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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特警

时间:2023-09-08 20:01:00  状态:完结  作者:满座衣冠胜雪

  苏东辰指挥整个队伍改变路线,呈弧形向兽群接近,并大幅度摇动旗幡,同时在脑海中问杜漓,“有什么办法让它们平静下来?”

  杜漓查了一下自身携带的浩如烟海的资料,再比对这个时空的特征,几秒钟后便有了结果,“一是降温,二是中和药剂,三是麻醉剂。根据我们现有的资源,降温不可行,中和药剂的药材不够,只能用一些麻醉药草碾成粉末,洒出去让那些野兽吸入,就可以让它们慢慢安静下来。”

  “好啊,那你赶快办吧。”苏东辰盯着那些暴躁至极的野牛,估算着距离,“你需要多少时间?”

  杜漓算了一下,“这种办法用量小了没效果,需要的量很大。至少十分钟以后,我才能弄出第一批,以后每隔十分钟出一批。”

  “行。”苏东辰举起长枪,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圈,然后斜斜指向左前方。枪锋沐浴着秋天的阳光,闪烁着耀眼的金辉。

  全队人马一起向左转,斜刺里蹿出去,向东北方向飞驰。所有旗手呈散兵线一字排开,并肩疾驰。数十根长长的旗幡在风中猎猎飘舞,如游龙般蜿蜒飞腾,牢牢吸引住野牛群的视线,让它们紧跟着追来。

  为了让旗幡的摇动能吸引住野牛的视线,他们不能离得太远,苏东辰示意护卫的四个千人队向左右散开,远离狂奔的兽潮,这些官兵的马大都是蒙古马,跑不过发狂的兽群。遣开护卫队,他一直带着亲兵队护着旗手们在野牛王前方两百米处纵马狂奔。他们的坐骑都是西域良种,大宛马、西极马、汗血马等等,短途冲刺的速度非常快。

  野牛王发出长长的哞哞声,粗壮的腿有力地蹬踏着地面,红着眼睛朝他们急追。整个牛群被它带着,行进的方向渐渐改变。

  仅仅十分钟的时间,他们就带着潮水般的数万野兽奔出十多里地,双方的距离却拉近了一点,只有一百余米。这种情况非常危险,旗手和亲兵们却都没有惊慌,紧紧跟随着苏东辰,坚定不移。

  苏东辰放慢速度,同时抬手用力一挥,示意其他人超越过去,然后放出碾成碎末的麻醉药草。因为碾得很细,这些药草放出后如轻烟一般,随风飘飞,被兽群前排的野牛吸入,很快就起了作用。它们眼中的血丝减少了一些,速度也在减缓。只要它们压住步幅,后面的兽群就会本能地跟着减速,情况显然比较乐观。

  他们就这么继续往东北方向奔跑,每隔十分钟,苏东辰就不断变换位置,放出药草,尽量让后面的兽群也能吸入,延缓狂暴的病情。

  半个时辰后,野牛王和周围健壮公牛的情况都得到很大好转,速度大大减慢,后面的母牛和小牛已经无力奔跑,这时渐渐停下,大口喘息,有的更倒卧在地,不断喷出长长的白烟。

  此时更是秋高气爽,长草茂盛,野牛群和后面跟着的各种鹿群、黄羊群、羚羊群等等都低头吃草,趴下休息。狼群、豺狗群和虎豹熊等猛兽瞅着空扑上去叼走不少已经跑得处于濒死状态的老弱病残兽,然后四散离去。

  一场危机终于消弭,苏东辰他们前前后后狂奔百余里,所有的马都累得筋疲力尽。苏东辰率军离开兽群一里多地,命令全军下马休息,然后派出斥候小队四处打探,看看周围还有没有人试图烧草,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刻抓捕或击毙,凡是有火头的地方都要扑灭后深埋,杜绝一切隐患。

  苏东辰让旗手将旗幡卷起收好,这才席地而坐,拿出水囊痛饮一番。他一边喝水一边看着不远处趴伏一片的兽群,琢磨着敌人的图谋。现在他与晏斐离得太远,已经没法联系,只能靠自己判断。

  要说起来,其实也不复杂,兽群起,逼走皇帝、皇太孙和三位皇子,只要将这几个人诛杀,康亲王便可名正言顺地登基为帝。既然保护这些重要人物的力量很强大,非出动十余万人马不能围困,那就只能派内应暗中下手。他虽然梳理清洗过西山大营,却仍然不敢保证里面没有别人埋下的“钉子”,其他两大营和上直二十门卫中同样如此。奸细死士太多,皇上周围总是有可能百密一疏,若是让人得手,康王上位,势必清洗朝中诸多势力,若是各地藩王不服,起兵勤王,便会天下大乱。

  兽潮的威胁极大,他们不可能不派人解决,现在兽群不散,他们也不敢离去,如此就拖住了几万有生力量。不过,只要皇上一行人到达热河境内,即使兽潮重起,也没有用了,到时候幕后主使也不会再耗费大量物力来动这些兽群。

  苏东辰凝神细思,又抬头看了看天时,掐算一下皇上等人行军的速度,判断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便有了决断。


第49章 险境(1)

  从皇家围场到热河境内的承德行宫,如果是以前的车队,至少得走五天,现在轻骑快马,若是中途不停,两天一夜就能到达。只是皇帝和皇太孙、皇子亲王都身子金贵,不可能全速奔驰数百里,也不可能连夜赶路,夜晚只得在野外宿营。

  此时此刻,所有大臣都崩紧了神经。他们本就是心思玲珑之人,都不会单纯地觉得敌人只有兽潮这一个简单粗暴的手段,必然有诸多后手连环施展,并且脑补出无数阴谋诡计,不断提醒英国公多加防范。

  其实不需要他们多说,身经百战的英国公便非常警惕。他要保护的是这个国家的现在和未来,万里江山,亿兆子民,都系于他一肩。他觉得压力很大,也更加谨慎严密,不敢有任何侥幸心理。哪怕事后证明是多余的安排,他也会继续如此作为。只要皇上和皇太孙能安全回京,即使被人讥嘲胆小如鼠,他也甘之如饴。

  既是宿营,白天在附近保护的几万军队回来了一半,拱卫皇帐。另外一半军队发现了几支剽悍的马匪在队伍附近出没的踪迹,奉命出去剿灭,现在还在外面,无法赶回。

  五万人的营地规模很大,帐篷林立,旌旗招展。为保护皇帝和皇太孙的安全,京卫大统领还布下疑兵之计,皇上及其儿孙都没有住在皇帐中,而是在另一边的王帐里。这本是提供给前来朝觐的藩王居住,此时让给皇上、皇太孙和皇子,藩王们都没有怨言。他们带着儿孙住在原本给王公重臣的帐篷中,只要能保证安全,如此将就一夜,倒也没什么。

  上直二十六卫中,皇帝最信任并且最有战斗力的是锦衣卫。其他如金吾卫、旗手卫、府军卫、腾骧卫、虎贲卫、羽林卫、武骧卫等等,有许多勋贵子弟在其中混日子,还有一些是功臣子弟,因父辈在边关浴血奋战,积功而有资格将子孙留在京师,然后逐步提拔起来,这些人中有精锐也有纨绔,还有奸细没有清理干净。锦衣卫明面上的人员都有暗部反复核查,稍有可疑便立刻剔除,宁可弄错,不可放过。因此,锦衣卫至今仍然比其他二十五卫要干净得多。这天晚上,营地中心全部由锦衣卫值守,皇帝感觉比较安心。

  营地外围是京师三大营的精锐之师拱卫,其余二十五卫在中间地带,各有值守和巡逻区域。如此布置下来,将营地守得风雨不透。

  跟着皇帝前往热河的皇族、勋贵、大臣及其随员都累得很了,用过晚膳后稍事休息,便回到帐篷,倒头便睡。他们养尊处优许多年,何曾像今天这般在马上亡命狂奔一整天。知道身后有将近十万狂暴的野兽正在袭来,他们都很担忧,没有一个人埋怨过途中不能休息,没有热饭菜,都咬着牙坚持。连皇上都没有特殊待遇,他们自然都不敢提出什么要求。这时能放松下来睡一觉,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经历了漫长的一天之后最大的幸福。

  英国公本来想通宵不睡,整夜守在皇上的帐篷旁边,可他已经年过半百,身子骨没有年轻时硬朗,他儿子怕他熬出病来,苦劝他去休息。英国公有两个任都督和京卫指挥使的儿子以及三个已经成年的孙儿跟来,没带女眷,这时都在皇上的队伍中。他儿子向他保证,两人轮流值守,保证整夜都会守着皇上,他才放下心来,疲惫不堪地睡去。他的三个孙儿轮流守在他身边,很担心他病倒。

  在其他帐篷,也有一些忠臣如英国公那般,夜里担心,想要熬夜守护皇上,却被儿孙劝阻。最终,这些臣子身边的青壮年都打起精神轮流值夜,老臣们在孝顺儿孙的照顾中都睡下了。

  皇太孙南宫极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一边听着窗外的动静一边想念着远方的父亲。

  苏东辰率军去拦截兽潮,至今杳无音信,让他非常担心,在人前却不敢表露出来。安国公带着儿子苏西辰、苏北辰和长孙苏钰孟也是他们这支队伍中,他却不能太过接近,对安国公的态度甚至比不上英国公。

  他一直忍得很难受,却一直得忍下去,忍无可忍,重新再忍。

  在他进宫之前,安国公和苏东辰叮嘱了又叮嘱,绝对要与皇上最亲近,对皇上最孝顺,绝对不能表现出对安国公父子有超过忠心臣子的感情。这是为他好,也是为安国公府好。

  他聪颖异常,自然明白,如果自己表现出对苏东辰的感情超越了对皇上,那苏东辰就死定了,安国公及其长孙也多半不能幸免。这三个人是他最看重的亲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因为他而陷入死局。

  他要表现出成熟、理智、坚定、缜密,这才是一个帝王应该有的品质。他不能让皇祖父对他有丝毫怀疑,要让群臣对他感到满意。他必定要登上九五至尊之位,那是他去世的亲生父母的意愿,也是辛苦养大他、为他几历生死的养父的心愿,他一定要做到。只有坐上那个位置,他才能放心对父亲好,让疼爱自己的祖父和从小到大都护着自己的大哥过上比以前更好的日子。

  想着以前与父亲相处的点点滴滴,他暗自叹了口气。直到子时过去,夜色已深,他才闭上眼睛,努力睡去。

  下半夜,忽然天降大雨,伴着冷冷的秋风,很快就把营地里的火堆和火把全都熄灭,只剩下几只马灯。担任值夜主官的人是信国公世子常允达,接到禀报后立刻下令点燃所有防水防风的马灯和气死风灯,务必保持营地里的照明,防止有人潜入。

  大雨一直下了半夜,直到清晨雨势也没有减弱,粗壮的雨柱倾泻而下,哗哗地打在草地和土路上,让地面变得绵软泥泞。他们都是骑马而行,并没有马车,因而速度方面不是太受影响,只是风雨如晦,视野变得模糊,远处的情况不太容易分辨,必须多派斥候出去侦察才行。

  英国公起身后,听儿子说到外面风雨交加,只怕路途难行,不禁有些忧虑,“道路难行,问题还不大,但是咱们要去往承德,必须渡过闪电河。若是大河涨水,冲垮桥梁,那就麻烦了。”

  这条河古称濡水,是栾河的源头。若是枯水期,水流浅缓,人畜都可涉水而过。若是丰水期,水深流急,就只能从桥上过。以前河上只有寥寥几座木桥,相距甚远,有时会被夏季的洪水冲垮,后来本朝的开国皇帝将皇家围场设在北方,每年都要从此过,就专门派工匠架设了一座坚固的拱形石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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