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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成功给冯娟打了电话，让盛渊说了两句，知道他没事了，这才从警局离开。 从盛渊从审讯室出来后，喻左今就没听教导主任说话。 教导主任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这是什么样子？我说话不好使是不是。” “把你能耐的，警察局你都敢过来打人，不怕把你一起拘留了？！” “打人”跃入耳中，喻左今眉心一跳，难得对人低头，声音干干巴巴。 “你小点声。” 教导主任：…… 这是在教训他？ 自己的教训一句不听，现在反过来教训他？！ 公共场合大声说话确实不好，但教导主任从教多年大嗓门收不住，老脸一红，这小子是嫌他丢人了！ 以前惹祸他还没嫌这小子麻烦呢！ 现在对方倒返过来嫌他！ 教导主任一颗中年钢铁的心脏碎成了八瓣。 “你什么时候能懂点事？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都不说你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教导主任摸着逐渐地中海的脑门。 他的声音因为喻左今的提醒真的小了下来，几乎是用气音跟着他说话，守护公共秩序。 知错就改。 人民教师以身作则。 他看着眼前无法无天的不良少年，接电话来警局前，他正在语文组想着和那帮老师聊聊天，谁知道十班语文老师刚起个话题，他就接到电话来警察局了，匆匆忙忙。 但这个话题可是相当新颖。 喻左今去上课了。 不仅上课，还认真做了笔记。 教导主任听了一耳根本不信，毕竟喻左今去上课和天塌了差不多，但这个话题正好用在此时教训对方身上。 “你知道我来之前在哪吗？！” “你知道你们班语文老师跟我说了什么吗？！” 教导主任苦口婆心，小声道：“你们语文老师跟我说你去上语文课了，我还想表扬你来着，结果你就……” “大点声。” 沙哑的嗓音传入耳中。 教导主任傻眼。 “啥？” 喻左今看了眼不远处的盛渊，面无表情。 “大点声说话。” 此时教导主任的气音无法让他满意。 最好他上语文课要被表扬的事情全警局知道。 教导主任眉眼抽搐，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臭小子。” 他抬手给了喻左今脑袋一下，“你玩老师是吧。” “……” 作者有话说： 喻吧啦：我的好表现，请你大点声说。 教导主任：……
第38章 看到教导主任给了喻左今一脑瓜, 门口的夏之奇和寸头心都跟着咯噔。 铁头是真谁都敢打，不愧是铁头。 不止一中，多所院校都会时常发生不良少年和教师之间的矛盾冲突。 以至于现在的大部分老师几乎都躲着不良少年走。 生怕什么倒霉事落在头上。 但铁头不一样, 他越挫越勇，他勇挣高峰。 彻底贯彻把生命奉献在教育事业中。 感动华国一百人物, 舍他其谁。 寸头：“你说铁头真不怕喻左今打他吗，喻左今转学过来就是因为打老师。” 他真怕喻左今反手一拳把他打死。 毕竟上一个吃他拳头的人，现在倒在桌子底下话都说出来。 夏之奇像看智障一样看了眼寸头, 他们现在可是在警察局，喻左今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在这里动手。 他咳了咳嗓, 展开歌喉：“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曲毕, 夏之奇：“懂了吗？” 寸头面露嫌弃：“懂什么？你唱的好几把难听。” 夏之奇：…… 教导主任正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名警员上前麻烦他去一旁的窗口签字, 教导主任忙笑呵呵说：“这就去。” 随后用胳膊撞了喻左今一下, 十二中的两颗小白菜和家长还没走。 “你老实待着别给我惹事，知不知道。” 喻左今没回他话，倚在墙上站在那里, 好像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教导主任去签字, 盛渊也接受好了警方的心理疏导，脚步方向一转, 自然而然地走到了喻左今身边。 “这是谁啊？”盛渊站在面前站定，“这位同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喻左今偏移目光不看他, 手指握拳戳着手心, 有些心虚。 盛渊看着从桌子底下爬出来, 坐在一旁痛苦的西装男。 眉梢上扬, “你打的？” 喻左今喉结滚了下, 无尽的沉默。舌尖抵着牙齿硬了半天，开口说：“只打了一下。” 他的平翘舌还是不准，话语直接越过舌头出口，就算是纠正一年半载也好不了。 在正常状态下，喻左今的情绪大部分都处于冷漠阶段，但他的情感上却也有着另一个极端，在他在意的人或是事上极其易怒，甚至可以说暴躁到控制不住的程度。 喻左今：“我在网上看见了你的视频。” 盛渊想起来了，六班影楼小分队下公交和西装男发生冲突时，周围确实有不少围观人群拍照录视频。 他也让夏之奇把证据放到了网上。 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眨动着，“所以你是来给哥出头的。” 喻左今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盯着盛渊的后腰看，十分执着。 “你被摸了。” 盛渊突然觉得他有些可爱，“然后你就跑过来把人打了？” 要是让被别人知道有人觉得喻左今可爱，可能都会被吓死。 就像草食系动物从来不会觉得庞大的狮子可爱一样。 喻左今闷声。 盛渊过去看着他的眼睛，“喻左今，哥平时没白疼你。” 喻左今黑眸凝视，嘴角微动了下，幅度很小，不易察觉。 还是那张冷漠的脸。 但他心里是开心的。 所有情感都是相互的。 喻左今为了他来出头，盛渊没有第一时间指责他的暴力。 不是因为这件发生在他身上，所以有人因为他去教训别人就无所谓。 而是感情是相互的。 喻左今来警局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他。 如果他开口就是不理解和指责，就好比在人的一颗真心上泼凉水。 盛渊还是告诫他凡事都要注意尺度和风险。 他看着喻左今通红一片的手关节。 把人打了，但自己的拳头也伤了。 这就是所谓的尺度和风险。 “你打别人，自己的手也红了，你能来我很高兴，但是如果你不吃亏的话，我会更满足。” 喻左今站在那里乖乖点头，低头听着，有些认真。 和刚才与教导主任训话的场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刚才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一整个不耐烦的大动作。 教导主任签完字回来，就见喻左今乖巧无比地站在墙边，身体也不倚在墙面上了，长腿也站直了，整个人透着谦逊有礼貌。 教导主任：…… 这小子还有两副面孔了！ “我刚才听潘主任说你去上语文课了？” 喻左今看着远处，口吻不经意，“随便上上。” 他头顶的不良值比中午两人在香樟树下学习时掉了一千多点，而且现在还在持续下降。 不良圈的红人效应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盛渊看着他不断下沉的不良值，仿佛看见了自己未来的大好人生。 降十点换一点生命值，要是掉光了，下下个世纪兴许世界上还有他。 但盛渊并没有那么远大的梦想，一百岁就够了。 他现在看喻左今就像是看见了给他加命数的使者，越看越顺眼。 “鉴于你好好去上来课，哥忙完这几天之后带你去吃冰糖葫芦，去不去？” 喻左今看向他。 “一个？” 不是问糖葫芦一个，而是问他是不是只带他一个人？ 可能是和他相处久了，盛渊很好理解了他的意思，“就你一个。” 上前一步，校服上洗衣液的清香窜入鼻尖。 “要不要？” 喻左今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 “要。” 一切处理完，六班影楼小分队和教导主任他们告别。 “老师，我们还有去影楼借校庆需要的服装和道具，就先走了。” 教导主任：“行，你们去吧，注意点车，过马路小心点。” 说着睨了眼喻左今，“你去哪？” 盛渊也看他。 喻左今：“学校。” 教导主任大惊。 天塌了，真天塌了。 这小子不仅会去上课，现在出来外面野后还主动回学校。 一把心酸泪聚在心头，他的苦日子熬到头了。 喻左今终于懂事了。 盛渊几人离开，重新坐上公交车前往影楼。 教导主任目送他们安全上车才打算离开。 “走吧，喻左今，咱们也回学校。” 他回头，只见身后空无一人。 喻左今无声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但空气中仿佛还有喻左今不屑的声音。 “谁他妈跟你回学校，老东西随口一说，你还真信了？” 教导主任：…… 臭小子！ 喻左今你个臭小子！！！！ 六班影楼小分队成功在指定地点下车，徒步五分钟到达了影楼。 林晓园高声说道：“班费有限，但服装六班的每一名同学都要到位，不能亏待任何一个人。“ “所以各位！放下脸皮！你、我和六班都会有光明的未来。” 啪啪啪啪啪—— 掌声一片。 “六班就需要你这样的人！” “有你！六班活了！” “六班有希望了！” 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打倒反封建的起义活动。 为了部落，六班小分队进入影楼后就是夏之奇这种话嘴巴和大脑不长在一条线上的人，说话也十分注意，甜话不会就用土味情话。 然而半天一件也没讲下来。 寸头：“要不咱们去看看盛哥怎么讲的？我看盛哥那边挺顺利的。” 两人过去，只见盛渊拿着兔子警官的套装，面若桃花，春风和面，“姐姐，可以再便宜些吗？” “可以可以！” 夏之奇：…… 他还是说他是孤儿吧。 一系列下来，影楼老板娘看着六班小分队的七八个孤儿。 “你们都是孤儿？！” 夏之奇点头，“没错！” “你们是不是为了讲价想迷惑我，怎么可能这么多孤儿。” “诶，老板娘，这你就不懂了。”夏之奇：“物以类聚。” 寸头：“人与群分。” 老板娘：…… 卧龙百米必有凤雏。 等一行人大包小裹扛着东西从影楼出来，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但没有疲惫各个精神抖擞，这一趟还算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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