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纷然的母亲红着眼睛咒骂谢燕归,又骂连翩,她早看出来谢燕归虽然聪明厉害但品行不坏,肯定是被那个连翩撺掇的。 看她这次不好好教训他! 她今年都快七十的人了,连翩要敢还手,她就敢倒地不起,吓不死他! 可怜了她的乖孙,将来可是谢家的少爷,可是顶顶尊贵的出身豪门的孩子,还没出世,就这么被糟蹋了...... 医院附近的酒店, 谢清听被亲信的电话叫醒,去洗手间打理了一下仪容,也脚步松快的往医院赶来。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
第59章 (捉虫) 连翩带着谢燕归和赵纷然短暂的交流后, 确认了流产事件的最终责任人。 最关键的部分敲定,这件事的后续处理就不需要特别带智商,在此之外,他还让岁安办了两件事。 也许准确的来说是三件。 第一件事是让贴身保镖岁安调了六个保镖过来, 病房外四个, 病房内配套的客厅两个,聊作震慑。 动手倒不至于, 只是让有些打算不好好说话的人稍稍有点素质。 岁安只比连翩大两岁, 白嫩嫩的娃娃脸, 但其实身体脖子以下的肌肉轮廓相当耐看且很有爆发力,力压众精英保镖上位。 第二件事是准备了摄像机, 就放在病房客厅,十分醒目。 稍后他将坦荡的告诉对赵纷然流产这件事相当关注的所有人,这份记录谁感兴趣他都可以送给对方一份复制版,绝对公平公正。 第三件事是趁着谢燕归去洗手间时, 吩咐岁安办的。 岁安聪明, 连翩只是冲他一抬眉梢,他人就走近了, 低声问:“少爷?” 连翩从衣袋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物证袋。 岁安第一眼没看到这薄薄的塑料袋中有什么, 仔细一看里面是两根短发,看长短大概率是男人的。 在海城, 岁安算是连翩的第一心腹,他本就对连翩忠心耿耿, 还曾跟随连翩去拦截意图截杀江揖的三个匪徒。 那时如果不是连翩反应迅速踹飞其中一个歹徒的匕首, 他肚子上怕不是要开个口子。 至此, 岁安便是连命都肯交给连翩的。 也因此, 对谢家这一团乌糟事的个中内情, 连翩告诉了岁安许多,他需要有一个心知肚明的辅助。 当然连翩告诉岁安的某些真相,比如谢清听和赵纷然不清不楚之类的,只说是自己平常观察得来。 这会儿客厅都是连翩自己人,记录仪也还没打开。 连翩将物证袋递给岁安:“谢清听的,那孩子在太平间,你想办法拿到一些东西去鉴定。” 他搜集许久,原本想等孩子生下......。 岁安一颔首,接了物证袋收好。 岁安心里挺震惊。 虽然知道谢清听很可能和赵纷然有一腿,但腿到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有猫腻,赵纷然这女人是怎么有脸挺着肚子去谢风泉葬礼上哭的? 洗手间门把手微转。 岁安虽然心绪依旧复杂,但在听到门把手转动声响的几乎下一秒便往后一撤,丝滑又轻便。 连翩:“......” 能理解。 虽然他总觉得谢燕归失忆后像个小狗,但其实谢小狗并不真是小狗,行事作风霸道且敏锐,独占欲还极强。 谢燕归从洗手间出来,第一件事就是看连翩,然后眉眼就放松下来。 过了一会儿,岁安悄无声息出去了。 谢燕归正给连翩揉手腕。 按摩手法谢燕归是从网上学的。 在看到连翩有天处理文件处理了整整一上午,忙的连头都没抬,只不自觉揉脖颈后。 他还曾试图给连翩按摩全身。 反正情侣之间这种事很正常,就是更......那也很正常。 连翩拒绝了。 在谢燕归委屈且质问的目光下解释,他们之间原本准备循序渐进,但后来谢燕归就出了事:“你说过我们至少要在订婚后再有亲密举动,虽然你不记得了,但我记得,我想等你想起来。” 至于谢燕归想起来后怎么办,那时候当然就更不需要办什么了。 谢燕归当时很困惑:“不可能!” 他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也知道一个人的行为思想不可能会忽然改变,他这么喜欢连翩,怎么可能忍得住。 不说夜夜开荤,那也肯定要非常非常亲密才对。 连翩:“......你说好饭不怕晚,说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慢慢体会,一丝一毫都要细细品味,绝不急躁。” 确实想将连翩头发丝都摩挲遍的谢燕归想,那这样就说得通了。 但是还是很不甘心。 心里像埋着火种,撩的人静不下心。 他问:“那我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早有预料的连翩自然而然的道:“牵手。” 谢燕归就握住了连翩的手,不知是说服连翩还是给他自己壮胆:“如果不是我失忆,我们肯定会更进一步,让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 连翩:“......” 虽然他骗惯了人,但面对这样深信不疑还自我批评的谢小狗,心里还是不由泛起了几丝愧疚。 谢燕归继续道:“我得补偿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垂着眼,有种回避性的坚定,好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亏心事,但还是想做。 下一瞬连翩指尖就是一麻,好似是一种触感又好像是一种情绪,总之他的手指被谢燕归亲了一下。 小狗还特别无辜,桃花眼深幽幽的:“这样够吗?要是不够......” 连翩拎了他耳朵一下,毫不掩饰自己眼神中的明了:“不准瞎搞。” 谢燕归幸亏还只是个什么都不记得的单纯少年,真的就跟占了什么了不得的便宜一样,不敢再冒犯。 不过一整天他都兴致高昂的。 后来按摩活动继续,但连翩只让他偶尔按一按肩膀脖颈。 而谢燕归则自己开发了给连翩揉手腕,揉着揉着就揉到人手指肚上了。 连翩被按习惯了,有时候手指头被捏来捏去的居然不会发现,只能说着小狗真是太狡诈了。 话说回来, 虽然谢燕归在给连翩按摩手腕,但他还是第一时间注意到岁安出去了。 岁安去干什么? 他去洗手间之前岁安靠墙站着,但他出来后发现岁安虽然还是靠墙站着,但到墙的距离发生了改变。 岁安挪了位置。 像岁安这样的保镖,一天可以站在同一个位置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连翩吩咐或他有什么事办,也不会随意挪位置。 是刚才连翩吩咐岁安了什么? 这些分析在谢燕归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形成,仿佛过去曾经这么分析过很多事情一样。 当然,谢燕归不是怀疑岁安,他只是不自觉的注意这些,然后有些羡慕岁安可以得到连翩的指派。 谢燕归曾经警惕过岁安。 毕竟对方文武双全长相也很好,是连翩的左膀右臂,最信任的人,但岁安很有分寸,连翩对岁安也只是对下属的态度。 几分钟后,岁安就回来了。 谢燕归看岁安袖口有点湿痕,应当是洗了手,原来是去洗手间,他彻底将注意力从岁安身上移开了。 岁安的确去了洗手间。 他在洗手间打了电话,吩咐留守在医院暗处的人去太平间找赵纷然流产的孩子,拿到对方的一点身体样本,指甲什么的。 等今天事了,再将两个样本一起送去检测。 这种事岁安不会自己去做,他是连翩身边最信任的人,盯着的人不少,贸然行动只会暴露在有心人眼中。 电话之后,纵然没需求也硬走完了去洗手间的一整套流程。 又过了快半小时,楼道传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哭闹声,隐约能听到“我苦命的女儿哟”之类的。 但到病房门口,这声音反而小了。 毕竟病房门口四个人高马大西装革履的保镖很严肃,也很有威慑力。 怎么哭嚎怎么奔跑,怎么看上去快要难过的晕厥过去的赵老太太(她夫家姓赵,她自己也姓赵),想好的流程就被打乱了。 但她很有些急智,尤其身后还跟着其他赵家人。 她的儿子儿媳,女儿女婿,还有成年的外孙和孙女,浩浩荡荡的。 这是赵老太太的底气。 她立即质问:“你们把我女儿怎么了?” 其他的赵家人紧紧簇拥着赵老太太,但他们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嚎啕。 谢家是什么样的门庭,他们更年轻知道的也更清楚,更何况,赵老太太毕竟是长辈,怎么撒泼打滚都没事。 他们算哪个牌面上的人物? 纵然如此,他们跟着来了,就是想得到些东西。 得到就要有付出,否则将来从老太太手里挖东西的时候难免气虚。 因此他们虽然不言不语甚至还透着些尴尬和无措,但依旧紧紧的跟着赵老太太。 保镖之一不为所动,严肃正经的像机器人发话:“这里是医院,禁止喧哗,影响病人休息会被保安请出去。” 赵老太太:“......” 保镖继续道:“老太太你找谁,我可以帮你找。” 赵老太太:“......” 吵架她是不怕的,胡搅蛮缠是她的本行,但这么义正辞严,义正辞严之外还帮她找人,完全让人找不到吵架的缝隙。 还是赵老太太的女人问:“我妹妹赵纷然是在这里吗?” 保镖:“病人大出血刚刚抢救回来,医生说大声喧哗可能会让她情绪激动昏迷甚至再次大出血,严重的话会死亡,你们人太多了,这样,老太太先进去。” 赵老太太:“......” 她不敢。 谁知道里面还有什么人,要是把她一把老骨头怎么着了可怎么办。 她也不敢大声吵闹了。 赵老太太知道大出血怎么回事。 当年一个小姐妹就是生产大出血没救回来,整个床血渍呼啦,回想一下都让人头皮发麻。 虽然赵纷然不是她最喜欢的女儿,但毕竟是她的女儿,如果真的被自己惊的血崩了出点什么事...... 赵老太太不敢赌。 在病房里听的分明的连翩,看了岁安一眼。 岁安从容淡定,原本笔直的腰身几步可查的更挺了挺,强将无弱兵,他既然决定跟随连翩,当然要做什么都做到最好。 比如特事特办的提前培训过精心挑选,本来就机动灵活又忠心的保镖们。 气氛一时有些僵持。 连翩吩咐岁安:“告诉她,一会儿谢清听就来了,谢家没准也有人来,到时候这件事开诚布公的谈。” 原著中谢清听没少拉拢谢家某些人搞事情,越是庞大的家族,辈分啊体统啊什么的压下来,没少给谢燕归找麻烦。 这次机会合适,谢清听没准会拉谢家人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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