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关挥手将屏风移了过来,挡住唐青的视线,又抿了一口茶,“并未。你这次来,难道不是为了好玩?” 唐青转头,一脸震惊地瞪着萧关,“天地良心,我这又是挖红薯,又是备茶点的,手指头都磨了一个水泡,你居然说我是玩?萧关,你良心呢?” 萧关放下茶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姨太太拉车是什么意思?” 一听这个,唐青倒吸了一口气,马上又干咳了两声,“那个,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好,师兄你差不多就整理一下.......,哎?师兄?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还有你那嘴怎么破了?”唐青一双桃花眼在萧关被撕掉的袖子上下打量。 萧关猛地站了起来,嘴角微动,“一时不慎,真气没控制住。”然后抬脚就进了屏风后面。 见萧关落荒而逃,唐琴心里登时明白了什么,故意高声叫道:“什么真气啊?师兄,你这招我怎么没学过啊?” 萧关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屏风后面噗通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撞倒了,而后是细碎的布料摩擦的声音。 唐青双手撑着窗棂,边笑边翻了进来。 脚还等没落地,就见面前的屏风被什么东西撞倒在地,紧接着燕九就哀嚎了一声,“仙尊,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解释。”然后嘭的摔在了地上。 刚才萧关躲进屏风后面,由于慌忙,他一没留神,左脚被右脚绊了一下,一个没站稳倒在床上。 恰巧燕九这人睡觉不老实,一个翻身就把他压在了身下。 萧关条件反射,还不及多想,抬手就把燕九掀下了床。 燕九睡得正香,猛地被人踹下了床,他正想骂人,就看见萧关满脸阴沉地看着自己,衣服凌乱不堪,嘴角还破了皮。 一抬手又看到自己手里攥着的布料,怎么看怎么正好与萧关袖子上的缺失部分吻合。 燕九:“.......”完了! --燕然,你可真是嫌自己命大,怎么每次睡觉都把萧关搞成这副模样。 唐青蹲在惊吓过度的燕九身边。瞅瞅萧关,又看看燕九手中的残布,啧了一声:“混混,你这可是要负责的,我师兄这一世英明算是毁了。” 萧关:“.......”墨眸里的寒光射来,能足足杀死两头白毛尸犼。 燕九顿感汗毛倒立,眼睛紧闭连声道:“别打我,我负责,我负责,我一定负责。” 萧关:“.......” 【作话】 燕九:“都散了吧,九爷我昨天又睡了师尊,小命都要没了,还整什么小剧场。” 感谢“cherry”宝贝,投喂推荐票和月票~
第28章 九爷我表白了师尊? 唐青实在忍俊不禁,呲呲地笑漏了气:“师兄,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会玩,师弟我真是天真了,从前还妄想试图传授与你一二,现下看来还真是贻笑大方了。” 萧关指骨捏的咯咯作响,唐青一看事态不妙,一拱手:“我走,我走,我不在这打扰你的兴趣。” 说完同情地拍了拍燕九,又满脸幸灾乐祸地看着燕九,就差说一句:兄弟,为难你了,坚持就是胜利。 燕九拽住他的裤脚,满眼哀求:你这时候走了,我这不歇菜了嘛? 唐青:你忍忍,眼一闭就过去了。 二人眉来眼去间,萧关已然黑云照顶。 唐青龇了下牙,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还特别贴心的把房门带上。 燕九:“........” 室内一片死寂。 萧关:“你......” 燕九:“我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没看见。” 二人同时开口,萧关垂下眼睫,燕九紧张地看着对方。 半晌,萧关都没有再说话。 燕九手心都是汗,脑子绷到了极限。 他完全不记得昨晚自己怎么又爬到萧关的床上,还把人衣服给撕了!明明是在金玉满堂喝酒,怎么就...... --哎,果真这酒不是好东西,以后还是少沾为妙。 看着萧关低垂的脸,燕九搓了一把手心的汗,试探地问了一句:“仙尊,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往心里去,我其实就是酒后乱......”还没等燕九说完后面那个字。 萧关猛地打断了他:“昨晚你旧疾再次复发。” 燕九双眼放大,完全被萧关说迷糊了:?这是到底什么旧疾?需要撕了衣服? 萧关瞪着燕九,满眼写着你敢问一句试试? 燕九:“........” 僵持了几个扎眼的功夫,萧关的神情已经完全恢复成了波澜不惊,古井无波地说道:“去拿衣服。” 燕九怔了一下,随后马上反应过来。萧关的衣服是没法穿了,于是连滚带爬地起身,“我马上就去,仙尊你休息一会。” —不管什么旧疾,只要是一场虚惊就好。 燕九抹了一下额角的冷汗,伸手拉开门闩,身后萧关的声音传来:“记得你说的话。” 燕九眨巴了一下眼睛,“那句?” 唐青这时凑在耳边:“记得负责。” 房门从里面嘭的关了起来。 燕九被推的一个踉跄,唐青则早已笑出了后槽牙。 ** 这秣陵袁氏,女修居多,所以服饰较为鲜艳,配饰纹样也多为花草,袁府正宗更是为了彰显富贵,选了正宗的大红色,上绣缠枝牡丹作为常服。 并且,为了个突出仙气儿,服饰上都添了绡纱飘带,走起路来随风飘动,远看跟一团火云一样,煞是好看。 燕九本就长得白皙,换了这一身,衬的粉面墨眉,竟有几分待嫁新妇的模样,俊俏地让院子里的侍女们都看的直了眼。 可眼下,这俊美的少年正愁眉不展地看着手里托着的另一套衣服。 燕九着实想象不出,萧关要是穿上这么一身,会是什么表情。不过,他自忖,无论什么表情,自己身上多出几个通透的窟窿是绝对少不了的。 前世,燕九才到乐游,并不知晓萧关的习惯。 有次趁着对方沐浴想去顺个通行令牌。不小心将萧关的衣服打湿,后又被其当场抓了个现行,无奈之下只好去找了件自己的新衣服奉上。 然而,这个挨雷劈的萧关,嫌弃的把燕九的衣服轰了个粉碎,还罚燕九站了一个月的凌空桩,害的燕九拉着***走了半个月才缓解了腿酸。 后来一打听,燕九才知道,萧关不知道在哪里受过刺激,顶讨厌的就是红衣。而燕九不知道走了什么背字,恰巧给他的即是红衣。 想到这,燕九的***骨就一阵发酸。他唉声叹气地蹲在了庭院中,一脸的生无可恋。 “哎,混混,需要帮忙吗?”唐青逆着光,弯身看着燕九。 燕九抬头正对上他那张人模狗样的脸上。如果不知道他的底细,凭这一张好皮囊,也一定会让人觉得他是个好人。 但,燕九跟他吵了一路,岂能被他皮相诱骗了去。 于是,没好气地说道:“往边上站站,好狗不当光。” 唐青这次不恼,笑着从身后拎出一个包袱,扔在了燕九怀里,“拿去,别太感动。” 燕九嫌弃地两指提起那包,一片白色的桑麻漏了出来。这种料子燕九熟悉,乐游的标准常服就是这种质地。 他赶紧打开布包,果不其然,里面包着的是萧关常穿的广袖云纹常服。燕九抬头看向唐青,满脸的不可思议,“给我的?” 唐青轻跃坐在矮树枝上,“不用以身相许,一会儿陪我去个地方就行。” 燕九警惕的看了看唐青悠荡的小腿。 唐青无奈,半挑剑眉:“好玩的地方,包你满意,去不去?” 这话虽然没有说明,但燕九似乎心领神会,说道:“嘶,一看你这奸邪的表情,定是个好地方,九爷就勉为其难陪你走一趟。” 唐青啐了了他一口,折了片柳叶叼在嘴里。 不过,在去之前,燕九还是先把衣服乖乖地送给萧关。 临到门口,燕九敲门的手顿在了空中。 唐青在一旁看着他,满脸的不耐烦道:“敲啊,磨蹭什么呢?” 燕九深呼了一口气,偏头对唐青说道:“要不,你来?” 唐青翻他个白眼:“出息,你以前可不是这样。” 燕九没心思琢磨唐青话里的破绽,只是啧了一声:“你不得看谁吗?不过,你真是他师弟?” 唐青抱臂乜斜他,“这很值得怀疑吗?” 燕九一歪头,原想说,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但看了看唐青,却换成了:“那令师还真是,口味刁钻啊。” --一个徒弟冰山活阎王,一个徒弟嘴欠死人妖。这老头估计不是眼瞎,就是脑残。 唐青听后先是表情一僵,眼神里流动着名为激动的神情,而后大笑一声:“太有趣了。”推门而入。 燕九没明白这哪里有趣,见门开了,便硬着头皮也跟了进来。 屋内,萧关还在床上打坐调息,见二人回来,便下床坐到桌边。 唐青瘫坐在他旁边椅子里,两指提着茶壶,还未及倒上一口进嘴里,就被萧关夺了去,拿了茶杯放在他面前。 唐青双手叠在桌子边,下巴挑着燕九,笑道:“师兄,他说元霄子口味刁钻。” 萧关给唐青倒了一杯茶,嗔道:“直呼师尊尊号,我看你是找罚。” 燕九听了这个名字,则差点笑出声来。到底什么样的人会给自己起个“元宵?”的尊号。 他脑子里马上浮现出一个白胖浑圆的老头形象。笑意硬生生的憋在喉头,不敢放出一丝。 唐青撇了萧关一嘴,“切,他又不知道。” 萧关不理他,又取了另一盏放在自己对面,抬眼看着燕九:“来坐。” 燕九从难耐的笑意中回神,受宠若惊地冲着萧关行礼,又毕恭毕敬地欠坐在萧关对面,拿起茶盏凑到嘴边轻啄了一口。 唐青见没人理他,悻悻地喝着自己手中的茶,“今天就启程回去?” 萧关接过燕九呈过来的包裹,说道:“不急,有些事情还要向袁宗主请教,另外还有些事情交代你去做。” 唐青一听,立马把脚摆正:“你们聊些无聊至极的东西,别饶上我,你吩咐的事我记得了,这就去办。”又一指燕九,“我也带他出去走走。” 想着唐青刚才的表情,燕九知道对方定是要带自己去找点乐子的,一脸期待的看着萧关。 萧关放下包裹,扫了一眼燕九,看不出喜怒。但燕九知道,这副表情八成是不会同意,心下凉了大半,满脸写着失望。 谁料,萧关放下茶壶,说道:“那早去早回。” 话音刚落,唐青和燕九便已经蹿出去半里地,声音还在原地回荡,“师兄,我爱你。” 燕九乐的忘了形,也跟着补了句:“师尊,我也是。” 萧关听了,瞳孔微震,旋即慌乱地抄起茶盏喝了口,谁知竟是燕九刚饮的那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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