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两个迟早是要死的,那时候他该怎么办呢?去哪里找家?”乔爷爷声音低了下来,苍老了不少,人到了这个年纪,认识到活得日子不多了,事情也看的通透了,只是性子惯强势了些。 “反正,我不管,我只要我的孙子快乐的活着,你要说他,就等我死了吧。我活着的时候,你说他一句,我就和你闹。”乔奶奶撂下狠话,然后闭上眼睛,拒绝交流了。 “哎,你这人怎么说不明白呢?”乔爷爷被她气的够呛。 “啊对对对,我就是老糊涂,你是大明白,但是不准骂我乖孙子,他爱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乔奶奶不咸不淡的说道。 “不可理喻。”乔爷爷生气的站起来,就要往外走,然后没听见熟悉的挽留声,他就走不下去了,默默的在门口站了一会,又回来了。 乔苏木和顾鹤说,晚上在医院照顾爷爷奶奶,白天去上班,顾鹤也没阻止,只是在公司的时候会叫他中午来总裁办公室。 乔苏木肉眼可见的瘦了,也不知道是工作压力太大,还是乔奶奶的病情不好。 顾鹤见他进来,对他招了招手,乔苏木走了过去,被他牵着手坐在腿上,掐着下巴打量了一下:“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 乔苏木拉下他的手,静静望着他的眼睛,低声说道:“没瘦吧。” “下巴都能戳死人了,还没瘦呢。”顾鹤挑眉看过去,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抱着他的窄腰:“多吃点饭,明天见面没胖一点,我就不准你在医院过夜了。” 乔苏木微微仰着头,修长光洁的下巴暴露在顾鹤眼前,他低头寻着那条雪白的线条,一点点亲上去,啄了啄他的喉结。 “痒......”乔苏木忍不住偏头,手按住他的肩膀。 “嗯,乖,过来一点。亲亲嘴。”顾鹤抬眼看着他漆黑的眼瞳,眼底带着一丝笑意。 乔苏木闻言凑了过去,将唇送了上去,唇齿相碰,似干柴烈火,已经有七八天不曾亲热过了,顾鹤抱住他,将人整个圈在腿间。 外面阳光从透明的玻璃外面洒进来,光线直直射进来,照在交叠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影身上,光中尘埃粒子跳动,洒在乔苏木头发上,渡上一层金色的光圈,将苍白的肌肤照到越发透明白皙,连青色血管也清晰可见。 房间里面开着空调,连带着外面的阳光都不觉得刺眼了,相反像是寒冷中的一丝温度,缓缓的温暖着他的身体。 乔苏木身上的白和沙发上蓝黑的颜色相互挤压,蓝黑与雪白交融在一起,连接处泛起了淡淡的红,顾鹤半跪在毛绒地毯上,膝盖并不觉得难受。 他亲吻着乔苏木腹部最深的那道伤痕,深可见骨,似一条粉白色的蜈蚣,狰狞难看,微凉的唇落在上方,深邃的眼眸微微一抬问他:“这里是怎么搞得?” 乔苏木的腿被他放在自己肩膀上,那轻柔的感觉让原本早已经愈合的伤口都产生了一阵阵的酥麻,像是从伤口处重新生长了一块名叫顾鹤的疤。 他的手背挡在自己眼睛上,窗外的阳光洒在他手背上,身上、手上、发丝上都跳动着金色的光,他眼尾红的彻底,手背感觉到了湿意,他觉得自己越发脆弱难堪了。 过了好半晌,他才回答他的问题:“是刚开始进监狱的时候,和别人打架打的,被人捅了。” 顾鹤低头吻在他的疤痕上,亲吻在他半遮的脸颊,变成了一项十分神圣的活动,就像是灵魂的烙印,对他一点点进行印记。 “为什么打架?”他亲了亲他的腿和膝盖,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被他照顾到了。 “......”乔苏木听见这话,闭着眼的睫毛微微颤抖,扯了扯嘴角,格外讽刺的弧度,他抬脚踩在他胸前,阻止他继续亲吻的动作。 “没有为什么,因为不打架就会被强、暴,因为不打架就会被人踩在脚底下,因为不打架就会被当成最底下的臭虫,只能跪在地上舔别人的脚趾,没有当人的权利。” 他这话说的无波无澜,这就是他七年过的日子,不拼命就没有人会将你当成人来看。 顾鹤第一次眼底浮现出了一丝其他的情绪,似清澈水晶第一次出现了一道裂痕,很小很小,他从男人声音中听出了一丝绝望的情绪,但是最终都变成了平静。 “对不起,虽然这三个字是最没用的。”顾鹤抓着他的脚腕,在他白皙如玉的脚背上亲了一口,然后掐住他的腰将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顾鹤放下他的手背,将人拢在自己怀里,安抚的摸着他光滑的背,亲着他红透的眼尾,视线落在他唇之上。唇被他咬出了一圈圈齿痕,在床上,不管他做什么,他都不愿意叫出声来的,除非是齿间溢出来的,对他的谩骂或者警告。 常常将自己的嘴全部咬破了,将咬碎的血往肚子里咽,也不肯吭一声。 就宛如但凡他在这里面享受到了一丝□□的快乐,就是对他七年牢狱之灾,对他这个人生的侮辱和蔑视,他不想沉迷在享乐中,不想让自己感受欢愉。 但是顾鹤就偏偏要,打碎他的这个想要忍辱负重的保护罩,就想让他沉沦在他赠予给他的欢海,沉溺在他编织的爱情里面。 顾鹤将他的牙齿撬开,舌尖舔过他的齿列,手按在他后腰上,缓缓的接吻,乔苏木的唇软,吻得时候格外舒服,越吻便越舍不得松开。 他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西裤上,冰冷的皮带扣让乔苏木微微回神,颧骨上染上了淡淡的胭脂红,双眼溢出的水光潋滟,春色无边。 顾鹤凑过去吻他的下巴,低声说着:“把它解开。” 乔苏木忍着脸上的热气,伸手解开他的裤子,因为顾鹤坐着所以一点的不好解开。 顾鹤也不着急,搂着已经半丝不挂的人儿,在他耳边轻声说话,带着诱哄的语气:“木木,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会保护好你,以我的生命保证,如果没有做到,你就亲手杀掉我,好不好?” 说完,顾鹤亲了亲他的唇,乔苏木原本是低着头忙活的,但是现在被他亲的不由仰着头回应他,眉头微微蹙起,双眼望着顾鹤的眼睛,只见倒影着他影子的黑眸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不是很认真,但是又理所应当地感觉他原本就是这样。 他说这话的时候,空气中都感觉带着一丝惊悚了,但是偏偏两人都没觉得,甚至乔苏木认真考虑起了这个可能性。 解开最后一层束缚之后,乔苏木手悄然掐上了他的脖子,微微收紧,让顾鹤马上有些呼吸不畅,颈间凸起了根根青筋试图缓解窒息的感觉。 乔苏木看着他的眼睛,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潋滟水光眼底带着一丝探究和侵略的神情,似一条随时想要攻击的毒蛇,正朝他吐着信子。 乔苏木,他从来不是弱者的位置,他性格坚韧又极其狠辣,在这之前他是真的想杀死顾鹤的,就算是这些天的温情,也是不足以打动他的。 只是当这人亲手将自己的命脉交到自己手上的时候,想要弄死他的愿望,居然没有那么强烈了。 看着他像是濒临死亡的花蝶,无助的眨着眼睛,双眼充血,面上表情痛苦狰狞,乔苏木无动于衷的缓缓收紧手上的动作。 顾鹤没有阻止他的任何行为,手放在他的腰上,因为他掐着他脖子越来越用力,他感觉自己真的要窒息死亡的时候,手克制的缓缓放了下来,怕用力掐到他的腰。 他呈现一个献祭的样子,对他毫无防备,让乔苏木有一种他是随时可以夺走他性命的恶魔,掌握着他的生杀大权。 最终乔苏木还是松开了双手,低头亲了亲他眉心,望着他大口喘气的样子,他坐在顾鹤腿上,比他要高一点,他低着头时,已经凌乱的长发,拦住了他半张脸。 他露出一点和往日沉默不语时的老实乖巧模样截然不同的凶狠: “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这条命是因为我所以活着的。” 伏蛰的毒蛇终于抛开了伪装,试图捕食猎物,想要一寸寸咬碎猎物的喉骨,然后吞入腹中。 “好。”顾鹤脖子被掐疼了,声音嘶哑异常,身体的激动没有因为刚刚的窒息下去半分,反而觉得全身血液的热度都被调动了起来。 他抱住他的腰,将人揽下来吻了吻,尽管他知道现在样子并不是很帅,但是他却知道,他现在的眼神一定是从未有过的炙热。 顾鹤很久没有遇见这样合乎胃口的眼神了,简直像是长在他的心窍尖儿上,他仰头看着他:“我本来就是因为你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我是因你而来的,乔苏木。”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前提你必须要爱我。 乔苏木抱着他的脖子,和他亲的难舍难分,顾鹤将他压在狭窄的沙发上,吻了吻他的脚腕,架住他的腿,哑着声音说道:“宝贝儿,看着他。” “别咬嘴唇,那是我的。” 乔苏木半张脸陷入柔软的沙发里,白皙的脸庞洇晕着层层的水光,在瓷白的肌肤上恍若夜空中粼粼的水面,他眼角的红越发明显了,似古代胭脂点缀后产生的结果。 他下意识咬唇,在听见他的话时,将原本藏在沙发一侧的脸转过来,认真的看着他,松开了自己的唇,只是微微抿着。 含情的眼是最好的催化剂。 “乖,木木真乖。”顾鹤微微一笑,按住了他的腰。 ...... 似一只白色囚鸟被握在手中,在饲养者手中发出了阵阵莺啼声,清脆又嘹亮,对于饲养者来说,这不亚于最最好的鼓励,最后白鸟终于发出了一声哀鸣,最终飞出了鸟笼。 总裁办公室外,五米开外,贺旋正站在窗户前,端着一杯咖啡看风景,办公室隔音没有小说里那么好,这么大的声响,对于就在旁边办公的她,清晰可闻。 她十分的体贴的给乔苏木请完假之后,将总裁原本的行程全部后推了,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来说,为总裁分忧是最基本的。 只是...... 她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她都该下班了,总裁那边隐隐约约传来声响,虽然声音不再那么大,但是确确实实还没停。 她也不敢走,只能在这里守着。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片天,照在乔苏木身上的时候,再无之前的金光耀眼,白雪皑皑似的肌肤此刻变成了红霞满天状况。 顾鹤抱着累到只能喘气的乔苏木进了休息室的浴室里,将人简单的冲洗干净,拿出自己放在休息室的衣服给他穿好,给他尽心打扮。 头发也洗了,闹得凶的时候,他头发也被弄脏了,抱着被泡的洗乎乎的人,亲了亲有些肿的唇,将他放在怀里抱着,然后给他吹头发。 乔苏木是真的麻了,全身都是麻的,人趴在顾鹤怀里,提不起力气了,现在别说是去医院照顾奶奶了,现在能不能下这个大厦都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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