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本体肯定很漂亮......” 本来是个天方夜谭似的念头,但架不住这话题越说好像越有道理, 再加上卫天应是真被连翩刚才那样儿给吓着了。 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就轻飘飘的看你一眼, 然后就知道你想什么。 而且还没有尊卑观念。 不说全世界,不说家里的那些老头子们, 就整个华国, 他们这伙人的身份地位算是顶尖的那一撮吧。 普通人就不至于说卑躬屈膝,至少会紧张会收敛? 就说华清歌, 认识他们多久了。 就这,每次见面下意识就绷着了, 像遇到天敌的小动物, 明明他现在也是个再努努力就天王级别的歌手。 卫天应跟着沈拂行在房间里团团转。 沈拂行脱外套扔沙发上, 他跟着, 洗手, 他跟着,打开冰箱拿水,他也跟着,还不忘也伸手拿了一瓶。 絮絮叨叨,煞有介事。 沈拂行本来想喝口水就洗漱休息,手按腰带上了又止住了。 漂亮...... 是漂亮。 但漂亮的很高贵很大气,神采飞扬的,并没有什么妖怪之类妖妖调调的感觉。 忍不住瞥了一眼卫天应,让他闭嘴。 妖怪妖怪...... 这世上哪有什么妖怪。 说白了就是绝顶聪明,能看透人心思。 当然,卫天应也聪明。 但身份地位太强悍了,聪明用不上大多人也不敢招惹,渐渐的不动脑子,骤然一动惨不忍睹。 沈拂行提醒他:“别招他,你不是他对手。” 聪明人之间是有感应的,李宣玉让他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而且举止又那么从容自在,气质也特别,物质基础极丰沛才养的出来。 话说出口就反应过来说错了。 卫天应浑身都是反骨,你越不让他做什么,尤其还觉得他做不成什么的时候,他越要试一试。 果然。 当下就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他不是跟着咱们去京市么,自己的地盘,我看他能翻出什么浪!” 沈拂行:“......” 行吧。 马上调整策略:“有你盯着我放心,不过有什么异常要及时告诉我,不准单独行动,还有,他现在毕竟是我的男朋友,客气点,我不想引别人怀疑。” 朋友之间亦有远近亲疏。 像卫天应,在沈拂行只是要和连翩单独谈谈,他就猜出沈拂行因为连翩的外貌和气质动了一些心思。 车队的其他人只当沈拂行是猎艳,或者说找了个替代品。 也只有卫天应断定,沈拂行一直没有放下华清歌。 闻言不大服气的应了声,嘀咕道:“不客气他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客气了他怕不是要骑在我头上。” 沈拂行淡扫他一眼。 后者双手举起做投降状:“好好好,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麻溜出门离开。 他的房间在隔壁,才要进门看到酒店工作人员往连翩的房间去,还拎着个手提袋,叫他:“你......过来!” 等人到跟前了问:“拿的什么?” 这家酒店五星级,工作人员做过专门的培训,客人的东西不会随便给其他人看。 但卫天应不是其他人,是老板。 而且经理刚才还给他们做了紧急培训,要点是一定要对卫天应一行人恭恭敬敬有求必应。 工作人员礼貌道:“这是李宣玉先生的快递,酒店有规定,客人的东西我们不能动,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卫天应:“我是他朋友,我拿给他。” 工作人员象征性挣扎:“可是酒店有规定......” 每天在酒店,形形色色的人见了不少,像卫天应这种唯我独尊的公子哥,尤其还是酒店所有者,他知道拦不住,态度便不很坚决。 要不然为着一件东西丢了工作,不值当。 因此卫天应一蹙眉脸一沉,伸手将东西拿过来,工作人员也没做什么特别反应。 但也没走。 想等卫天应满足好奇心了再送过去。 卫天应不耐烦的摆手:“东西我送,有什么问题我负责,忙你的去。” 有这话也行,工作人员不敢招他烦,赶紧走开了。 手提袋是酒店的,方便拿东西,袋子里是一个鞋盒大小包装整齐的盒子,用密封袋封起来的。 卫天应撕开密封袋:“让我看看你到底是哪里的妖怪!” 盒子里放着好几样东西。 身份证、一块表、一把齿牙宽厚用来疏通经络的梳子、一个手机、两张银行卡,还有一张卡片。 每样东西都又单独用包装盒放好,严丝合缝刚刚好装满这个盒子。 表是名表,卫天应有同系列的,一块就上百万。 他识货。 这块比他那块只会贵不会便宜。 心道还是个有钱的主儿,送的人也是心大,这么贵重的东西就这么送来了? 其实这是连翩的吩咐,他让洪伯将身份证件准备好送过来,送到酒店前台就行,不要亲自送来。 为什么送的这样精准这样快,完全是连翩早问过沈拂行接下来的路线。 下榻这家酒店是必定的。 至于哪个房间,连翩进门就打电话让前台留意他的东西。 表是好东西,梳子也不差,正宗的小叶紫檀,雕刻又精致大方,大师手艺,算得上收藏品中的上品。 手机就是一般的流行机。 卡片只有几句话: 少爷生日快乐,您不回来,我只有把礼物寄过来,梳子是小燕的,表是江总的,他们都很惦记您。我给您养了一盆兰花,您回家就能看到。祝您安好。 落款是一个洪字。 “生日......” 卫天应拿起身份证。 果然是小白脸的照片,年纪上更小一些,看着有些稚嫩,出生日期是十一月十三,也就是前天。 这就对上了。 小白脸原本是出海玩,准备玩完再回家 ,正好能赶上家里过生日,结果落海,再后来就跟着他们了。 看着桀骜又娇气,生日居然提都没提。 虽然心里一口一个小白脸,但卫天应此刻心里倒没那么排斥连翩了。 这人收到的生日礼物不是动辄百十万,要不就是珍稀藏品,家里还养兰花,好点的兰花多难养...... 既然出身良好,脾气大了点也可以理解。 他拍了身份证照片,准备让人详细调查连翩的来历,之后捧着东西去敲连翩的门。 连翩刚洗完澡,头发吹的松软干爽,很舒服。 开门脸是柔和的。 看到是卫天应,有些诧异,但神情很平静。 他虽然岁数轻但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等闲不会变了脸色。 只问:“有事吗?” 小白脸态度这么好,卫天应有些不自在,盒子往前一送:“呶——前台送来的。” 连翩见他心虚,再看盒子外面什么遮挡东西都没有,洪伯做事不会这么不体贴——酒店的包装袋和盒子外面的塑封都被卫天应提前扔垃圾桶了。 连翩眉心微蹙:“你拆我东西?” 卫天应:“......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违.禁.品,你没身份证,让你住进来已经算你烧高香,要出什么问题,谁负责?” 连翩:“你考虑的很对。” 准备吵一架的卫天应:“......” 连翩:“下次可以当着我的面拆,也许更妥当。否则万一遇上心怀不轨的人,说不清楚,会惹出乱子。” 机密文件、贵重物品,不是自己的拆开了说不清。 话是好话。 平心静气的建议姿态,无可挑剔。 卫天应张了张嘴,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心道小白脸什么时候这么讲道理了? 好吧,这样还让人有些愧疚。 不耐烦的道:“你身份证既然送来了,去前台刷一下,回头再有东西他们直接送,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连翩:“好的,多谢。” 卫天应:“......忙你的。” 转身走了,脚步看着还有些快,像......落荒而逃? 眉梢微挑,连翩关上房门,有时候吵架是最低级的手段。 东西被看了他倒也不紧张。 知道洪伯心里有数,能放在盒子里的东西肯定都是绝无疑虑的。 这两天用沈拂行的手机,挺不自在。 这种私人的东西,用别人的还不敢乱搜东西乱打电话,万一呢。 还是自家的东西好。 手机充满了电,电话号也没变,就是联系人只一个洪伯。 这很妥帖。 连翩要是还想联系别人,电话号可以直接问洪伯,其他更私人的,等登录了社交账号就不是问题。 让他意外的是礼物和贺卡。 生日......他把生日都忘了。 这几年好像过生日一直过的不怎么样,回国第一次生日奶奶病重去世,第二次生日江揖想囚.禁他,第三次生日直接掉海里。 表不错,梳子也挺好。 连翩登录微信后分别给江揖和谢燕归道谢。 玩了会儿手表,又用梳子头发。 梳子按摩头皮确实不错,他之前工作忙累了脖颈僵有时候还会偏头疼,按摩挺有用。 江揖问连翩身体好不好,有没有生病,说外面到底不如家里好,劝连翩回安市。 显然已经知道连翩掉海里的事。 谢燕归问的也差不多,就是更急切一些,刷刷刷七八条信息。 大难不死,来自旧友的问候让人暖意融融,不过连翩还没有来得及回,又有人敲门。 不是卫天应。 卫天应为人急躁,敲门节奏更快 ,这回的敲门声间歇大一些。 脑子里随便转的念头,连翩起身开门:“......有事?” 敲门的人他认识,但不熟。 沈拂行车队里的人,地位大概是一伙人中掉车尾的,个子不高,白皮肤浓眉,眼睛小,还有点三角眼,没什么交集,偶尔看过去阴沉沉的,但平常一伙人相处他又很和气热情。 连翩不喜欢他,不止是偶尔的对视感受到这人的敌意。 就他观察,面相上这人脸上毛孔大,三角眼,这种人多数脾气暴躁,交际上看似温和热情,其实都是伪装。 不得不装,毕竟周围的人非富即贵,都是你耷拉脸我还不稀理你的主儿。 叫......林文河。 想的明白,连翩态度和对卫天应一样,见对方不说话,又问了一遍:“有事?” 林文河看他,又往房间里看一眼,意思是去里面说。 他比连翩矮半个头,此刻并不掩饰本身的阴沉,冷冰冰道:“不想知道沈少为什么要带着你吗?” 连翩不喜欢林文河,尤其这人长的也不好看,没看头。 淡淡道:“不想。” 在林文河诧异的目光下补了一句:“反正现在在他身边的是我,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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