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卸任的大佬想去他们那儿玩?那完全没问题啊! 李宵听答应的爽快,甚至已经在期待家里的老一辈聚到一起,碰上两位退休帝后,会撞出怎样的火花了。 正式登基后,越梧晟的第一把火,便将群臣烧得晕头转向。 “辅君?”群臣懵了半晌,抬头看到新君眼底的坚持,想到这几年来,益朝百姓蒸蒸日上的生活,也说不出反对之语。 辅君便辅君吧,与帝王有同等权利又如何? 反正两人本就好的穿一条裤子,现在还成了一家人,跪哪个都一样。 越梧晟的第二把火,烧到了宁嘉头上。 从伯爷突然就成了王爷的宁嘉怔了许久,张张嘴想拒绝,却被不知何时站在身旁的昌阳侯轻言阻止。 “这是当今早就决定的事,不止辅君知晓且认同,太皇太后也认同,本侯,也认同。”昌阳侯微微一笑,看向如今圆满快乐的三儿子,“如今天下一统,有些事情,王爷之权方可帮上当今的忙。” “……”所以,还安排了说客?迎上吴炳惊愕的眼睛,宁嘉嘴角一抽,跪下,接了王印。 第三把火,才真正烧出了君王之威。 猝不及防被摘了乌纱帽的官员跪地还不及喊冤,便被如今已经晋升成为大统领的凌统领将他买卖官位,贪污受贿的证据扔了一头一脸。 不过一刻,金銮殿便少了近一半官员。 尸位素餐的,贪污受贿的,乃至结党营私的,都在其中。 明眼人看了半晌,悄悄拽住想出言劝诫皇上的官员,轻声言道,“别去瞎出头,你自己好好看看,凡是被皇上摘了乌纱帽的,哪个贪的是小打小闹?” 见这名官员发热的脑袋终于冷下来,明眼人才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你以为皇上不知?没看见那几个都还在?” 几个小打小闹的官员冷汗湿透了整个后背,庆幸自己胆子小不敢多贪从而逃过一劫的同时,心底对新皇的最后一丝轻慢也彻底消失。 当今是顺风顺水登基的不假,但也绝不是那等可以糊弄的君主。 没看太上皇好像都很惊讶吗?证明此事绝非太上皇授意,而是新君在登基前,便已经掌握了群臣的动向。 这手段,这魄力,就连太上皇在位时,都做不到如此。 摘了太多乌纱帽,自然就得有人补位。 老总管亲自教出来的徒弟站在一侧,摊开明黄色圣旨,念着一个个人名,才刚刚摘下来的乌纱帽,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有了新的主人。 随着新总管的尾音一收,金銮殿内又再次站满了人。 莫名被皇上亲卫带到皇宫的众多官员,直到此时,才知晓自己究竟撞上了多大的运道。 这其中,别说连升三级的,连升十级的也不缺。 不是没有官员想要阻止,然而想到当今的行事作风,最终还是闭上了自己的嘴。 罢了罢了,皇上自有打算,这些人能被皇上这么提拔,总归不是随意而为。 总比,总比只会扯后腿的污糟之辈好。 第四把火,是出了远门的古南枫带回来的。 “臣,幸不辱命。”收到消息,一路上紧赶慢赶,才赶上这一刻的古南枫笑得见牙不见眼。 顾不上自家老爹吹胡子瞪眼嫌弃他在皇上面前失了礼数,得意洋洋道,“让泗国带走一车,臣带回来十车奇珍异宝。” 来自前丰国隐藏的国库里,众多财物瞬间就堆满了益朝的国库。 见状,纵使还有少数臣子的心里惴惴,也被这些奇珍异宝安了心思。 烧完了四把火,越梧晟便放了心情复杂的群臣回府休憩一二,好应对晚上的婚宴。 “可有累到?” 刚回到寝宫,越梧晟便下意识给秋闻瑾脱了这一身繁复的外袍。 “不累。”秋闻瑾笑笑,直到此刻,心里才有了些实感,“为何会想到让我当辅君?” 历朝历代不乏恩爱帝后,但也不曾有过一国两君的先例,哪怕是秋闻瑾,也因越梧晟这一出,惊了半晌。 “想要当好一国君王,并非易事。”看秋闻瑾热得脸色发红,越梧晟索性让宫人去来折扇,不假他手,亲自给人扇风,“你就当,我想更轻松些?” 两人低声细语时,李总管站在门外小心翼翼地唤,“皇上?古统领在偏殿觐见,他还带了一个江湖女子,说有要事跟皇上说。” 尚未更衣的古南枫身上还颇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他带来的女子,一身灰绿色的劲装,身后背着一把长剑,一头长发随意挽起发髻,目不斜视,英姿勃发。 秋闻瑾两人刚进门,首先注意到的,便是这位江湖女子。 “这位是?” “草民冬晚,胞妹冬月,曾是宫女,因越家兄妹而惨死。” 简单一句话,秋闻瑾便明白了她的来历,眉梢上扬,“越氏一族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想必你报仇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越氏那兄妹俩蠢的不像是经过精心培养的,想必,今日我等会得到一个答案?” “辅君猜的没错”女子躬身抱拳道,“那日草民遇上金首领,跟金首领不打不相识,才知晓金首领也是为查探此事而来。” 几人都猜的不错,越氏明面上被宠爱有加的兄妹俩其实并非家族之中精心培养之人。 真正受到重视的,乃是族长一脉二房继室所生之子。 此子取名越朝,六岁之年便入了越氏族长的眼,被抱走精心培养。 说到这里,冬晚垂目道,“越老头极为关注皇宫之事,在二皇子出事之后,对越朝更为重视,明面上也更加宠溺越霜兄妹。” “越氏一族伏诛之时,似乎并未见到此人?” 冬晚深深吸了一口气,“越朝此人,生性狠毒,又比兄妹俩聪敏善于伪装,不少平民百姓死在他手上,甚至还有不少人临死前都对此人心怀敬意,以为一切都是越氏兄妹所为。” “草民曾被越朝哄骗,自以为与他两情相悦……” 时隔许久,如今再说起来,冬晚依旧难以启齿,轻易就交出去的心意,如今看来,仿佛成了她这一生抹不去的耻辱。 她以为这人跟越氏一族其他人是不一样的,等真相揭开时,就给了她更大的冲击。 看到越朝面带微笑轻言细语安抚盲眼女童,收到盲童感谢之时,手却毫不犹豫将人骨头硬生生拆下来的场景,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越朝是草民想法子杀了的,尸身拖入林中喂了野兽。” 失去越朝,族长差点将族中上上下下翻过来,但是冬晚依旧是那个不显眼的小丫头。 无人知晓,那时的小丫头,早已经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仆从。 弱女子若无旁人相帮,想要杀死一个身怀武艺的大家公子很难,但是冬晚运气不差,处境艰难时,遇上了教她武艺的师父,才有了今日英姿飒爽的江湖女侠。 “草民今日只为解惑而来,如今皇上已然知晓一切,还请皇上召回金首领,莫要再让他去烦扰师父了。” 难得看到有人提起金首领时,一脸嫌弃,秋闻瑾很是好奇,“金一究竟对你师父做了何事?” “这……草民与金首领狭路相逢,不敌败走,但一直未能甩脱金首领……” “所以你师父帮忙了?” “……嗯” “金一。”越梧晟扬声喊了一嗓子。 随即一道青影一闪,半点不带喘气的金一露了面,“臣在。” “可听到了?” “臣,听到。” “好,下去吧。” “是。” 冬晚一走,秋闻瑾和越梧晟相视一笑,无论中途会遇到多少艰难困苦,这结果,总归是圆满的。 金一并非一个喜欢纠缠的,会如此纠缠,恐怕…… 不过,终究是臣子的私事,两人都不打算多管就是了。 是夜,酒过三巡,李宵听和萧礼难得不嫌麻烦,穿上一身繁复的制式礼服进了宫。 一人抱着一沓白森森的纸。 看到李宵听献宝的笑意,坐在上头的两人便知晓,这两人带来的礼,恐怕是足够整个朝堂忙活一阵的物品。 这一点,也在李总管的大声呼号之中,得到验证。 “安阳侯府,随大……棚种植技术说明一份。” “造纸技术一份。” “……太阳……能利用技术说明一份。” “风能……” “外科缝合……” “……” 众多看不懂的说辞,李总管念的磕磕巴巴,官员也听的磕磕巴巴。 心急的恨不得从李总管手里抢过来自己念,总觉着自己念的,会比李总管好懂。 但听着听着,臣子们都沉默了,甭管他们是学富五车还是虚有其表,如今听着那些什么风什么外科的,他们都听不懂。 这样看来,还是李总管一人丢脸便好。 反正……他们不懂,看皇上和辅君双眼放光的样子,必然是懂的,而且,多半是天大的好东西。 只是,光从名字听来便奇特,闻所未闻的技艺,安阳侯府又是从何得来的? 安阳侯府两位主人身上的神秘面纱,似乎更厚重了一层。 ----
第1章 完结章 翌日一早,刚换了君王的益朝百姓便收到了告示。 其一:朝廷新设司农监下级吏署——农务院,招善农事良民,择优取二十,领朝廷月银五两,每三月考核,行事优异者,或可免考入司农建为官。 其二:朝廷新设工部下级吏署——工事院,招善奇技巧思者,择优取三十,领朝廷月银五两,每三月考核,优异者,可入工部为官。 其三:…… “嗬?!”听官兵解释完毕,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继而眉开眼笑,“多谢军爷,敢问军爷,这善农事该如何判定?” 被抓着衣袖的官兵也不在意,闻声道,“报名者可从文书大人手中得良种十粒,只需此人亲手侍弄良田产量比其他人高或是品相比其余人等好者即可。另,辅君有言在先,若有取而代之者,罚杖刑,其家人也会被拒之门外。” “哎好,好,多谢军爷。” “老丈如此高兴,想必家中必有符合条件之人,报名从今日起十日内,可回去准备一二。” “多谢军爷。”得了准话,老人家眉开眼笑,从菜篮子里捞出一个烤熟了的,卖相极好的番薯塞了过去,“这是犬子种出来的番薯,军爷尝尝看。” 只是一个番薯罢了,闻到甜香的味道,官兵也不推拒,道谢后接了过去。 撕开表皮,金灿灿的果肉光是看上去便知必然很甜。 跟身旁的同僚分着吃了,看着眼含期待的老人家,点头道,“若是令郎所得良种也能有如此水准,想必被收入农事院的可能性不会比他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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