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放在玻璃桌上,让他眼睁睁地看着…… 这狗男人! 他暗自思忖,难不成是自己骂人的时候语调都一样还是自己表情太凶不像是一个软糯无害的小可怜,所以才让祁衍摸出规律了? 是以余夏在之后骂人的时候都表现出一副狗腿的样子,试了两次发现果然有用! 唉…… 这种受人折辱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余夏一边躺在沙发上唉声叹气,一边伸出胖胖的爪子按下遥控器开关。 祁衍的生活极其无聊,上学,放学,回家,关在屋子里,然后第二天,上学,放学…… 在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有使不完的精力,上蹿下跳,呼朋引伴,没有一刻得闲的,可祁衍偏偏就活的像个苦行僧,像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的幽灵,独来独往,哪怕是周末,也会一个人锁在卧室里,哪也不去,好不容易出去了,还是为了填充冰箱。 现如今家里除了他还有一个活物,但他就偏偏能当这个活物是死物,视而不见,想起来了就给余夏添点狗粮,余夏很嫌弃,总是找机会偷偷扔掉。 祁衍上学离开之后,余夏就靠看电视打发时间,他的伤经过几天的修养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本来就伤的不重,静养了好几日也就差不多痊愈,只是在祁衍面前还装作一副瘫痪的样子,生怕他惹怒了祁衍之后,祁衍真的就把他给丢了出去,那他的任务,可就遥遥无期了。继续装残的话,还能勾起祁衍的一点恻隐之心,在他被自己惹怒之后,看到自己的瘸腿,能网开一面。怎么想自己都血赚。 余夏一边想着自己的任务,一边按着遥控器。 法制频道?不感兴趣,跳过跳过! 喜羊羊与灰太狼?他已经过了看动画片的年纪了,还是算了。换台! 还珠格格?现在还放着呢?电视里正播放着小燕子不厌其烦地喊‘我有哥哥了!’其余人听着一脸崩溃,余夏也一脸乏味,算了,不看。 再换一个台。 嗯?这个可以。 于是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开始看甄嬛传,广告时间,余夏还有些意犹未尽,又换了其他台,开始看琅琊榜。 不用拍戏,不用赶通告,也不用每天准点守着目标人物,余夏躺了一会儿就感觉到趣味了,靠在抱枕上伤腿搭在右腿上,一脸惬意,在琅琊榜和甄嬛站之间来回切换,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零食。 祁衍就不像是会买零食的人,这个时候桌子上应该摆满垃圾食品,还要有一瓶肥宅快乐水,如果有啤酒就更好了,再配上一盆麻辣小龙虾…… 余夏的口水滴在了沙发上。 他看电视正看着入神。 大雪飘扬,梅长苏站在冰天雪地的院子里悲愤而隐忍,恨铁不成钢地吼着:“萧景琰!你有情有义!可你为什么就是没脑子?!” 男猪脚情绪饱满演技精湛,看的余夏的心也忍不住揪了起来。 这个时候阳台那边传来敲打声,余夏扭头往外看,白猫来了。 白猫姿势扭曲趴在玻璃门上一阵敲敲打打,找了半天找不到地方进来,只好放弃,冲着走过来的祁衍抱怨道:“和你说了当条流浪狗多好,你看看你,找到主人却整天被关在家里,出都出不去,失去狗身自由,还大言不惭说找机会出来和我们玩儿,tui~” 它鄙夷地吐了一口唾沫。 余夏:“……” “你怎么又来了?有事?”余夏疑惑问道。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白猫说:“其实确实有事,我想让你出出主意,帮我们抓一个坏东西!” “坏东西?”余夏疑惑道:“老鼠吗?抓老鼠不是你们的事情么,让我来就是多管闲事了吧。” “不是……”白猫话没说完,就听到一阵粗噶的声音,刺耳还难听,“煞笔——大煞笔——你就是个大煞笔——”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余夏一跳,他眨了眨眼睛,并没有看到其他生物的存在。 白猫脸色大变,一坨东西落在它的脑袋上。他凄厉地喵呜一声,蹦起来老高。余夏仔细看了看,发现是一坨鸟屎。 白猫没有形象的破口大骂,神情崩溃。 余夏这才发现从天上慢慢落下了一只鸟,扑腾着翅膀停在半空,与白猫留了一个安全距离。 是一只鹦鹉! 余夏饶有兴趣地看着。 鹦鹉嘎嘎怪笑几声,扇着翅膀飞走了。 余夏看着白猫好像要被气晕了,好奇问道:“你们有仇啊?” “别说了!”白猫晦气道:“都是前段时间的歌唱会闹的。” 他这么一提醒,余夏就想起来了,兴致勃勃问它结果。 白猫:“……” 白猫避开他的眼神,望天。 余夏了然了,忍俊不禁,结果肯定不是很乐观。 事情是这样的,猫咪歌唱会上,白猫信心十足,觉得肯定能夺冠,结果最后魁首被一个橘猫拿走了。 这就算了,让白猫生气的是,它居然前三都没进,简直丢脸丢到它姥姥家了。 仇视的目光盯着在场所有的瞎猫,白猫越想越不服气,就打算趁着众猫不注意,偷偷叼走两袋小鱼干,当做参与奖,犒劳犒劳自己。 没成想它还没动作,那只破鸟不知道盯了它们多久,一个俯冲下来,居然想抢食,众猫发觉,一哄而上,想扑鹦鹉,奈何鹦鹉常年和猫打交道,还会飞,在它们头上耀武扬威地转圈,还一猫送了一坨鸟屎。 就这样,鹦鹉一下子犯了众怒,大家众筹出二十袋猫粮,谁能把这只破鸟抓住,这些奖品就归谁了。 余夏:“……” 余夏简直叹为观止,要不是看白猫脸色铁青,他肯定会爆笑出声。 心里狂笑,余夏表面遗憾道:“对不起,爱莫能助,你也看到了,我被关在家里,出都出不去。” 白猫长叹一声。 余夏又问道:“呆呆怎么没和你一起来,你下次可以带它一起过来,我也好几天没见它了。它还好吗?” 白猫眼神黯淡,尾巴甩了甩,心不在焉道:“就那样吧,挺好的。” 它似乎不想多说,打起精神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一扭身就不见了,而后,一连几天,余夏都没有见过白猫的身影。 不知怎么回事,余夏却有些神思不属,总觉得不对劲,白猫离开之前的那个眼神太悲哀了。 直到祁衍回来,余夏还皱着眉头,脑海里不由的想起第一次看到呆呆它颤颤巍巍过来舔自己的画面。 站在玄关处的祁衍没有看到摇头摆尾的那抹熟悉的风风火火的影子,诧异的挑挑眉,以往这个时候,小东西会殷勤的跑上跑下,今天居然没有任何动静,他默不作声地脱掉鞋子,挂好自己的外套,本来钥匙会挂在钩子上,想了想,祁衍随手扔在柜子上,发出了响声。 余夏猛地被这声音惊醒,抬头望向门的方向,看到门尚未关上,跳下沙发冲了出去! 祁衍也没料到小东西会突然冲出去,一时楞在当场。 * 余夏最近都有些心不在焉,最后决定,干脆去看看呆呆。所以看到开着的门,他毫不犹豫就跑了出去,冲到了楼下才发现自己出不去,不刷卡门打不开,于是只好反身上楼,结果发现自己居然被锁在外面了。 余夏:“……” 咋回事?他的大眼睛里充满了迷茫。 就这么一会儿时间,祁衍怎么把门给反锁了,他还在外面没有进来呢。 余夏开始扒门,叫了几声,示意祁衍给自己开门,然而无论他怎么喊,里面的人都没有任何动静。 余夏愣了,有一瞬间突然有被抛弃的感觉,摇摇头,试图甩掉这种荒诞的感觉,爪子在门上不停的挠着,一边大喊:【祁衍!开门!】 【你别不出声啊!我知道你在家!】 【快给老子开门!】 【祁衍!】 【……】 毫无反应,余夏眼珠转了转,声音听起来更加暴怒,大声骂道:【狗~日~的祁衍???!】 门内毫无动静。 余夏一头雾水,有些不知所措,心道:“他怎么了?” 门把转动的声音,余夏耳朵微动,心里一喜,却是隔壁住户开了门,嚷嚷道:“谁家的狗啊这么没公德心,都什么时候了还叫!” 结果一看,咦,居然是条小狗…… 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的青年,见余夏品相不错,忍不住蹲下身逗了逗,“你主人呢?” 余夏后退了两步,冲青年怒吼,实际上是冲着屋内的祁衍大叫:“来人啊!救命啊!祁衍你再不开门你的小可爱就要被人抓走了!来人!护驾!” 青年看了看左右,“小家伙,你是不是没主人,不然跟我回家吧,我养你。”说着就要伸出手去抱余夏。
第17章 男人心海底针。 余夏无缘无故被关在门外,还没搞清楚原因,又被其他人盯上了,眼见那青年往自己走来,自己即将落入别人的魔爪,他立马溜了,走之前留一串响亮的狗叫声在走廊回荡。 余夏扔下狠话:【祁衍!你已经失去了你的小可爱了!】 青年在后面紧追不舍,余夏回头看了一眼,直冲向电梯,然后滚了下去,随便窜进一层楼消失了。 余夏躲在角落里,心脏怦怦直跳,心想他可真是太难了。 半个小时后,等听不到动静了,他才慢吞吞的爬上来,这下子也不敢大叫了,叹了口气窝在祁衍的门前,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丧兮兮,蔫哒哒的,抬头望了望紧闭的门,他小小的叹了口气,一脸雾水。 翌日,祁衍打开门,就看到门口缩成一团的小狗崽,他眉目不动,关上门,直接从它身上垮了过去。 余夏听到动静,立马睁开惺忪的睡眼,就看到祁衍离开的背影,他精神一震,立马追了上去。 脚步被小狗崽子绊住,祁衍神色不耐,脸也冷了下来,将它踢到一边,不带一丝感情道:“滚开。” 余夏滚了几个跟头,茫然地看着祁衍,虽然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有了脾气。 余夏怒气冲冲咆哮:【你他妈怎么了?】 余夏:【嗯?你刚才居然还踢我!给我摆什么脸色啊!你姨妈来了?还有!昨天你居然没有给我开门?!老子在你门口睡了一夜啊!还差点惨遭毒手!如果不是我聪明机灵,今天你就看不到我了!】 【嗯?你聋了?到底怎么了?】 余夏喋喋不休,被狗叫声包围的祁衍眼风都没有扫他一眼。 余夏深深叹了一口气,没法开口说话,旁人搞不清楚自己的意思,他只好熟练地咬住祁衍的裤腿,喉咙里含糊着发出声音。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先别走!话给我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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