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不是胡狼这种疯狗,对方越凶它越狠,两方一定要战个你死我活。认胡狼当老大,也是因为在它的手下,它们不必受到其他狗的欺负,也不用为食物发愁,甚至可以从别的狗的口中抢食。可遇到余夏,这个和胡狼的凶狠有的一比的家伙,这几条狗的气势就不怎么足了。 可胡狼是疯狗,它的手下们忌惮余夏,它可不会。余夏激起了胡狼的好胜之心,它忘记去咬冒犯了自己的小孩,眼里只有余夏。 这时候由远及近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其中可以听见几个小孩的哭声。 “就是这里!呜呜呜呜……嗝……” 小胖子他们跑到人多的地方找到了几个大人帮忙,赶紧回来救小伙伴。 这些路人本来在附近公园散步,就见几个小孩哭着跑来,说他们的小伙伴被一群狗咬,大家也就一起过来了,到了地方一看,果然,几条狗像疯了一样咬成一团,而它们旁边,躺着一个人事不知的男孩,顿时吓了一跳,赶紧找东西驱赶狗群。 小胖子和西瓜头他们看到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程茂彦,哭的更大声了。 小孩就躺在狗群附近,时不时有一条狗往他身边凑,一瞬间,狗群几乎贴着孩子,狗叫声不绝于耳,撕咬激烈,众人看着这场面都有些胆寒,几人有的拿着棍子,有的拿着石头,往狗群打砸。 有狗吃痛转身,龇牙咧嘴冲着众人咆哮。 被这吵闹的声音吸引,人越来越多,有人看到地上躺着的孩子,心抽了一下,“天呐,这孩子该不会被咬死了吧……” “这些狗真该死!快报警啊!” 胡狼的几个手下看到围观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更多的人拿着棍子,雨点一样的击打落在身上,终于忍不住汪了几声,保命要紧,也不管自己的老大,夹着尾巴逃了。 现场只有两条狗还在凶狠撕咬,一些人赶紧看孩子的情况,准备送去医院。 “啊——”一道夹杂着哭声的女声传来,随后众人纷纷让开,一个穿着得体的时尚女性大哭不已,推开身边的人冲了过来,抱着孩子,“儿子!彦彦,你醒醒啊!医生呢?救命啊!妈妈带你去医院!有没有人帮帮我?求求你们了……” 女子正是程茂彦的母亲,今天是孩子的生日,她早早请了假,想着最近儿子受了委屈,每每很晚才能吃到饭,看着时间儿子差不多放学了,就去超市买了一大堆食材,做了一桌子好菜,想给孩子一个惊喜,又给自己丈夫电话,催促他赶快回家。可眼见早过了放学时间,还不见孩子的影子,就打算出门接一下,刚下楼就听人说,小区后门一群狗咬了一个小孩,可凶了,大家都过去看了。 女子心脏砰砰跳,想着还没回家的儿子,吓了一身冷汗,赶紧跟着过去,就看到让人撕心裂肺的一幕,自己的儿子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浑身鲜血。 围观群众里有孩子的,感同身受,见孩子母亲来了,赶紧让她带孩子去医院,见她吓得几乎站不稳,更是帮着她扶住孩子,一起到马路上打的,陪同去了医院。 现场就两只正在撕咬的狗了。 “这还有绳子!谁家养的狗跑出来了!”一人看到余夏脖子上的牵狗绳说道。 “这些狗太凶了,该不会疯了吧!以后不敢单独让孩子出去了!” “这种恶犬打死了事!” 棍棒落在身上,正在和胡狼撕咬的余夏疼的叫了起来,这力道险些将骨头打断,他扭头一看,见是小区居民,忍着疼开始闪躲。 胡狼也没好到哪里,龇牙咧嘴,冲着那些人吼叫,甚至出其不意地偷袭小区居民。 余夏深知胡狼脾性,这次让它跑掉,以后它肯定回来报仇,一不做二不休,忍痛又扑了上去!今天,绝对不能放过它! 胡狼虽然疯,但也知道现在这个情况对自己不利。再说,他还没有和余夏分出胜负,更要留着命留待以后。可余夏不依不饶,堵住了它所有的后路。胡狼眼里闪着恶毒的光,身上又被余夏添了一道口子,弓起身,冲着其中拿着棍的一个男人冲去。男人吓了一跳,棍挥了个空。胡狼逮住机会,一溜烟跑了,临走还恶狠狠的对余夏说:“小子,你给我等着。” 糟了。 它要跑! 余夏咬牙,对胡狼穷追不舍,打定主意要它交代在这里。 真要被它逃走,无异于放虎归山。他有些后悔,当初帮助虎头对付它的时候,就不应该心慈手软。那时担心他和虎头被胡狼手下围攻会逃脱不出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毕竟只是道听途说胡狼的残暴,没有亲眼所见,掉以轻心了。 胡狼果真是一条疯狗。 余夏拔足追上去,眼看胡狼近在眼前,只要奋力一扑就能追上,谁知变故陡生,余夏被人给截住了。 “不好!它们要跑!赶紧拦着! ” 这狗伤人那么重,到现在孩子生死未卜,要是被溜了,不知道怎么找回来。 众人拿着棍子拦住了余夏。 余夏眼睁睁地看着胡狼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咬牙切齿,气得直叫唤,爪子不停地刨地。 胡狼逃走了以后,所有的攻击都指向余夏,余夏暗道糟糕,后退几步想要逃跑,却被其中一个人踩住狗绳。几个人提着棍,气势汹汹。 祁衍到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人拿着棍在打着自己家的小祖宗,而那在家里耀武扬威恨不能踩到他脸上去的小祖宗哪里还有在他面前的硬气,不住惨叫着闪躲。霎时,祁衍的眼睛红了,再又一棍落下的时候,祁衍抬手挡住,脸上煞气逼人,语气像冰碴一样冷,“你们敢打它?!”
第48章 一定很疼。 突然出现的少年拦在了恶犬的身前, 众人动作一顿。 余夏看到祁衍,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哼哼唧唧叫了两声, 【妈的, 疼死爹了。】 他走到祁衍身边蹭了蹭他的腿。 祁衍蹲下身, 看着它血迹斑斑的身体,白色的毛发上鲜红的血迹刺眼。祁衍手有点抖,轻轻地摸了摸它。看到它头上光秃秃一片时, 心疼的几乎呼吸不过来, 抱着它的脖子,祁衍颤声道:“疼不疼?” 余夏本想说不疼, 但看着祁衍的眼神, 想起刚刚自己被群殴的画面,突然扭捏了起来, 一头扎进祁衍的怀里, 吭吭唧唧的,仿佛在外面受了泼天委屈的孩子。 疼!伤筋动骨的疼!这些人不识好歹,居然打我, 你要给我报仇!给我打回去! 小祖宗扎进自己怀里一个劲的鼓涌,嘴里发出撒娇的‘嘤’声,祁衍心疼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抱着自家的宝贝一个劲的安慰。 “这是你家的狗?”有人说:“它差点咬死一个孩子你知道吗?!你怎么养的狗?!” 围观的人不少, 其中一个帮忙赶走群狗的青年人,家里也有孩子,地上鲜红的鲜血刺激到他,群狗撕咬的场面仿佛还在眼前, 他怒气冲冲道:“养狗就算了,你出门溜它的时候怎么不牵好?这个一个大型狗跑出来会给多少人造成恐慌你知不知道,畜生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畜生’两个字,让轻声安慰余夏的祁衍眼神凉了下来,冰冷得看着说话的那人。 那人被他的眼神激怒了,“你看什么看!” “我说,”祁衍眼神仿佛要杀人,“是不是你打的它?” “唉,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你自己养的狗伤了人,你不关心伤者的情况,反而怪我们打它,这种恶犬,死了都是轻的!” 祁衍猛地转头,看向说话那人,那人被这少年人迫人的眼神看的发毛,结结巴巴道:“怎……怎么?难道不是吗?” “对啊小伙子,你现在要祈祷孩子没事,不然,别说你的狗,就是你,都脱不了关干系。” “你亲眼看到它咬人了吗?” “什么?” “你亲眼看到它咬人了吗?”祁衍冷冷道:“是你,还是你,你们亲眼看到我的狗咬人了吗?” “你这孩子怎么还狡辩呢?我们来的时候都看到了,你的狗还其他几只一起,把孩子咬的差点没命,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恐怕那孩子就当场被咬死了!” “……” “……” 眼见祁衍的神情越来越难看,拳头越来越紧,余夏赶紧用尾巴扫了扫他,然后低头咬住绳子,交到他手上,意思是算了,寡不敌众,又没有目击证人,咱们两个容易吃亏,还是赶紧走吧,不然一会儿走都走不了。 余夏一边想把祁衍拉走,一边警惕着众人。 然而众人却不打算放他们离开。 “不行,你们不能走,那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你就这么走了上哪儿找你去?你叫什么,住哪儿!” 程茂彦的爸爸程宏远接到妻子的电话匆匆赶到小区后门,发现妻子已经去了医院,看到满地的鲜血,脑子嗡了一声。 周围的群众知道了他是受害者的爸爸,都围在他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很快还原了现场经过。 那一地的血把他的眼睛映红了,可以想象当时他儿子受了多大的罪!看向罪魁祸首,程宏远目光凶狠仿佛要杀人,脑子一热,抢过旁边人手里的木棍,狠狠向余夏的脑袋砸下去! “砰!”一声,在场的人能清楚的听到木棍和骨头相撞的声音。 余夏呆呆地仰头看着祁衍。 祁衍抬手挡住了程宏远的一棍,脸上神色不变,另一只手用巧劲,从他的手中将木棍夺下。 程宏远脸色一变,没有想到会错打到人,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手腕一酸,棍子就换到了少年人的手中。要知道面前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而他三十几岁正值壮年,可却连他怎么抢走木棍的都不知道。 “你干什么?!” 祁衍以棍子指着他,冷声道:“你敢打它试试。” 程宏远脸色铁青,“你的狗咬伤了我儿子,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仅打死它!我还要告你!” 余夏反应过来了,嗷呜一声,疯了。 你他妈的居然敢打我家崽儿! 你居然敢下这么重的手打他! 余夏:“嗷呜——” 他咆哮了一声,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像一颗炮弹,直冲向程宏远面门。 “啊——”程宏远大叫,猝不及防,狠狠摔倒在地,刚想起来,就被死死按住。一张血盆大口在自己脸的上方,獠牙尖锐,仿佛下一秒就要咬破自己的血管,吼声迫人。 余夏暴怒的狂叫,如果不是还保留着一丝理智,他立马就要咬死这人。 砸在祁衍胳膊上的一棍子,仿佛重重地砸在了自己心头,余夏眼睛都红了,嗷呜一声咬住了程宏远的西装,疯了一样撕咬拖拉。这么一条狗,居然把程宏远这么一个大人来回拖动,众人看着起了一声冷汗。 被咬的人挣脱不开,程宏远脸色骤变,心中惊惧不已,不停的打着狗的头。这狗被激怒,虽然闪躲着,嘴巴却始终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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