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做啥事儿惹到这祖宗了? 克莱尔盯着他,对他勾了勾手指。 何季走过去。 沙发上的雌虫伸出手,稍微使劲,将他脖颈压下来,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后颈侧的那颗小痣。 何季一个激灵,湿润软滑的舌头舔过脖颈软肉的触感让他浑身上下起了鸡皮疙瘩。 克莱尔舔完,叼住那块细嫩白净的软肉磨了磨,在附近造出一块显眼的红痕,这才看着心下舒爽。 何季被他拉着耍了一通流氓,起身捂着脖子:“大早上干什么呢。” “你懂什么?”克莱尔挑了一下眉毛,餍足地用舌尖勾了下嘴唇:“就是要早上干。”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 何季觉得自己最近越发跟不上这位的思路了。 “今天晚上回不回来?”克莱尔问。 他和何季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两虫白天都不怎么着家。 但无论如何,克莱尔晚上都一定要回来。 不为什么,看着这个地方的灯亮着,就感到高兴。 想到家里可能还有个虫等着,就觉得这日子还挺有奔头。 但何季就不一样,晚上老是不回来,一问就是出差。 何季回:“会晚一点。” “不行,今天晚上你必须回来,8点之前。”克莱尔不满:“你那破维修部门怎么事儿这么多?等我回主线就别干了,天天晚上干活,多糟蹋身体。” 何季心想在这个位面没法睡觉才叫糟蹋身体。 搬到这里时,明明分了两个房间,但后边经过一系列同居不平等条约,何季改为在克莱尔房间睡。 天天对着那亮紫色带绿牡丹浮雕的大衣柜,别提有多糟心。 而且克莱尔睡觉也不老实,一会儿搂,一会儿抱,一会儿亲。 何季其实不排斥做那档子事,但现在情况特殊,克莱尔一定不愿当下面那个,他呢,也不愿意当下面那个。 两个在上面的睡一块,是没有未来的。 克莱尔也隐隐约约感到何季有些抵触进一步的亲密关系。 他就有些不明白了,当时自己不乐意的时候,这虫主动得要死。 现在自己稀罕他了,对方又开始跑了。 这难不成是什么雄虫的新花样?欲擒故纵之类的。 但他就是忍不住,禁 欲二十多年,头一次遇到合自己口味的,总忍不住想开荤,为了这还找迪克要了一大堆资料。 他不喜欢做下边的,但雄虫没有在下面的道理,他也不愿意何季在跟其他雄虫谈起这种事儿的时候心里闷着憋屈,所以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只要何季乐意,他就可以退步。 但对方东躲西躲,滑不溜手的,搞得他满肚子邪火。 “听说东边那个山头你们要搞个什么新建设?”克莱尔转移注意力,问何季。 何季说:“嗯,弄个池子。” “池子?”克莱尔翻书的手停下来:“没事在山上挖什么池子?” 何季收拾着工具包:“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今天不是跟迪克约了复诊?别忘了。” 说到这里,克莱尔握着书页的手紧了下,没有回答。 复诊,无非是为了胎儿。 而胎儿,永远是那一晚的罪证。 他的腹部隆起越来越厉害,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弯腰抬腿、转身垂手,每个日常生活中的动作,这个凸起的腹部都会彰显着它强烈的存在感。 只要碰到,就会觉得恶心。 何季感受到沙发上虫的心情,走过来,亲了亲对方的额头:“我尽量早点回来。” 克莱尔放下书,抬手按住对方的后脑勺,近乎以一种不安的心态强吻回去。 他将何季的手放进自己衣服里,让他托着自己的腰和背,感受着肌肤相贴的触感,试图以这种感触模糊覆盖那晚的记忆。 其实他也有一些不确定。 哪怕何季嘴上说不介意,他不知道对方心里是不是真的不介意。 不跟对方做一次,他不安心,总觉得对方是不是不想碰自己。 何季感受着逼迫而来的急促呼吸以及掌下不均匀的心跳,心里也有些心疼。 他何尝不知道克莱尔在担心什么。 只是他俩如果真的做了,那关系就再也不没法回去了。 他没信心能够在跟克莱尔做之后,还放任对方跟别人在一起,跟别人上床,也没法抛开对方不管。 但克莱尔真乐意跟自己在一块儿吗?在知道前面种种孽债之后。 两人虽然肌肤相贴,体温相融,唇齿撵磨,心却都如风中飘摇。 何季借着出差的名头回到了主空间。 他等级提升快,能力又强,但老是捉不着人,所以每次回去,组里都囤了一堆活儿专门留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安心,快了。
第34章 医生建议我们多做 好不容易处理完,就到了晚上7:30,组长过来打招呼,抓他去吃饭。 “小何啊,我都快忘了你长啥样了。”组长说:“组里团建都两次了,次次找不着你,今天你一定得过来。” 林娜在一旁揶揄道:“我们是根本没有见过何季长什么样吧?” 何季看了一眼表,想起家里那位凶神下的命令,说:“不好意思,组长,今天来不了。” 组长还想说什么,林娜拦住他,对何季说:“没事,吃不完的我们打包给你,那家还挺好吃的,你回主空间热热就能吃。” 何季看她一眼:“谢谢,不用了。” 林娜也只找个由头帮何季拒绝,不在乎他要不要,对他点点头,让同事们放他回去了。 何季赶回主空间的时候7点59分,属于死线狂奔。 拉开院门的一刹那,顿时傻眼了。 里头站了十几只虫,他一到门口,就被喷了一身礼花。 “何先生生日快乐!!”旁边是十几张嘴一起喊。 何季被震得耳膜痛,脑袋懵。 他什么时候过生日了? 克莱尔从房子里出来,端出一盘菜,看何季这迷茫样,笑了声:“看吧,他自己都忘了。” 他还是无意看到何季工牌才知道对方生日的。 何季被一群虫架着坐在餐桌前,一只手给他戴上手工制生日帽。 克莱尔让靠近门的巴比斯把蛋糕端上来,点上蜡烛,对何季说:“许个愿吧。” 何季在飘扬响起的“生日快乐”歌里坐了半晌,起身去吹了蜡烛。 他没许愿。 太久没有过生日了,一时把握不住过生日的流程。 想要的东西,他都会自己去争取,实在得不到的,就干脆放弃,所以也没必要许愿。 其他的虫陆陆续续地从厨房里头端出更多的菜。 何季看了一下菜品,对旁边的提图斯说:“这些东西很贵吧?” 看着都是家常菜,但对于荒星的这群虫来说,物价是十倍以上的涨,这一桌子不知道得花多少钱。 提图斯笑笑:“何先生,您安心吃吧,大伙儿的心意。” 说着将一块蛋糕端到他面前。 一只骨节修长的手代替何季接过,克莱尔换了盘清淡的菜放在何季面前:“他吃不了这个,少油少调料的好点。” 提图斯连忙说:“哦哦,好的,不好意思。” 何季其实也不是没法吃,而是木偶本身吃不出来什么味道,克莱尔喜欢口味重点的食物,他就找借口说自己不喜欢吃多油,多调料的,陪饭的时候就只是吃些清淡的米饭小菜。 克莱尔也就记住了他这个喜好。 一群虫在院子里坐着吃起了饭。 虽然经常一块儿干活,但确实从来没聚到一起这么放松过,小院子最近又打理得清幽漂亮,大家都玩得很开,就连克莱尔也嘴角微微勾起。 迪克渐渐有些喝醉,跟大伙畅聊他在医院里遇到那些傻逼雄虫,克莱尔笑着,手伸向桌子上的冰镇饮料。 何季忙逮住他:“不能喝。” 提图斯在一旁笑道:“管这么严呢?” 克莱尔一挑眉毛,就着何季握着他手的动作,十指交扣,将对方的手背抬起来,放在唇边亲了亲:“是啊,比敌军头头还难搞定。” 大伙儿这时候也不怕上将了,都打趣地吹口哨。 提图斯垂眸:“我要是也能遇着这么个雄主就好了。” 他还没说完,迪克就扑过来,醉醺醺地吼道:“不可以!!雄虫都是傻逼!” “我不是说何先生,何先生不是雄虫,何先生就是何先生,”迪克声震云霄:“但雄虫真的都是变态。” “你去医院急救室就知道了,妈的一群虐待狂,傻*%¥········” 其他虫笑道:“迪克医生喝醉了。” “听说好像就是因为喝了酒才得罪雄虫被流放到这里的。” 提图斯笑道:“我也就想想,别激动。” 克莱尔看着闹哄哄的众虫,手放下来,与何季保持着十指相扣的姿势。 或许是天帮助,一般晚上这个点荒星不是鬼风呼嚎就是大雨倾盆,但今天却风和空丽,气温适宜,甚至能在天上看到点点星光。 干燥微凉的掌心,身边虫清爽干净的气息,让他很安心。 难以置信,在荒星的这段日子,想来是他虫生中最放松快乐的日子。 是啊,有这么只虫在身边就好了,以后每年都给他办生日会,大办特办。 明年再买一个大蛋糕,奶油清淡点的,再找几个乐队,在旁边拉拉小曲儿,办个舞会,也挺有意思。 何季给他夹了点菜,温声说:“原老爷子又让我捎了点腊肠回来,你嘴巴没味道的时候吃一点,但别吃太多。” 克莱尔紧了紧相握的手,难得温顺:“嗯。” “白天检查的时候迪克怎么说?” “……” “怎么了?” 说到这里,克莱尔的脸色古怪起来。 “他说,”克莱尔的眉毛拧紧:“蛋没有受精。” “什么?” 何季顿了下,立即反应过来。 不是吧?不会是他想的那种吧? “那,会有影响吗?” 这个蛋确实是直接放进去的,因为没有经过那种行为,不受精再自然不过。 系统规则居然这么智能吗? 克莱尔手托着额头,烦躁地将头发捋上去:“不知道,可能是,没有进去。” 他不想在何季面前讨论这种让双方都恶心的事,把现在温情的气氛都破坏了。 但他确实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那件事没有进行到彻底,那不会有蛋的产生。 但既然连蛋都有了,怎么可能会不受精。 迪克还用新到的仪器测了三遍,每次的结果都一样。 对于造成现状的原因,何季自然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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