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古怪,时昭琰心中揣度,若不是地点出了问题,那就是此处布置了什么阵法? 可他如今都没引气入体,要察觉周围是否存在阵法显然是痴人说梦。 他试图去寻些其他线索,只是外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在短时间搜寻异样可并非易事。 忽然,脚下似乎是踩到了什么,他原以为就是一颗石子,可低头一看,才发现这是一块小小的玉坠。 他捡起那玉坠瞧了一眼,待看清那玉坠上的纹路之时,原本带笑的眉眼瞬间凝固下来。 这纹路他可是见过的。 他之前be了那么多次,这纹路可脱不了干系。 倒不是这纹路藏了什么诡异的阵法,而是它与最终摧毁朝暮门的势力有关。 要达成te线最难的可不是和晏青溪两情相悦,而是如何击溃幕后黑手的阴谋。 不然就算自己和晏青溪在一起了,那结局的区别也是be的方法不同罢了。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道白衣清冽的身影,每次be的时候,晏青溪所有的清冷自持皆会被绝望取代。 绝望之后,便是满目恨意。 他说:“等我复仇之后便来找你。” 一次又一次地执着于he,也许就是因为自己并不再想让晏青溪露出那般痛苦脆弱的表情吧? 时昭琰叹了口气,虽说他也知道此事追忆往事并无作用,要做的还是尽快将外院的灵力问题解决,但脑子里难免会想到晏青溪。 可就在他转身,欲去别处探查之时,却是撞上了自己脑海中的白衣身影。 一时间,幻象与现实于眼中碰撞,时昭琰眼底闪过一丝恍惚,竟是下意识抓住了那人纯白的衣角。 只是一触到布料上的刺绣纹理,时昭琰便反应过来,这并非是自己的臆想。 他如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松了手,笑眼瞧着晏青溪。 “原来是这位内门师兄,我还以为是什么外来的贼人,吓了一跳。” 晏青溪望着时昭琰眼底,可不曾察觉出对方有半点惊惧。 只是看着这谎话连篇的家伙,他面上也不显生气,反倒是轻轻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丝极为清浅的笑来。 时昭琰被这点清浅的笑意弄得恍惚了心神,可下一瞬却是被晏青溪抓住了手腕。 “你也发现了这里的灵力问题?”晏青溪冷冷地盯着时昭琰,似乎要在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原来晏青溪刚才听见了自己与那些弟子的对话? 亦或者是他在昨夜就在怀疑自己了? “那是自然。”时昭琰望着自己被晏青溪死死握着的手腕,神情中似乎有些无奈。 “我昨日用同样的方法在温泉内将灵力纳入灵根,自然会怀疑此处会有问题。” 这理由并无什么错处,但晏青溪依旧没有松开时昭琰的手,反倒是握得更紧了些,几乎要将时昭琰的手腕捏碎。 疑心这么强吗?可晏青溪在怀疑自己什么? 时昭琰于心中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将目光落在那双凤眸之上,等待着晏青溪的回应。 最终,晏青溪还是松开了时昭琰的手。 “师兄真是好大的力气,”时昭琰毫不避讳地将自己被晏青溪掐红的手腕露了出来,“你可是金丹期的修士,难能欺负我这么一个凡人?” 听到“金丹期”三个字,晏青溪的眼睛微微眯起,掩藏住其中的疑惑。 “你怎么知道我是金丹期?” 时昭琰:“……” 还真是见了晏青溪——得意又忘形。 他居然忘记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外院弟子根本不该知道对方的修为。 不过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此时不解便这般落在了时昭琰的脸上:“内门的师兄不都是金丹期的修士吗?” “难道这位师兄还不是吗?那祝你早日到达金丹期。” 时昭琰的语气很是轻松,并不含说错话的尴尬。 只是说完,又觉得晏青溪在审视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时昭琰的错觉,他总觉得此时的晏青溪有些偏执阴郁。 ……不对,晏青溪看自己的目光好像也不像是审视。 更像是看向自己所有物的占有欲。 晏青溪不对劲。 脑海中莫名浮现出某个第一秒就被自己抛弃的猜测,时昭琰皱了皱眉,忽然觉得这种猜测似乎比衣服会溶于水可靠一些?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但直觉上就是如此。 …… “把刚才的玉坠给我。”晏青溪并未在修为的事情上多做纠结,他的目光落在了时昭琰紧握的右手上。 时昭琰知道如今这玉坠若是交给晏青溪便是最好的选择,只是若是轻而易举便让他得了,似乎有些无趣。 他要借此机会试探一番。 他这般想着,眸底露出了几分戏谑:“昨日抢先一步得了洗髓草也就算了,可今日这玉坠却是我先得到的,师兄也要强夺……” 话音未落,晏青溪便冷声打断了他,看上去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你想如何?” 时昭琰沉吟片刻道:“师兄不若告诉我这玉坠有什么用处?若是什么稀奇的宝贝,我也好想想什么样的要求才配得上他。” “若我说这东西会要了你的命呢?”晏青溪倒也不恼,只是平静地反问。 “所谓富贵险中求,师兄这么一说,我反倒是觉得这里头的东西更宝贵了。” 时昭琰的话语刚落,鼻间那雪松木的香气居然愈发浓烈。 他只见晏青溪那张清俊的面庞陡然在自己的视野中放大。 微凉如玉的触感便这般悄然覆上时昭琰的手背,纤细的手指悄然勾向紧握着的手心。 时昭琰瞳孔地震,现在他可是笃定了——晏青溪绝对出了什么问题! 各种可能在心中浮现,只是仅凭猜测,他也找不到一个确定的结果。 “你……” 时昭琰压下心中的疑虑,悄然后退一步。 “师兄,”他把玩着手中的玉坠,“你这样明晃晃占我便宜,似乎不好吧?” “不过,师兄昨日都把我衣服脱了。”时昭琰的话音又是一转,带着戏谑的笑意将目光落在了晏青溪那晦暗不明的瞳孔上。 “好像也没有再大的便宜能占了。” 不就是占便宜吗? 无论是口头上还是肢体上,在这方面自己总不可能输给晏青溪。 时昭琰这般想着,面上也是一副风流潇洒的轻松模样。 殊不知,他自己的耳朵已悄然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时昭琰表面:输人不输阵。 时昭琰内心:啊啊啊啊!他好主动!
第5章 玩家在走剧情线 听了时昭琰的话,晏青溪的眉皱了起来。 时昭琰以为他恼了,正欲转移话题,便听对方缓缓道:“那你为何不穿那身白衣?” 时昭琰愣了一下,以至于忽略了晏青溪那同样微红的耳垂,衬得那粒小痣多了几分明艳。 “虽然有师兄送我的新衣,但在外院之中到底过于显眼了些。” 时昭琰这话说得确实没错,毕竟一个连引气入体都未达成的弟子本就不该穿上晏青溪白衣。 若是那身白衣就那般大方地展现在那些弟子面前,就算自己用他们最关心的修炼之事转移话题,之后他们还是会在背后揣摩这一身白衣的来历。 当然了,时昭琰并不排斥自己和晏青溪扯上关系,但这样一来是否就暴露了对方来外院的行踪? 时昭琰的担忧自然是没错的,可不知道为何,听见这话的晏青溪的脸色竟是微变。 他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咬住了唇。 时昭琰感觉到气氛的凝滞,而下一秒晏青溪腰间的那柄佩剑便陡然出鞘,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从时昭琰的眼前掠过。 剑气之中夹杂着几分逼人的寒气,却不藏半分杀机。 “这把剑做抵押。” 时昭琰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地看着晏青溪。 “我说这把剑换你身上的玉坠。” 晏青溪又重复了一遍,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并不觉得自己此举有什么问题。 时昭琰觉得问题太大了。 虽然晏青溪本人并非剑修,但这佩剑是他师父入门之时便赠与他的,意义非凡。 怎能随意地抵押给旁人? 时昭琰对晏青溪的剑并不感兴趣,见此便将手中的玉坠拿出,放到晏青溪的面前。 “师兄还是把剑收回去吧。”时昭琰坦然道,“方才师兄倒是提醒我了,若是交换,昨日的那件白衣便已然足够了。” “当然了,如果师兄大气一些,把那株洗髓草给我也是可以……” 他的话语未落,手里的玉坠已然消失,仿若一阵寒风吹过,面前的白衣之人已然不见。 唯有一抹淡淡的雪松木香留于天地之间。 时昭琰摸了摸鼻子,会想着晏青溪方才的模样,不由轻笑出声:“……怎么越来越小气了。” …… 晏青溪刚回到内门,刚将自己的佩剑收入剑鞘之中,便看见一双苍老的眸子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师尊。”晏青溪见此,也知道自己行径暴露,可即便如此,依旧是从容不迫。 “青溪,你又去何处了?”掌门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向来威严的面上露出几分担忧。 “你金丹渡劫失败,此时正是屏息静气,闭关修行的时候,你……近来是否遇到了什么难事?” 晏青溪轻轻摇头。 “师尊不必担忧,若是难事,弟子自己能处理。” 祝掌门见自己弟子这副模样,叹了口气,只觉得愈发糟心。 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平日里最爱修行的三弟子到底是着了什么道,整天往外跑,昨日又找来了一株洗髓草,特地让门中善于炼丹的郁长老帮他炼制洗髓丹。 洗髓丹虽是难得一见的宝物,但对于晏青溪却是无用。 莫不是被什么人迷了心智? 祝掌门心中困惑,可晏青溪既然不愿提及,他也不可能去调查自己弟子的行踪。 只能在这般愁得抓自己胡须——也不知道自己把胡须抓光之前能不能看见晏青溪恢复正常。 见自己师尊那愁眉苦脸的模样,晏青溪停顿片刻,叹了口气,决定坦白些许信息。 “师尊,外院设了阵法,那些三灵根的弟子无法在其中修行。” “什么?” 这一消息可是让祝掌门脸色沉了下来。 在朝暮门的地界上设置阵法?何人的用心如此险恶? 这事祝掌门自然会处理,只是他抬眼看向晏青溪,总觉得有些古怪。 晏青溪为何会关注到此事? 祝掌门狐疑道:“你这几日奔走是为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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