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白这时才明白过来,萧成言到底是想做什么,冬日时,他说过春日来临,变成亲,所以他现在是算着日子,来提亲。 心里难免没忍住笑,店里的人也开始起哄:“原来沈小老板还没嫁,被着萧相公抢先,可惜可惜。” 说话的人是一名年轻的男子,笑眯眯地看着,沈叙白不等其他人说话,让宿沛招待客人,请着人到了后面的厢房。 几人坐下,媒婆又说了些场面话,最终是把这件亲事定下,也如愿拿到她的钱,说了漂亮的话,引得萧成言暗自开心,又多给了些。 两人的父母都已经去世,更不说两人早就是两情相悦,萧成言只是想给人补全礼仪,不想怠慢了沈叙白,没有父母之命,但有媒妁之言,于礼相合,明媒正娶。 沈叙白看着媒婆喜气洋洋地离开,才转过来看萧成言,如果不是脸红,还以为他很镇定,说话的声音很小很轻:“你怎么还找了媒婆。” 他刚刚都没听清楚这媒婆说的到底是什么,只知道萧成言带着人来提亲,说明他们很快就要成亲了。 萧成言走到人身边坐下,听不出很多情绪,嘴角淡淡的笑,能看出他此刻很高兴:“因为想把你光明正大地娶回家。” 怔怔地看着萧成言,沈叙白心里只觉得胀胀的,他都已经忘记他说过的,但萧成言会把他的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楚,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干练,先说成亲的是他,最后还是要萧成言来完成,还以为像里正家里嫁女儿一样,办宴请村里的人来吃一顿,也算是告诉别人,他和萧成言成亲了。 噗嗤一声就笑出来,语气平静道:“我也想正大光明嫁给你。” 沈叙白说完,萧成言就抬头看着他,两人相视一笑。 新来的宿沛还没完全适应,就被迫独自营业,老板还说今日半价,因为老板要和“萧老板娘”成亲了,让大家一起感受喜悦。 还在店外立了小木牌,萧成言带着人去挑料子,用之前赚来的钱,给沈叙白做喜服,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只需要成亲那日,沈叙白站在他身边。 沈叙白乐享其成,找人算好的吉日,恰好萧晏安休沐,萧成言也告诉村里的人,他和沈叙白几日之后是成亲的喜日,齐大娘和齐家儿媳热心地来帮忙,就怕两个年纪尚轻的孩子不懂。 一切都在安稳地进行,成亲的日子也终于来临,小院被装扮地很喜庆,门窗都贴上了囍,门檐上也换上红绸带,就连水缸上也不可避免被萧晏安围上,沈叙白知道后,只是失笑。 他被齐大娘和齐家大嫂按在屋里,本还想给他脸上妆,被他极力地阻止才躲过,换上喜服安静地等待。 屋外很热闹,有人的声音很大,能听见他说着很吉利的祝福,还有萧成言冷静地回礼,客人中倒是出现一个不寻常的人,程文。 萧成言之前找鸿运酒楼的厨子,帮忙做宴席的饭食,村里的人亲厚的也只有齐大娘一家人,肯定是忙不过来,不如请人做。 掌柜知道这个消息,想免了租赁的钱,萧成言没同意,掌柜的没多想,写信告知了程文。 萧成言也是和气地喊一声程老板,今日大喜的日子,当然不计较之前的事情,说起来还要感谢程文,如果不是他,和沈叙白的感情没有这么快的进展。 请人进来,村里的人也看见此人衣着不菲,想必是哪个贵人,众人的议论声变小,看着萧成言的眼神都变得友善。 终于时间到了,有人扶着沈叙白出来,萧成言就站在堂屋,看着人一步一步靠近自己,内心被喜悦填满,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这种心情。 沈叙白并没有盖盖头,他们这里小哥儿成亲是可以不用,明明还是熟悉的面庞,只是平日里素色的衣袍变成了喜袍,大红色印衬着他异常的白皙,那人放开他之后。 带着微笑坚定地夸着步子向他走过来,院子里宾客的声音都安静了,萧成言牵过沈叙白的手,两人按照礼仪,拜着空无一人的高堂,虔诚地拜天地,夫夫对拜礼成入洞房。 沈叙白被人带回喜房,有人给他准备食物,萧成言在外面招待宾客,直至夜晚将至。 他今日难得喝酒,但并未醉,院子里很多的东西都是村民自己带来的,走时,会自己收拾干净又带着,只是地上多了很多杂物,但萧成言此刻眼里根本看不见。 步子有些踉跄走进屋内,油灯已经点上,沈叙白安静地坐在床上,看着身形有些不稳的萧成言靠近时,闻到酒味。 看着萧成言嘴角收不回去的笑容,沈叙白嗔怪地睨一眼:“看什么。” 萧成言并未言语,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沈叙白,一刻也舍不得转开。 萧成言穿着一袭红袍,倒是比他穿墨色的袍子更加吸引人,对面映入眼帘的是两根燃烧至一半的红烛,还有摆放成堆的花生,红枣。 沈叙白不经意触及,慌张移开眼神,自然也是知道这是早生贵子的寓意,也不知道齐大娘为何执意放这些,难不成他还能生孩子,只听说哥儿能如女子一般嫁人,也没有其他的。 萧成言见人刚说完一句,眼神就飘忽不再他身上,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桌上摆着的“早生贵子”,眼里变得幽深,藏不住的喜悦,端坐在沈叙白的身边。 萧成言迈着步子到床边,坐在人身边,紧张地把手放在膝上,心情是难以平复的激动,一时间不敢转过头看沈叙白。 红烛和油灯的光,比平时更亮一点,萧成言和沈叙白平时回房间,马上就会把灯灭掉,侧头还能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床铺上摇曳,奇怪的氛围开始蔓延。 萧成言忍着心里久久不能平复地喜悦,转头看去,桌上的大红烛光,刚好能让他看清楚沈叙白,小心地挪动着,两人手臂碰在一起。 沈叙白清晰地感觉到萧成言的酒意,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轻擦着耳畔,只要他轻侧一下头,就能看见萧成言近在咫尺的脸庞,熟悉的气息,耳根处抚过的温热,只感觉脸颊上的温度愈发升高,不用想也知,定是已经红透了,许是比他的红袍还要红上几分。 萧成言只觉得烛光下的沈叙白,比平日更加诱人。 萧成言进来之前清楚地知道自己并没有醉,可看着沈叙白绯红的脸,只觉得醉意涌上心头,情不自禁伸手抱住沈叙白,将他的一声惊呼全部封住。 房间里的烛光被刺啦一下,摇曳不停,沈叙白尝到了酒的味道,迷离的眼闪过萧成言闭眼的模样,顺从地闭上眼,任由萧成言的动作越来越大,放任身后的手,不断地下滑。 萧成言小心地摩挲着沈叙白的嘴唇,开始只是轻轻地研磨,并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感受到沈叙白顺从的动作,心中的邪火被勾的更盛。 下滑的手停在他的腰带处,用力往怀里一揽,沈叙白闷哼一声,整个人被带进他的怀里,嘴唇也因为这一声,被迫张开,给了萧成言机会。 沈叙白感觉嘴里的软肉,被人轻顶,痒意从心底向上,直到头皮发麻,耐不住哼一声,双手也不自觉地回应着萧成言。 环住萧成言的脖子,乖乖地顺着萧成言的动作,双腿分开,坐到他的大腿上,骤然感觉到腰带处紧了紧,沈叙白紧张地吞咽,感觉到萧成言的动作一顿,忘记了他还在为所欲为。 萧成言只感觉到一股吸力,沈叙白的动作轻轻一顿,低笑出声,扶住他的腰将人分开。 沈叙白整个人都被他亲的迷迷糊糊,嘴唇上亮晶晶的水光,眼尾泛着红晕,双手还搭在他的脖子上,双腿跪在他的大腿两侧。 整个人都坐在他的大腿上,此时正小口小口的喘着气,能感觉到他的动作起伏又停顿。 以为萧成言马上要进行下一步,却突然停下来,沈叙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本能地觉得刚才的亲亲很舒服,凑上前去,亲在萧成言的唇上。 萧成言看着他脸上欲求不满的神色,狠狠地在沈叙白唇上亲一口,用牙齿轻轻磨一下,才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才回到床边,声音极其低哑:“还有合卺酒。” 低哑的嗓音萦绕在沈叙白的耳边,无知无觉地接过酒,顺从着萧成言的动作,一起饮下那杯酒,没有防备地被呛到,想要开口让萧成言给他一杯水,话还未出口,身前映下阴影,未出口的话被悉数吞回去。 嘴里的辣味在萧成言的努力之下变得若有似无。 身体不受控制,被人带着走,身前人的动作过于急切,早有预兆的亲昵袭来,被人磨了一次又一次,实在是受不住,开口求饶。 翌日醒来,只剩下他一人。 沈叙白动了动有些刺痛的身躯,身上倒是干爽,却很疼,身边的萧成言早就不在,只听见院子响起他说教萧晏安的声音,还有清扫的声音。 呆愣愣地看着屋顶,回想起这几日风风火火的行动,提亲到成亲,真是一天都没有浪费,萧成言真是有力气,昨晚折腾这么久,还能这么早起来。 沈叙白不想动,身上的酸软感觉太明显,想闭眼休息,就在此时眼前突然浮现系统的面板,上面所有的未解锁全部解锁,甚至是他各种意想不到的奖励,作物种子,无限的食材供应,还有随时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沈叙白撑着手缓缓起身,仔细感受这种变化,却找不到任何的痕迹,里面的内容没有任何变化,但种类变多了,使用规则变了,但系统的声音已经不会再出现,积分的地方已经消失,所有的食材下面所对应的积分已经消失。 找不到痕迹,但他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这种改变只是对于他所拥有的系统,恰恰说明他可以永远留在这里,能和萧成言永远在一起,再也没忍住微微一笑。 喜上心头,还真是双喜临门,只是成亲的欣喜都被萧成言如狼般的行为消磨完,累的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 欣然享受着萧成言的伺候。 萧成言对此食髓知味,沈叙白恢复后又要被折腾,恢复又被折腾,直到开始农忙。 沈叙白以此理由躲过萧成言的折腾,如愿地跟着他一起去地里。 萧晏安的书院农忙的时候,可以休沐回家,沈叙白就坐在大树下遮荫,看着远处的萧成言和萧晏安在地里劳作。 萧晏安回来之后,一直跟在萧成言身后的人变成了萧晏安,沈叙白被萧成言勒令去大树下乘凉。 路过的小哥儿没有一个不羡慕,曾经他们看不上眼的人,现在成为过得最幸福的人,娶来的夫郞也是顶好。 萧晏安是第一次做,总是做不对,就老是被萧成言严厉的呵斥,他就会回头看着树荫下的沈叙白委屈地喊嫂子。 沈叙白听见声音,蹭一下起身,拍着身后的泥土,很大声地喊:“萧成言,不要老是说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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