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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短短几分钟的快、感比这三个月的手、活加起来都强烈，后劲也更足，梁柯大脑空白了半天，才缓过劲来，被人用大腿蹭两下就、射、了，也没脸再说狠话，“你满意了吗？能放开我吗？” “再让我抱一会儿，等来电了我就放开你。” 梁柯现在浑身无力，索性放弃挣扎，反正很快就会来电了。 黑暗隔出了一方私密的空间，暂时不用考虑外面的一切。 “小柯，你这些天有没有想过我，哪怕只有一秒钟也算。” 陆铭把手按在他心脏上方，“别想撒谎，我能听到你这里在说什么。” 梁柯知道自己不安分的心跳早已将自己出卖，也懒得撒谎，“那你直接问它不就得了。” “我想听你亲口说。” 陆铭等了半天，他都没吭声，“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又可以坚持三个月。” “放弃吧。” “不是这句。” “除了这句话我无话可说。” “那我也送你一句话，要我放弃，除非我死！” 刚说完，就来电了。 陆铭不适应地眯了一下眼睛，等睁开眼，梁柯已经跑了。 梁柯一口气跑回宿舍，趁宿舍没人，赶紧换了条内裤，把脏内裤揉成一团扔到外面的垃圾箱里。 陆铭固然可恶，梁柯更恨自己不争气，这么多天的努力都白费了，一朝回到解放前，不行，得下点猛药了。 第二天，梁柯趁没课的时候偷偷去了医院，挂了精神科。 他跟医生说自己本来是直男，后来跟一个男的好了，从此之后就对女的没兴趣了，问医生怎么才能重新变回直男。 医生头一回遇到他这种情况的病人，思索了片刻后，说道：“根据你的描述，我认为你的问题主要还是心理原因，你是不是现在还忘不掉那个男的？” 梁柯如实回答：“是的。” 医生思索了一会儿，“你这种情况，我建议采取心理疗法，我会引导你逐步放下对他的感情，到时候也许就能恢复正常了。” “这种对我不管用，医生您能从生理角度给我一个治疗方案吗？比如药物，实在不行电击什么的也行。” 医生摆了摆手，“这个可不能乱来，你说的电击疗法在过去的确是用来治疗同性恋的常见方法，但是同性恋早已经从精神病中剔除，这其实是一种跟基因有关的天生的性取向，跟异性恋没什么不同。你如果一直是这种情况的话，可能你本身就有同性恋的倾向，强行扭转并不利于你的身心健康，你不如试着去接受。” 梁柯求了医生半天，他还是不同意给他用药或是电击疗法，梁柯又换了几家医院，都是一样。 梁柯失望而归，意外地在宿舍楼底下碰到了陆铭，陆铭盯着他的脸色瞧了瞧，“你最近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 “那你去医院干嘛？” 梁柯警觉道：“你跟踪我？” “没有，我那天去学校外面办事碰巧看见你从医院里面出来。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就是有点神经衰弱。” “怎么会神经衰弱？” “被你烦的。” 陆铭还想说什么，梁柯绕开他进了宿舍楼，回到宿舍，先打开电脑上网查了查当地的精神科医院，终于找到一家专门治疗同性恋的医院，虽然看起来不太正规，但是也只能试一试了。 梁柯拨打了医院的电话，预约了明天下午的号，刚巧被门外的陆铭听到了，他本来是想找他谈一谈，结果听到他明天要去医院看病，因为担心他的身体状况，打算第二天偷偷跟着他看他到底生了什么病。
第39章 第二天下午，梁柯按照预约的时间去了那家医院，进去以后，看到很多家长带着孩子来治疗，治疗室里时不时传出哭声和惨叫，梁柯觉得这里的气氛有点可怕，但是来都来了，还是听听医生的说法。 梁柯把自己的情况跟医生说了，医生提出了一种厌恶疗法，具体方法是给他观看同性恋的照片或影片之后，接着给他服用呕吐药或者进行电击，每天重复几次，时间一长，就会形成厌恶性条件反射，一想到同性恋就会觉得恶心痛苦，从而戒掉同性恋行为。 梁柯考虑了一下，决定接受电击治疗。 签完治疗同意书之后，梁柯跟着一个男医生和一个女护士进了一间单独的治疗室，里面有张带固定装置的床，还有一台电击仪器，看着就渗人。 隔壁的治疗室突然传来一阵哭喊，“爸爸救救我！” 房间隔音很差，所以听得很清楚，听声音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孩。 “你还当不当同性恋？” 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应该是孩子的爸爸。 “我没有错，你没权利这么对我！” “不知悔改，医生，加大电流！” 接着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听得人毛骨悚然。 梁柯想到了一个名字，杨永信，他以为来这里治疗的人都是自愿的，但是看这情形并非如此。 医生见梁柯犹豫，劝道：“不对自己狠一点，永远戒不掉，无论是家长还是医生，都是为了你们好。你放心，电流都控制在安全范围内，你可以先试一下，不行的话随时可以喊停，我们不会强迫你治疗的。” 梁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躺到了床上。 护士刚把他的四肢固定好，突然治疗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梁柯扭头一看，竟然又是陆铭，他怎么跟到这儿的？ 陆铭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梁柯，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嘛？” “对，我就是脑子有病，所以我来医院看病。” “那你是觉得喜欢我是种病还是同性恋是种病？” 梁柯回答不上来，“请你出去，别打扰我看病。” 陆铭看到那台电击仪器，庆幸自己偷偷跟着他过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就算有病也不是这么个治法，这种方法既不科学也不合法，你先跟我回去，凡事好商量。” “你是干嘛的，这里不许随便进，出去！” 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把陆铭往外赶，陆铭一拳把他打翻，护士尖叫着跑出去叫保安。 陆铭把梁柯身上的固定装置解开，拉着他就走，梁柯犹豫了一下，跟着他走了，经过隔壁治疗室突然停下，“跟我进去救个人。” 陆铭二话不说对着门又是一脚，两人一起冲进房间，陆铭负责解决医生和家长，梁柯负责把男孩从床上解救下来，看他好像行动不方便，陆铭把他背到了背上，三人刚出房间，就看到一队保安追了过来，陆铭道：“你带他从逃生通道下去，我来断后。” 梁柯紧紧抓着他的手，“要走一起走。” 陆铭会心一笑，“好。” 三人进了逃生通道，陆铭道：“门口可能有人拦着。” “我有办法。” 出了逃生通道，梁柯打碎了消防栓，启动了报警装置，整栋大楼响起了警报声，梁柯扯着嗓子喊：“着火啦！快跑啊！” 顿时整个医院乱做一锅粥，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往门口冲，三人混在其中顺利逃脱。 梁柯和陆铭先把男孩送到了附近的医院，帮他垫付了医药费又塞给他一笔钱，让他自谋出路。 从医院出来，天已经黑了，两人都有点累，就坐在路边的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 陆铭道：“接下来去哪？” 梁柯笑了笑，“你说呢。” 陆铭也笑了，“咱俩这是二进宫了吧。” “这回不光自首，还要举报。” 陆铭揉了揉他的头，“觉悟不错嘛。” 梁柯突然发现他小臂上有血迹，一看挺长一道口子，“你受伤了，怎么弄的？” “好像是被医生用小刀划了一下。” “刚才在医院的时候怎么不说话？” “没注意。” “走，去医院包扎一下。” “不用了，伤口不深。”陆铭指了指马路对面的药房，“那有家药房，买点碘伏擦一擦就行了。” “我去买，你坐这等我。” 梁柯从药房买完碘伏和纱布出来，看到旁边有家快餐店，顺便买了四个汉堡和两杯可乐。 陆铭正饥肠辘辘，看到吃的直咽口水，“还给我买了吃的，这么贴心。” “别自作多情，这是我一个人吃的。” “你一个人吃的了吗？别撑坏了，我帮你分担点。” 说着伸手去拿汉堡，梁柯拍开他的手，“先处理完伤口再吃。” “哦，我左手不方便，你能帮我处理吗？” “废话。” 梁柯用棉签占了碘伏，轻轻往伤口上擦，“疼就说话。” 陆铭半天没吭声，梁柯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用肉麻死人不偿命的眼神看着自己，“我说，你到底看上我哪了？” 陆铭认真想了想，第一次见他是在高中入学报到那天，当时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他了，也没觉得他多好看，就是觉得他特别干净、清爽，跟一般的男孩不一样，后来老师安排他们做同桌，他心里还偷偷地高兴。 坐了同桌以后发现他不爱说话，谁也不爱搭理，自己也不好意思主动找他聊天，直到有一天偶然在篮球场上看到他打篮球的样子，就被他深深吸引了，眼睛再也离不开他身上了。 “具体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啥意思？” “通俗说就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你是王八啊？” “能不能别破坏气氛？” “是你自己说的。” “你这么不解风情，除了我还有哪个女孩子肯要你。” 梁柯小心地把纱布一圈一圈地往他手臂上缠，“没人要就没人要呗，一个人也挺好。” “一个人有什么好的？” “我就喜欢一个人，求求你成全我吧。” 陆铭摸了摸他的头，在心里说，好。 从他看到梁柯被绑在床上自愿接受电击治疗的时候，他就认输了。 他愿意放手，只要他平平安安的。 吃饱喝足，两人一块去了派出所，先坦白了大闹医院的事，然后举报医院非法行医，警察说他们会好好调查，让他们先回去，如果有需要会传唤他们。 从派出所出来已经九点多了，梁柯想打车回学校，但是钱都帮男孩交医药费了，就让陆铭出钱打车，陆铭说他也没钱了。 梁柯明明记得他钱包里还剩几百块，“骗谁呢，敢不敢把你钱包打开看看。” 陆铭死死捂住钱包，“这离学校老远，打车得一百多呢。” “抠门，我回去还你。” “旁边就是公交站，75路直达学校，坐公交吧，省钱又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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