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民警接话道,“是啊,要真的是小偷的话,不应该什么东西都没偷,而且你也说了,你从听见声音后就一直在门口守着,并没有人打开门从里面出来,那这是不是证明,您听错了?” 王恒西沉默了一会,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他把两位民警送出门口,返回屋里的时候,在玄关处杵了好久,等收到秘书发信息,问他小偷抓到没,王恒西才走进去,他边走边回信息,“是我听错了,没有小偷。” 顾念言收到王恒西这条信息,眼神有些怀疑,在他还想问清楚一点的时候,手机就被方四潇这个吃醋的男鬼拿走了。 晚上,浴室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像是水龙头没拧紧。 王恒西起床要去上厕所,进入洗手间的时候,就发现浴室玻璃门起了一层雾气,里面还隐隐约约能看见一道影子。 “什么人在里面?”王恒西厉声喊道,手推开浴室的门,映入眼帘的只有些许雾气,并没有他所想的“人。” 浴室里空空荡荡,什么人都没有,而浴室里的浴缸却是放满水的。 王恒西眼神微微一变,抬手捏了捏眉心,怀疑自己看错了。 他再睁眼睛看浴缸时,只见浴缸是空着的,里面没有水。 难道真是他看错了?王恒西剑眉微蹙,视线在浴室里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可以藏人的地方,却在白色的瓷砖上面发现水珠滑落。 他凝眸盯着那块瓷砖看了好一会,余光暼见角落里的油纸伞。 王恒西眉头蹙的更紧,昨天他有把伞放到浴室门边吗? 想了一会,还是没想起来,王恒西干脆不想了,把伞拿去玄关处放好,方便他明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带上,再还给顾念言。 午夜十二点,王恒西房间门就被一阵阴风吹开,一团黑气从外面飘了进去,最后在他床边化出一道人形。 第二天,王恒西起晚了,他急匆匆出门,想起要带伞去还给顾念言的时候,昨晚放在玄关处的伞不见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来不及了,王恒西也没功夫去找伞,就想着下次再还给顾念言,急匆匆出门了。 王恒西走后,油纸伞就凭空出现在他的卧室里。 到了公司,开完早会,王恒西想起来伞的事,就跟顾念言说,“你伞我忘记带了,明天再带过来还给你。” 换是别的伞,王恒西可能会直接花钱让他再去买一把,但顾念言借他的那把,明显看着很不一样。 王恒西说话间,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露出一些可疑的红痕。 顾念言目光被他脖子的红痕吸引,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不在焉回答,“哦,好,知道了。” 王恒西听他后面那句,觉得奇怪,就抬头,结果发现顾念言一直盯着他看。 他在看什么?王恒西眼眸微垂,就看见自己脖子下面的皮肤有些红,“你在看什么?” “咳咳,王经理,您是过敏了吗?”顾念言答非所问,眼神带有深意,可惜王恒西没看得懂,还一本正经的摇摇头。 顾念言眸光闪烁一下,猜出这些红痕的来源,毕竟他家也有一只男鬼很喜欢这么搞。 看来林新变成厉鬼,对他这个男朋友还念念不忘,就是不知道王恒西知不知道林新的存在。 王恒西瞧见顾念言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修长的手指拿起一份文件,让他出去外面打印。 顾念言拿着文件一离开,王恒西就朝他午休的小房间走去。 等照到镜子时,他才终于明白顾念言一直在看什么。 领带松开的地方,有两处红痕,看上去很暧昧,像是被什么人嘬出来一样。! 王恒西手指停留在红痕的地方,面无表情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他脖子上究竟是啥时候有这两个红痕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领带重新系好,确认脖子上的红痕看不到,王恒西才走出小房间,就看见顾念言已经把打印好的文件送过来了。 “你去帮我联系个能上门安装监控的。”王恒西整理桌面上文件,头也不抬道。 这两天家里总是发生一些奇怪的事,起初他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自己的问题,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像是有人潜藏在他家里。 王恒西手指漫不经心的敲了敲桌面,想起被他逼迫和他爸离婚的女人。 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会是她?何阳辰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疯子,那他姐姐呢?会不会为报复自己,而潜藏在他家里? 如果是那个女人,那他脖子上像是吻痕的红痕,又该怎么解释! 顾念言办事效率快,在王恒西还没下班的时候,他就已经联系好了上门安装监控的人。 因为要回家监督那些人安装监控,今天的王恒西直接就早退,可见他对这件事很上心。 目送王恒西的车子远去,顾念言脸上笑容敛去,眉头皱了皱,王恒西会发现林新吗? 监控装在客厅里,还有卧室,王恒西本来还想在浴室里装一个的,但在他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那个装监控的人看他的眼神就变的很不对劲起来,仿佛像是在看一个变态。 三个监控装完,王恒西就被他爸一个电话叫出去参加一场酒会。 再回来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 王总的新助理把王恒西送到门口,想把人叫醒开门,好送他进去。 新助理叫了好一会,王恒西醉的不省人事,任他怎么叫就是不回应。 最后,新助理没办法,伸手进王恒西的西装口袋掏了掏,想找钥匙开门。 门嘎吱一声,像是有人从里面打开。 新助理惊的抬头,透过门缝看见玄关处有一道影子正朝这边走来。 “你好,王经理他喝醉了,能麻烦你开一下门吗?”新助理搀扶着王恒西,还以为里面走出来的人是王经理请的保姆。 “我来吧。”门缝里伸出一双苍白的手,把王恒西从新助理身上拽了过去,力气大到新助理都有些吃惊。 新助理还没看清里面的人长什么样,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 新助理愣愣的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刚才那个保姆的声音好像是个男的? 他以为,保姆应该是个阿姨才对。 室内,林新半蹲在地上,看醉的一塌糊涂的男人,眼神不悦起来,手指灵活的解开他脖子上的领带,“不能喝还喝这么多干嘛?也不怕喝死你。” 他嘟囔着,手指解完领带后就开始解他身上的衣服。 浴室水声哗啦啦响,林新把人扶坐进浴缸里,里面的水马上就溢了出来。 王恒西眼皮颤动两下,两只手搭在浴缸边沿,腹部一沉,他忘记林新已经死了,脱口而出道,“林溪,你别闹,老实一点行不行?” 说完这句话,王恒西就感觉到腿上的人真的安分下来了,没再扭来扭去了。 林新什么时候这么听话?王恒西撑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只看得见一个光滑细腻的后背。 王恒西扯唇笑了一声,手掌放在那个后背上,低声亲昵道,“怎么低着头,我又惹你生气了吗?” 温柔的嗓音带着宠溺,林新抬手捂住他眼睛,在那片性感的薄唇上亲了亲,又赌气似的咬了咬。 这人醉了,醉的连他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林新亲完嘴,还觉得不够,头往下一垂,动起另一种心思来。 第二天早上,王恒西醒来只觉得一阵头疼,他在床上缓了一会,直到他爸打电话给他,才下床去卫生间里洗漱。 昨晚酒会上王恒西喝了很多酒,有一半都是替他爸喝的,他离开的时候就很醉,王总也知道,才会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叫自己的助理过来接他。 新助理已经开车在他楼下等了,王恒西刷完牙,低下头洗了一把脸,一抬头就看见自己的脖子上又有新的吻痕。 他目光一凝,放在洗手台的手指慢慢的握成拳头,究竟是那个死变态干? “王经理早上好。”新助理为王恒西打开车门。 王恒西脸色难看,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没有去回应助理的话。 他一打开车门坐进去,就拿出一个平板,开始调查昨晚的监控。 “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吗?”王恒西淡淡问道,手指划动平板,在调取时间。 “是,王总看您喝醉了,就让我送您回家。”助理小心翼翼的回答,能感觉得到,今天王经理心情似乎不好。 从坐进车里后,脸色就一直很差。 “几点到家的?” “十二点左右。” 王恒西手指停顿几秒,把监控的进度条划到那个时间段。 室内的画面一下子就出现在平板里面,家里没有人,王恒西把监控录像调到玄关去,就见他家的门主动开出一条缝隙,紧接着,他自己就出现在录像里头。 “昨晚是我自己开的门,自己进来的吗?”王恒西问,对于昨晚喝醉酒后的记忆,他是一丁点也没有了。 还没等他继续看完,就听助理微笑解释道,“不是,昨天我本来想找钥匙开门送您进去的,结果可能是里面的人听见外面的动静,就过来开门了。” 王恒西低头看平板的视线一抬,看向后视镜,眼神错愕,他家真的有人? “他力气还挺大,一下子就从我手里把您扶进去。”准确来说应该是抢过去。 力气大?对方是个男的,王恒西收起错愕的眼神,低下头继续查看监控,今天无论怎么样,他都要把这个变态抓出来。 平板里的人进入屋内后,身体差点往下倒,却又没完全倒下去,像是有什么东西给他倚靠着。 王恒西眼神微微一变,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直到他衣服被人脱下,最后进了浴缸里,他点击了暂停,心跳声加快,面对未知的东西,心里还是有恐慌的。 他是唯物主义者,但看了这一段监控,原先的认知一点点被打破。 做了几分钟的心理建设,王恒西决定继续往下看,他点下继续,监控画面还是在浴缸里,浴缸里的人半睁着眼睛,嘴唇微张,头微微往下垂,像是看着什么人在说话。 蓝牙耳机里传出他醉酒时说话的声音,在听到自己叫出林新这两个字时,王恒西身体绷直,瞳孔微微一颤,此时此刻,他很想知道,昨晚的自己究竟是看见了什么,才会喊出林新的名字。 而接下去画面却令王恒西越看越震惊,甚至连蓝牙耳机的声音都下意识调小了一些,深怕前面开车的人听到监控里男人舒适喘气声。 王恒西一双笔直的大长腿交叠起来,薄唇抿了好几次,耳朵微微发烫,手指微微发颤,是林新吗?昨晚从秘书手接他的人是林新吗? 此时,王恒西就像鬼迷心窍一样,完全忘记林新已经死了,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调头回家,他要看看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林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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