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再好看也不能说艳丽,钟离昧除外。 除了艳丽这个词他想不出别的来形容钟离昧。 就总感觉青楼花魁没让他当很可惜。 钟离昧掀开帘子走进来,嘴角带着一抹很轻挑的笑:“哟呵,嘉嘉也在啊?来叫声哥哥听听?” 刘嘉:叫,叫锤子,再叫我捶死你个狗东西。 这下知道刘嘉为什么讨厌他了吧。 刘嘉哼了一声,鼻孔看他,理都不带搭理他的。 傲娇的小模样倒是让钟离昧心里有点痒痒的。 钟离昧第一百零一次开口:“这小孩儿这么好玩儿,借我玩儿两天呗。” 钟离深则第一百零一次拒绝:“他是个人,不是物品。” 刘嘉则是第一百零一次感动了,心说兄弟我这么折腾你你还能说出这话,以后我吃辣条分你一根! 叉腰.jpg 钟离昧“唰”是一下甩开扇面,装模作样的扇了两下,道:“嘉嘉肯定愿意跟我走,毕竟我这么好。” 刘嘉听到了后,不等钟离深做出反应,自己就先叫起来了:“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跟他走他是坏人要吃小孩的!!” 钟离昧:“……” 钟离深:“……”呃……倒也不是如此可怖。 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钟离深试图把话题拉回正规:“还没问,三弟找我何事?” 钟离昧秒正经,语气略微有点沉重:“九月初一。” 钟离深一愣:“这么急?” 钟离昧则说:“对于老四来说,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他养的私兵就在猎场深处。” 钟离深脸色微沉,召了下属交代事情。 钟离昧消息带到就没事干了,忍不住手欠去扒拉刘嘉。 刘嘉怒目而视:“你干嘛!”玛德刚刚看他正要写出一个完整且完美的深字时,这狗东西扯了一下他的袖子,笔在纸上划出一道很明显的痕迹。 钟离昧厚着脸皮,说:“你怎么光写‘深’字,来写一写‘昧’字。” 说着他就开始动手动脚了。 一会儿把人环在怀里,一会儿手带着刘嘉的手一起练,一会儿摸他腰摸他腿摸他头顶。 刘嘉真的被他骚扰的神烦。 看着钟离昧得意的样子,刘嘉计上心来,说:“昧昧你为什么叫昧昧啊?” 钟离昧笑容一僵。 刘嘉乘胜追击:“昧昧叫这个名字能到娶媳妇吗?” 钟离昧:“……” 刘嘉拿出了过年时长辈催婚的架势,语重心长的说:“昧昧都二十了,怎么还没有娶媳妇?” 钟离昧捶死挣扎:“你怎么不跟钟离深说这些?” 刘嘉听他这话,拿看白痴的专属视线在他身上一扫,说:“深哥哥是太子,他有可多人喜欢了,还怕娶不到媳妇吗?” 钟离昧:“……”怎么说呢,就很憋屈。 这边俩幼稚鬼嘴炮不断,那边钟离深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就等着四皇子的行动。 他老早就注意到了那俩人,吩咐完事后,拦住了想继续申辩的钟离昧,无奈道:“嘉嘉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还跟他争论起来了。” 钟离昧气呼呼:“他说我娶不到媳妇!” 钟离深认真脸:“我觉得嘉嘉说得对。” 钟离昧匪夷所思:“哈?皇兄你被这小兔崽子灌迷魂汤了吗?” 赶走钟离昧,刘嘉耳边终于清净了,就把自己写的“深”字给对方看。 钟离深:好吧,这崽子是真的没有天赋。 要是刘嘉能听见对方的心声,估计会大声怼回去:我钢笔字贼好看的好吗! 发挥不影响刘嘉的自信,他好好的收捡好自己的纸张,小心的保存了起来。 钟离深看他的动作,没忍住,微微笑了笑,看刘嘉是越看越可爱。
第9章 钟离昧此人放荡不羁,随意风流,恣意潇洒,像是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 但是他心里有一片净土。 那就是他的心头白月光,一个表妹。 表妹小白花一朵,可爱乖巧天真单纯不谙人事,经常被淑妃召进宫里陪她。 淑妃抱着奶团子表妹,眼里有些许笑意露出:“昧儿,这是你表妹慕慕。” 小钟离昧看着雪团子一样的表妹,很是惊奇。 他从来没在母妃脸上看到过这样放松的表情。这时候他就隐隐约约明白了表妹对于淑妃的意义非凡 那时候的钟离昧年纪也小,乍一看如此粉雕玉琢玉雪可爱的小崽子,他很是新奇。 像得了一个新玩具。 新玩具很听话,也很可爱,总是追在他后面奶乎乎的喊哥哥。 钟离昧对这件听话的新玩具很满意,也带着她到处溜达。 钟离昧小时候也比较淘,但他会装,宫人们被捉弄了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这时候,躲在假山/草丛/柱子/墙角等后面的钟离昧就会听到奶团子充满仰慕的声音:“昧哥哥你好厉害啊~” 这让小钟离昧感到极大的满足。 他带着奶团子,体会到了普通小孩儿的生活。 从那时候起,小钟离昧就天天盼望着表妹进宫。 那一天,他可以不用去听先生讲些晦涩难懂的古言,可以不用做功课,可以不用去练功,可以不用在所有人面前装成熟稳重。 小钟离昧知道奶团子是从宫外进来的,他就对宫外的世界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慕慕奶声奶气的跟小钟离昧说:“外面有好多好吃的好玩儿的,有甜甜的糖葫芦和蜜饯,还可以在大街上看到杂耍,茶楼里还有说书先生,他讲的故事特别好!” 小钟离昧由此生出了向往之情。 要知道他在宫中,每天都是一成不变的,母妃没什么表情的脸,宫人们对他毕恭毕敬但是并不尊重,谁都可以给他摆脸子。 他按照母妃的要求,压抑住骨子里孩子的天性,硬生生把自己憋成一个闷葫芦。 打他记事起,他就没有开心过的时候。 小钟离昧知道自己是皇子,储君备选之一,虽然说太子早早就已经定下了,但是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所以他被迫成长生活在所有人都目光下。 这些目光如影随形,有些充满恶意,也有些充满了殷殷期望。 母妃的父族很强,这也是他为什么会生活在压力之中的原因。 他有母族做靠山,他有那个实力。 仅仅是这一个原因。 小钟离昧其实一点也不想按照母妃和外公给的模子长,他还是个孩子,但是他承受的太多了。 小小年纪已经被压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他日复一日的按照既定轨迹走,连每一个脚步每一次举手抬足都要被教管嬷嬷纠正。 但凡出了一点差池,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惩罚。 他的世界从来都是灰暗的。 直到奶团子的到来。 奶团子是彩色的,她很有活力,让那时候的钟离昧知道了他那个年纪的小孩到底该怎么活。 他喜欢跟表妹一起玩儿。 他钟离昧会带奶团子在宫中到处跑,她会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活力。 他的眼睛里有光了。 但是,表妹再怎么受淑妃宠爱,也只是个平民。 用他四皇弟的话来说,是贱民。 钟离昧不能理解,为什么奶团子只是看着二皇兄笑了一下,就被抽耳光打板子了。 她那么小一只,怎么能受住那么大的板子。 他看着奶团子被拖了出去,她哭叫着,挣扎着,但是没有用。 她被按在板凳上,受了十二下板子。 钟离昧拦不住,也不能拦。 他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他的二皇兄就站在台阶上,冷漠的看着那么小一个奶团子被重重的打着。 她本来都还在哭叫,两板子下去,她已经出不了声了。 而他的皇兄只是冷漠的说:“泼醒她,继续打。” 站在二皇子身后的宫人满脸恶毒,尖声尖气的叫:“敢冲撞二皇子殿下,活腻歪了吧,狠狠的打!给殿下出气!” 寒冬腊月,奶团子被泼了一桶冰水,但是她也没醒。 血液从她身上渗出,与冰水混杂在一起,流进了积雪,把雪染成了红色。 那天,钟离昧在雪里站了很久。 那时候二皇子的母妃正得宠,连皇后都要避其锋芒,所以二皇子随便打杀个贱民是很正常的。 甚至被杀的还应该磕头谢恩。 钟离昧很迷茫。 钟离昧踉踉跄跄的跑回寝宫,想问问母妃为什么。 但是他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属于自己母妃的冷漠的声音:“死了又能如何,既然没能压过她一头,弱小的就活该被打杀。” 下面有人细声细气的说:“要不是那二皇子的母妃近日得宠,怎么可能欺负到娘娘头上。” 他的母妃没说话,那个尖细的声音也没再出声了。 他头一次知道了权利的重要,也头一次产生了对权利的渴望。 自那天开始,钟离昧像疯了一样疯狂的学习所有他能学到的东西,他就像个木头人一样,只知道提升自己。 但是他的做法反而引来了不满。 说他没有自己的思想,以后只会是一个提线木偶。 那么他就开始在外公这一派议会时提出自己的不成熟的观点。 当钟离昧说出来以后,房间里静了一会儿,那些人就都笑出了声。 嘲笑,讥笑。 他们笑他太天真太幼稚,但他们不知道,那是钟离昧思考了好几天才完善的观点。 钟离昧自那时候起,又明白懂得了一个道理。 抛光养晦。 他慢慢开始变得懒惰,对什么事都不上心,开始不去想别人的看法,开始随心所欲。 然后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但是背地里的他还是在疯狂汲取养分,试图成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但是过程中却被太子发现了他的所有动作。 钟离昧别无选择,只能和他合作。 慢慢的他发现,太子这人还不错,可以给对方一点信任。 钟离昧其实并不一定要坐上那个位置,他要求不高,想要的只是能护住自己想保护的人而已。 太子给了他承诺。 从那时起,他就开始了一场豪赌。 以命为赌注。
第10章 这几天刘嘉敏锐的嗅到了空气中有大事要发生的气息。 好吧也不是感觉到了,就是看到钟离深越来越忙了,所以他觉得有事发生。 由此刘嘉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脑壳久了不用试要生锈的。 高中时候的他一篇八百字的任务驱动性论文信手拈来,大学后一篇两百字的宣传稿憋俩星期都写不出来。 太颓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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