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该去昆仑了,玉成。” 涂山玉成见他不想说,也就不问了,两人辞别涂山众人,一起结伴去了昆仑山。 一路上顺风顺水的没有什么拦路虎,在昆仑收徒关闭之前赶到了,涂山玉成之前便已经通过测试,便只需要在收徒大典上乖乖被人选择就好了。 顾鹤这次光明正大的游了一趟昆仑,涂山玉成在弟子屋里,他算是资质较好的,待遇也好,所以分在了单独的房间,但是一墙之隔便住着人。 涂山玉成压在顾鹤身上,低头吻他的唇,跪坐在他身上,尾巴被他握在手里把玩,他发觉了,这人格外喜欢摸他尾巴。 顾鹤眯着眼亲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嘴里的一尾舌头已然学会了怎么灵活的穿梭了。 衣衫半开,低头看便能瞧见那雪白皮肉。 “生什么气呢?”说话声从两人相贴的唇齿间溢出。 涂山玉成敛着眉,冷着眼,用力咬他,并不回他的话。 “便是因为我瞧这昆仑山久了,没看你吗?与山都能争风吃醋,也真……嘶……只有你涂山玉成了。”顾鹤真的觉得好笑,下唇被咬了一下,见血了,血腥味蔓延在唇齿间。 涂山玉成坐起来,没管露出半截雪肩的衣服,唇带着点血迹,冷冷的眼看着他:“你可别血口喷人,我可从未吃醋。” “那你为何生气?”顾鹤躺在床上,眼神睨着他,瞧他怎么狡辩。 “因为……”涂山玉成想了一下,矜持的说道:“因为你将我尾巴的狐狸毛都薅秃了,下次不准玩了。” 说着他便腰肢一扭,将尾巴主动收起来。 顾鹤坐起来,按住着小狐狸腰,一口咬在雪白的肩膀上,蛇族的尖牙刺了进去,留下两个牙孔。 “嗯……”涂山玉成按住他的头,抱着他低哼出声,雪白的脖颈微微扬起,曲线漂亮。 “有求于我时便将尾巴往我手心送,生气便变着法子揪我错处?真是小没良心的。”顾鹤舔了舔唇角的血迹,又吻了吻他的牙印,寻着那玲珑有致的锁骨,又咬了一口,周而复始。 好在两人身体还算强壮,能经受住两人的折腾,否则这咬来咬去的,搁在寻常人身上怕是要成血窟窿了。 “好在你不是毒蛇,否则我早被你咬死了,老牛吃嫩草的大混账。”涂山玉成睫毛颤了颤,眼尾带着一点水光,在他耳边低喃。 顾鹤闻言只是挑眉,不置可否。 到底是谁老牛吃嫩草,他不说。 原本传说中的云华尊者已然是大乘期修士,满峰都是他的徒子徒孙,早已经对外宣布,不会再收徒了。 而不知为何,在涂山玉成认师大典上却来了,还问涂山玉成愿不愿意和他成就一份师徒缘分。 玉成自然是愿意的。 顾鹤亲眼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眼下难以抑制的欢喜,站在高台之上享受着世人羡慕的眼光,师尊亲手给他带上象征身份的玉佩,此刻的涂山玉成神采奕奕让人移不开眼了。 有了正式师尊和传承的涂山玉成正式走上了修仙的正途,连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都少了。 顾鹤的冬眠时间越来越长了。 一开始是几个月,后来是几年,再后来是十几年。 期间李川穹还是成为他的徒弟,顾鹤并未阻止任何事情的走向,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 只有当涂山玉成满身是伤爬进他冬眠的洞穴时,他就会醒来,抱着浑身是血的他,给他疗伤,问他此间经历。 涂山玉成自己有疗伤圣药,可是他没吃,偏偏要回到顾鹤身边,让他抱着给他疗伤,让他亲亲他的额头,问他遇到了什么危险。 让他吻过他的伤口,带着心疼的神色,就是他最大的安抚,连伤口都不怎么疼了,心上的慰藉更让他神往。 “我们已经二十年没见面了。”涂山玉成窝在他怀里,靠着他,声音冷淡的,却又带着控诉的意味。 “是啊,某个小没良心的闭关闭了十五年,后来又带着徒弟下山历练了,你且告诉我,我们该如何见?”顾鹤将他的血衣脱下,换上感觉的衣物,抬起他的下巴亲了亲他的薄唇。 涂山玉成把玩着自己手指头,抿唇不语,多年不见却并没有多少生疏之感。 “这次打算陪我多久?”顾鹤将他抱起来挑着下巴望着他。 他都快忘记来了多少年了,这幻境太过于真实,多年都未找到那破阵之法,他倒是不着急,就算没有方法破阵,他也是赚了好几百年的人了。 “让你下山陪我,不准睡了。”涂山玉成环着他的脖子,清凌凌的眸子只有对他的时候,带着一点软意。 顾鹤看了他半晌,沉声说道:“好,我陪着你。” 这一陪便是三十年,涂山玉成修炼他便自己找事情做,看书、酿酒、练剑……还有看他。 经常一看就是好几天。 两人形影不离,看他对旁人冷淡似冰,对他时眼角总是擒着一抹温柔时,便感觉心都是熨帖的。 这次他和他一起出门历练,因为一处山脉妖祟作乱,他正好接了这个任务,他觉得他和顾鹤似乎许久未一起出去过了。 顾鹤看着越来越眼熟的地方,视线越发沉幽了,熟悉的山,熟悉的……白狼王。 当他抱着重伤昏迷的涂山玉成才算是明白过来,他大概知道在涂山玉成五百年岁月中的梦魇心魔是谁了。 是他。 他心沉了又沉,最终还是落了下来,若他是他的心魔梦魇,那破阵的方法,只能是他亲手杀死他才行。 顾鹤调侃般想了想,黄粱美梦终将醒来,也不知道幻境中被杀死痛不痛啊。 他回到那个他们初遇时的山洞里,里面并没有什么阵法,他寻着记忆里的样子,将阵法都做好之后,才唤醒涂山玉成。 涂山玉成看见他的第一眼出现一丝笑容,但是下一秒笑容凝固脸上,他胸口刺进了一截骨剑,他对它很熟悉,一起练剑时,最爱贴着五菱了,但是现在他却穿透了他的胸膛。 “你?”剧痛传来,他说不出太多的话,捂着胸口,心脏一截截被攥紧,痛彻心扉的感觉袭来,双眼模糊眼泪已经不知不觉流下来了,许是太痛了。 “你仙骨已成,现在该是我来取的时候了。”顾鹤满脸冷漠,抽出骨剑来,对着他的脖子。 “你接近我,是因为仙骨?”涂山玉成声音有些发颤,捂着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 “不然陪你演了这么久的戏,意义何在?”顾鹤垂着眼,低声说道。 “我不信……”他黑眸颇为空洞,不敢相信。 “哦?”顾鹤冷漠抬眸,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在洞壁上,发出一声巨响,残忍又凶残:“念在我们做了这么多年道侣的情分上,我会将你制成我的傀儡,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我会拿着你的仙骨,成就我的大道,我们一起飞升……” 说着他已经拿着匕首剖开了身体的皮肉,涂山玉成都没有还手,直到他要真的抽出他的仙骨,才全身灵力调动,震开了他。 五菱化作剑,涂山玉成后背是被血染红的衣服,伤口深可见骨。 “你有苦衷对不对?”他满眼赤红,大颗泪珠留下。 到了最后一刻,涂山玉成还在给他机会。 “没有,阵法已成,你死定了。”顾鹤面色冷漠,双眼复杂,抬手催动了阵法,红光乍现中,他看见涂山玉成的剑没入了自己的胸口。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一天,最后还是都删了,大家凑合看吧。
第50章 顾鹤还是第一次感觉心脏被刺穿是什么感觉, 迟来的疼痛如此的强烈,他根本不让涂山玉成有后悔的余地。 徒手抓着他的剑,将自己捅了个对穿。 涂山玉成看着手上沾满鲜血的五菱, 连哭都不知道怎么哭了, 颤抖着松开手, 看着那道身影倒在自己面前。 没有犹豫直接扑了过去,想撕心裂肺的喊他的名字, 但是最后连他的名字, 他都不知道, 两人相伴五百年, 最终却恍若两个不知道姓名的陌生人。 “你别死!不可以!我不要杀掉你!呜呜……”他抱着他身体, 滚烫的眼泪落在顾鹤的脸上。 顾鹤胸口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种折磨, 他抬起沾着血,握住他的手,低又轻的告诉他:“我们还会见面的……不要哭啊……玉成。” 他脸上是疼的扭曲的脸, 嘴角却是带着浅浅笑的。 涂山玉成紧紧抓住他的手, 哭的泪眼模糊,想要努力看清楚他的样子,可是眼泪又止不住的模糊了视线。 “你别走……啊,别走……” 但是再怎么样的哭喊都留不住已经断气的顾鹤。 —— 顾鹤感觉眼前一黑,便回到了原本的小木屋,胸口传来的疼痛还是十分清晰,但是胸口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他回望过去,涂山玉成还未醒,他穿着一身白衣, 黑发如墨, 清冷眉眼高不可攀, 可此刻,他紧闭的眼角却流下一滴泪来。 顾鹤心窍的跳动停了一瞬,似有人在拿着小刀子戳他的心。 下一秒,双眼通红的涂山玉成睁开了眼,他神情混乱,双目惊恐,在看见穿戴整齐的顾鹤时,又飞快恢复了冷静,好像刚刚那个情绪波动的人不是自己。 两人视线在空中对视一瞬,又默契的移开目光。 顾鹤干咳一声,抬手,一只石雕像飞到他手心,出现在眼前,他说:“就是这个石像灵才让你陷入幻境的,然后又擅自将我也送入你的幻境中。你若是有任何疑问,便问他吧。” 随即他便将石中妖灵逼了出来。 顾鹤将锅里全甩给了石像,转眸却看着涂山玉成坐在床上看着他,神情有些憔悴,他扯起一抹自嘲似的笑:“我在幻境中丑态毕露,捧着尾巴讨好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 “……”顾鹤便知道是这般场景,所以在弄涂山玉成的时候才犹豫了一秒,但也就只有一秒而已。 “并不丑,比你现在可爱多了。” 涂山玉成静默一瞬,倒不是怪他,知道是自己的原因,所以自己觉得自己十分丑陋,现实生活中对他喊打喊杀,幻境中却缠着他,要个不停。 他闭了闭眼,冷着脸说道:“幻境种种都是虚无,如庄生晓梦,如今该醒了……我们之间,总是要清算的。” —— 当日晚,当所有人被送出仙山时,他抱着在他怀里情潮发作的涂山玉成,躲在暗处,熟稔的摸过他的黑发,声音有些低和感叹:“玉成,这就是所谓的幻境都是虚无,所谓的庄生晓梦?” 涂山玉成并未完全失去理智,他情潮又提前了,颧骨弥漫上红潮,他羞耻的咬唇,腰上的手传来暖烘烘的灵力。 他也是幻境百年才知道,原来妖力转化成灵力,并不简单,虚的耗费大量妖力淬炼出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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