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皇帝舅舅宠她宠地不成样子,宫里宫外横着走,没几个人敢惹她。 我见到她都头疼。” 元素樱:“这你得问卓凡,平白无故招惹了个大麻烦回来!” 朱润这才察觉到不对:“卓长天还没回来?这个时辰,桃花宴早该散了!” 元素樱无奈道:“状元郎方才遣人送话,说是皇上欣赏卓凡的才华,邀他入宫品画去了。” 朱润:“……” 朱润一拍桌子:“我这舅舅也太不靠谱了,怎么能明抢呢? 不过,这主意倒不像是我舅舅的,反倒像是……” 元素樱接话:“邓贵妃。” 朱润站起身踱了两步:“她究竟想干什么?难道还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不成?” 元素樱:“……” 朱润说完又摇头:“那不能,云和公主的面子还得要,你这么大个正妻在这杵着呢……” 朱润猛然回神:“她不会是想对付你吧?” 元素樱平静道:“我若是邓贵妃,我会说服皇上下旨给卓凡和云和公主赐婚。 当然,赐婚之前,还有个我这个障碍在。 皇上为了面子,一定会让内侍官先来‘劝导’我,我同意与卓凡和离最好。 我若不同意……” 朱润这回接上了思路:“便给你安个罪名,卓凡也不得不休弃你! 好毒啊……咳咳……” 朱润回过神,脸色紧张起来:“圣意不可违,田娘子你先跟我走,千万别跟圣使碰头! 我娘主意多,她肯定能想到办法的!” 元素樱自然早就做好了准备,简单交待砚海两句后,便带着兰艾跟着朱润走了。 定襄侯府,安庆长公主听完整件事,勃然大怒:“邓氏那个妖妇!简直无法无天!” 定襄侯皱着眉头:“这件事恐怕还得看皇上的态度。” 安庆长公主冷笑:“皇上能有什么态度?他的态度就是邓贵妃! 如今越发没有章法了,竟然为了云和干出强抢人家夫婿的丑事来!” 定襄侯看了元素樱一眼,发现这田娘子也是个奇人。 发生这么大的事,没有哭哭啼啼,也没有六神无主,反而能冷静地分析整件事情,找他们帮忙。 定襄侯突然道:“如今卓探花已被请去宫中,也不知他是什么态度? 万一他经受不住压力,又或是有意攀附公主……” “那不可能!”朱润直接道:“爹,娘,你们是没看到卓长天黏田娘子的模样,简直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拴在身边。 我们回来的路上,他就娘子长娘子短,一点不顾忌我跟怀郡王的眼光。 要不是为了田娘子那口吃的,我压根不想看到卓长天那副妻奴样好吗? 比爹你还夸张……” 定襄侯重重咳嗽两声。 安庆长公主直接给了朱润脑袋一巴掌。 元素樱:“……” 这一家子倒也有趣。 元素樱朝安庆长公主与定襄侯行礼道:“若卓凡有意成为驸马,我不会阻他前程,无需圣旨,我也会同他和离。 若他不负我,我便是与他同生共死又何妨? 只是眼前还有活路,我也不想坐以待毙,更不能看他一人在宫中顶受压力。 此次我与卓凡若能得长公主与侯爷相助,度过难关,我与卓凡必感恩戴德,真心相报!” 安庆长公主扶起元素樱:“好孩子,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洒脱性情,也担地住事! 既然你相信卓探花,我这便进宫一趟去为你找靠山。” 安庆长公主冷哼一声:“宫中又不是她邓贵妃的天下,皇太后还好端端地在寿康宫坐着呢!” 定襄侯也道:“我这段时间天天服用你让玉泽带给我的药酒,伤腿着实松快了不少。 你给我的水泥方子,也初见成效,一旦成事,你便是立了大功一件! 所以,无论公私,我们都不可能袖手旁观,报答的话也不必再说。” 安庆长公主一挥手:“走,你先去我那公主府待着,我看有谁敢闯!” 将元素樱安置在长公主府,安庆长公主直接进了宫。
第46章 :家有作精22 安庆长公主进宫后,先是找人打探卓凡的情况。 相熟的宫人摇头叹息:“都关在画馆里大半天了,递进去的食物和水一动不动。 邓贵妃进去了一回,也不知道卓探花说了什么,邓贵妃出来就拉了脸。 云和公主也进去了一回,结果卓探花直接面壁,连话都不跟她说,云和公主气地摔打了一阵东西。” 安庆长公主点了点头,这才朝着寿康宫赶去。 皇太后见到女儿很是诧异:“今天怎么这个时辰进宫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安庆长公主忙道:“可不就是要出大事了! 娘,你可好好管管皇兄吧! 再这样下去,皇家的声名都要被那个妖妇败光了!” 皇太后皱眉:“那个糊涂蛋又干什么了?” 提到自己的亲生儿子,皇太后也没什么好脸色。 安庆长公主冷笑:“他的宝贝女儿看中了新科探花郎卓凡,可卓探花是有发妻的,两人还十分恩爱。 邓氏那妖妇,不知管束女儿,竟怂恿皇兄给云和与卓探花赐婚。 皇兄竟然也答应了,不但将卓探花扣在了宫里,让邓氏去威逼利诱,还出动了圣使,怕是要逼着卓探花的发妻主动和离呢!” 皇太后气地直拍桌:“混帐东西!” 安庆长公主忙安抚母亲:“母亲也不必担心,如今卓探花的发妻田氏便在我府上,皇兄的圣使还找不着人呢。” 皇太后冷静下来,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女儿:“那田氏怎的与你搭上了关系?莫非那田氏,大有来头?” 安庆长公主点点头:“母亲,这次的事您可一定要管,开不得半点玩笑……” 皇帝被请去寿康宫的时候,已经知道妹妹安庆进了宫,想来对方又在母亲面前告了他什么状,但他也没往卓探花的事情上想。 毕竟,两人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 进了殿,皇帝先向皇太后行礼:“儿子给母后请安。” “安?”皇太后一声冷笑:“听说你做的那些破事后,我就是闭了眼也得被你气活!” 皇帝赔笑:“也不知安庆又告了我什么状?母亲总得给我解释的机会。” 皇太后:“我且问你,卓探花是不是被你扣在了宫里?你的人是不是打算去逼劝人家的发妻和离?” 皇帝这回惊讶了,他看了安庆长公主一眼,完全没想到妹妹会牵涉进这件事情。 安庆长公主站起身:“赶紧让你的圣使回来吧。 卓探花的发妻田氏如今在我府上,他是找不着人的。 卓探花我也带走了,人家不吃不喝,要真是饿死渴死在宫里,我看你还有没有颜面去上朝!” 说完,安庆长公主朝皇太后行了一礼,潇洒离去。 皇帝看着妹妹的背影,想拦又不敢拦。 他这个妹妹是爆脾气,早年又为他吃过不少苦头,他也不会真的跟这个妹妹生气。 皇太后出声:“别盯着你妹妹了! 要跟你的宠妃交待,就说是哀家的意思,让你们的宝贝女儿另觅良婿!” 皇帝转回头轻咳了两声: “母亲,这事儿,咱们再商量商量。 云和一眼就瞧中了那卓探花,难得动了真心,非他不嫁,我也不忍她难过一辈子。 那卓探花的原配田氏,就是个农家妇,而且成亲后六年无子,她与才高八斗的卓探花也着实不配。 再说了,我也没想亏待那田氏,待她与卓探花和离,我自会给她一笔赏银,让她后半生无忧。” 听到这话,皇太后嘲讽一笑:“还给人家一笔赏银?你当人家稀罕! 田氏在老家又是种植香料,又是办调料作坊跟辣椒酱作坊的,人家的身家厚着呢!” 皇帝皱眉,隐约觉得这事儿有点耳熟。 皇太后哼了一声:“你若处理政务还算勤快,就该听说了青鱼县的变化。 原本一个穷乡僻壤,最近又是新农具,又是调料作坊、香料种植,这么大的事你就没一点印象?” 皇帝想了一会,猛然道:“朕记得了,似乎还有封青鱼县县令为个民妇请功的折子。” 皇太后瞪了皇帝一眼:“卓探花出身青鱼县,他发妻田氏便是引导这一切的人。 这是何等的功劳?连青鱼县县令都不敢隐瞒。 你倒好,竟当人家是普通农妇,随便一点赏银就打发了!” 皇帝满脸的不可思议:“怎么会是田氏呢?她哪来的这么大能耐?” 皇太后:“定襄侯世子年前亲到青鱼县,听闻了一桩旧事,我便说与你听。 那卓探花的名字,是了缘大师亲取,说他命格贵重,得用凡字来压一压。 那田氏,了缘大师更亲批她是天命之女,与卓探花乃是天作之合,将来必能利国利民! 你当他二人结亲只是简单的父母之命?那是了缘大师二十年前亲算的姻缘!” 皇帝倏然变色,他与母亲一样,十分信奉了缘大师,盖因了缘大师解过他的死劫。 如果田氏真是了缘大师亲批的天命之女,田氏与卓凡的婚约也是因了缘大师而结,那他做的这些事就真的是大错特错! 皇太后看着变了颜色的儿子:“这会儿知道后悔了?怕是迟了! 将心比心,若是有人要强行拆散你跟邓氏,你是怨?还是不怨? 你好歹是一国天子,竟听信一个没见识的妇人之言! 你若当真宠爱云和,就不该事事顺着她,尤其是婚姻大事! 你仔细想想,才高八斗的卓探花在你面前可有半点攀附之心? 你那宠妃也亲自去了,卓探花又可曾松了口? 如此足见他对田氏的真心。 倘若他与田氏的姻缘真被你拆散了,他还能不恨云和? 是,他或许是不敢对尊贵的公主做什么,但他只需冷待云和,云和的一辈子也就毁了!” 皇太后语重心长:“皇上,真为了云和好,你就该为她找一个真心疼她爱她的夫婿。 你自己都知道宠着邓氏,怎么轮到你女儿,竟是要给她结仇了? 云和年纪小不知事,邓氏也不是有长远见识的,怎么你也跟着糊涂了?” 皇帝一阵汗颜,越想越心惊:“母亲,卓探花与田氏那边,朕该如何安抚才好?” 皇太后深叹了一口气:“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你要人家不生怨心也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田氏,身上还背着天命呢! 她若一气之下领着卓探花辞官归隐,也是煦右国和皇上你的损失啊。 想想青鱼县那些改变,哪样不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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