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娘会去跟你父王说的。” 许卫秋赶紧安抚自家儿子…… ---- 是夜,许卫秋坐在床边,捧着手册秉烛仔细翻阅着。 手册夹杂了汉字,外族文字,阿拉伯与英文。页数虽然不多,但上面的信息量却极大。 尤其是最后一页的落款,一个英文:Blair 正是这个落款让许卫秋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她的同事贺一航的英文名正是Blair。 贺一航,人称一哥,是马来西亚籍华人,打小在马来西亚长大,生于医药世家,父母是马来西亚赫赫有名的医药大师。 一航是个医学天才,是她的学弟,比她小两届,却与她同一年毕业,并且与她是同期进的三院。 两人臭味相投,感情很好,这学弟性格随性、豪爽,而她则是大咧咧的性子,有什么想法总是一拍则合,处得跟兄弟一般。 两人一起实习,一起犯错,一起挨批,一起喝酒,一起玩闹,一起参加各种专业的考核,两人几乎是同时当上了主治。 她这学弟有一个习惯,书写总喜欢用汉语夹杂着英文。 望着Blair这个落款,许卫秋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当年她下乡,贺一航也在这个医疗队当中。她记得很清楚,当车辆被泥石流冲下山时,对方用双臂紧紧地护在自己跟前。 难道一哥也没遇难?不,他是遇难了,难道他的灵魂并没消亡,也跟自己一样来到了这大承朝? 这个设想,令许卫秋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一想到在这异世还有着另一个与自己有着相似的灵魂,她兴奋、激动得难以言喻。 她从手册里看到了一些中草药的名字,难道他在这异世也跟自己一样重操旧业? 种种猜测上心头,许卫秋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夜阑人静之际,她挑灯坐在案前,摊上一张白纸,提笔洋洋洒洒写了封近两千字的书信。 次日,回到商行后立时找了个亲信,让其安排几个信得过的人往西境去寻找那手册的人,并把书册与书信一并奉上。 这封书信她是用英文写的,如果此人不是一哥,那么,这封信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如果对方是,肯定能懂自己的意思…… --- 一年后 金糯乘着陵王府的马车去了平世堂寻人,不在,继而又转头去了海丰隆商行。 很久之前,她曾好奇地问过海棠姐,夫人经常不着家,在外头做什么?海棠姐只是敷衍地告诉她,夫人在外头做小营生,赚点小钱。 王府里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主子有必要还费那功夫出去抛头露面赚钱吗?金糯是满腔的不解,见海棠姐不愿意多说,她也就没再多问了。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海棠姐嘴里的小生意,竟然是海丰隆,如果海丰隆那么大一盘的生意是小营生的话,这大承朝估计也没有什么大生意了。 金糯心里感叹道。 又跑了几个地方,最终她来到了北盛街才远远地看见那正在巡铺的她家夫人。 “谭叔,就在这里停。” 她立马让马夫停了下来,提裙快步冲着她家夫人跑去,跑到近处,气喘吁吁地就喊一声:“夫……” 在看清她家夫人身上的男人装扮后,她赶紧改了口:“主子,可让我找着您了。” 许卫秋回头一脸莫名地看着她问道:“金糯,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火急火燎地?” “是殿下刚从京城回来,让奴婢通知您,晚上回王府一道用膳。” 还当什么事呢,不就是吃饭吗?许卫秋摇摇头:“你回去告诉王爷,饭还是以后再吃吧,我今天不得闲。” 金糯不由得说道:“主子,王爷可是上京好多天了,难道你就不想他?” 许卫秋瞅了她一眼:“有什么好想的,他上京前我天天对着他,都看烦了。” 说话间,两人走进了海丰隆旗下的一家玉器店。 金糯还想劝说,铺里的田掌柜见到许卫秋,恭恭敬敬地迎了上来:“掌柜的,您来了。” 许卫秋点点头,“嗯,过来瞅瞅……”她看了看柜上的货架,问道:“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的货色?” “有……有……” 说话间,田掌柜转身进了里间,没一会功夫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鎏金盒子走过来,冲着许卫秋献宝似地说道:“掌柜的,你看看这玉镯成色怎么样?” 许卫秋接过盒子,刚打开来,站在她身边的金糯垂眸扫了盒子里的物件一眼,立时惊叫了一声。 随即,她一脸神秘兮兮地凑到许卫秋耳边,小声地说道:“主子,这……这不是上个月殿下送给你的那个镯子吗?” 许卫秋拿起玉镯看了看,还真是。 好看眉宇微微拧起,这玉镯的确是自己上个月才收到的礼物,当时她觉得这玩意是个易碎品,戴在手上做事不方便,就随意放在抽屉里头,没承想,竟自己长脚跑到自家柜台上来了。 “田掌柜,这镯子哪来的?”她问。 “前两天,一个姓顾的夫人拿来卖的。”田掌柜如实交代。 听了这话,金糯顿时了然,压着嗓子说道:“主子,这顾夫人该不会就是您那妹妹吧?” 许卫秋把镯放回盒子里,说道:“不是她还有谁。”
第一百二十五章 偷吃不成 也只有她许小珂,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陵王府偷盗。 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未出嫁前,这许小珂就经常偷自己藏在床底下的铜板,后来自己搬到芭蕉林后居住,她还会趁自己不在时过来偷窃。 这些年,看在那份血缘的份上,自己接济了她不少,没承想,这人心依然不满足,竟敢偷到她王府里来了。 “主子,这千防万防,家贼最是难防啊。”金糯感叹道。 “金糯,你回去吩咐下去,以后陵王府禁止这位顾夫人进门。” 金糯闻言,连连点点头应道:“是!主子英明!” “回去吧……” “可是,殿下那……”金糯依旧不死心。 “你回去就是了,王爷问起,你就说我已经约了昌吉行的老板谈笔生意,今晚真没空。” “是……”金糯不甘不愿地打道回府。 许卫秋接着又巡视了几个门店,看时间差不多,就去了德顺楼赴约,一顿饭下来,一笔大生意又给谈了下来。 她喝了点小酒,想着就这么回王府,少不了会挨一顿训,于是,就又回到了海丰隆醒酒。 喝了醒酒汤后,趁着时间还早,她争分夺秒地处理起地方送上来的账簿。 正伏案书写之际,书房的门被推了开来。 推门声把她的思路一下子打乱,许卫秋皱了皱,是谁不请自入,没礼貌,正想训来人一句,谁知抬头一看到来者,她立时改了口: “王爷怎么来了?” 赵彦举步向她走近,来到她跟前,随意地侧身坐在案台上,伸手抽走了她手上的毛笔。 “山不就我我就山,既然夫人不愿意回家,为夫只好来前来寻妻了。” “我不是不愿意,实在是太忙了,走不开……。” 她正解释着,坐在案上的男人突然俯身,手臂一伸,就把她捞起,下一刻就封住了她的嘴。 成熟男人的气息把她迷得七晕八素的,不知不觉间,许卫秋伸臂回抱住男人的脖颈,默默地回应着他。 在这男人的默许之下,她许卫秋现如今既是陵王府的王妃,也是海丰隆的沈青,不用再遮遮掩掩过日子…… 有时,她也会跟他诉说行商的难处,还有自己在平世堂遇到的疑难杂症,而他,偶尔也会跟她聊起朝堂政事。 夫妻俩可谓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他曾跟她说过,这一年多来除了她他没有碰过别女人,起初她只是权当是玩笑话听听,并没放在心上,直到后头面对王府的那些妾姬们一个个哀怨的目光,她这才知道原来他没说大话。 她灵魂深处是推崇一夫一妻制的,但她知道时代不一样,这些女人的命运都牵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她一个人独占是太过自私,但她也没大度到能与人分享的份上。 为此,她曾劝说过他,如若他真不要这些女人,就安排她们另作婚配罢了。 他却一脸不赞同地望着她,问她究竟是哪里来的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还说好女人就该从一而终。 她问:“即使一辈子守活寡也要从一而终?” 他回答:“当然”。 她摇头,说如此虚耗一个女人的青春是不人道的。 他很专制地说道:“那是她们个人的造化。” 男人见她不认同,问:“如果哪天我冷落了你,难道你也希望我允你另当婚配?” 当期时,她的回答是:“当然,如果我遇到心仪之人的话。” 这话惹恼了他,他冷着脸甩袖而去;当真是生气了,冷了她两天,直到第三天晚上,这男人才又贱兮兮地闯进她的寝房,抱着她惩罚性地又咬又亲。 从此,两人像是约定了一般,不再为此事而争吵, 她做不到胸襟宽大地劝说自己的男人雨露均沾,唯有在物质上尽量去满足王府内的那些妾姬们。 只是这男人正值壮年,如狼似虎的年纪,她一个人实在有点招架不住…… 两人唇齿相交了好一会,许卫秋很快察觉到男人的气息渐渐粗重,赶紧伸手把人给推了开来。 如此被生生打断,赵彦哪里情愿,手一捞,把她撂在案上就想行事。 许卫秋哪容得他如此放纵,自是严防死守。两人斗智斗勇了片刻,许卫秋明显居于下风,她正哀悼自己要贞洁不保之际,门外有人敲门: “掌柜的,胡风回来了。” “快请他进来……”她说。 直到门外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赵彦这才松开了她。 许卫秋站起来匆匆整理着被弄乱的衣裳,期间还冲着站在一旁的男人露出一个得瑟的表情。 赵彦被她这可爱的小表情给惹笑了,似笑非笑地对着她说道:“等着,回到家有你好看的。”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右则的窗户突然大开……,随着“嗖”地一声,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踪影。 许卫秋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堂堂大承朝摄政王偷吃不成,竟借窗遁逃了。 ---- 海棠走进屋收拾碗筷,见自己摆的膳食几乎没怎么动过,不由得皱眉问道:“夫人,您吃好了?” 许卫秋点点头。 “这几天怎么吃得这么少?”海棠关切地问道:“是不是这些菜式不合胃口,夫人有什么想吃的,我这就吩咐伙房重做。” 许卫秋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了,饭菜撤了吧……” 海棠忧心忡忡地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依她的吩咐把饭菜都给撤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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