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中折返回去的想法却是半点也没有的。 只是脸色冷淡的找了一家酒店住下来了, 他没有告诉别人今天的遭遇, 只是到点就睡着了。 然后第二天上班, 下班又回到了酒店。 顾鹤没有离开周澄的别墅, 他家里什么东西都有, 够他在家里独自生存半个月的。 现在他自己公寓已经被狗仔和私生饭发现了, 回去不了,他又没钱,所以非常自然的住在了周澄的家里。 在周澄离开的第三天, 清晨顾鹤端着一杯咖啡, 在别墅晃悠,眼尖看见了门口监视器出现的人脸。 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盘着丸子头的中年女性,手上提着两个塑料袋,表情温柔的按了门铃,见无人来开,就掏出钥匙准备自己进来了。 顾鹤将咖啡一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卧室拿出了之前周澄给他的东西…… 卫君女士是周澄的母亲, 她温柔又知性, 对人对事从来都是细水长流一般的温柔的, 但是最近看见网上对于周澄的一些诋毁。 作为母亲的卫君女士,虽然坚定的相信着儿子,可是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儿子的精神状态。当初走进娱乐圈,他父亲也就是她丈夫是坚决不同意的,是她支持他坚持自己想做的事情。 所以现在出了一些问题,卫君女士心中还是有些小生气和小担心的,才有了这次“关心行动”,提着从家里带过来的菜,特意来看他。 准备给他做一顿好吃的饭菜,给他一个惊喜,她自己的儿子,她是知道的,不爱乱玩,就算无数人说过娱乐圈是一个大染缸,卫君也觉得自己的儿子能做那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没有什么重要的应酬都是在家里吃饭的,就算再晚也会在十点之前回家。 但是当卫君女士打开客厅大门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住了,旋即,红着脸说道:“不好意思,走错了。” 啪的一声把门关了。 顾鹤:...... 他此刻穿着白色衬衣,没穿长裤,穿着一条比短裤上一点的黑色裤子,藏在衬衣衣摆之下,就像是没穿一样。 他银色手铐锁在茶几脚上,而项圈的绳索被他绑在旁边的木椅脚上,整个人跪在地毯上,看见卫君的第一眼,就红了眼眶。 然后把周澄母亲给吓得直接把门关上了。 没过几秒钟,门又打开了,整理好表情的卫君女士,嘴角带着僵硬又浅浅的笑,她礼貌的笑道:“请问一下,这是周澄的家吗?” 顾鹤似有些羞耻的缩了缩腿,下意识的就要挣扎着站起来,可是脖子和手都是不得自由的,被牵制住,狠狠的又摔了下去。 顾鹤眼泪刷一下落下,没有滑过脸颊,直接从空中滴落下了,他背对着门口弓着背,声音有些哽咽难堪:“是澄哥家,您没走过。” 他还在挣扎着想要将手铐打开,像是一只困兽,不停的挣扎着。 卫君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走了进来将提着的两个塑料袋放下,心中信念崩塌,她出淤泥而不染的把白莲花儿子,终于还是堕落了,学坏了。 这个少年衣衫不整的在儿子家里,看着才刚刚成年似的,青涩的脸庞,羞红的脸颊,还有不承受的脆弱眼神,种种迹象表明,她儿子这次真的没做人。 她看着少年将手腕都挣扎红了,终于于心不忍的开口道:“你先别动,你知道钥匙在哪里吗?我帮你解开,不好意思打扰了你和周澄的二人世界,我是周澄的母亲,你可以叫我伯母。” 顾鹤低着头,不愧是影帝般的演技,他地毯上都染上了水渍,氤氲开的眼泪,紧紧捏着拳头,眼神不敢直视她的,只是小声的说道:“澄哥说,放在电视下面的柜子里面,我拿不到,麻烦您帮我一下。” 他看起来很懂礼貌,还很羞涩胆小,耳根都红了,说话也是小声又轻声的。 卫君女士果然找到了那个银色的小钥匙,然后解开了少年的手铐,全程卫君都是盯着他看的,而顾鹤则是低着头,刘海盖住了眼睛,看不清神色,只能从蜷曲的手指中看出,他真的十分羞赧。 对于她的到来出乎意料,解开手链之后,他急急忙忙、跌跌撞撞的解开了绑在木椅脚上的项圈链子,然后几乎是逃跑似的回到房间。 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十分得体了,穿着白色衬衣,黑色长裤,彬彬有礼的对着她勾唇微笑,双眼微红,有几分柔弱的美感。 “不好意思伯母,让您看见我这么不礼貌的样子。”他给她倒了一杯茶,然后拘谨的坐在她对面,手指抓着自己的裤缝,露出那双清亮好看的眸子。 卫君捧着茶,已经认出来这个少年就是荧幕上的那个最近名声大噪的流量明星,也是站出来指责她儿子潜规则的人,她一时间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面对他了。 “你是关子澄?”她最终还是友好又温柔的笑了笑。 “嗯。”顾鹤垂眼点头。 “你怎么会在这儿?网上说你们两个已经分手了。”卫君尽量找了一个折中的说辞,显得没那么有攻击性,但是又表达出了自己的疑惑。 顾鹤咬唇,似有些难过了:“我做错了事情,想要弥补、想要挽留,所以刚刚那些是澄哥对我的惩罚。” 卫君表情又是一顿,她不懂小年轻之间的爱恨情仇,也知道娱乐圈惯会捕风捉影,将事情无限夸大,但是她很不赞同周澄将人家小朋友一个人锁在家里,一天不给饭吃,还是以这种屈辱的方式。 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堂堂正正的人。 “伯母,您是不是也是知道了网上那些消息,所以过来的......”顾鹤那张精致无比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试探以及还有一份自卑似的逃避神情,看起来十分可怜。 卫君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一开始她知道儿子有交往对象的时候,还特意关注过他,还会看他的戏,经常隔着很远去现场支持他。 不管家中其他人怎么看待这段感情,她一开始是十分支持的。 可是还是出了事,周澄也一直没有将人带回来的意思,她也只能一直默默关注着他。 现在见他小可怜似的看着她,脖子上是遮都遮不住的红痕,还有手腕上也破皮了,他肌肤嫩,随便磨一磨就会红一圈,看起来十分严重,其实都是皮外伤,很快就会好。 “不是,我就是来看看你们俩,没想到一进来看见周澄居然这么将你锁在家里,别害怕,我这就将他叫回家来,给你道歉。你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该动用私刑?是这么个意思吧?”卫君选择了撒谎,像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为这个少年撑腰。 “不用了,伯母,这些都是我自愿的,不怪澄哥。”顾鹤低声一笑,弯弯的唇角带着柔和的笑,眉眼间闪烁着细碎的笑容。 卫君心中感叹于顾鹤这张令人心软的脸,手上掏出手机的动作越发快了,直接拨号出去了,然而嘴上还安慰着他:“没事的,我来看他,给他打个电话是很正常的事情。” 顾鹤嘴角笑意更深了,黑眸噙着泪光,眼眶有些酸涩,但是并不算难受,他听见通过手机传来低沉的男声,带着磁性的低哑。 “喂,妈,怎么了。”那声音有些正经严肃。 卫君女士看了直勾勾盯着她手机的男人,心中越发坚定了这人对自己儿子情根深种的想法,对待周澄的语气是温柔的:“我现在在你家,给你送菜来了,你现在有没有空回家来啊?” 那边安静了几秒钟,周澄语调有些微微失控:“您现在在我家?” “嗯。”卫君应了一声,然后说道:“我看见小澄了,你怎么回事,怎么可以将人锁在家里呢,这样是不对的。” “......我什么时候......啧,算了,我马上回来,您等我一会儿。”周澄妥协似的说道。 “好,不用着急,注意开车安全。”卫君挂了电话,又将视线转到顾鹤身上,对他眯眼笑了一下:“不着急哈,周澄马上就回来了,受了什么委屈就和伯母说,我来替你主持公道。” 顾鹤只是抿唇有些腼腆的笑了一下:“我没受委屈,只是下次希望可以澄哥别将我锁在客厅,跪的膝盖疼......” 卫君:...... 周澄车速开的飞快,难以想象顾鹤会和他母亲说什么,颠倒黑白什么的他是最擅长的,母亲又一向单纯,指不定会信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等他开车回家的时候,就看见屋子里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两人在一起看着电视,吃着水果,有商有量的。 “儿子,你回来啦。”卫君看着自己发丝被吹的有些凌乱的儿子,对着他笑道:“这么着急干嘛,害怕我把小澄给吃了不成。” 周澄:是怕你被他吃了。 他对上顾鹤那双深情桃花眼,眸光浅浅带着一丝缱绻的温柔,看不出其他情绪,只有盛满了对他回来的开心。 “澄哥......”顾鹤低低的喊他的名字。 这声音像是魔咒一般,而他这个人也像是有魔法似的,这几天夜夜在他梦里穿着那件黑色性感的女仆装围着他打转。 梦见他在公司处理公务时,他跪在他办公桌地下;他在家看书的时候,他穿着女仆装打扫卫生,腿长又直,还问他需不需要其他服务;然后就是在床上的时候,他肌肤没有一处是不白的,腰肢也细...... 跟中邪了一般,一睡觉就会梦见他,也许那天的冲击在他心里留下了太大的痕迹,又或者是他确实过于美丽。 所以今天再看顾鹤时,眼神越来越沉了,表情也越来越严肃了,只为了压下心中那一丝隐晦的情绪。 “妈,您怎么突然就来了。”周澄走了进来,坐在单人木椅上,双手微微握着,搭在双腿上,整个人的状态都是全副武装、严阵以待的。 “来给你送菜。”卫君眼神落在儿子姿态上,眸光微微一闪,她问:“你和小澄是怎么回事?又是手铐又是狗链的,你还记得我们家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家族吗?不是混□□的。” “什么......”周澄皱眉,半句话没说完,看着顾鹤那垂着的头,反应过来了怎么回事。 将那句疑问句咽了下去,吐出一口气,无奈似的说道:“闹着玩的,妈。” 顾鹤闻言,忍不住抬眼看过去,只见周澄眉目清正坦荡,半点看不出来在撒谎,但是他明明知道他刚刚算计了他,可是他还是留给他体面。 “闹着玩也不是这么闹的,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人哪能真的在家锁一天不吃饭呢?你也是的,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不好容易有个不嫌弃你年纪的......”卫君声线是温柔的,她也不是故意要念叨这么多,她只是将顾鹤带入了她的儿媳妇。 媳妇是别人家的小孩,自然有父母会教他为人处世,她能教训的只有自家儿子。 周澄只是沉默的听着,一句话也不反驳,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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