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白猫亮翅!”白猫单腿直立,吧唧一声,摔倒在地,它摸着脑袋迷迷糊糊问:“……唔……谁偷袭我?” 余夏嘴角抽搐,拨了它两下,“你喝酒了?” “咦~~~”白猫震惊地睁大猫瞳,“老大,你……你有三颗头!” 余夏:“……” 余夏没眼看,又唤了几声呆呆,呆呆眼睛眯起,嘴唇微微翘起,看起来睡的很甜。 看了看老老实实的呆呆,又一言难尽地看着发着酒疯的白猫,两只猫,高下立见。 白猫打了一个酒嗝,努力睁着迷离的眼睛,幽幽道:“老大,你如果哪天要出去提前告诉我,听说胡狼也在到处打听你的消息,以它的秉性,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估计会和你来一场生死大战,你要小心。” 余夏对胡狼这条疯狗算是了如指掌了,傲慢,小气,睚眦必报,自己坏了它的事,又让它吃了大亏,它能放过自己才有鬼了,余夏有心理准备。 再说…… 摸了摸自己的秃顶,余夏咧开了嘴角。这已经不是它愿不愿意放过他的问题了。 不过…… 余夏疑惑道:“为什么要提前告诉你?” 白猫一撅而起,像诈尸一样:“我要提前占个好位置看现场呀。” 余夏:“……” “……滚。” —— “喂!祁衍!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放学后,陶择赶紧把桌上的书整理好,书包往肩上一甩,就追祁衍去了。 祁衍像没听到一样,步子迈的很大,着急回去。 他这一天都坐立不安,想着家里的小东西,突然想起来,走之前匆忙,忘记给它准备食物,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发脾气。 陶择扯住了他。 祁衍皱眉,“松开。” “嘿嘿嘿……”陶择干笑几声,松开手。 陶择:“走那么急干嘛呀?我和你一起呗。” 祁衍淡淡道:“不顺路。” “顺路顺路。”陶择赶紧道:“我早上不小心把我爸的花瓶打碎了,今天去我姐那里避避风头,正好顺一路啊。啊哈,啊哈……哈哈哈……” 祁衍闻言扫了他一眼,脚下速度不变。 陶择去哪里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陶择却不这么想,他从周围同学嘴里得到了前因后果,还从网上看到了视频,惊得嘴巴都合不拢,突然有点想去看看那条威猛不凡的狗了。 祁衍路上接了一通电话,听到他开口喊了一声‘李警官’,陶择立马好奇的竖起耳朵。 试图凑近手机听些什么,结果什么都没有听到,就只听见祁衍简单的几句话。 “嗯。” “好。” “知道了。” “不用。” “……” 到底在讲什么啊?! 看他挂掉电话,陶择正色道:“祁衍,我们是不是哥们了?!” 祁衍疑惑地看他一眼,眉头蹙起,似乎再想他为什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是哥们的话,就应该无话不谈,好东西一起分享吧?我挺喜欢你的狗的,不知道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去你家做客。 “不是。”斩钉截铁的声音。 陶择:“……” 呼吸有点困难。祁衍也太不近人情了,哪怕不是朋友,好歹也是师徒吧。 自己指点了祁衍那么久的滑板,这个情分难道不算吗? 陶择不死心地想跟着祁衍进他家,结果祁衍开门后,立马关门,丝毫不在乎门有没有撞到陶择。 鼻子差点被拍扁的陶择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悻悻地扭头敲了敲祁衍隔壁的门,大喊道:“姐!我来啦!快给我开门!” …… “……”祁衍一打开门,就闻到了扑鼻的酒气,眉头狠狠皱了皱。 满室黑暗。 以前不管多晚回来,家里都会亮着光。小家伙是个精豆子,踩着凳子也会把开关打开,然后趴在沙发上等他。后来长大,开关灯对他来说更是易如反掌,后腿支撑,直起身子就够到了,除了上次他生日的时候,祁火火在隔壁,此外,家里不会没有一点亮光的。 怎么回事? 还有这满屋的酒气?
第55章 卖萌对我没用 边想着边打开玄关处的开关, 祁衍心中总有着不妙的感觉。 灯开后,屋内明亮如昼。 祁衍:“……” 看着仿佛被蝗虫过境的玄关和客厅,祁衍楞在原地, 半晌没说出话来, 他低头冷静了一会儿, 慢慢打开门退出去, 抬头看了看门牌号,没错,是他家。 吸了一口气, 祁衍闭上了眼睛, 慢慢吐气,睁开, 像以往回家一样, 打开家门。 祁衍:“……” 不是幻觉。 玄关处,鞋子扔的到处都是, 沾满了毛发, 祁衍弯着腰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下,不太像是他家祁火火身上的…… 他落脚避过一摊的狼藉,面无表情的看着粉碎的沙发, 眼神偏移,看到客厅悬挂橱柜洞开,空空荡荡,里面的东西不翼而飞, 相对应的是,满地的玻璃渣和狗粮。 那是什么? 祁衍走进,分辨出地上的几颗没有菜叶全是菜帮的白菜,点了点头, 镇定地打开冰箱,毫无意外地发现里面的东西都被糟蹋了。 祁衍关上冰箱,就想往卧室走去,结果眼尾一扫,发现了两团东西摊在地上。 太阳穴狠狠跳了跳,祁衍走上前,才发现是睡的昏天暗地的一白一黑两只猫。 那俩猫仿佛没有骨头,像水一样,祁衍提起它们,它们就顺着他的手掌滑了下去。 能闻到的还有它们身上的酒气。 祁衍:“……” 祁衍笑了,舌头舔了舔后牙槽,觉得昨天的情意绵长全是浮云假象。 “祁火火!”气沉丹田,祁衍冲着卧室的方向喊了自家二狗子的大名。 “嗯?”睡得迷迷糊糊的余夏猛地抬起脑袋,谁叫他? 看了看窗外天色,余夏哦豁了一声,妈鸭,天这么黑了?祁衍回来了?他兴奋地从床上跳下去,跑到客厅…… 余夏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比狗窝还狗窝的客厅,小小的眼睛里面盛满了大大的疑惑,睡之前还不觉得乱,怎么一觉醒来,天都变了…… 这是他弄的? 明明差不多,但又好像差很多。 祁衍周身的气压有点低,余夏望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哇,这眼神真冷。 他甩了甩尾巴,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祁衍的身边,讨好的接过他的书包准备放沙发上,结果发现沙发没有书包的下脚之地,就殷勤地衔着包进了卧室,还顺便踢了下门。 卧室的门轻缓地在祁衍面前关上,阻隔了一人一狗的对视。 祁衍:“……” 下一秒,门被打开,祁衍大步进屋,不一会儿,卧室传来汪叽汪叽的声音。 余夏:“……” 祁衍面无表情揪着余夏的耳朵把他扯了出来,余夏不服气的挣扎,嘴里可怜地叫唤着。 哎——疼啊—— 轻、轻点! 麻蛋凭什么啊?! 凭什么揪他耳朵?! 这屋子又不是他一个人弄乱的,他怎么不把那两只猫给抓来!余夏眼泡含泪,恨得牙痒痒,耳朵火辣辣的疼,誓死不服管教的模样,拼命对祁衍翻着白眼。 昨天那情深义重都是假的吧! 他是瞎了眼才觉得祁衍心疼他,为了他红了眼眶!我呸!就算哭了那也是鳄鱼的眼泪! 余夏被揪着耳朵,弱柳扶风一样,靠着祁衍的腿,够着脖子顺着他的力道,以减轻耳朵的疼痛。 “这些是不是你弄的?!”祁衍指着乱七八糟的屋子问道。 “汪唔!” 不是! 余夏梗着脖子不承认。 起码不全是! 他一掌将地上破烂的拦路的枕头拍开! 行,骨头还挺硬。祁衍点头。 余夏:“……汪汪汪汪汪!” 你干什么?! 住手啊狗男人!说归说,你拿出手机干什么?! 祁衍记录余夏的恶行,从玄关拍到了客厅,冷冷对余夏道:“我看你是伤好了,又可以造反了是吗?什么时候你才能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几天?” 余夏要抢他手机,被祁衍躲开,不仅如此,还把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全拍上了。 “还想抢?”祁衍冷笑道:“祁火火,这是你干的第几次了?我沙发换了几套了你清楚吗?” 余夏:“……” “你真能耐啊,爬低上高,红酒都能让你翻出来,满身的酒味,怎么?好喝吗?” 怪……怪好喝的。 余夏:“嘤~~” “那酒你能喝吗?啊!”祁衍忍无可忍吼出声,“你还带着外猫来!你是不是可以上天了!” 余夏:“嘤嘤嘤~” “这手机里,全是你的罪证,你别想解释,也别想抵赖,要不要我都放出来给你回忆回忆?”祁衍气急败坏,毫无风度可言。 余夏:“……” 余夏高贵的头颅忍不住心虚地低下了一点。 祁衍深呼吸,冷笑了一声,“还有,我看洗手间里有一面碎掉的镜子,是不是你干的?!” 余夏的头又忍不住低下了几寸。 他发现了?这也太快了吧! 这男人是狗吗? “觉着丑了,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吧,”祁衍字字诛心道:“那当初谁让你多管闲事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的,你以为把镜子砸了就能装聋作哑了?你这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余夏面色羞赧,被说的哑口无言。祁衍桩桩件件数着自己的罪证,他从心虚气短到埋头装鸵鸟,深刻反省自己,结果得出结论,祁衍说的还真没错。认识到自己的一无是处,余夏恼羞成怒了,气呼呼地看他一眼,扭过脖子,心想你难道就十全十美吗?一个高冷的美少年变得越来越啰嗦,难道你不应该反省反省自己?自己都这样了,还天天教训他,没完没了了! 他又不是干了什么大逆不道杀人放火的事,逼逼叨逼逼叨个不停了还! “你是不是还不服气?”祁衍指着狼藉的客厅,“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还有脸不服气?!” 呵,哪敢啊?! 余夏脑袋快速转回去呸了他一口,眼角望着睡着抱成一团的白猫和呆呆,咬牙切齿。 白猫这个瘟神。 “推子呢?”祁衍看它一副不服管教的模样,站了起来,装作模样找东西,嘴里喃喃道:“既然你自己都看不惯了,那我干脆帮你把毛都剃了……” 那他还要不要出去见人了! 余夏一激灵,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他都能干得出来? 他干的出来! 余夏嗷呜一声,把祁衍扑倒在地,坐在他肚子上,一手拍着他的脸,一手想要抢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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