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娃娃长相神似,都水灵灵的讨喜,哥哥很活泼,妹妹安静,书家把这俩孩子当成了宝儿,整天捧在手心里宠着。 哥哥取名为,书景轩。 妹妹取名为,书静挽。 书家老爷是个不拘言笑的老人,独独对这俩娃娃用尽温柔。 光阴过隙,又是一年冬夜,书家操办了隆重的生辰宴,朝廷一半官员都来赴宴,当朝二皇子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但他喜欢凑热闹,这次书家生辰宴,他便成了座上宾。 推杯换盏间也是波涛汹涌,所有人都是唇角三分笑意,并不达眼底,这便是世间人性。 酒到浓烈时,管家步履匆匆而来,低头附耳说了些什么,书家老爷脸色顿时一变,沉声交代了几句让管家离开了。 不料,那门外的道士竟无视管家的劝阻,破开大门直奔书景轩而来,书老爷大惊,急忙摆手让家丁保护二皇子,又让一拨人去护着书景轩。 那道士虽说来势汹汹,但却只站在书景轩五步之外,面上也是端的一派老神在在,并没有什么威胁的模样让书老爷心下疑惑,却还是不得不打起十二分注意,且先不管这道士为何执着要见景轩,今日二皇子在此,要是出了什么乱子,那可是大不敬。 书老爷拦住要过去的大媳妇儿,独自走过去问道:“阁下是何许人士?为何擅闯我书家?” 那道士摸了摸胡子,笑眯眯道:“老夫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看你们书家世代为朝廷赴汤蹈火,实在不忍看书家落败。” 书老爷转了转眼珠,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急忙领着道士进了后院。 二皇子好生看了一场戏,这会儿正眯着眼看着书老爷,朗声开口:“丞相,你这大门可真是何种人士都能放进来。” 书老爷讪笑着作了个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二皇子见笑,见笑,今日着实招待不周,望二皇子恕罪。” 二皇子冷哼了声,甩袖起身,冷声道:“本皇子还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只是还望丞相以后看紧了点,指不定哪天就跑进来什么东西,要了你的命。” 书老爷连忙称是,目送二皇子离开,才沉下了脸色。 道士正异常惬意的躺在软塌上喝着小酒,眯着的一双小眼睛里满是精光。 “现在你且说说本相的孙儿究竟有何不对?”书老爷甩上门,坐在他对面问。 “哎,丞相大人,您这孙儿虽是富贵之命。”他咬了一口果子接着说“但这富贵可都是从您孙女儿身上吸过来的,他本身就不该出生,是大煞之人呦。” 书老爷听闻手里的茶盏掉在了桌上,茶水撒了出来,满脸不可置信:“你说的可是真的?轩儿是大煞之人?” “当然是真的,老夫怎敢诓您呢?”道士摇头晃脑“老夫也是看你们家世代富贵,清白,这才忍不住来说道一二,至于你们该如何解决这事儿,老夫就不管喽。” 话落,一个闪身出了窗户,书老爷追出去的时候已不见身影。
第17章 被我占便宜的那个墓 书老爷自然是不信一个来历不明道士的话,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事儿成了书老爷梗在喉中的一根刺。 直到书景轩一十有六,也不见家中有何不寻常事发生,书老爷也就放下了心,认定那道士是在胡言乱语。 不料变故横生,书家的大将军书钟出征归来却被皇帝下了大牢,一道圣旨兜头盖脸而来,书老爷看清圣旨上的内容后,眼前一黑,原来那道士说的竟是真的。 书钟被下属背叛,重伤归来,但传到皇帝耳朵里的却是另一个味儿,书钟确是被背叛,但那人不是他的下属而是书家三少爷,书景轩。 密旨上仔仔细细的写着书景轩是如何利用一个月前外出狩猎勾结敌军军师,透露各种事项,书钟知晓家弟如此却还依旧闭口不言等。 这是要造反。 皇帝震怒,一道圣旨下去就要抄了书家满门,节骨眼间被国师阻止了,国师细声细语的说道各种利弊,这时候处置书家并不是明智之举,反而会遭到百姓诟病。 皇帝仔细一琢磨,也是这么个理儿,便定了书钟和书景轩的罪,待到下个月便当众执刑。 书景轩顶着欲加之罪在家人“你怎么还不去死”的眼神中落下了头颅,死不瞑目。 书景轩死后,书老爷极力上奏,直说书钟是冤枉的,一切都是书景轩那个煞星导致的。 皇帝再次被国师吹了耳边风,撤了书钟的职,家中思过一年。 早已变成冤魂的书景轩红着眼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看着娘亲再次有了一个孩子,妹妹成为了全家最受宠的孩子,他们丢掉了自己,因为当年那个道士的话,因为一道不知名的密函。 当真是欲加之罪! “当真是昏君,我书景轩就算死了!也要诅咒你们书家死无全尸!永世不得超生!”书景轩眼角滑下一道血泪,嘶哑着嗓子哀嚎着“我书景轩祝这羽和王朝城破人亡!狗皇帝长寿无边!” 他在阴气重的地方整日飘荡,他没有坟墓,他也没有归宿,直到一天,一个千年厉鬼命数将尽,他找到了怨气最重的书景轩,告诉他那个道士是何许人士,告诉他该如何杀了书家而全身而退。 再次站在书家门口之时,书景轩笑着捅破了一个又一个人的喉咙,在书老爷不可置信的神色下断送了他的命。 正月十五,书家血流成河,火光冲天,一百三十五口老小无一生还。 书钟策马从边外回来,跪在一捧灰烬前泣不成声。 书景轩偷天换日,用一只小鬼作为罪魁祸首,书钟感激涕零的为他私自修了神庙,只供奉他一人,望他能飞升成神。 这间神庙塌了又建,反反复复,一直传到如今。 说法也一直在变,从一开始的供奉大天师,供奉神,到如今传成里面封着恶鬼,成了禁地。 其实,只是他们不愿再去在意那些神神在在的事而找的借口罢了。 书家百年前种下的果,一直延续到了今日,书文挽作为书静挽的转世,自然成了书景轩最合适的交易人选。 可谓是,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罪过。
第18章 被我占便宜的那个墓 “我只是不甘心!”书景轩怒吼着“为何我要承受那欲加之罪?!他们都该死!书家人都该死!” 江黥皱了皱眉,把他扔给了程鸠,书景轩一接触到如此恐怖的鬼气便歇了菜,蔫了吧唧的不敢吭声了。 书文挽愣愣的坐在地上,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件事情,他们书家百年前真的如此狠心抛弃了书景轩么? 爷爷只说过,书景轩是他们书家祖祖辈辈的耻辱,是抹不掉的污点。 可爷爷未曾看见过真相,那一层窗户纸一直蒙蔽着他们几代人的眼睛。 “生而为人。”江黥拉起书文挽,看着她的眼睛说“应当做到问心无愧,做到一世清白,做到无因无果。” 书文挽看着面色还略显稚嫩的江黥,眼圈一红,眼泪刷的掉了下来,手指哆哆嗦嗦的捂住了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书庭元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口,这位硬朗的老人突然间就弯了腰,满目沧桑。 “原来竟是我们书家欠了你百年的债。”老人哽咽的声音让人心里一揪。 书景轩渐渐化成人形,是个俊朗的少年,他红着眼眶搂住了老人“我迟迟不去轮回,其实也就只是想听到你们说一句对不起,说一句后悔话罢了……” 刘盛和书岚还有刘老也都默默地擦眼泪。 江黥站在程鸠身旁,轻轻握住他的手,程鸠愣了下,也回握住了他的手。 “我该走了,一切都会没事的。”书景轩笑着放开他们,半边身子逐渐消失在空中,窗外晨曦大亮,暖洋洋的阳光覆在他身上,驱散了几百年的怨气“因果已了,书家人将世世平安喜乐。” 书文挽哭花了一张脸,咬着下唇看着空无一物的窗口,崩溃的再次大哭起来。 江娇娇的寿元已经回来,小姑娘不知道为什么睡了一觉,妈妈就哭的这么伤心,她笨拙的安慰书文挽“妈妈,不哭。” 书文挽一把抱住她,颤抖着身子“娇娇,我的娇娇……” 江黥回头和程鸠相视一笑。 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江崇下班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一桌子好菜,书文挽还在往外端菜,江娇娇在和江黥玩娃娃。 他不由得愣住了“你们这是……” 书文挽笑了笑:“你回来了,快洗手去,开饭了。” 江崇虽然不清楚为什么突然就和睦起来,但还是很开心的,这么些年,家里终于能好好吃一顿饭了。 “小黥,爸爸想跟你道歉。”江崇喊住江黥“小黥,爸爸以前混账,爸爸对不起你和妈妈,小黥,我从没有把你当成过筹码,你永远是爸爸的好儿子。” 江黥笑了笑,抱了抱江崇,他当然知道江崇之前所作所为不是本心,他是被书景轩控制了心神而已。 江黥:“我知道,你还爱我和妈妈的。” 系统有点犹豫:“虫虫,世界进度完成100%,我们该去下个世界了。” 江黥点点头,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其乐融融的一家子,拉住程鸠的手笑着说:“嗯,我们走。” 没有人是真正的无辜,但也没有谁是罪无可赦。 这最难测的便是人心贪念和生活。 生而为人,一生清白,挺直腰杆,无因无果,无愧无悔,安平喜乐。
第19章 小奶瓶 心脏砰砰砰直跳,脑神经处于力度紧张状态,柏虫甚至觉得肌肉都崩的有些疼痛,喉咙内反上来一股血腥味儿让他皱紧了眉。 柏虫:“提升身体素质,就现在。” 系统:“好的,使用十积分提升身体素质,提升成功。” 柏虫这才喘过了点气,这身体是不是有心脏病?刚才他甚至觉得要窒息。 系统:“虫虫,这个身体没有问题,只是跑步没有调整好频率导致的,现在有五个人正在快速向这里赶过来,目测还有三分钟到达。” 柏虫挑眉:“呦,这是玩绝命大逃杀呢?” 系统:“那要我现在给你说说这个世界吗?” 柏虫摆手:“不用,先干了再说。” 系统竖起大拇指:“虫虫威武!”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汗没擦到,摸到了厚厚的刘海,柏虫脸色一黑,把碍事的头发扒了上去,大男的留这么长刘海是要干嘛?这原主不会是个脑子有病的吧? 来回看了一圈,只在垃圾桶旁边找到一根断掉的不知道谁家扔出来的水管,拿手里掂了掂重量,柏虫满意的笑了笑,嗯,死不了。 这是一处小巷子,阴暗潮湿,外头阳光正烈,这里头越发阴冷,柏虫无聊的靠在墙上,手指扣着裸露的墙皮发愣,不知道他家小鸠鸠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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