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脑子都是蒙的。 他伸着手扯傅凌寒的脸皮,指控道:“你趁人之危。” 傅凌寒叹气,“你要不回忆一下,昨晚究竟是谁趁人之危?” 他在浴室里洗澡呢,这人冲进来就上下其手,他是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忍得下爱人的引诱。 记忆在脑海里盘旋,苏祁置之不理。 “你就是趁人之危。” 傅凌寒好脾气,“是是是,我趁人之危。” 苏祁感受着他给自己上药,委屈巴巴:“我觉得我可能要去医院,有异物感。” 他总感觉有什么又烫又大的东西堵在那里。 他发愁道:“会不会裂了,上厕所会屁屁疼吗?” 傅凌寒都被他逗笑了,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他挺翘的臀部一下,“放心吧,什么事情都没有。” 还是那句话,他是个正常男人,没那把人撑坏的本事。 苏祁叹气,“你别自卑,你的尺寸其实挺大的。” 不止大,还翘,就很舒服。 傅凌寒:……你哪只耳朵听出我自卑了? 苏祁哼哼唧唧表示自己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上过药,他又欠欠地凑近傅凌寒,“咱们晚上再试试?” 昨天喝多了酒,只记得很舒服,具体感受不太清楚了。 傅凌寒捏捏他脸,认真道:“你别想了,恢复后再说。” 到底是男性,身体结构不太一样,傅凌寒怕太频繁对苏祁的身体不好。 苏祁愤愤地张口咬他,“你是不是不行?” 傅凌寒幽幽,“你昨晚不是这么说的。” 这会儿不是哭唧唧抓着人,让人慢点儿给他喘口气的时候了? 苏祁回忆了下,咂咂嘴倔强道:“我忘了,我不记得,你就是不行。” 傅凌寒很吃他的激将法,当即压着人欺负了一顿,只是坚决不去该去的地方。 苏祁:…… 服了。 临近中元节,傅凌寒提出想带苏祁去见见爷爷。 傅凌寒在S市发展起来后,就把傅爷爷的坟迁到了S市。 他挑选的墓地地段很好,这边的坟墓也比较少,还有专业的安保团队负责巡视和清理。 苏祁紧张的捏紧了傅凌寒的手,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你说我会不会看见你爷爷?” 他是穿越过来的,又是傅凌寒现在的爱人,万一一个不小心见到人了,他该怎么表现自己? 直接叫爷爷会不会太轻浮了? 傅凌寒扶额,他安抚地拍拍苏祁。 “先不说你见不见得到他老人家,就是见到了也没有什么好紧张的,他都进土了,还能连夜刨坟出来反对我们?” 苏祁顺着他的话想象了下,憋笑无能。 “哈哈哈你不要这么说爷爷。” 看他笑了,傅凌寒也跟着笑了起来,戏谑道:“其实刨坟也不怕,他是火化,也刨不了坟。” 苏祁忍笑忍得痛苦,“你可真是个大孝子。” 傅凌寒不害臊地点头应下这个‘夸奖’。 插科打诨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傅爷爷的坟墓前。 照片里的傅爷爷看上去精神饱满,还带着温和慈祥的笑容,看得出来老人家在的时候,是个很好说话的性子。 傅凌寒简单打理了下他的墓,跟苏祁一起把祭奠用品在坟前摆好。 摆上最后的香烛,两人同时三鞠躬。 “爷爷,这是我喜欢的人,今天带过来给你看看,你在下面也多保佑保佑他。” 苏祁跟在傅凌寒后面开口,“爷爷好,我叫苏祁。” 照片上的老人沉默的微笑着,微风拂过,偷听两人在长辈坟前的闲聊和分享。 四十分钟过去,傅凌寒牵起苏祁的手,往山下走去。 苏祁感觉到握着他的大手有些失控,他心中叹息,一上车就安抚的抱住了傅凌寒。 他笑道:“我不介意给你提供一个肩膀的,需要吗?” 傅凌寒埋在他的颈间深呼吸,片刻后才哼笑道:“我才不要。” 那行吧。 苏祁有些遗憾。 七月十五过后,就已经逼近中伏天。 温度在这两天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人稍微在室外站久一些,就有晒伤的危险。 也不知道那些高温作业的工人,是怎么在这种天气忙碌的。 苏祁叹着气,任由傅凌寒将清凉的面霜涂到他脸上。 刚刚傅凌寒在傅氏大楼门口和人稍微说了一会儿话,苏祁耐不住性子听他们聊,被外面的喷泉吸引了注意,溜达到太阳底下看了会儿。 然后皮肤就晒红了。 傅凌寒把他露在外面的胳膊腿都给涂上,道:“咱们这两天出去避暑。” 苏祁从空空荡荡的面霜瓶子上收回视线,茫然道:“那公司怎么办?” 傅凌寒平静道:“网上处理,视频会议,总能想到办法的。” 他来公司是人在这边,过来要方便些。 苏祁就晒了这么一小会儿就轻微晒伤,接下来的日子还是换个地方住的好。 苏祁思索了下,“把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姐姐们带上?” 作为一个家宝男,苏祁舍不得刚刚拥有的家人。 傅凌寒点点头,“你哥前不久就在说这件事情。” 只说哥哥,那就是苏禅了。 苏祁好奇道:“既然说了,怎么没有实行?” 傅凌寒和苏禅在某些事情上相性度还是很高的,按理来说,他们俩都提起了,转头一家子都能被打包走。 “我们手上有个合作正是关键的时候,而且……去避暑的地方还没有商定下来。” 避暑的地方很多,国外也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这一商量,反正两人是没有商量到一起去。 苏祁看着天花板,“我想去滇省玩~” 傅凌寒:…… 傅凌寒揪揪头毛,“就你这皮肤,前脚下飞机,后脚就得去医院。” 滇省的温度适宜,可紫外线强度一点也不弱,属于冬天去也能把人晒黑的程度。 苏祁这小脆皮,晒伤大概用不了一天。 苏祁倔强,“我可以多注意防晒。” 傅凌寒才都不信他的鬼话呢,“你今天出门都没有涂防晒。” 到了滇省,温度一降下来,苏祁就是出笼的鸟雀,一去不回头。 看出他态度强硬,苏祁遗憾地叹了口气,“那我们去哪里?” 傅凌寒沉默下来。 就现在的高温,紫外线温和的城市等于没有,想要找个苏祁能够出去玩的城市,实在是难。 就在苏祁觉得这两人商量不出一个结果,跃跃欲试要忽悠他们去滇省的时候,苏祁被打包上了车。 庄园里的人都放了假,就管家、司机和一个厨师以及一位阿姨留下,给他们照顾在家里的毛崽子们。 苏祁看着空空荡荡的庄园,茫然道:“你什么时候给他们放的假?” 他昨天下午回来,这庄园里还满满当当的! 傅凌寒把他身上的防晒衣整理好,“昨天晚上七点多,我和你哥找到避暑的地方了。” 苏祁好奇,“哪儿?” 傅凌寒顺手拉上自己的防晒外套,“一个小地方,你没有听说过,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苏祁被他这话勾得满心期待,坐了一个多小时的飞机,又转高铁,之后又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到地方站定时,从里之外都是茫然的。 他忍不住去揪傅凌寒,“你真的不是想杀夫骗保?” 傅凌寒把他本就凌乱的头发揉得更乱,“小傻子,杀夫骗保能拿多少钱。” 苏祁回神。 对哦,他对象不在乎那点儿的。 他看着不远处沿山而建的木楼,背着背包跟在傅凌寒身后往上走。 这里的山路还是人工凿成的,磕磕绊绊并不好走,好在很宽,旁边加了护栏,他们不至于从这上面滚下去。 傅凌寒拉着苏祁的手,一边看苏禅翻过来的指引信息,一边叹气,“能找到这么个地方,你哥也是厉害。” 苏祁也叹气,“咱们俩真来了,也不比他差。” 单单是路上七拐八拐的山路,苏祁都有一瞬间怀疑他俩是不是被人·贩·子拐了。 傅凌寒想起自己在路上的胡思乱想,再次叹气。 这边的木质楼房有着历史的沉淀,苏禅让他们去住的地方在前不久翻新过,就特别地显眼。 攀岩的藤蔓花将木屋围起来,里面精致的小木楼颇有些童话色彩。 两人刚刚在院门前站定,就看见一只小松鼠甩着大尾巴跑走。 傅凌寒把门打开,拉着苏祁进去。 这边的房间已经提前安排过人收拾,他们把行李放在客厅里,四处查看木屋的情况。 身处山中,周围都是浓密的树林,屋子里的温度在二十三四度左右,正是最舒服的气温。 围栏并不高,灿烂的花朵装点着周围,从每个窗口看出去都是不一样的风景。 到了二楼,几乎可以俯瞰这一片居住区。 林立的木质楼房依山而建,各有各的特色,看得人眼花缭乱。 熟悉环境后,两人把行李送进二楼窗口朝林子的房间。
第42章 买鱼 入夜后,房间里还有些冷。 傅凌寒电脑和手机都连上网络,把下午积累的文件处理好发回去。 苏家人今天有个宴会,要明天才能过来。 房间浴室的水声停了,洗完澡的苏祁出来,见傅凌寒站在阳台发呆,走过去戳了戳他的腰。 “在看什么?” 傅凌寒指指不远处,“他们的夜晚很热闹。” 阳台所对着的方向,能够看见一个小广场。 这会儿广场中央点着羹火,年长的妇人聚在一起说笑,男人们凑在另一边打牌或下棋。年轻的少男少女闹做一堆,小孩子在人群中央穿梭。 苏祁跟着点头,“确实很热闹。” 现在的太阳还没有彻底落下,晚霞挂在山尖,他们居住的地方却已经光线黯淡,火焰在夜里跳动,与天空呼应。 苏祁摸了摸饥饿的肚子,问傅凌寒:“你想吃什么?” 傅凌寒侧目,“阿祁你会做饭?” 苏祁无奈,“你忘了我跟你说的原本的世界了吗?我要是不会自己做饭,早就饿死了。” 傅凌寒恍然。 他跟上苏祁下楼的步伐,“我和你一起。” 他偶尔也会自己做饭,只是手艺比较一般。 冰箱里预备的食材很多,大多都是当地的人送过来的。 苏祁看了下,拿了一块五花肉和排骨,把素菜的挑选交给了傅凌寒。 傅凌寒无奈,他拿了一根丝瓜,又取了一把空心菜,“分量做小一点,荤素搭配。” 苏祁皱皱鼻子,还是点头了。 趁着傅凌寒清洗食材的时间,苏祁把米煮上,又重新洗了一遍锅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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