卢某也仍然敬佩你的孤勇。徐先生这几年来的所作所为,卢某都有所耳闻,对徐先生也是神交已久。惜乎之前徐先生远赴东瀛,让卢某想要结交而不成。如今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卢某只是有一事不解,之前据卢某了解,徐先生深恨满清,立志要杀的也都是满臣。卢某父子均是汉官,且并未有过欺压百姓之举,反而一直在谋划,收复我中华权益,将胡虏都赶出中国去。无论是东洋人还是西洋人,在我们这里都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反而吃了大亏。至于满清朝廷,我父亲早已不受其节制。西南自成一体,渐复汉人衣冠。徐先生一心颠覆满清,仇洋灭教,与我卢氏父子推行的渐进式民主政策并不冲突,为何此次突然来到春城,刺杀于我?我卢某人死了,于尔何益?与尔之光复会何益?于西南何益?于中国何益?”说到后来,他的神色变得肃穆,目光也渐渐锐利,最后几个问句更是直指人心,振聋发聩。

  徐伯荪的意志无比坚定,并没有被他的严厉态度所压制,反而唇角轻抿,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汉官?你卢氏祖上随清军入关,因战功而获封一等伯,传承五代而除。那些战功是怎么来的?不就是屠杀汉人来的吗?那不是汉奸是什么?再说,你们卢氏早在八十年前就被清朝皇帝下旨全家抬入镶白旗,赐满姓卢佳氏。你们出旗了吗?并没有。至今你们依然是旗人,还是上三旗的金贵人。你们比满人狗官更可恨!虽万死亦难辞其咎!”

  卢兆麟自然知道卢氏祖上的事迹,如今也没法辩驳。虽说当年卢氏先祖冒死闯关东,全因明末贪官酷吏所逼,但随清军入关并且杀过不少明军,这是不争的事实。至于抬旗赐姓,那也是实情。

  当时道光帝整顿吏治,改革盐法与漕运,却遇到了巨大阻力。卢兆麟的曾祖父顶住压力,在江南积极推行改革,遭到当地大盐商和漕帮的激烈抵抗,卢家为此遭受重创,甚至有两位嫡脉兄弟均死于非命。最后改革取得了胜利,而道光帝有感于卢家的忠诚,便特意颁下圣旨,将他们全家抬入镶白旗,以表恩赏。

  无庸讳言,这个旗人身份便是卢老爷子与卢昊苍当年得以明目张胆占据西南的保护伞之一。

  看着徐伯荪一身正气地谴责自己,卢兆麟笑了,“徐先生,发生在三百多年前的事情,到底谁对谁错,对我们现在而言已经没有意义。至于抬旗之事,不过是当初卢某的曾祖父冒着生命危险,奉旨改革盐法与漕运,为此甚至牺牲了我两位曾叔祖的性命,从而得到的奖赏。他们做的事利国利民,这个你无法否认。中国是个多民族国家,满族也是国家的一分子,你们即便是推翻了满清朝廷,实现了民主共和,也不可能将满族人全部驱逐出境。所以,以民族、血统来分敌我,并不可取。无论是哪一个民族,也无论是哪一个阶层,只要他做的事是为国为民,我们就应该接纳他。你说呢?”

  徐伯荪是知识分子,虽然激进,但本质上仍然是个知情达理的读书人。他不可能胡搅蛮缠耍无赖,强行否定卢兆麟的这番话,因为从内心来讲,他认为卢兆麟说得很有道理。

  微微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他抬眼看向卢兆麟,沉痛地说:“你父亲杀了施华女士。”

  卢兆麟有些明白了,沉声道:“是她先动手,下毒害我父亲。可以说她几乎得逞了,我父亲差点便被毒杀。到现在他仍然身体虚弱,难以理事。一个杀人凶手,难道不该接受法律的制裁吗?还是你们倡导的民主只针对别人,却不约束自己?”

  徐伯荪顿时语塞。

  卢兆麟双目灼灼,炯炯有神地看着他,“我知道,徐先生前年冬季在上海,得遇蔡元培和陶成章两位先生,遂成为首批加入光复会的成员,并很快成为光复会的主要领导人之一。光复会成立后,主张以暗杀、暴动为手段进行革命。回绍兴后,徐先生与龚未生先生、陶焕卿先生一起创办了大通学堂,罗致少年英俊,教以军事,以培训革命骨干。你们的学校大厅悬挂着一副对联,‘十年教训,君于成军,溯数千年祖雨宗风,再造英雄于越地;九世复仇,春秋之义,愿尔多士修鳞养爪,毋忘寇盗满中原。’真是一副好联,慷慨激昂,壮怀激烈。”卢兆麟击节称赞,随即脸色一变,有疑惑不解,更有愤愤不平,“我一直不明白。家父经略西南期间,外拒列强,内安百姓,支持百业,发展经济,轻徭薄赋,与民休息。我可以拍着心坎说,他是一个好官。同盟会也好,光复会也罢,你们的政治主张并不是以暴易暴,为什么一定要刺杀家父?你们杀了我父亲,准备让谁来继任四川总督?他难道就一定会比我父亲好?如今家父毒伤未愈,如果卢某今日被你刺杀成功,西南必定大乱。你们打算怎么稳定局面?战火一起,最苦最难最危险的就是普通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难道这就是你们要的革命?你们这么干,对得起盼着过好日子的西南百姓吗?”他有理有据,义正辞严,浩然之气直冲云霄,让人难以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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