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对我放尊重一点......” 乔苏木猩红着双眼,眼底都是对顾鹤的恨,像是恨不得此刻将他碎尸万段,恍若一个蜿蜒爬上的毒蛇,吐着性子,准备一口咬死他。 “洛渊!你闭嘴!”乔苏木原本就不善言辞,就算在地狱一般的地方待了这么久,也没有学会一些肮脏骂人的话。 “闭什么嘴,怎么闭嘴,你示范一下?”顾鹤揉了揉脖子上的伤,感觉火辣辣的疼,最后又放下了手,越想越生气,又继续说道:“就你这种穷小子,我一招手,人都从京市跑到远市了,要什么类型的没有?趁我还有耐心,你最好老实一点。” 李哥看着顾鹤的作死行为,两眼一抹黑,抱住的人像是点燃的鞭炮似的,挣扎的更厉害,下一秒就要冲出去了。 顾鹤见李哥疯狂对他使眼色,他一边放着狠话,一边往外走去,溜得比谁都快,薄唇一张一合死都不认输:“哼,你这暴躁的性格,老子还不愿意和你好了呢!下次别让我看见你!” 说着,话音落下,人也已经跑的没影了。 随着人消失在门口,李哥感觉拖住的人一下没了挣扎的力道,正狐疑呢,就听见乔苏木因为酒精浸染有些沙哑的声音:“放开我吧,我没想真的打死他。” “唉,你心里清楚就好。”李哥松开他,默默松了一口气,他就说嘛,乔苏木一向稳重,这次怎么会这么冲动呢。 他好言相劝:“你能清醒,看的明白就好,不说别的,你在监狱待了这么多年,早就物是人非了,能够不离不弃跟着你的人不多了。更何况,这人看起来非富即贵的,身上还穿着贵的要死的定制西装,能够和你俯首做小已经是不得了了。” 李哥摩挲着口袋里的手表,眼神落在乔苏木那阴鸷又透着一丝脆弱的眉眼上,舔了舔上颚,吐出一句残忍的事实:“退一万步讲,这种有钱人想要使手段,那是能杀人于无形的。” 乔苏木表情木然,之前那激动的情绪完全褪去,就像是落幕了一场十分戏剧的表演,此刻他眼角还带着一点儿红,他抬手简单的扎了一个头发。 露出的额头洁白漂亮,眉眼像是浓墨重彩的水墨画,是画师对他的偏爱,一笔一划勾勒出他的美丽。他此刻露出一丝冷淡,似远处的山,静谧又深沉。 “我知道。”他从裤兜里抽出一根烟,夹在手上,手指修长,皮肤又是冷白调的,姿势格外的有韵味,像是十几年的老烟枪似的。 并不觉得流氓,像是雅痞的感觉。 他早就不是那个天真的小男生了,如果洛渊真的下定决心要搞他,以他卑劣的性子,他怕是拒绝不了的,如果拼死一搏也许有机会,但是有那个必要吗? 七年的时间,早就把他的自尊或者傲气什么的打磨得半点不剩了。 但是让他心甘情愿的委身洛渊,他也是一百万个不愿意的,他对他的恨不是假的,所以但凡有一点机会,他都会想办法弄死他。 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他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 而躲进车里的顾鹤,望了一眼,发现人没追出来,不由松了一口气,脑子许是喝了酒,有些发涨,隐隐带着痛,打电话喊了一个代驾。 他忍不住叹息,还是太急躁了,应该冷静的,不应该激怒他的,不是已经做好了要全心全意攻略的想法了吗? 不是做好了忍气吞声的准备了吗? 去他妈的,差点被人掐死,还要笑脸相迎,这□□都不受! 然后顾大少就摆烂了,回到家也不管系统怎么劝,就是以养伤搪塞它。 他在等乔苏木主动找过来。 乔苏木爷爷奶奶的身体都不好,特别是乔爷爷更是因为从山上摔下来半身瘫在床上,想要治疗,以乔苏木的经济条件怕是手术费都凑不齐,还有乔奶奶的最近确诊的尿毒症,每一次透析都是一大笔开销。 现在的乔苏木是负担不起的,那个修车店也是刚刚起步的小店,想帮助怕是也爱莫能助,就算乔苏木有别的人脉别的出路,他也会将路堵死。 让他只有来求他,这一条生路可以走。 所以他不着急,该着急的是乔苏木。 确实像顾鹤说的,乔苏木在回到乡下,看见爷爷奶奶具体情况时。他是犹如五雷轰顶的,在监狱里的时候,他们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只是最近两次,爷爷没来看他了。 就在顾鹤放纵自己在酒色之间时——其实也没做什么,他倒不是那种拘束自己的人,只是想到这是小说世界,这些都是纸片人,他就有些毛毛的,还有就是这个系统一直再说什么遵守男德男德,念的烦了就没搞。 然后在下一次,遇见乔苏木的时候,他就给了他一个惊喜,在别人的生日宴上,以小情人的身份,十分乖巧的待在那人身边。 顾鹤简直是防不胜防,勃然大怒,直骂他自甘堕落。 系统:?跟着宿主您,不也是自甘堕落吗? 顾鹤:那叫迫不得已,为亲情献身。 系统:懂了,就双标呗。
第6章 乔苏木做了别人二奶这事,还是原身损友李奕安告诉他的。 当时李奕安只是将这事当成一个有趣八卦告诉他,他方脸带着一丝戏谑,凑在他跟前笑的贱兮兮的:“哎哎,你知不知道沈任他最近新包了一个二奶……” 沈家和洛家是从爷爷辈就开始的死对头,之前洛老爷子从军的时候,就是竞争对手来着,因为洛渊和沈任又是现在沈家和洛家唯一的儿子。 自然是从小就被拿来比较,两人的关系只能说是水火不容吧。 顾鹤眯眼看着上面跳脱衣舞的男生,拿着杯子浅浅的喝着酒,神情懒懒散散提不起精神似的,闻言只是轻声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但是这丝毫没有打消李奕安的要跟他说八卦的心,“要说沈任这人也算是人渣,明明是个同性恋还早早的结了婚,在外面一点也不遮掩的玩,啧啧,就这一点,还是你洛大少胜出。” “好了,好了说正题,他这个新二奶你也认识……”他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顾鹤给面子的挑眉,“哦?是谁啊?” “就是你之前直男装gay骗得人进监狱的男生啊,也不知道想要恶心谁,要不是我知道你是一个铁直男,还真说不定会被他恶心到。”李奕安说着,似乎没有察觉到旁边顾鹤脸都黑了。 比黑炭还黑。 沈任原身残留的记忆中,是个变态,在他床上,不说玩死,玩残的人可不少,除了那些要钱不要命的,谁敢主动撞上去? 系统在顾鹤脑海里叫嚣:“冲呀,将人抢回来啊,此时不冲,更待何时,乔小可怜正等着你的救赎呢。” 顾鹤心中忍不住冷哼一声,“小可怜?怕是不见得吧。” 说的口干舌燥的李奕安,总算是发现顾鹤的不对了,拿起手边的酒闷了一口,才面露惊疑的问道:“你这一副被人偷家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顾鹤拿眼尾扫了他一眼,问道:“沈任他们现在在哪?” “卧槽?卧槽?你他妈变成基佬了?把自己玩进去了?”李奕安震惊了,他和洛渊一起长大的,除了之前因为自家宝贝妹妹舍身下海过一次以外,交的可都是女朋友! “别逼逼了,人在哪里?”顾鹤记得今天似乎有人请了他去生日宴会,他嫌麻烦就没去。 “……今天是猴子生日,他们应该都在一块吧……”李奕安觉得左眼皮跳了一下,心说不好,他不会想去吧? 要知道他们圈子里不成文的规矩,沈任和洛渊这两个大魔王不能碰在一起,一般有什么活动,都是邀请了沈任就不会再喊洛渊,有洛渊没沈任。 不然不知道会变成什么修罗场。 可是现在…… “带路,一起去瞧瞧。”顾鹤站起来,拿起了自己黑色西装外套,还推了推自己用来装逼的透明眼镜。 李奕安瞬间变成了兴奋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走走走……” 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一个俱乐部,一开始门童看见这两人,脸色都变了,但是又不敢真的拦着,只是象征性的说了一句:“这边沈少他们已经包了……” 李奕安瞪了他一眼,双手叉腰,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就是知道他沈任在!我们才来的,不然我们还不稀罕来呢。” 男门童闭嘴了,拦不住人,只好带着两人进去了。 里里外外、楼上楼下都是人,大概瞧上去四五十个人,李奕安摸着下巴笑到:“真是大手笔啊。” 顾鹤视线寻找了一圈,在中间那个圆桌上看见乔苏木。 沈任左边放着筹码,右边坐着乔苏木。 果然是人靠衣装,原来看起来平平无奇(也不是)的乔苏木,穿上西装套上皮鞋之后就显得盘正条顺起来,头发一丝丝都固定起来。 把玩着桌上的筹码,眼神百无聊赖,眉间英气十足,帅气逼人,与之前看见他又要喊打喊杀的模样大不相同,甚至有些乖觉的感觉在身上。 沈任的手搭在他腿上,也不见他有反抗的意思。 顾鹤见状,不由笑了起来,大步朝着他们走去,先是去了猴子——候林背后,十分自来熟的揽住他的肩膀,就像是之前无情拒绝的不是他。 侯林一见他,第一反应是笑,然后笑容一僵,感觉到气氛都变得微妙起来了,结巴说道:“渊……渊哥。” “猴子生日快乐啊,怎么也不请你哥来坐坐啊,还是我自己找过来的,这样可不好哦。”顾鹤拍着他的肩膀,笑眯眯的样子,活生生的笑面虎。 侯林尬笑:“小林哥说你没空来。” 小林是他助理。 “是吗?”顾鹤讶然,“可能是他记错了吧。” “哈哈哈哈好吧。”侯林想要站起来,“渊哥你来玩吗?” “你坐,我就来看看你生日过得怎么样。”顾鹤眼睛着笑,不认为自己礼物都没带是不礼貌的行为。 一把按下他的肩膀,“你们继续玩儿。” 沈任的表情在他出现的那一瞬就变得诡异起来,嘴角噙着冷笑,眼底是和旁边乔苏木如出一辙的仇恨。 侯林怎么还玩的下去,只能提议道:“要不我们去楼上喝酒吧?大家都饿了吧?” 李奕安噗嗤一声笑出来,“小猴子,大家饿了都去喝酒?你这是想干嘛?想要大家都喝醉了,你好逃单吗?” 侯林心中想,要是能都喝醉才好,不然这两尊大佛,他可不知道怎么办呢。 “行啊。”洛渊双手抱着,居高临下睨一眼沈任,眼底带着一丝挑衅。 “任哥,你怎么看?”小猴子十分卑微,陪笑道。 沈任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都行啊。” 然后故意搂住乔苏木的腰,将人揽进怀里,两人亲密无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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